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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骚起东南赵官家大造万岁山 朱贼子广征花石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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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宋国朝自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的太祖赵匡胤,历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再至于徽宗,已是八代。道这徽宗皇帝赵佶,自登基以来,少有主见,偏听谗言,难纳忠语,满朝良臣逐去十有七八,多留一些奸佞之徒充牣朝堂,以致于纲政混乱,天下英雄多起而反之,弄得国伤家败。到后来,金人大举入侵,宋廷乏良兵强将抵御。靖康二年,金将斡离不破东京汴梁而掳徽、钦二帝北去,致令他们客死异乡,真是可悲。徽宗之朝有六人权倾朝野,恶毒最甚,他们是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史谓之“六贼”。

却道这“六贼”之中的朱勔,祖籍苏州,即平江府。其父朱沖,史书上说此人“狡猾而有智数,……梗悍不驯。”恃强凌弱,横行街巷,人颇畏之,背地呼其“过街大虫”。朱勔与其父同属一路,其恶比乃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十足的害群之马。

说这朱沖某年某月某日撞入了某家小酒店,呼酒要菜。店家认得是他,心一惊,蓦地颠起,到嗓子眼处卡住,难以下来,不由暗自叫苦。看来晦气,扫帚星上了门,要白赔一壶酒两三碟菜了。惹不得的祖宗还须小心侍候,生怕半点不周而给这家伙闹将起来,打坏桌椅,砸了门面。他往后再来捣乱,自己生意便不好做了。浆一壶,杯一个,三碟小菜来下酒,摆将上来。这朱沖左呷一口酒,右就一口菜。正经吃不就得了吧,却还挑拣拣找毛病。菜咸了、淡了,肉老了、嫩了,酒浊了、涩了,还多出几句脏语。酒家惧他,只能忍气吞声咽这怨气。朱沖一声召唤“重换”,只得又调了八宗菜、四样酒。

朱沖这里发威,在旁边却早恼了一条汉子。此人生得是紫脸膛、黄胡须,膀大腰圆,穿着粗布袄,有三十余岁。问店小二:“此辈何人?”小厮附耳低声道:“石爷,您怎连他也不识?这便是本城有名的无赖,姓朱名沖,号‘大爷’,人称‘过街大虫’的。可小心他点,别惹着,否则没好果子吃。”汉子暗思:“原他就是‘过街大虫’朱沖,果真这等凶相。闻其闹遍苏州城内条条街道十有七八,没几个(人)不怕他的,我倒想会会。”

道那朱沖酒足饭饱,站将起来。脚下已失了根基,栽栽晃晃往外便走,哪里给得半文酒钱菜金。店家也不敢要,还得笑脸相送,道:“朱大爷,您走好,有空再来。”朱沖一摆手,道:“好,再来。”外面去,正经过那被小厮称作“石爷”的汉子的桌子,身子一晃荡,撞了一下,一只手刚好按在菜碟上。碟蹦菜洒,酒壶跟着倒了,杯子也骨碌到了地上,酒水湿了汉子的衣服。汉子正憋着气呢,正好寻此一错,怒火冲顶致发直,立眉横目,腾然而起,喝道:“这臭贼,爷不惹你却怎要犯我,败坏酒兴?看爷不好好教训你一回。”扬手一巴掌,打得朱沖就地转了两个圈儿,跌到地上,面上来个血紫的大巴掌印子。汉子将朱沖由地上拎了起来,照胸堵了一拳。朱沖倏地飞出店门,重重来了一跌,爬不起来了,口中渗出血水。观者无不气舒喝彩。

偏赶这时候,朱沖的儿子,这年才二十出头的朱勔引着数名泼皮横行到此。猛见前头一处门里飞出个人来,很是惊奇,冲小弟兄们叫道:“哥儿们,过去瞧一瞧稀罕乐子。”往前面而来。至近还问呢,“这里怎么回事?”看热闹的人一瞅是他来了,都躲得远远的,只把朱沖晒在大片空街上。朱勔一瞅地上躺着的人,呀,却原来是自己的老爹。他急忙抢上前去,扶起朱沖来问:“爹,您怎么了?”朱沖道:“我儿,打,打。”用手指指店里。朱勔明白了**分,召唤:“哥儿们,照看下我爹,爷里头去寻寻是哪个想死的鸟贼敢动太岁头上的土。”蹿进门去。可仅眨眼工夫,“吗呀”、“嗳哟”,朱勔叫唤两声,也被里头的好汉打飞了出来。有人忙来将他扶起。朱勔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叫:“哥儿们,打、打那个紫面的贼。”立时有“打不倒”、“摇不动”、“坏事包”、“铁苍狼”、“大头虫”、“没面皮”等等痞子,往酒店里头就蹿。可一个个也同样被打飞出来,“叽里咕噜”七横八躺于街道上,无不呻吟叫痛。那条好汉“哈哈”大笑着,立到门口,转接厉声喝道:“还不快滚。”一班泼皮好歹咬牙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狼狈而去。看客起哄嘲笑并夹骂声,无不称快。

