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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赛太岁剪径行凶 病如来拒捕殴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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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话说“赛太岁”洪照飞一梢棍来打过路的头陀,谁曾想道那位也不是什么等闲人物。一惊之下,侧里跃身,闪将开来。洪照这一棍子落了空。头陀怒道:“大胆恶贼,不打听打听爷爷是谁,也敢施暗算,打以闷棍,你是不想活了吧?定要拿你见官去。”洪照一听,恼道:“这泼熊,爷本意只想劫你钱财,好买吃食,你却出言拿我见官。好好好,连你命也一并捎去。”抡棍子又劈。头陀火撞顶梁,道个:“来得好。”闪身躲过。飞一拳还了,正撞洪照当胸。洪照“嗳哟”一声,仰面朝天跌倒于地,棍子也丢了。头陀上前来拿,不防洪照蹬来一脚,来个趔趄也差点坐地上。洪照乘机骨碌身爬起,骂道:“贼头陀,敢还手打爷爷,岂能轻饶你。”扑上前,施展拳脚。这洪照泼皮堆里混出的,好打死仗,练过几手。而那头陀也不是善茬,会些个招路,来与洪照对打。十来合,洪照不敌了,让那位一拳枭倒,按住就打。洪照哪里经受得住他那铁锤般的拳头,疼得连连叫唤,可就惊动了不远处里坐着等他的乔飞。乔飞急忙来看,一见洪照遭打,急忙叫道:“这位师父行好,停停手。”头陀甩脸一看,来个大个子,晃荡荡似幡竿一般,忙立身跳就一边。洪照呲牙咧嘴,由地上爬了起来,不住地哼唷。乔飞扶住他,来问:“兄弟,怎么样?”洪照道:“可打死我了,这贼头陀的皮捶怎么这般重,这般硬,骨头都快让他擂散了。嗳哟……。”不住地这抚那揉。

道头陀将乔飞打量了一番,问道:“喂,这大个子,你莫不是乔飞乔大竿子么?”乔飞愣了一下,道:“正是,你怎识得俺?”头陀道:“大竿子,你怎么把我给忘了,我是余班余大楞子呀。”“啊,”乔飞忙细细将头陀端详,辨认了出来,惊叫道:“果是余大楞子。好兄弟,多年不见了,没曾想在这儿碰着了你。”与那余班往起一扑,四臂长伸搂抱一起。乔飞问:“大楞子,你怎么这身打扮,何时做了头陀?让俺好难认呀。”余班道:“甭提了,说来话长。”

原这余班是苏州城外余家庄的人,他父亲叫余东,是个武把式匠,农闲时候以教拳弄两个钱富家。有一年呢,乔飞那个庄子的年青人凑了些钱,把这余把式请了去教拳,余班也随他爹去了。当时乔飞也在学拳的人当中,由于他个头太高,同村没有配手搭档。恰有余班同他年岁相当,个头与之差无几许,正好作一对儿。两人在一起很是亲密投缘。可惜只处了三十来天,余东便带余班回了。两条长汉真舍不得分离。就在余把式十里庄脚教拳的第二年,朱勔奉旨大采太湖石,乔飞给拉伕去了。余班也没脱了,连他老爹余东亦得服此徭役。那太湖石采、拉、运,累死人的活,还不给吃饱饭。余东那么健壮的体格也给累垮了,头两年吐血死了。

余班哭着道说了被拉去当伕采太湖石后的经历及父亲累死的事情,乔飞听之,也泪流面面,可怜师父,另骂那该死的花石纲。问余班:“后来呢?你怎么又当了头陀?”余班道:“那皇帝老儿可气可恶,有那么多房子住,有不少花园子逛就得了吧,还要造什么万岁山、‘艮岳’,挖什么湖池,建什么御苑,打发到苏州个该杀该剐的朱勔来肆虐行害。为采太湖石累死了许许多多的人,又何止我爹一个。平时还得受一班差官恶徒的气,让人七忍八忍忍不得。所以,去年仲夏乘雨夜我就逃了。惟恐差奴缉捕,须寻一个避身所在。然身无分文,又要为一张嘴巴吃饭发愁。嗳,真走运,撞见了一所寺庙。于是,我就投到里面去,编了个瞎话,装可怜。住持方丈善心,遂留我住了下来,做了一个带发修行的头陀。每日里干杂活,烧火劈柴打水扫地什么的,都干。清静是清静,只是受不得了,特别整日不见个荤腥,馋得慌。前些时,实在耐不住了,就外头吊了只野狗,宰了烧烤,美美吃了顿。虽说背人,可不知怎的,还是让监寺老和尚知道了,把我训诫了一顿,道我擅开杀戒、荤戒,违反庙规。也来不得客气,将我赶出山门。没奈何,四处乱撞。好在两身僧衣没给收回去,可以当幌子,装事化缘,不致饿着。今日走到了这里,撞上这矮个子朋友劫道行凶,拿棍子劈我。我一怒之下,便与他打起架来。接下便教大竿子你撞来了。”乔飞晓得一切,也感叹人生不易,将一边站着傻听的洪照拽过来,引见道:“大楞子,这是我的一位生死兄弟,叫洪照,号‘赛太岁’。”又对洪照说:“这头陀是我过命的好朋友,叫余班,又叫余大楞子。”余班抢嘴道:“还有个绰号呢,叫‘胜大虫’,别人给的,道俺比老虎都凶。这位洪兄弟,方才多有得罪,请见谅。”洪照道:“余老兄,是我冒犯于先,该赔罪的是弟我。”乔飞道:“于今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前事不究,往后好生相处便是。”

