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少年追命 > 小相公

小相公(1/2)

目录
好书推荐: 碎梦刀 神州奇侠 异界太极 四大名捕会京师 仙路烟尘 大国1942 使徒 魔魂录之英雄泪 网游之无良仙人 封印

真的有自信的人是不需要信心

的。

信心是人家赐予的自信其实不

堪一击唯有根本不依赖信心毅力、

魄力和实力任事才是真正有信心的人。

对冷血而言今夜是连星都烂了但对阿里和小骨来说更是连心都烂掉。

有些痛苦令人想到如去死。

有些痛苦却令人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并且克服它。

小刀和小骨一早就准备去“久必见亭”参加庆贺阿里的生辰了。

其实他们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来聚一聚。

小刀知道冷血今晚也会来。

——这些日子以来冷血好忙好忙。

同时似乎不十分方便见她。

她也不十分方便见冷血。

——毕竟冷血办的是她爹爹的案子。

不过“思念”这回事是不理会“方不方便”这回事的。

所以小刀今晚也着实妆扮了一下。

因而小骨笑她。

他才笑了两句小刀反击了一句“舌刀”:“你呢?今晚也不是刻意穿得猪八戒迎亲一样难道为的只是给阿里拜寿?”

小骨几乎连骨头都红了。

他骨笑肉不笑的说:“姊咱们打和以后互不侵犯可好?”

“好!”

小刀爽而快之的答应了。

出门前宋红男吩咐他们:“你师叔要你们到偏衙去一趟。”

他们的师叔便是曾红军他跟宋红男是师姊弟因而给大将军提擢在危城当校尉。

“偏衙”其实是县衙文案处冷血在那儿设了个地方处理公事。

他们一向都不大方便到“偏衙”去看冷血。

他们姊弟对曾红军的为人也一向不大喜欢——曾红军老爱向爹爹馅媚然后又喜欢对老百姓作威作福。有次小骨还对小刀说:“看曾师叔的样子好像巴不得去舔爹的脚趾但又恨不得人人都来舔他的脚趾。”

小刀当时还说:难听死了。

可是这回是宋红男叫他们去而不是大将军:就算现在已对父亲有点“怀疑”但对母亲却绝对是深信不疑。

——因为母亲一向都很反对父亲的所作所为。

临行前小刀还问了一句:“不知是什么事?”

宋红男道:“不知道听说是冷少捕头在那儿等你们——是你们约了他吗?”

宋红男显然也不清楚。

小刀和小骨到了“偏衙”曾红军着仆役端上了许多蜜饯、甜点。

小刀爱吃甜品。

小骨受他姊姊影响也尝了几口。

片刻之后他们就觉得仿如地转大战天旋天旋力斗地转。

昏眩中他们听到耳际传来一些对话:

“冷捕爷你为何要这样做?”

(那是曾红军的语音。)

“为何不能?抓了他们两姊弟可以威胁大将军不怕他不背黑锅!”

(那仿佛是冷血的声音。)

“冷爷你到现在还找不到大将军的罪证吗?”

“那有什么罪证!朝廷交代下来要除掉此人我们就得照办!”

“是。”

“所以我要——”

“冷爷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喜欢这浪蹄子不趁她昏迷我大可

(那是冷大哥的说话吗?)

小刀在昏迷中掠过这个念头。

“冷爷千万不可以——”

“好吧!要是不干也可以我得要去泄泄这精气反正上面要我来铲除那些反贼我就先找一家来开开刀祭祭剑。”

(那是冷大哥吗?)

小骨在恍惚中也掠起过这个念头。

“那冷爷要找的是——”

“危城有许多名胜。?”

“小人不懂冷爷的意思。”

“不是有一座久必见亭吗?”

“啊!是是是是是是我明白了……”

可是小刀和小骨神智更迷乱了。

小刀想到:冷血是这样的人吗?……

小骨念及:冷血会是这种人吗?……

然后他们就完全失去了知觉了。

所以那一晚他们并没有在子夜赴“久不见亭”之约。

他们去的时候已几近天亮。

——那时候他们给上太师用药汁泼醒赶去久必见亭的时候苍穹若灰若墨时晦时黯连天空里的星子都似是要霉、烂!

