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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混乱。
“唐恩,你什么意思?我的事需要你多管闲事吗?你算老几?你凭·y·什么管我?!”她狠踩完男人,拦住他,噼里啪啦,血压升高,火大到快脑充血。
她失控了,如果不是在意的人,她不会失控至此。
意料之中的领悟,令他脑海空白。
小仇仇拼命抱住他的脖子,好像生怕母亲会欺负他。
他却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望着她,不反驳不辩解。
在那样的眼神下,她抓狂、她崩溃、她欲哭无泪……
她认栽。
“你要我怎么样?”她好无力好无力的问他。
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和他好好谈谈,别激动。”他一脸平静的开口建议,“还有,如何可以,给自己和对方一次机会。”
给自己和对方一次机会?
望着那双幽凉冷寂的眸子,她顿时整个人无语,呆呆的看着他。
意外的,他的心绪浮躁,一直静不下心来。
渐渐的,他开始有一点领悟。
而那个男人,依然相当积极,起初,他家的厨房彻底被霸占,几乎成了那个男人“光”、“热”的风水宝地。
每天,那个男人都在他家做好饭,一脸垂涎于讨好的盯着秀色可餐的她,那个眼神,恨不得马上和她“当当当”进教堂。
而她,除了那一日起初的情绪稍微激动一下而已,后来反倒平静下来,沉默着不再抗拒那个男人的接近与亲昵。
这几天,她的香水一日比一日清淡。
餐桌里有好吃的东西,她照碰不误,反正她只是过来混吃混喝,谁是“主厨”她根本不介意。
那个男人的厨艺确实有模有样,只是一桌的菜,他通常丝毫没有胃口,碰都没有碰几下,就退开了空间给他们。
房间里的他,听不到外面有任何争吵声。
所以,他们真的是和好了?
通常一个小时后,他再走出客厅,已经空空无人。
她和那个男人都会不见了,可能,是出去约会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过度悄寂的空间里。
后来,好几次那个男人主动缠着他,问能不能将小仇仇交给他来带?!
男人在有心希望和她过日子,而小仇仇除了他,谁也不理睬。
又过了几天,她不再上他家用晚饭,因为男人将厨房搬到了她家。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每天,隔壁的房子里都会传出热火朝天的炒菜声。
他有主意,她没有曾让那个男人留下过夜,但是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是时候,他该慢慢退场的时候了。
租下这间房子的时候,他本就只想过,陪她走一段路而已。
找到她的幸福,他会笑着祝福。
但是,为什么,隔壁新来的保姆把小仇仇从他手里牵走的时候,他怅然若失。
真的,这样离开?
……
临近五月,天气开始一日比一日炎热。
这几日,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搬走。
其实这里的房子离市区有点远,他上班比较不方便。而且,隔壁每每在晚饭时间,总是会出很夸张的“老婆、老婆”的叫喊声,让他头疼不已。
新来的这个保姆是单位的一位大妈介绍的,他有观察,确实是知根知底的老实人,不必会担心小仇仇别人虐待。
一切事情好像进入了他原本设定好的轨道,只是既然这么顺利,又怎么可能有他留下来的必要?
只是,为什么,他有种已经走不开的感觉?
今天休假,他在商店定好的空调送了过来。
“吱——吱——吱”墙壁打孔,难免会带来刺耳的噪音。
只是他没想到,会吸引已经好几日没见的那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性感的金色连衣裙,六寸的高跟鞋衬得小腿极美,她提着一个精致的小小手提包,屋门开着,她顺便拐了进来。
他正好仰头关注着师傅装空调。
望着新空调的空纸箱,她的眉头顰了又顰。
三菱的变频空调?买这么贵?他不会真的有长住的打算吧?!