朱沖父子头一回吃这暴亏,恶气如何忍咽得下,记恨于心,躺在床上还不忘派人打听那好汉姓字名谁,是何来头。没两天,打听得好汉姓石,单字庆,家住北关里白龙街某巷,有个绰号叫“一声雷”。自幼好枪善棒,一身好武艺,以前帮人跑镖。而现如今那家局子黄了,石庆闲呆于家中。家有老婆和一个五岁不到的儿子。知了底细,朱家父子与一班泼皮无赖凑了点钱,置备了一桌酒席,请得了一位厉害人物。此辈姓展名信,生得燕颌虎须,人高马大,并且膂力过人,是一条猛汉。通拳脚,好枪棒,自比三国西蜀虎将张飞张翼德,号“赛张飞”。其人为一家大富户做护院教师。这“赛张飞”吃过酒席,代人效劳,在一班痞子的簇拥下往白龙街而来,寻石庆打架。

到了石家,先有三五个小子破门打将进去,咋咋呼呼,叫叫嚷嚷,惊动了石庆。“一声雷”怒从心头起,由屋中蹦到了院子里,拳头一晃,即把几个小子吓得向后退躲。这时,展信业已迈步入院。石庆认得这些泼皮却不认识展信,见其模样就知来者不善,喝道:“呔,这班野杂种,何敢来爷爷门上寻衅闹事,不想活了吗?”朱勔指指石庆,对展信道:“展爷,就这小子。他便是什么‘一声雷’,叫石庆的。”展信“哼”了一声,道:“知道了,瞧好吧。”上前两步,叫问:“嗳,这小子,你便是石庆?”石庆打量了他两眼,道:“不错,正是你石爷爷。你是哪个?报上名来。”展信道:“怎么,连老子也不认得?听说过‘赛张飞’没?就是俺。”石庆听了,摇了摇头,道:“什么?‘赛张飞’?从未有耳闻,是打哪一旮旯冒出来的,来爷爷家做甚?是想交朋友,请你吃酒;倘若是打架,定管吃一顿拳头,让你爬着出去。”展信闻言,恼怒道:“这厮好无礼,敢小觑魔家。今个俺来,专是会你‘一声雷’的,让你知道一回‘赛张飞’的厉害。”石庆道:“爷倒要领教一二,看你何以敢称‘赛张飞’,请。”展信道:“那你就吃我三百拳。”话不投机,当场交手。

展信先发制人,向石庆扑面打来一拳。看石庆以左小臂格架,另将右拳往展信腋下便钻。“赛张飞”急忙闪步拧身躲了。二人拳脚齐飞,你来我往,打到一处。十余回合,忽然两人四臂相绞,较开了力气。互不相让,谁也难扳倒谁。石庆心中发急,暗道:“这厮果真难对付,不能和他这般僵持下去。他们人多,倘若上前来乘机助臂相帮,我准吃亏。”急中生智,退一步,屈膝坐臀,双臂向下用力,似乎要拽动对方。展信忙坠身沉体,行力回扯与抗衡。不想中了计算,人家是虚招。石庆猛然借敌力而顺势相送,致使展信脚下失根,闪了一下子,整身力气瞬时松泄。石庆乘而对胸贴靠,双臂捆住敌腰。继接运用牛羊抵角的路数,将前额照展信面上一记磕撞。展信怪叫一声,鼻梁骨已经碎了,血流如注。小子哪里受得了,但欲脱身已不容他。石庆两臂一摇,“赛张飞”摔于地。石庆就势上胯骑之,抡拳暴捶如雨泻,打得这厮七死八死,动弹不了了,方才罢手。朱勔及一班坏种见势不好,赶紧抬了展信逃之夭夭。石庆望着他们那灰溜溜的样子,“哈哈”大笑。