阿里抱着小狗叭叭心里一直在想:爹爹今夜回来了还会不会走?娘好不容易才盼到爹回来了会不会高兴一些?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实在有些过分。

幸好他在半路遇上了耶律银冲他便托转了几句话好让久别重聚的爹娘放心。

而他自己还是先会合侬指乙和二转子再说。

他知道怎样才找得到他们。

可是当他找到他们两人的时候那两人却正非常紧张。

他们一前一后盯住一口大箱子。

箱子大若一间房子。

箱子密封。

而二转子和侬指乙的样子就像已经饿了两个月的猫现那箱子里正有一只老鼠似的。

阿里一见此情此景便知有得玩了。

他一向都极喜欢“玩”。

於是他问:“什么事?”

“冷血使张判通知我们。”二转子即道“这箱子里有两个关键人物足能破案要我们一定要拿下他不许让他们逃了。”

阿里便问:“冷血呢?”

侬指乙没好气的道“鬼才知道。”

阿里又问:“那么人呢?”

侬指乙道:“还在箱子里。”

“哗!太好玩了。”阿里兴高采烈的道“我可不可以一齐玩?”

“点子扎手。”依指乙冷龇着牙道“欢迎你来玩玩死你!”

想玩玩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性。

真正把事情做得好的人多半热爱工作;既把工作当作爱也把工作视为娱乐。

不过娱乐娱乐只怕非要带点“愚”昧才有可能快“乐”得起来。

“玩死就玩死!”阿里说:“这么好玩的事没我怎行!”

侬指乙绷着脸道:“并不好玩。”

阿里低叫了一声:“抓人还不好玩难道要给人抓才好玩!里面有几个人!”

侬指乙伸出两根手指。

阿里哈哈一笑:“两个?咱们有三个人呢!真没意思!”

二转子笑眯眯的说:“人倒不多但里面的东西却很多。”

阿里愣了一愣:“什么东西?”

“越国飞鹿青釉坛、青州虎子黑釉青斑腰鼓、鲁山花瓷羯缶、黑绿双定覆烧宝鸭枕、三国青釉龟蛇九尾趺碑铭。”二转子一口气的说:“还有寿州南青五花压手杯、刑窑北白蓝斑大青壶、汝窑龙泉蜜烛烧、哥窑冰裂纹龙玉盏、耀瓷爪皮绿雉鸡牡丹碗、茄皮紫彩鹭立樽等等等等。”

阿里愣了半晌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二转子居然连眼也不眨从头再念上一遍一字不漏。

阿里问侬指乙:“那是什么东西?”

侬指乙烦躁了起来:“宝物反正都是宝物就是了!”

阿里不厌其烦的问:“那是什么样的宝物?”

侬指乙更是毛躁:“反正他知道我不知道你何不去问他?他只听张判说过一遍却都记得牢牢的邪门!”

阿里这回转问二转子:“为什么你记得他却记不得?”

二转子眼珠儿转了转:“因为我聪明他笨。”

阿里还不打住问了下去:“那么又为何我不知道而你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以为二转子会答:“因为你来得太迟。”

这样他便可以‘下台’了。

不料二转子这回却眨了眨眼睛:“因为你蠢我聪明。”

阿里嘿了一声:“你聪明你聪明又攻不进去!”

“哎!怎么攻?张判吩咐下来:说冷血要的是活口!”二转子说:“而他们一见风势不对都溜进箱子里去里面可都是易碎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古物!”

“啊!”阿里这才明白了“当前处境”:“幸好里面只有两个人。”

“对。”二转子皮肉骨皆不笑的笑道:“你可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谁?”

“听说是”二转子好整以暇的道:

“雷破和雷炸。”

这回阿里只喃喃的说了一个字:

“天!”

这回可一点也不好玩。

——江南霹雳堂封刀挂剑雷家本已以火药火器名闻于世。

而这雷破和雷炸虽不能算是雷家堡的绝顶高手但爆破力之强恐怕要算得上顶尖儿的了。

他们已进了箱子。

箱子里都是易碎的宝物。

——而他们却要拿下这二人!

好一会阿里才灵机一动。

“有了。”

他说且得意洋洋。

侬指乙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有计快说别装模作样要人三请六教!”