闻到空气里淡淡流转的香水味,他转过脸,正好与她审视的目光对上。
“有约会?”他先打破沉默。
今天隔壁没有炒菜声net和扑鼻的油烟味。
“嗯,去看电影。”她淡淡的回答。
去看电影打扮的这么漂亮?他有注意到,她的唇彩晶透、清澈,衬托得唇部饱满,刻意给人一种无形的诱惑。
不止是他,就连空调师傅都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哦。”他没有再说什么,淡淡别开眼。
但是,她一直没有走,反而在他房间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稳稳的坐下。
房间装完空调,他付完安装费,空调师傅提着工具箱,暧昧的打量他们几眼后,在他的带领下离开他的房间。
只是,她还是没有半点起身的打算。
她就这样慵懒的倚在他房内的沙里,如玉的美腿交叉出无限的风情。
“有事?”他又回到房里。
是有事!
他不觉得自己这段日子有点清减了?他有什么心事?或者连他自己都熬不下去自己的手艺了?为什么不干脆过去她那边吃饭,反而每天一直在吃便当?
她盯凝着他良久,盯得他有点不自然时,她才淡淡摊开自己五指。
“我是来拿我忘在这里的东西。”
她忘在这里的东西?
他完全想不起来。
“避孕套。”她柔柔一笑,提醒。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天晚上,她确实扔了一盒避孕套在他的房间里没有带走。
他随后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静默的走到床头的位置,手才刚碰到抽屉的拉手,凝注,无法再向前,“你拿它有什么用?”
他收回手,回身问她。
她的脸上出现一种“你很钝”的表情,“男人追着我跑,无非要的就是这个!别人都白做了十天的‘保姆’,我怎么样也要‘回报’一下吧?!”语气轻浮,好像根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只是出去看电影而已,用不到这些……”他淡淡阻断她的话。
她觉得他真单“蠢”到好笑,“看完电影以后,通常单身男女都会‘顺便’挑间酒店‘激战’几个回合!”“激战”两个字,他应该听得懂吧?!!
她是不是故意的?他看向她潋滟的红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把套藏到哪里了?”她站起身来,更加故意的去摸他的口袋。
他动也不动,任她在他身上乱摸乱触。
“没有套,我怎么和男人做?”她对他暧昧的笑,“我讨厌男人身体里那粘糊糊的东西,不戴的话,我可没有心情做哦!”她在摸他的口袋,却像整个人借机抱着他一样。
够了!
别再说了!
他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
他按住她乱摸、不安分的手。
“还是,你真的准备藏起来偷偷学‘技巧’?”她掩嘴笑,态度可恶。
“别这样对自己。”他的态度有点严肃。
感情没有确定之前,别动不动就和男人上床,男人会不珍惜的。
还有,别动不动就和“朋友”说这种话题……会让人误会,她很想和他上床……
“你会不会搞错了?像我这种女人,不需要这么严肃吧?!”她拍手大笑。
他都不懂吗?孟川为什么追她追得这么紧,是因为还没有得逞过啊!
一上完床,真的还这么稀罕她?
她不信!她不信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除了他……
她明明在笑,明明是笑开了眼……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她会为了那个男人改变,但是,原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算了,算了,我重新去便利店买好了。”她摆摆手,故意让她看清她有多放荡。
像她这样的女人无药可救,快滚回自己的世界!
他拉住她。
明明该用力甩开的,但是,她任他掌心的那股温暖包围着她,她对他轻浮的勾唇。
“你不喜欢他?”他想确认。
“无所谓啊,男人对我来说,只有利用价值的高低,其他都是一个样。”她耸耸肩膀。
那,就是,不喜欢……
“为什么不买房子?”他看着她,问。
她一怔。
“以你的经济条件,你应该能买得起豪宅,为什么不享受人生,把自己窝在近郊?”他开口问她。
本来,他也不懂,但是现在,他渐渐懂
了。
她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他:“要你管?你算老几?!”连她为什么买不买房都要管!
他想干嘛?想做伟大的心理医生吗?!!
“因为,你的心里永远你没有一个家。”他继续揭穿她。
家是一种感觉,不是屋子。
他终于看懂了,她的心里没有家,包括小仇仇,也不能给她家人的感觉,所以她永远没有喜欢的住处。
她狠狠地瞪他。
那股狠劲,却令他心房微微疼。
原来,那个男人不行。
他以为他们有爱情,但是,却现,她只是继续糟蹋自己而已。
“我、要、去、看、电、影、了!”
