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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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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缓缓的、徐徐的、轻轻的转过身来跟她打了一个照面。

这人脸色青寒没有眉毛却有一对火红的眼眼里似有很多话都遭恨意淹没;但他全身上下都是无言也不需要言语的就只有这一对眼睛会说话。

那双眼睛本来十分毒厉。

像蛇。

可是他看到猫猫的时候眼神转了神情也转了:

转变得很神妙。

也很柔和。

——这人就像偷进人家厨房的蛇。

一向喜爱小动物而她自己也像是小动物一般的猫猫很快的从惊愕到友善转而到同情。

这一点想必是她的眼神也告诉了他。

所以当她说:“你渴了吗?我这儿还有上好的白毛猴再泡一些给你喝好吗?你也饿了吧?我弄些热的给你吃好吗?”

——她这样说的时候大概当他是一个流浪汉吧!他也一点都不惊讶。

他只用一只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嘘。

猫猫也轻声了起来。

她轻步走入厨房。

“你放心他们都是好人大家不会赶你走的。”她纯良且带有点顽皮的说“你是怎样进来的呢?好本事大家都全不知道嗳。”

那人惨青的脸似也有一点点难以觉察的惨青色的笑容“也不是没有人知道。”

“哦?我知道了”猫猫十分合作、乖巧的低声说“你是他们的朋友特别溜进来替阿里哥哥庆祝生日的吧?”

那人摸了摸他下颔惨青色的胡髭。

“生日?”他仍带点惨笑的意味。

“我猜对了是不是?’猫猫低笑说“你别怕我是不会告诉他知道的——反正他现在也不在家。”

那人道:“他走了吗?”

猫猫说:“是呀!”

那人问:“他几时回来?”

猫猫说:“我不知道反正子时前一定会回来。就算他不要回侬哥哥他们也会把他给扯回来啦!今天连阿里哥哥的爸爸都来了你知道吧?”

那人有些诧异:“哥哥的爸爸?”

“不我没有哥哥。我们一向都叫阿里做阿里哥哥他好可爱黑黑的说话很夸张小小事情都咿咿啊啊的像看见老鼠吞蛇!你对他可比我更清楚啦!”

猫猫得意的说“若说哥哥我心目中只有一个。”

那人颇有耐心的听着“那是谁?”他问。

“穿穿。”猫猫甜美纯良的说“他一直那么照顾我我一直当他是哥哥我的亲哥哥。”

那人“哦”了一声:“穿穿就是那个粗眉大眼的方脸个子吗?”

“嗯便是他。”猫猫认真的说:“你真好。就只有你肯听我那么多的话你不觉得我很傻乎乎的吗?平时我是很害臊的可是见到你我却不怕呢!”

那人奇道:“你不怕我?”

猫猫也奇道:“你有什么好怕?”

然后指着他腰间系着的铁链和铁链未端挂着一口像一只耳形、但尾梢又有一个圆铁球的事物问:“那是什么?”她现那人腰畔的“好玩东西”但却没现眼前的人在烛光中根本照不出影子来。

“问号。”那人答。

“问号?”猫猫不明白。

“兵器。”那人平静的说。

“兵器?”猫猫恍然了:“难怪反正兵器我都不懂。”

“你不会武功吗?”那人问。

“我才不要会武功呢!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猫猫慧黠的笑笑:“又轮到我问你了:你贵姓?”

那人负手、长叹了一声。

猫猫天真未泯的道:“你姓艾?”

那人愣了一愣:“姓艾?”

猫猫道:“不然为何成天哎哎声?”

那人忍不住笑道:“我姓屠屠狗的屠。”

“这姓不大好很凶哩!”猫猫说“不过也不要紧仗义每多屠狗辈嘛!”

然后她又问:“你是认识这儿谁人?是谁叫你今晚过来庆贺阿里哥哥的呢”

问到这一句的时候忽然前厅老瘦直着嗓子喊:

“猫猫你在跟谁说话呀?”

猫猫转过面去。

她的侧面在烛光中美极了。

这时她是侧面向着那姓屠的汉子。

那汉子的手已搭在腰间。

——他腰畔的那个“问号”上

但他的眼神凝在那柔美的侧靥上:

——离不开且带着赞羡。

谁也不知道自己临死前想着什么?想的是什么?但在给击中前的穿穿他只想着:我要保护猫猫我要通知猫猫有……

阿里妈妈觉得梁取我还是很有点神不守舍。

“你成天说什么死啊血的”阿里妈妈问他:“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事?”

梁取我说:“我总是觉得有人跟踪我。”

阿里妈妈嗤笑:“你是‘太平门’的人以轻功称绝谁能跟得了你!”