洪照问余班:“喂,有钱没?”余班道:“多少还剩两个,要用?”洪照道:“我和乔哥中午饭还没吃呢,现在晚上都来了,肚子里头咕咕叫,肠子害着气呢,要不咋会劫道遇着你呢。”余班道:“走,我正也没吃饭呢,我请客。”三个人这走那行,好歹寻着了一家小酒馆,见外头幌子上写着是“霍家老店”,还飘着酒旗。“这里了,”余班用手一指,引两个朋友走将进去。有小二笑脸相迎,问打尖还是住店。余班道:“打尖。”知道自己的家底,如今三个人,店可住不起。先吃顿饭,至于晚上宿哪,之后再说。三人点了四个小碟的菜,外加一壶酒,最后又要了几张大饼。吃完了,唤店家结账。小二算出报上。余班往怀里掏钱,可突然呆愣了一下,又掏了两掏,摸了三摸,腰里袖中也找了找,随身包裹也翻过,大叫道:“糟糕,糟糕。”洪照问;“怎么了?”余班道:“钱不知哪里去了,可能和你打架的时候搞丢了。”洪照嘟囔道:“这怎么说的,如何算账,走出门去?”余班不觉脸上发烧,好失面子。要知如此,先头别说自家掏钱请客的话呀,又孰能料到会把钱弄丢了,这咋办?很难为情,道小二:“小二哥,真对不起,我、我或是出门匆忙忘记了带钱,要不就是路上丢了。可否先记上账,改日定送来还你的。”小二白了一眼,道:“可观,这可不行。本店小本生意,钱周转不过来,赊不得账。再者说了,你们又不是常客,知你哪个?走了不回,我们上哪儿要饭钱去?难不成要我给你们垫上?您是出家人,如果自己来吃还好说,免一顿饭钱,算作施舍,我们东家绝不会埋怨。可您的朋友便不能通融了。”洪照旁边道:“小二哥,就一回,我们保证不赖你的。”小二道:“不行就是不行。如果放你们走了,柜上先生不答应,俺们东家更不能让,非辞退了我不可,那样屈不?谁来同情?哪地吃饭去?”余班、洪照、乔飞商议不下来,小二也更不耐烦了,叫道:“我说你们怎么这般赖皮?真没钱还是假没钱?我不相信三个人会没一个带钱的。若真是不带钱来混白食的,那你们三个这么大的个子,知羞不?不拿钱来,休想走出门去。或可以将身上好一点的物什拿出,十里地外大镇上有一当铺,我可以替你们跑趟腿,当了钱来。附近有亲戚朋友,要么自家,允许你们当中走一个人,或拿取或行借。更不然你们就榨油卖血,总之也得还饭钱。否则……”余班听此口气,脸沉了下来,好不悦,问他:“否则怎样?难道付不得账,你们要强行拘禁于人?”小二道:“拘禁?拘禁你们岂不臭俺店一块地方。”洪照于旁问道:“那将如何?”小二道:“你们便领一顿打,怎样吃进,怎样吐出。”洪照一听,恼了,心说:“这小二挺楞,敢和我们动凶的,也不打听打听爷们都是些什么人。”叫道:“这厮好无礼,不就区区几个饭钱吗?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较那真。我们住家离此不远。因为天黑了,本来打算明日还你,谁知你如此不予宽限。告诉你,我们三个人并非是好惹又容易受欺的。你想要动粗,爷们不怕。今个儿钱就是不给,便要出得门去,看你又能把我们怎样。”转道余、乔二人:“哥儿们,走。”扯两个就要去。店里众活计一见,可都不让了,齐停下自己的活计,围拢上来。洪照见此阵势,乐了,道:“怎么,想打架?告诉你们,爷爷最好习这个,向来不怵。多日没与人动手脚了,正憋着股劲没地发呢。来来来,试试,不怕死的靠前。”可惜人家可能也是横出来的,况且人手多,又是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如何会被你诈唬住,哪见个退。两下里都不肯相让,动了肝火,拳脚相加,大打出手,混作一团。虽这边乔飞有伤痛施力不得,但另两条猛汉却够瞧的,又兼是逼急了的恶犬一般凶狠,店人不是对手,给打得东滚西爬,弄得店内也一片狼藉,惊得其他几个正在吃饭的客人都避到保险、殃及不着自己的地方去了。