“晚、上、不、回、家、了!”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转身就想走。
但是,他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放手!”她用力去推他。
她推得用力,他紧箍她的手不放。
两个人,居然双双跌入了沙。
他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不会让她走了。
他懂了,终于有点领悟,这几日为什么他的心房这么失落。
闭上眼睛,将她微微带向自己,他带着深深的怜惜,唇与唇慢慢的依偎在一起,他缠吮她的柔唇。
她僵住,整个人顿时局促无措,睁大眼睛。
她该推开他的!这种展,远远出她的任何设定。
她的小手紧握成拳,抵在他的肩旁,想推开他,却始终无法应变。
他缓慢的挑开她漂亮的贝齿,暖暖的纠缠住她的舌尖。
本该拒绝的,真是该拒绝的。
但是,她却在迟疑中,居然一点一点探出了自己的缨舌,任他一再温存。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如水般的旖旎还是醉融了她的神魂。
真的该推开的……
但是,能不能就这一秒?
她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情不自禁慢慢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情不自禁响应他的吻。
这个吻,很深刻,铭心难忘。
两个人快无法呼吸时,他微微退开,深睇着她,暗哑着声音,开口,“要不要教我?”
呃?
被他吻得,她的脑袋早就罢工,跟不上步骤。
“滚床单,要不要教我?”他再问她。
空白了几秒,她终于回过神来,听懂他的意思。
啊!他的意思……
她一阵窒息的紧张。
不要不要不要!不行不行不行!
她还没激动开口,他已经再次缠吮住柔唇。
接吻,他的技术真的很普通。
但是,偏偏能把她吻得脑袋彻底停止运作。
连衣裙的拉链,被轻柔的拉了下来,他横抱起她,走向房内的大床。
该拒绝的,该拒绝的!
心房有声音拼命地念她。
但是,她的双腿软。
她知道,她心底真实的声音是——她想要。
很想很想要。
没有和一个姓唐·名思的男人,做过一次爱的话,她的人生根本不完整,会有很多很多的遗憾。
“要拒绝吗?”他低头凝视她唇畔呆滞的柔美,轻声问。
可是,如果她摇头的话,他还是会想继续……
她细细的碰触一下他的脸,确认,这一切,居然都是真实的。
“不用!”她摇头,明眸迷蒙,“好……我教你……”
无论什么神算,什么歹命,她都不想管了,可不可以,就让她放纵这么一回?!!
彼此的胸腹,都一阵暖热,意乱情迷。
她早就忘记,有个她准备顺手拿来利用一下的牛皮膏药,会在约会地点不见不散。
本该她教他的,版本确实应该是这样。
但是全程,她紧张、僵硬到不行,根本挤不出半点风情万种的姿态,更别提……
“别紧张……”反而,像是他带着她。
他步调特别地慢,缓慢地让心灵的悸动,点点滴滴堆叠。拂开衣物,脱掉她与自己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他的掌心慢慢娇宠着她的每一寸迷人曲线。
而她,一直在抖,完全不像情场老手。
他低下头,去吻她,从她迷人的雪脖开始,慢慢的延伸,然后,到达她胸前的粉红。
他的动作很怜爱,唇的温度永远是温温暖暖的,让她像被一大片暖暖的海洋包围一样。
她很僵硬,他能感觉到。
就像很多时候,她的故意使坏。
所以,他给了很多很多的怜惜。
好半晌,他都没有动作,没有继续。
她睁开自己水朦胧的大眼睛,深深地看着他,那个眼神里有着不解,有着困惑。他知道了,她不会后悔,于是他一举挺入深处,深深地充满她。
她一个颤抖,他停在湿热深处,静静地拥抱着她,等她适应自己。
好烫。
对彼此的身体,第一个面对面的感官。
很烫,很暖,所以,很舒服很舒服。
她怔怔的。
他静静的。
后知后觉,他都进入她的身体,并停留好一晌了,她才觉察到好像少了什么,“唐恩,你没戴套……”声音很轻的在提醒他。
他俯下,再温暖的亲亲她的唇角。
她的心酥麻成一片,根本无法坚持。
他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接续尚未开始的**律动。
她的脑子晕晕眩眩的,床单被她的双手紧抓的早就皱成一道道褶皱,他的冲击力道带着太多的怜惜,并不刻意表现强悍,但是她的整个人都在他的冲击之中摇摆、颤。
第一次,在床上的她,头脑空白到居然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她的全身心里都只有他,哪有半点算计。