梁取我叹道:“可惜‘燕盟’里也有许多轻功高手。”

阿里妈妈道:“可是要在轻功上盯得住你、而且还要连我都现不了大概只有凤姑一人而已你不是说她正自顾不暇吗?”

“除她以外”梁取我郑重的说:“燕盟还有一人做起此事来绝对游刃有余。”

“谁?”

“‘燕盟’三祭酒之一:‘大相公’李国花。”

“他!”阿里妈妈倒吃了一惊:“他也在‘燕盟’?!”

“就是因为‘燕盟’高手如云”梁取我乘机道“所以当年我才不敢找你是有理由的:”

他深长的道:“我怕害了你。”

“得了得了别一味为自己脱罪了;”阿里妈妈道“既然‘燕盟’网罗了这许多好手那么‘鹰盟’的林投花可治得了她?”

“林投花座下也多的是猛将:采花和尚还有‘小相公’李镜花都加入了他的麾下”。

“李镜花?”阿里妈妈更是讶然“她?”

“便是她。”

“那么鹰盟对燕盟可真有得瞧了。”

“但愿如此。”梁取我仍然有些愁眉不展。

“其实你也怕什么!”阿里妈妈有些看不过去“就算‘大相公’来了凭你的‘斩妖二八段’和我的‘下三滥’手段不信就应付不了区区一个李国花!”

“你还是那么豪气!”梁取我苦笑说“不过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去惹他。”

这时候傅来饭厅老瘦问猫猫的声音。

隔一会猫猫那儿傅来回应:

“没什么跟朋友谈话呢!”

只听老瘦又咕哝了一声。

“朋友?”阿里妈妈说“大概是阿里那干结义兄弟回来了吧?”

“他们来了”梁取我仍对要跟他那个宝贝儿子相见而战战兢兢“他大概也要回来了吧!”

“你怕什么!”阿里妈妈啐道“当爹爹的一点也没爹爹的样子!”

这时只听厅外老瘦又咕哩咕哝的嚷道:“朋?什么朋友啊?我不想再跟这样差劲的对手下棋了老何死去那里了?你快叫何叔叔来跟我一拼高下——”

话未说完老福已开骂:

“别臭美了!你这算啥棋路连个谱都不懂!跟你下棋我还要用抽子叶水洗手呢!穿穿穿穿你出来跟老爹下下棋省得受人闲气!”

只听厨房里的猫猫笑咯咯的道:“你们这又怎么啦刚才不是下得好好的吗?棋逢敌手嘛!”

老福哩声道:“敌手?他可不是我的敌手!”

老瘦更火大:“你根本就不会下棋!猫猫你少管闲事出去把老何叫回来不然请你厨房那位什么朋友过来也可以我就是不跟你输了赖账的家伙对弈!”

老福吼了起来:“你说什么——”

只听猫猫银铃般的笑声远了开去:“得了得了我去把何叔叔叫回来就是了——”接着便是那后门‘呀’的一响像一声不情不愿的惨笑。

梁取我笑向阿里妈妈道:“他们又吵架了。”

阿里妈妈道:“早习惯啦!也该咱们出去调停调停了。”

他们俩十分恩爱的走出房门。

同一时间那个没有影子的人也自厨房‘飘’出厅外。

初时老福和老瘦各自生着气恍如未觉。

等到现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身前不远。

老福微抬目奇道:“你是……。”

那人淡淡地道:“要你命的。”

话一出口扬手一椎。

老瘦大叫一声中椎和血飞出窗外人头落在棋盘上。

老福眶光欲裂:“你——”抓起板凳就要拼搏过去。

这时阿里妈妈和梁取我也到了厅前猛见这样一个怵目惊心的情景。

那人霍然回。

跟梁取我打了一个照面。

梁取我心中打了一个突。

何宝宝手心一紧低而急的问:“他就是‘大相公’?”

“不是”梁取我刷地拔出一面薄如纸的刀已紧张得全身颤“他是‘四大凶徒’中的屠晚:‘大出血’屠晚!”

何宝宝一听脸色也变了。

就在这时外面傅来一声尖呼。

正是猫猫的呼叫。

老福一听也大吼道:“穿穿——”

“砰”地一声那一个带着一记“问号”的椎已击碎了凳子击碎了他的胸骨击碎了他的生命;他的身子穿过屋板、穿过微雨、穿过亭心、半身落入湖里。一条命只扑嗵的一声。

同一时间梁取我左手一掌把何宝宝推出门外疾叱了地声:

“走!