余、洪二人好一番发威,之后同乔飞大摇大摆出了店门就走。但还没出多远去,后头追上来一人,嘴里还叫着:“呔,前面的那三个鸟贼,快给爷爷站住。”三人一惊,回头来瞧,见飞来条汉子,五大三粗,花花的脸面。这汉子赶至跟前,喝道:“何方野种,也敢来俺霍家店撒野?爷爷岂能受你们的鸟气。不要走,看打。”挥拳就扑。余、洪二人急忙相还。来的汉子可非等闲,本事不错,那二人打不倒他不说,还给他压制得只处下风。正斗得凶,猛闻一声喝喊:“且住手。”又有一人来至。看此人,年纪在三十多岁年纪,方面大耳,身阔体胖,跟如来佛似的,只是脸色蜡黄,象个病人。三个斗者各自飞身,或是撤步,退出圈子。洪照喝问:“来者什么人?”而那对手却过去,道来人:“哥哥,您来得正好,就是这三个小子吃饭不给钱,还打了我们的人,闹咱家的店。一起教训鸟人则个。”胖子摆了摆手,道:“贵子,你且一边先歇着,我问他们几句。”说完,转向乔、余、洪三人,喝道:“你们三个是哪里来的凶徒?还不如实道来。”洪照道:“先道上尔是哪个,然后爷再告诉你我们各是谁人。”胖子道:“某乃那霍家店的大东家,叫霍成富,人称‘病如来’。方才与你们这里打斗的是我二弟霍成贵,惯使兵器双铁牌,绰号‘铁牌手’。告诉了我们是谁,便该你们从速报上自家姓名。”洪照道:“那你听了,爷爷乃‘赛太岁’洪照。最高的这个叫‘长汉’乔飞,比他稍矮的头陀是‘胜大虫’余班。因为在你店里打尖,结账时方晓得均忘记了带钱,有那难处,要先赊着。怎奈店中小二近不得人情,不肯答应,还出言不逊要打人,不合双方便闹将起来。坏了你的家当,伤了活计,并非出于我三人本意,还请见谅着点。放我们去,后头还你饭钱。若不就,那爷爷三个可非省油灯,怕你也拿无折,不能将我们如之何,反还会讨场不舒心。”那霍成贵听言大怒,二次要上前来斗,却让霍成富止住了。霍成富对乔、余、洪三个人道:“观你们倒非是等闲之辈,某向来喜欢俊杰好汉,得遇三位也是机缘凑巧。俗话说得好,‘不打不成交’。且算闹场误会,只当没发生,大家从今做朋友如何?”洪照道:“看出你这人还不错,又语出诚挚,可交。我们仨也不是不爽快的人,颇识好歹,便同你做朋友了。先前多见冒犯,望乞海涵。”

霍成富、霍成贵兄弟请乔、余、洪三人回转店中,晓谕活计:“这三位与俺们已经做了朋友,处处都让着他们点。方才的事,从今往后再不要存心。与你们每人多算三天的工钱,算我代朋友的赔罪。”将乔、余、洪三人请到后面客室,摆上一桌酒席来,五个人边吃边谈。霍氏兄弟方知眼前这三个人是私逃工地的采石役伕,心说:“他们也真好大胆子,这要给逮回去,不打死才怪呢。”又是佩服。霍成富道:“我们兄弟虽说没被拉去采石,但受花石纲之苦也不轻。官府时不时来摊索款子,弄得这店难再开下去,真尝够了他们的鸟气。好想反他娘的一回,可惜没那力量。”对于花石纲,大家一通牢骚。几个人说话倒也投机,酒喝多了,情也近了。霍成富提议道:“萍水相逢,同桌吃酒,这叫缘分,索性咱们拜把子得了。”那四个都表示赞同。当下结为金兰盟好。报了岁数,老大“病如来”霍成富,老二仍为“铁牌手”霍成贵占据,老三该着“长汉”乔飞,老四为“胜大虫”余班,老五、幺弟是“赛太岁”洪照。这五个人便处在霍家店内,每日里相互对练拳脚枪棒,以待日后能有施展的机会。

却说采石工地两名差监被暗杀,而同日乔飞、洪照失踪,因此官家认为他二人可能是凶手,犯案后逃遁。震怒之下,发文出差,到处缉拿。该着霍家店出事,霍成贵这一日在外头跟一个叫张小三的人打了一架,把那位好一顿捶。张小三记恨于心,便通了店中一个伙计,想探摸这霍家店的俩东家有何不轨而违法之事,也好告官报复,遂知道了店里长住了三个不明身份之人。来时两方怎么怎么的仇,可忽地转而与两东家成了莫逆朋友,并且还每日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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