以往的她,在床上总是能主动掌控**,为了某种目的,她通常会很主动,火热身躯热烈纠缠,漏*点的热度会把男人延烧攀升到仙境。
但是,现在,她不行,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缓慢地进出她的时候,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完了。
能感觉到她好紧张,他再次柔柔的拂吻她的雪颈、耳垂,无声的安慰着她,他的眼里有着怎么望也望不尽的温柔。
而她,只是微微喘息,沉迷地只敢闭上眼。
她该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她该用自己柔美的身躯,给他极致的性体验。
至少现在一直男上女下的保守动作,让他不会进步。
但是,她不行。
她好喜欢被他这样压着,好喜欢肌肤贴着肌肤的亲密感,更喜欢他缓慢进出的感觉,他很温柔,但是每一次抽离都一次比一次更为深入,深入到……贯到她早就迷失的灵魂。
她……心房里,有一颗火星随着他的动作,一直在爆炸。
全程,她还是很僵硬,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动动,不知道怎么样做他才会欢喜,稍微蚕动一下她都怕会得到他的厌恶,怕他会中途扔下她。
虽然如此紧张,但是,她的下面前所未有湿得很快,因为,那个人是他……
他们纠缠了很久,她差点以为会地老天荒……
她曾有过的遗憾,在他的充实中,在他焚烧下,彻底被填满了。
**蚀骨的烈焰越烧越旺,他的冲击开始连连失控,每一下冲撞又深又重又快又猛,冲撞得她连连急喘不已,冲撞得她眼前白茫茫一片,前所未有的高氵朝在她身体里连连迸。
最后,直到一股暖泉,在她身体里爆,变成一股又一股晕眩的烟火。她整个人依然不能思考,无法娇呻,只能微喘着气息,任他在一阵抽搐后,将自己的脸埋入她丰挺的双峰之间,用力喘气。
整个过程,她很晕眩,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有心而的极度欢愉,甚至被暖泉包围的时候,她现自己的眼眸水雾雾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这就是情爱。
不是她教导了他,而是他教导了自己。
……
夜深了,他睡着了,在关掉她响个不停的手机以后。
她和自己的关系跳跃得太快,整个展彻底脱离他的安排,他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
他的情感醒得很慢,他开始慢慢领悟那种异常情绪是什么,于是开始会害怕会介意,更担心自己都做慢吞吞下,会丢掉什么。
于是,他顺从了心底最原始的**,只是,他没想到,她会不风情不使坏,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样子,令他好怜惜好怜惜。
……
她,怎么也无法入眠。
她的柔软娇躯偎缩在最安适的怀抱里,两具密密收拢的身体,就像仿佛相恋多年的爱侣。
但是,她知道,他们不是。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而她,永远不会去抢夺这个男人。
她只是个“妓女”,而他适合更好的女人。
她微微、轻轻地蚕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此时睡得很深的他,并没有察觉。
她退开,终于成功退出他的怀抱。
她轻手轻脚的踮在地板上,随着身体姿态的转换,一股稠白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滑向她的大腿。
·net她微怔。
今晚,他们做了两次,但是,他都没有戴套。
在她这样的女人身上,他是不是太“傻帽”,太不怕染病?虽然,她确定自己很健康很健康,甚至连妇科炎症也没有。
一滴稠白的液体,滴在了地板上。
她怔怔的蹲下,伸出手指,沾上,望着湿润的指尖那透明的粘稠感,许久,呆。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这东西,甚至一些男人盛满这东西的套套都是她亲自扔进垃圾桶,但是,他是第一个毫无保留、毫无阻碍,射在她体内的男人。
以前,她从不让男人这样“放肆”,而男人们也很聪明配合的不会如此“放肆”。
只有他。
他是笨蛋吗?如果她有了,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娶她这妓女,难道真的埋葬自己一生去负什么狗屁责任?!!