“我们饿煞他们!”阿里笑嘻嘻的说:“我们在外边包围饿他们个三五天保准他们乖乖的出来投降——啊!这真可谓不费一兵一卒、不必动一拳一脚妙绝人寰、独步天下、机智绝伦、兵不刃血的好计!”

言下十分陶醉。

“饿他们个三五天?你不说也饿他们个三五年就让他们化作枯骨咱们才去收尸岂不更好!”二转子骂道:“要是他们作起来在里面砸破东西我们难道在这儿束手恭聆么?要是可以等个三五天冷血张判不会派大军来此堵着还要请动咱们来这儿解决个啥!”

阿里顿时唉声叹气:“死冷血叫我们来准没好事!”

二转于道:“你要想玩玩就得真的去玩玩。”

阿里搔问:“却不知怎么个玩法?”

二转子看着他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

侬指乙也侧过头来望着他更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在大箱子里有两个人。

两个斑脸人。

——只不过一个是红斑一个是黑斑倒是甚易辨认。

经斑脸说:“他们好像都齐集了。”

黑斑脸说:“他们想要怎样?”

红斑脸说:“提防些大意不得五人帮都有些鬼门道!”

黑斑脸说“别坏了大将军的大计就是了!”

这时候箱子外忽然传来很多声音其中包括:吹号、唢呐、放屁、瀑布、喷嚏、大便、关门、鸡啼、马车、铜钹、虎啸、投井、蛙鸣甚至还有火山爆炸的声音。

“天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小心”

“老天外面到底生了什么事?”

“提防!”

“老天啊!外头那几个笨蛋究竟想干什么?!”

“小心提防!”

这时候箱子外传来有走路的声音。

不一会跫音到了箱子之上跑来跑去。

红斑人几乎无法忍受了。

黑斑人还是说:“小心他们既然在上可能已潜到了地下。”

话未说完“噗!”的一声一个黑面白牙戟的小子破土而出!

所谓突袭必须是要在敌人而言是意料之外的奇袭。

如在意料之中就无所谓为突袭了。

不幸的是阿里仗着“下三滥”的技法钻地而出之际却给两个斑脸人抓个正着!

他们一个按住他的天灵盖。

一个箍住他的脖子。

他只有一颗头颅。

他当然不想失去它。

余下的是:只有等这两个脸上花斑的人把他“拔”了出来。

这会他倒是真的瞧见了:

箱子内的确有许多古玩珍宝。

这刹那间阿里是掠过了几个疑问:

——怎么这些古物奇珍都会摆在一处?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得来的?这口箱子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红点斑脸人狞笑道:“想玩我们?你算老几?”

“要玩玩就玩吧!”另一个黑点斑脸人道:“有了你当人质你怕我们还玩不起!”

阿里叹了一口气很辛苦才能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好玩。”

“砰!”木箱给踢了开来。

木箱里的人出现了。

两个斑脸人手里扣住了个穴道受制的阿里向外头吼道:

“你们的人落在我手里想要他不死给我一辆六驷马车把箱子里的宝物搬上去我们就放他狗命!”

侬指乙戟和二转子“只好”从黯里讪讪然的踱出来。

“他哪有狗命!他那么笨是猪命不是狗命!”侬指乙戟指骂道:“你这个废物!”

二转子却朗声道:“这人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拿他当人质也威胁不了我们。”

黑斑人冷笑道:“谁不知道你们五人帮生死同心你真的忍心不理他么?”

二转子涩声道:“我们怎知道你抓的是不是我们的人?”

黑斑人和红斑人互觑一眼走前两步映着茫月一照道:“可看清楚了?”

这时已开始下着雨粉寒凉沁人。

二转子侧着头看了半天:“看不清楚是不是你们自己人使诈?”

红斑人怒道“***!这小子装蒜!不如宰了一个是一个至多宰了再回到箱子里防守!”

黑斑人却大不以为然:“能守到几时?还是战决的好。”

于是两人再押着阿里走前几步扬声道:“你这可看分明了吧!”

然后叩开原已封住了阿里的“哑穴”叱道:“快说话让你同党认出你否则宰了你也没得怨的!”

