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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口说无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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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镇,也是天宫县衙门所在地,一条麻石街乌溜溜地穿越各色石阶、砖阶的门前。

青砖瓦房、木质二层楼房,憋着各个老字号店铺:乌纱帽子铺、老子成衣铺、八仙当铺、红孩儿衣帽行,到河南筒裤、阿拉喇叭裤店、登仙鞋子店,以至扈三娘豆腐坊、孙二娘磨坊、精灵棺材铺、太宗花圈铺、武二郎百货店,等等。

店铺名称远近闻名,非同小可。虽没有超大的商场,对当时来说,也算经济活跃的去处。

衙门八字开,县衙就龟缩在里边的老色青砖黛瓦房里,这种房基高出平地好几尺,上下有石阶,比一般平民房高出一头,以显它的高贵,虽是平房,带阁楼,上下两层。

房脊两头龙凤把持,脊上中间还雕塑一只梅花鹿,这鹿回头望着前院里树上一口大钟。

民国以来,民有冤,县官升堂不击鼓,却在院中银杏树上挂了个大钟,怨民可先击钟,后升堂。

这银杏树上还吊死过人过人,也就是二三年前,有个妇人为老公伸冤,县官家里有喜事,好像是儿子结婚,推迟了两天,这个妇人等不住,一条麻绳结果了性命。

后来看门的独眼,有一天在黄昏晕晕乎乎好像看见树上挂着人。于是这棵那几天一下成了远近闻名的树了,来看这棵树的人陆续不绝,衙门前一时人来人往,人语喧哗,以至影响县衙公务人员进出,特发公告禁止聚集。

此后这树上鸟特别多,早晨来一群麻雀,往往来告状的是一群人,而来几只斑鸠在树上扑来跳起,多是带点官衔的来告状。有时早晨飞来一群乌鸦,多半是告状的家里出了人命。

这天早晨天蒙蒙亮,就有三四只乌鸦在树上飞来飞去“呱呱”叫,秋子也听说过县衙银杏树的传说。

秋子看见了乌鸦,并没有什么后怕的想法,人已经死了,凶兆是过去的事。她想:这老鸦还真有灵性,比人还聪明呢。看这树上的叶子在盛夏的早晨背着露水,显得沉重。

秋子想:大风天这树就有大压力,人其实和树木一样,不知哪一天被狂风打折弯了腰,就不大好再直起来。

她特别注意到斜出的那粗枝杈,想那个大姐就这样结果了性命,人命就这样不值钱呀。她刚才进门时,看门的独眼问她:“什么事?”

秋子说:“告状。”独眼跑出门房说:“这钟不能瞎敲的,无怨敲钟,要罚坐牢的。”

秋子说:“我有天大的冤屈。”她把哥无辜被杀说了一边。独眼表示同情地点点头,告诉她还得等两个时辰。

秋子难过地悬了两个时辰,好像看见兵匪沿着天河逃跑了两个小时,看见自己家的羊被吃成了一堆白骨了,看见自己亲戚、邻居焦急地等她回去,也好像听到他们摇头说:“告也没用,官匪一家。

秋子颤抖地抓起麻绳子,心慌气喘地拉扯钟铃,一下一下响出“铛---铛---铛”惊心动魄的声音来。随近的乌鸦绕着银杏树转圈。独眼开门出来徘徊,嘴里啃着一个烤香的紫皮地瓜。

县衙升堂喊:“何人敲钟,请递状书来。”

一个衙役出堂上阶喊:“敲钟的,请递状书!”

秋子扔了钟绳,挽了一下额头上乱发,几步跑上石阶,直进县衙门。

县衙是新派人物,分头光亮,西装笔挺,系着领带,秋子跪下说:“民女高秋子,高天的女儿,状告兵匪杀害亲哥,乞求大人派人捉拿凶犯。”

新派分头和蔼地说:“不要磕头了,封建习气。你起来,不必拘于礼节,你说兵匪杀害你哥,口说无凭,拿状书来。”

新派分头闻闻银器缸里的鼻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大堂里两边墙前,笔直地挺着两排衙役,鸦雀不闻,县衙身后立着两个光亮头,好像是保镖。

秋子说:“我不识字,不会写状书,状书啥样子也没见过。”秋子低下了头,这是她的短处,打小没念过书,书是啥样子?字是啥样子?不知道。

分头问:“这位妹子,抬起头来,哪个村的?”他咻咻鼻子,再闻闻鼻烟,脸上全是严峻。

秋子说:“民女高岸子的,姓高,高天的女儿,叫高秋子,替哥高秋大伸冤。”

新派分头说:“不识字、不会写不要紧,找会写的写,你们村上地保黄天荡写一笔好字,你就找他写。”

秋子说:“大人行行好,我是走着来的,家里人等我回去后发丧,土匪还抢了我家的羊?”

分头说:“你的意思我给你写?哪有这样的事?人家以为我袒护你!”他左看看,右瞧瞧,向上眼珠一翻,好像认真想了一下。

“是应该考虑你远道而来,但口说无凭,你没人证、物证,杀人者姓什、名谁?住哪里?嗯,老莱子、老莱子---回来了吗?”

一个光亮头在分头耳边叽咕了几句,分头说:“刑事记录下午就来。你能等就等,我还有事。”

秋子说:“大人,我不知杀人的兔崽子姓什么、叫什么,是不认识的兵匪,我家的羊也被抢了。”

分头说:“那就麻烦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断案?你先等一两天,待我派人去查访,你也去找保安团,做个刑事记录,人家好侦破。”他再嗅嗅鼻烟说:“大白天杀人抢东西,无法无天啦?保安在干啥子!”

这天夜里,秋子本想回去,但想到张怀德心里来了几分气。

那天上午他和她一起来天宫镇的,过鹊桥时,他说要和师傅说一声,秋子说:“那倒是应该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鹊桥上的木板早换了新的,师傅们在拆这河上的另一座桥,准备新建一座水泥桥,建桥是民工桥梁建筑师的事,但拆桥是木匠的事,因为那是一座木板桥。

张怀德前去向师傅请假,秋子一直等到日落天河,也不见他来。

晚上,秋子吃了几颗炒熟的黑豆,咬了一条老黄瓜,就沿着天河去武家湾找保安队长武力,天气又热又闷,她的额头上、背上不断地冒出汗来。

她就想到天河里喝一饱水,不可能回家或到人家里去喝,芦苇茂盛,她脱了自己做的千层底布鞋,塞在裤兜里,她拨开层密如网的枝叶,踩到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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