而且他根本问都没有问一下,今晚是不是她的安全期。
浅浅叹息,心里不断骂着他是笨蛋,但是她的眼眶却一热再热。
……
洗完澡,穿上他干净的衬衣,她在身上一嗅再嗅,直到确认他不喜闻的香水味已经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步出浴室,她原本想直接回家,但是,在触及到他温暖的睡颜之后,她整个心房泛软。
她走近他,轻轻坐在床沿,忍不住伸手拂向他清净的容颜。
他马上醒了过来。
“天亮了吗?”他有点迷糊了。
她摇摇头,含笑。
刚刚洗完澡的她,肌肤透着诱人的粉红色泽,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很像……深陷情渊的普通女人……
她浅笑着,正想和他柔声道别,他已经将她重新扯入被窝。
“我还没到点上班,再睡一会儿。”他依然闭着眼睛,但是环着她的腰,没有放。
她笑了,温温柔柔的。
“嗯。”点点头,她很顺从。
他的鼻间全部是沐浴后的浅浅馨香,舒服得他差点又睡着。
倦极欲眠的他,抓住最后一点点意志,和她商量,“今天开始,我搬过去你房里,还是你搬过来?”明明很困,快撑不住了,他还是打起精神,讨论对他很重要的事情。
他要的不止一夜?
她微微诧异。
“我们住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要同居?他喜欢她的身体?他想“要”时,能随时“要”得到,是这个意思吗?
“嗯。”他将她揉入怀里。
“以后就我一个人,不要穿暴露的衣服,不要和别人约会,可以吗?”她之前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他管不着,但是现在开始如果还有的话,有情感洁癖的他会接受不了。
她怔住。
自从他搬来以后,她确实都没有和任何男人上过床,现在的她有这样的自由,但是,这种自由不是对所有人开放,有个人,她还是不得不应酬。
这个承诺,她给不了。
他太困了,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
他以为,能心安,没有多久,他又沉沉睡去。
一直浅睡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倦意。
但是,睡梦中的他,好像听到她幽幽的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唐恩,不要对我这样的女人认真……”
他对感情一向认真,两个人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代表他已经认定她。
“唐恩,像我这种女人,玩玩就好……”
他的心,沉。
什么叫玩玩就好?他从来不玩感情游戏。
“你可以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安定、温馨的感觉,至于我,除了性,什么也不能给你……你想要我,我会一直在这里,但是你哪天想要离开的时候,不用知会我……”
应该是……错觉吧?
倦极的他,没有深究,因为,那依偎在他怀里,依偎在他的体温里的身体,很乖顺。
他能感觉得到,她真的真的很眷恋。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同居。
他依然住在自己这里,她依然住自己那里,只是,她常常在他的住处过夜,他也常常往她那里跑。
他们的衣橱没有并在一起,但是他住处的浴室开始出现她的牙刷和毛巾,而她住处的抽屉也开始摆放几件他换洗的内衣裤。
他很保守,即使她一再保证房间的隔音不错,但是他也从来不在她的住处任沉蛰火苗一再爆。
好几次擦枪走火,理智快要全面弃守,即将沦陷前,他总能及时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去我那里。”然后,把她带离。
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对小孩的教育也绝不含糊,绝不让成*人之间的“不良”行为影响到小孩。
但是,他又出来不刻意隐瞒着那个孩子,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
两个人有欢爱的第二天清晨,新保姆总会来敲他的屋门,他会带着热好的牛奶,牵着小仇仇的手出门,顺便提醒他们别吵到房里的人。
就连新保姆也早就知道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至于他的“情敌。”
那一天清晨,被放了鸽子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去敲她的家门,在被新保姆告知她一夜未归时,男人执意厚着脸皮守在这一层的电梯口。
后来,“刚巧”大家碰见了。
他去上班,她穿着他的衬衣,裹着他的外套,准备回家。
三个人就这样尴尬地杵在那里,男人的脸色瞬间丕变。
“你不是说你讨厌爱管闲事的新邻居,只要我气走他,你可以考虑给我一个机会吗?!”男人受伤地大吼。
现在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纤细的脖子上那一道道紫红色是什么。
还有,她被吻肿了的红滟双唇……
唐恩怔住,这样的情景,他从来没有应付过,也不知道自己该表现什么样的态度才合适。
他只能悄悄挡在她身前,怕男人攻击她。
但是,他这样简单的动作,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成了炫耀。
特别是,刚才跟在唐恩身后,还柔情似水的她,一看见他就马上变脸,态度非常不耐烦,“你滚啦!”头也不回,就想回家。
摆明儿一副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懒得敷衍的模样。
她在后悔,之前干嘛像烂蝴蝶一样,现在有报应了。
不知道唐恩会不会觉得她……之前极力表现得很放荡,现在后悔莫及。
“老婆,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至死不渝!”男人痛心疾地大声表白。
去死吧!