“好好好好好!”阿里打了一个嗝才忙不迭的道:“喂!你们千万别动手——”

他一叫“千万别动手”之际侬指乙和二转子已同时动手。

不但他俩动手连阿里本身也动了手。

他是“下三滥”的好手。

“下三滥”的子弟一早已把身上的穴位转移了所以那两人的点穴手法根本对他不关痛养。

可是那两个斑脸人一个仍扳着他一个则押着他。

他的身子突然扁了。

真的“扁”了。

扁如一只柿饼同时下身一陷落入早已挖好的坑道去了

两名斑脸人手下突觉一空但两人皆非庸手立即擒拿扣抓。

阿里一滚滚到两人胯下一脚踹向红斑人鼠蹊一口咬住黑斑人左足踝不放。

——他的打法就跟猴子和狗没什么两样。

这两名斑面人却也不好欺。

他们立即动。

(看他们出手的样子看来至少可以在一刹间震碎十口这样的箱于和打杀五个阿里。)

可是可惜可倒媚的是这儿还有二转子和侬指乙。

依指乙人丑。

刀却妩媚。

刀如眼尾这眼尾刀已钩在红斑人眼尾旁!

红斑人一挥手已打出一件事物。

一件小如菩提也黑如菩提般的事物。

侬指乙的眼尾刀立即改了方向。

刀光比霎眼还快。

刀锋已追上了那事物。

——只不过是刹瞬之间那“事物”已由一给切成二、二成四、四成八、八成十六、十六成三十二、三十二成六四、六四成一二八……最后成了粉碎。

——不管它是多厉害的利器、暗器、火器都全然失去了作用了。

“飓!”的一声那把弯刀又折返红斑人的眼尾旁——刀凹口处恰好就挂在满脸红斑人的脖子上。

那红斑人当然不敢动。

那黑斑人也一样不敢再动。

因为他不能动。

——他只不过是稍分心放阿里的诡异突击二转子就已经到了。

快得不可思议。

黑斑人马上出手。

他的武器是一柄精巧的小斧。

——二转子迎面冲天他就一斧劈过去。

没有人能在这冲势下止住脚步。

二转子也不能。

但他却身形一折一冲上天。

黑斑人的斧要比毒蛇还灵巧陡升斫腰!

二转子左脚往右脚背一踏借力再升既躲开那一斧且一脚踢着了黑斑人的头。

黑斑人仰天就倒。

二转子哈哈一笑洒然落地拍一拍手得意地道:“我的“追命腿”厉害吧饶你恶似鬼还得吃老子的脚底泥你跟老子还不够玩哩!”

话未说完倒地的黑斑人张口一吐——

“嗤!”地一声疾射一枚木珠。

一般人无时无刻不在疏忽但高手多在成功得意的时候才疏忽。

二转子一疏忽就给黑斑人吐出了木珠。

他马上制住了对方但木珠已疾射了出去。

幸好不是射向自己。二转子目随木珠只见也不是射向侬指乙。

——咦?那么是射向谁?

也不是射向阿里!

——难道这黑斑家伙只习惯了吐“痰”不成?!

木珠“啸!”的一声射呀射的飞呀飞的随着二转子、阿里和依指乙的视线“飞行”了好一阵子终於最后、到底还是飞人了木箱里。

然后、之后、接着、后来便听到乒乒、乓、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另彭冷砰砰朋朋唏哩哗啦……诸如此类的声音。

……木珠先行射穿了茄皮紫彩鹭立樽然后再穿过哥窑冰裂纹龙玉盏再准确地打碎了青州虎子黑釉青斑腰鼓然后再射裂了汝窑龙泉宝烛烧再折射着了三国青釉龟蛇九尾跌碑铭然后击碎了鲁山花瓷羯缶又穿破了越国飞尘青釉坛兼震碎了寿州南青五花压手杯震倒了刑窑北白蓝斑大青壶更不忘弄碎了黑绿双定覆烧宝鸭枕以及粉碎了那只耀瓷爪皮绿雉鸡牡丹碗……以及一只又一只、一个又一个、一切一切古玩、宝物。

听着那些碎裂而悦耳的声音二转子、阿里和侬指乙的表情真是绝世难逢、生平罕见。

阿里觉得自己牺牲以作“引蛇出洞”现已全无“价值”。

他怒瞪二转子。

侬指乙一向毛躁但他总算及时抄住一只斗彩五花大深小浅瓷瓶并咬牙切齿的问二转子道:

“杀了你好吗?”