朱家父子白搭了一桌酒席,还得再赔上些药钱给展信医伤,气憋难消。有个小痞子出了个主意,要给石庆的家放把火,烧他一干二净。他们什么事也敢干出来。朱家父子认为道道儿不错,于是便约了好几名兄弟,不知打哪儿拿人几束谷秸,齐于夜里来石庆家放火。可是还没等得手,也就刚刚打着火镰,即遭某人发觉,一声大喊:“有贼,捉呀。”不单石庆,左邻右舍好多人都出来了,将这班坏种全逮住了,捶打了一顿,然后扭送至官家问罪。

平江府知府是新上任没多少日子的刘澜刘荣海老大人,为人清正廉明,刚直不阿,是个好官。未达苏州城之前,便闻这里治安极差极乱,即想收拾几个最为霸道的坏种,以慑其他。朱沖父子的名字在他这儿挂了号,正愁没借口严加惩治呢,现在却来了。刚好下面呈上有一叠卷宗,其中一份便是有关朱沖、朱勔的这次犯案。朱家父子为害地方,到官府状告他们的苦主不在少数。他父子也是衙门的“常客”,官家见惯不惯,也没辙。更甚他父子与衙门里的一些人称兄道弟,有人情来往,平时酒肉喂着,请想,能真正得到处罚吗?以往,这父子犯案,得官府受理,不过受训诫一番罢了,多不了了之。即便严重一些,只要不是杀人戮命,太过出格,最后也顶多打上几板子,关上两天,不痛不痒,根本起不到震慑作用。过后,这父子依旧我行我素,恶习不改。常了,官家懒得理,苦主感到告与不告无什两样,所以受了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然今昔朱家父子却再无那么幸运,碰到了铁面判官。刘公到任之后,严命下头,对于朱沖、朱勔等几个臭名昭著的人物,一旦有不轨行举并经查实,重惩不贷。绝不能象从前那样草率,轻而纵之。但有包庇恶人,敷衍办案,也将例行处治。故此,下边对此不敢不加以重视。朱家父子虽曾得到衙门里关系的告诫,以教收敛非行,但却由于他们平素张狂惯了,并没把此当一回事。

蓄谋报复,企图纵火石家一案,因于证据确凿,人犯也供认不讳,刘公亲自批示,将朱沖父子各鞭背一百,几个帮凶也均杖刑二十。一班坏种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痛号不止,苦罪难熬。朱沖父子更是死去活来。刑毕,朱沖父子还被判令写下了保证日后再不重犯前过的文字后,方释放家里。容等养伤半月,逐出苏州城,不许复踏入一步。倘若父子于平江府辖地内再有不端,一经查证,定予重判而不饶。

朱沖带着老婆和儿子,如丧家之犬,被赶出了苏州城。时下无有片瓦,又哪里可容身?想到城外还有几个关系挺不错的朋友,父子上门求助。可是人见之已落到这步田地,又本是赖皮,一旦留下他们来,怕是从此粘在身上褪不去,吃着自己,白养着。哪里敢纳,象打发要饭的一样,扔给两三个小钱,便闭紧大门,再不作理会。惹得朱家人谩骂一通。只是如今落魄,自不敢充强打进门去,恐被拿了再去见官,也只好忍下了这口怨气,知道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好在还有一个肯发善心的朋友,叫高可能,因其体胖,人别呼之“高胖子”,家住苏州城郊。他以前曾到城中向人讨债,不成,经人介绍认识了朱沖,请了一桌酒席。朱沖帮他讨回了账。高可能尚感着恩情,见朱沖一家处于难地,便动了恻隐之心,将自家一处老房子让于了朱家,另外又资助了一些钱,以教做小本生意糊口。朱家百般感激。朱沖虽是痞子头一个,无事正经,但真正把脑筋用到商经上,却也有不少弯弯道道。没二年,小有积蓄。

道某一年,苏州一带大行瘟疫,人、畜死者无计其数。朱沖这一年外头置办了点货回返,路上夜宿一家客栈,睡于大通铺上,身边一人是个老郎中。这郎中叫万春,祖籍越州,其家数代行医,本人亦医术高明,品德也上等。其效仿汉末华佗,云游行医,救治了不少人。穷苦者可以免费,富人也不多索,人称之为“活华佗”。前时于杭州医诊,闻苏州大疫,便匆匆启程赶往,欲行一番善举,不期遇到了朱沖。闲谈之中,朱沖晓知这万春有祖传解瘟治疫药方,且百般灵验。眼珠一转,生出毒意。充好人,以自己的车马载之,行往苏州。万春省得费鞋劳脚,何乐不为。可这郎中哪曾料到,走此一遭,枉送了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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