她有偷偷注意到唐恩听到“老婆”两字,整个人都僵化了。
是男人都会在意刚才和自己才滚过“床单”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左一声老婆右一声老婆的乱喊。
她忍住很想扇对方两巴掌的冲动,急急地想回屋。“丁丁,去把仇仇带出来,我送他去幼儿园。”他隐忍住纷纷扰扰的情绪,淡声交代。
一声丁丁,是在向外人确定自己的独有权。
她怔住脚步。
心窝一暖,他一定不知道……这是她的秘密……
她的唇角高高扬起。
“你为什么喊她丁丁?!”被忽视的男人焦急,愤愤不平的大吼。
为什么他有昵称,他没有?!
唐恩觉得奇怪了,“她的本名就叫丁丁!”叮当应该只是朋友之间的绰号而已吧。
飞到巴厘岛的时候,她的座位就在他旁边,他不小心看到她的护照,里面的姓名一栏就是“丁丁”。
男人的唇角抽个不停,现在才想起来,交往过八年,他居然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唇角抽个不停的还另有其人。
这个迟钝的男人……
她是父母不详的小孩,捡垃圾的阿婆在垃圾站现她的时候,她的右手戴着一个银质的铃铛,小手小脚一踢一动总会“叮当、叮当”响,包裹着她的破旧棉絮里有一张红纸,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和简单的“丁丁”两字。
她是一个父母连正名都懒得取,就随意被遗弃的孩子。
领养她到三四岁就逝世,不识字的阿婆一直随随便便的喊她“叮当”,后来,这就成了她的名字。
在她心里,“丁丁”这个名字,只有她心里能成为真正家人的人,才有资格喊她。
遗弃她的父母没有资格。
对她从不上心,甚至动不动就会打她,把她脸摸得黑黑,利用她去乞讨的阿婆没有资格。
交往了八年的男朋友,她会刻意藏起自己的身份证。
只有他,15岁的少女还会做梦,25岁的女孩心里还有残余的爱情,才会告诉他,她叫“丁丁”……
男人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拳头还没有挥到那远远不及他英俊的清净脸孔时,一个巴掌就干脆地挥到他脸上。
“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到他一下下!”刚才还想快闪回家的女人,现在整个人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挡在他面前。
这个巴掌挥得毫不含糊,男人的俊脸上立现五指红肿的血痕。
僵怔住的不光是男人,还有他。
刚才那个拳头,他完全挡得过,真的不必她……唐恩哭笑不得。
不过,他第一次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和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别生气了,他只是和我开玩笑。”他忍不住温柔的揉揉她背对他的后脑勺。
被女人保护啊……虽然很丢脸,不过真的很温暖……
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别人敢伤他一点点,就会和人拼命。
而她的精神丝毫不松懈,整个人很尖锐,直到男人沮丧地低下头。
他把她拉到怀里,安抚了很久,她才放松下来。
那一日,谁也没有注意男人后来怎么离开的。
倒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见不着那个倍受打击的男人的踪迹。
……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肉麻的称呼,但是她开始穿他买的睡衣,还有在他的陪同下新买的衣裳。
她的着衣风格开始有点变化,虽然完全不是属于很保守的款式,但是领口绝不会太低,背颈也不再露出一大片,而她的身上更再也没有时常围绕着浓郁的香水味。
而他,就连脚下的袜子,也是她新选购的。
藏青色的。她总能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那是她的用心。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惊讶,怎么一夜之间,她尖锐的菱角好像全部消失不见了一样。
还有。
新保姆很会烧地道的家常菜,所以厨房都交给了她,但是,偶尔她也会烧几样清淡的小菜给他。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她还是对自己的儿子很“感冒”,每一次用餐,她都离儿子远远的。