“惨!不好玩的!”二转子苦着脸说:“这次怎么向冷大哥交待?可玩出火了!”

侬指乙深陷的双目闪过了幸灾乐祸之色他抱着那只瓷瓶得意洋洋的道:

“幸好我还保住了一只瓶子——对了这瓶子是什么朝代的?很值钱吧?”

二转子只睨了一眼唱喏似的道:“这口瓶子?本月上旬刚自燕山村制成紫定无镶时值嘛——”

阿里立刻接道:“大概一钱二分。”

侬指乙一听登时没了心情手一松“乓!”的一声瓷瓶落地砸个稀巴烂。

阿里和二转子同时叫了一声:

“你糟了你也打破宝物了。”

“你比我们还糟你是亲手砸破古瓶。”

“什么?古瓶?”侬指乙怪叫道:“你你你……你不是说这瓶子是才刚出窑的吗?”

二转子伸伸舌头说:“……刚才我一时看错一时说错了。我说的话你都信?我只错口你是错手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便是你的大错特错了。”

侬指乙气得结巴了起来戟指阿里忿道:“……你不是说只值一钱二分的吗?”

阿里的狗目若有所思严肃的道:“对我是说那是在当时大概的价钱吧——我可没说现在的售价唷!”

侬指乙气煞。

他们的习惯就是这样:

越是凶险越要玩。

越有麻烦越好玩。

——如果遇上凶险和麻烦也不能以“玩”的心情应对那就更凶险和麻烦了。

他们玩归玩但人是拿下了:

两个人。

——那两个他们以为是“封刀挂剑”雷家的人!

所以他们回“久必见亭”的原订时间迟了一迟缓了一缓。

故此理所当然冷血比他们先到。

冷血到“久必见亭”的时候给雨淋了一身湿。

他还想到:待会儿这样子去见小刀姑娘总不太好吧?

他想先进屋子里去焙干湿衣。

可是当“久必见亭”旁的房子在望的时候他那野兽的本能忽然警觉了起来。

——不对劲。

这儿必然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于是他拔出了剑。

(有血腥味。)

他正想绕道进入屋子以探究竟就踩着了既软叭叭也硬挺挺的一物。

——那是死人!

那是他见到的第一具死尸。

接着下来他现了多具尸体。

——每一位都是他的朋友、战友、好友!

他在悲愤莫已之际就听见人声。

来的人好快。

轻功极好。

——仿佛还老马识途。

冷血算准时间霍然开门提灯一照。

那三个人吓了一大跳并且向后一跳——他们当然就是阿里、侬指乙和二转子。

就在他们照面一愣之间已听有人大喝道:“吠!住手!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要杀这三人灭口不成?!”

来的是一名红铠猛将。

他带了三四十名轻骑便服的军士掩至。

他身边还跟了几个人。

他们都是住在“久必见亭”附近的邻居其中一个还是看守“久必见亭”的老吴。

他们一见冷血都纷纷指证:

“便是他!”

“他是杀人凶手!”

“我亲眼看见他杀死老何全家的!”

冷血勃然大怒哼了一声上前一步那几人全部噤了声躲在“大败将军司徒拔道身后。”

司徒拔道却上前一步低咳一声沉声道:“冷捕头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今晚的事你包涵点别吓唬这些小老百姓才好。”

这时候那三个“迟来者”才现生了什么事。

阿里是受打击最深重的。

他那淡褐色的眼在极度受惊时的神情更活像狗的模样。

侬指乙和二转子也不能接受这事实:

——何况他们的老大:耶律银冲也命丧其中!”

而且还死得那么惨!

冷血沉声道:“我没杀人!”

司徒拔道示意军士和捕役进去查看:偏偏在这屋子里死尸旁都搜到了不少冷血的“所属之物”:包括最近他比较讲究打扮时的衣物和那顶小刀编织给他的竹笠:

——竹笠还沾了血。

阿里妈妈身上的血!