在他的一再提醒下,她对着那个孩子倒少了很多冷冰冰与仇视。
而,那个孩子在他的细心教导之下,已经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但是小嘴抿得死紧,会歪歪扭扭地写几个笔画简单的字,至今却依然不会出一个音节。
这个孩子的自闭不是一点点而已。
其实他也知道,为了他,她很努力地在改变,只是心房的硬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除。
他能做的,只有等。
随着这对母子一起等到能解开心中死结的时候。
晚上十点,他在房间里等她。
而她,在浴室洗衣服。
生活习惯问题,他的内衣裤从来不机洗,自从生关系以后,只是以前一直坚持手洗的人是他,现在却换成了她。
她留得很长的指甲,因此断了好几根,他会愧疚会心疼,但是,总是拗不过她。
她洗好澡,洗好衣服,步出浴室,纤巧的手,习惯性地缠住他的腰。
才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身心,他们皆已很亲密。
背部多了一具柔软的娇躯,他将报纸叠起来放在一旁。
“有什么新闻?”她蹭蹭他的后背,只是随口问问。
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抱歉地告诉过他,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人,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而她连撒娇都不会。
但是,他实在不想提醒她,这种全心信赖,不加掩饰的亲昵,就叫撒娇啊。
他一顿。
“没有。还是那些老掉牙的社会新闻。”语气,刻意的平淡。
太子逃婚了。
五月一日的事情,吴家对外界瞒了半个来月,终于压不住了,整个娱乐版面,全部是这个令吴家灰头灰脸的丑闻。
听说女方家庭,坚决追究到底。
原本珠联璧合的联姻,居然闹成这样。
“哦!那我们早点睡觉。”她还一直抱着他不放。
自从和他在一起以后,她的生活作息变得很正常。
虽然时常他睡着了,她还在闭目养神而已,但是,和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即使有时候什么也不做,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
对!她喜欢他,无论心底多么抗拒这个事实,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她好爱。
她的手机,传进一道短信。
看到来电号码,她整个人一僵,眼神变得沉晦,不动声色,她悄离他几尺,点开短信,阅读内容。
那个人说心情有点烦,让她过来陪陪他。
“你在和谁短信,说自己mc来啦?”他刚好转过身,想拉她入怀,无意中看到一点点她在编辑的内容。
她迅点送,收回手机,对他露出笑容,神情自若,“有个姐妹想找我逛街,那个女人一逛起来没完没了的,我懒得应酬她,所以说自己来mnetbsp;他没有多心。
转过脸,笑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沉晦下来。
她明白,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她笑嘻嘻地打开抽屉,吞进一颗小小白色的药丸。
那是避孕药。
他从没有要求,但是,她一直主动在服用。
“少吃点药,老把自己经期搞得这么紊乱。”他有点不悦地提醒。
和她在一起一个多月,她一次也没来过mc,问她,她只会不以为然地说第一次服药经期会有点不正常。
她对自己的身体真的很不爱惜。
“谁叫你不喜欢戴套?!”说出来的话,不像指责,反而像在撒娇。
“好,我戴。”不要再吃药了。
他的手,探向抽屉。
原本不戴,是因为他已经认定她,迟早会结婚,会不会怀孕他都无所谓。
但是如果她对他还有保留,药物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伤害,那么避孕的工作由他来。
她抓住他的手,五指灵巧的扣紧他的掌,制止着。
“不要戴……我喜欢你不戴……”极轻、极轻,像在呢喃。
不戴的感觉,两个人极致亲昵,她很喜欢这种温暖。
她的脸颊,有一点点薄红。
他凝视她唇畔柔柔的笑意,张臂,抱住她。
嫩颊马上顺势贴着他的颈子,然后不动声色的关掉自己的手机,扔开。
他迎上她潋滟的粉唇Joonet。
两个人的热情瞬间燃烧,衣服一件件离开他们的身体。