冷血的心往下沉:

他开始明白了。

他明白这是一个“局”。

——他那些“事物”绝不是今晚才失掉的。

这个“局”是一早便已经布好的了。

只等他今晚自行“踩”进去。

现在问题只是:

他如何“破局”。

他站在那儿就像一座古代遗迹。

他知道自己正面对敌人全面的反击。

而且是极其凌厉、猛烈、不留情的反击。

局己布下。

他不得不玩。

也不能拒绝再玩。

“你有钦赐皇命在身未将不敢逮捕你。”司徒拔道说“不过既然你已涉嫌干下这件案子我也不能任由你来去自如——这点请你体谅我们的苦衷也请你自重。”

然后他推心置腹的说:“坦白说我也不相信您会做出这种事来你先且忍一忍要不是你做的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

要是司徒拔道要强拿下他(冷血当然看得出来:今晚司徒三将军带来的军士中有几人是非比寻常的好手)冷血或还可力抗到底。

不过司徒拔道不是。

他不动手。

他只讲理。

——但他一开口反而封住了冷血的一切“出手”。

冷血听了之后便说:“你们公事公办不必管我身上是否有“平乱诀”。一案还一案如果觉得我有嫌疑只要你们能公正公平不冤不诬就扣押我入牢候审又如何!”

“哦!不!”司徒拔道却道:“不能因为一点嫌疑就收押冷少侠的我们会照实上报以法办案冷少侠就稍安勿躁——要是清白无辜自然会还你个公道。”

然后他就吩咐办案公差点办收集血案现场的证据等事。

同样的侬指已、阿里和二转子本来也绝不相信冷血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何况冷血无论跟老何、老福、老瘦等任何一人都向无怨隙!

可是这天晚上之后情势急转直下流言对冷血是越来越不利了。

各种对冷血不利的传说就像苍蝇现伤口一般一旦出腐味于是都飞绕群集了。

三几日间街头巷尾都盛传着:

这“钦差大臣”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早已跟大将军有了勾结要不然为何他来了危城一段日子了总是雷大雨小大将军仍安坐家中秋毫不损呢!

要不然为何他涉嫌“久必见亭”血案却仍可逍遥自在并不须收押在狱呢?

有人说他收了大将军的巨款。

因为他在这段时间挥霍无度颐指气使贪杯好色锦衣玉食连跟他一起办案的好友:都司监张判和几名副捕头都证实有这等事。

也有人说冷血企图入赘凌家。

他对大将军的女儿有意思。

——老何、阿里妈妈、老瘦、老福等人莫不是与大将军作对的冷血为大将军斩除宿敌也是理所当然。

何况猫猫的裸尸极可能就是冷血逞欲杀人的动机。

有些太学生也开始不信任冷血。

他们甚至作出指责:斥冷血一直没有好好处理他们的状子。

——一直以来他们觉得本来是他们动的诉愿结果冷血一来就给压下去了;堂堂学子听命於一介武夫他们本就觉得不服气。

何况上次危城万民沸荡本大有可为的但却叫一个冷血暂时平息了——谁知道冷血是不是明攻暗护着大将军?!

最重要的是:有些太学生们想借此把事情闹大以俾在乱局掌权这也是人之常情偏在此时挡着个冷血;他们不知冷血若不出现可能立时便杀戮反而觉得冷血从中作梗碍事得很。

各方面的流言都对冷血造成压力。

大将军在此际反而为冷血公开辩护。

“冷捕头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都难免会犯错”大将军慈蔼的说:“他一向公正廉明、智勇双全我信任他请大家也信任他。”

大将军这么一说大家就更不信任冷血了。

冷血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对方用的不是硬攻而是软化。

——使的不是明斗而是阴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西游:从金兜山开始修炼 共生面板,我在修仙界种田长生 让你当德鲁伊,你加入魔门? 从摸鱼刷广告开始修仙 洪荒:捡到东皇钟,重铸妖天庭! 文化入侵修仙界,仙子直播卷三界 修仙从卖身开始 姑娘修仙吗?蕴灵了解一下! 从迎娶织女开始修仙 从小道士肝到玄门真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