她的爱,其实纯净而无杂质,他能深切的感觉到。
环着她,他一寸一寸进入她的身体,她咬着牙,承受着极致的欢愉,却就是不敢呻吟出声。
这个傻瓜,老是害怕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表现会太过放荡。
他浅浅喟叹,更加深入她的身体。
总是感觉,自己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她双腿勾着他,谨慎惶恐地将他夹得很紧,怕自己身材不好,怕自己不够吸引他,东怕西怕,却不知道她每每身体的紧致感,早就差点逼疯他。
他的力度开始失控,一次又一次用力撞击着她。
被单下,濡湿了一片,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会在高氵朝颤抖,两个人欢爱时,他的手指探询到的地方,总是温软润湿。
他们的拥抱与接触全凭着本能,这一个月里,他的技巧并没有学会太多,他们固定模式几乎还是男上女下,很偶尔几次失控,他在浴室的浴缸里要过她。
房间里交织着浓浓的**气味,持续蔓延。
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顺从没有任何异议,让他心疼不已。
……
清晨。
一道小小的身影,推开他的房门。
浅睡的他,马上睁开眼睛,看到那张木然的小小面孔。
“今天不用上幼稚园。”他柔柔地抚向孩子的脸。
今天,是周日。
小脸有了一丝反应,大大的眼睛,一直望着他。
他懂了。他把局里未忙完的公事带回家,昨天一整天都没有过去隔壁,小家伙可能想他了。
心房一阵暖热。
“要不要上来一起睡?”他掀开一点被子,往里面挪了一点。
他和她都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不会有任何“曝光”的可能。
孩子迟疑了一下,目光移向他内侧的枕边人。
孩子很怕她。
但是,也同样渴望她。
抵不过内心的渴望,仇仇脱掉鞋,乖巧地爬上,小心翼翼地窝在他身边。
他轻柔抚摸一下孩子僵硬的身体,同样内心的渴望,让他脱口而出,“宝宝,你要不要喊我爸爸?”话语一出口,心房没有一丝后悔。
仇仇不出声,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他。
“等你妈妈醒了,我和她商量一下,帮你改名字。”他很喜欢很心疼这个早熟又孤寂的孩子。
他不喜欢天仇这个名字,对孩子和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唐宝毅,好吗?”他浅笑,“我希望我的宝贝,做任何事,都有毅力。”
仇仇不吭声,但是却环住他,窝在他的怀里。
他们谁也没有觉,内侧的枕边人早就醒过来,只是睫羽一直紧闭着,石化着。
她对他,突然冷淡了。
那是一种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虽然,每一夜,他们依然在一个房里过夜,只是,她不再喜欢宁馨的两相依偎,通常,她会冷淡的背对着他,一夜到天亮。
虽然,她还是照样紧张他的胃病,照样不让他碰到一点家务活,只是,她不会再在晚饭后,与他手牵手一起去社区的公园走走。
现在的他们,每夜依然会纠缠、欢爱,只是下床以后,她不会再动不动就抱抱他,更不会再喜欢温情吻吻他的脸颊或下巴。
她对他忽冷忽热,让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晚上八点多,他坐在自己住处的沙上等她回家。
他现,梳妆台上,她的几瓶保养品不见了,柜子里,她几件换洗的衣服也被拿走了,就连她的洗刷用品,她也收在了好像不会再用的暗处。
今天,傍晚时分,他回来,而她说要出去工作。
她穿回原来的露背装,身上的香水味浓郁到不行。
她的种种表现,隐隐在告诉他,短短一个月,她已经厌烦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准备分手?
因为晚饭他吃的很少,隔壁的保姆煮好送来一碗海鲜面。
屋内没有她的柔声细语,他拿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静静地吃面,面的热气熏得他的眼睛热,他眨了眨眼,淡淡地逼回眼里的水汽。
吃到一半,他再也咽不下去。
把面倒在垃圾桶里,他麻利地用布洗干净面碗。
看看一尘不染的厨房,从来没有过的孤寂熏染着他。
他开始搬出厨房柜子里干净的玻璃杯,一个接着一个用洗洁精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