却猱掠向屠晚手中纸刀一招廿八刀每一刀都足以把敌手切成甘八段!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法。

高高跃起在梁上一挂再急坠向柱缘借力一弹迂回曲折攻向屠晚。

他明明是扑向屠晚但先跳到桌上再反弹至墙边一撑之下又猱扑屠晚。

刀奇身法更奇。

——“斩妖廿八”绝非浪得虚名。

就在当年他出道之时第一战就是在“鸡婆山”斩杀“饥饿一帮廿八妖”仗的就是这诡异的刀法和独门的身法。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取胜。

他只要缠住这敌手。

——缠得一时是一时。

要让何宝宝走。

——只要她逃得了自己牺牲亦无怨!

因为对手太强了。

他眼见对手轻描淡写举手投足间便杀了老福和老瘦二人。

——这一点阿里妈妈要比她丈夫更心知肚明。

因为她见识过老福和老瘦的武功。

——这两个老头子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他们两人能历千军万马的屠村烧杀而不死但却在一个照面间尽为眼前此人所杀。

不过梁取我也估计错误了。

何宝宝不逃。

她要和丈夫并肩作战。

——她丈夫回来了她再也不能、不愿、不可以失去了他。

老瘦在那一刻之前还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死老福中招的刹那还张嘴叫着穿穿。祸福无门意外却常教人惊少教人喜。

急风劲雨猫猫一出去就踢到一样事物。

她初以为是小狗叭叭。

——但她随即记起叭叭是跟阿里一起离开的。

(莫非是阿里回来了?)

——不过要是叭叭为何它不似平时‘汪’的一声叫?

于是猫猫俯。

借着在雨中尚未完全隐灭的月光她乍见肝脑涂地的耶律银冲。

于是她出了一声尖叫。

不是怕或者怕还在其次而是她完全、绝对、极其不能接受:一个刚才还是好好活着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己成了冷冰冰的无声无息的死人——下子己是阴阳之隔。

一别便成永诀其实是人生常事。

她掩着脸跑回厨房。

烛光仍在。

己没有人。

她奔出大厅的时候走道上的天窗却似乎人影一闪。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弄清楚:那是人影、树影还是鸟影一个人的身躯己蓬地跌落在她的身前。

猫猫又出一声惊呼。

那跌下来的是阿里妈妈。

她一身都是血胸膛已经塌了——就像给三头饿豹子五只怒虎啃过一般。

可是她自己似乎还未知道。

强烈的斗志(还是不放心别的?)使她又撑了起来。

猫猫哭着哀呼:‘阿里妈妈一一”

阿里妈妈一挥手意思大概是叫她逃命去吧但这一挥手间她也清楚看见自己的胸脯:

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的内脏。

——这一击无疑完全粉碎了她的生命力。

她倒了下去。

整个人都萎谢了。

猫猫一出大厅杀手屠晚停了手向她望了过去。

梁取我就在这一刹间飞掠向窗子。

屠晚双眼虽望向猫猫而且眼神很温和但他的手一挥椎子已自后了出去还叱喝一声:

“椎!”

“砰”的一声那一记“问号”就在梁取我接近窗边时击着了他的背后使梁取我整个人撞碎了窗子跌到外面去了随着半声闷哼。

窗子一碎急雨斜风又扫了进来。

扬起了屠晚的衣袂。

沾湿了猫猫捧脸的手指。

棋子散落一地。

——不管谁赢谁输这局棋都下不下去了。

茶犹未冷仍冒着热气。

屠晚的语音全不似他脸容的冷峻:“你不要哭。”他说。

两人隔着相当距离烛光晃动着。

忽然“砰”地一声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捂着脸一见猫猫就惨嘶道:“……有杀手……猫猫……快跑!”

然后他就看见了屠晚。

——杀手就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候他兀然气绝。

生命骤然离开了他就似他对面的人用了什么无形的杀法使他突然命亡。

他当然就是穿穿。

他的头骨已然碎裂。

——也不知是什么力量使他撑持到现在许是心意未了要向猫猫示警才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吧!

看到穿穿在自己面前倒毙的猫猫也因而看见陈尸地上的老瘦和老福。

屠晚随着她的视线看了每一个给他杀害的人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

“都死了。”他说。

死了那么多的人而且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猫猫反而忘了惊惧。

“他们跟你有仇?”

她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冷静问。

“没仇。”

“他们跟你有怨?”

“没怨。”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收了钱。”

“谁给你钱?”

“大将军。”

猫猫明白了。一切都清楚不过了。

“一、二、三外面死了三个一、二、三、四这里死了四个一共七人都死了除了你。”

猫猫点头。

“都是我杀的。”

“我知道。”

“本来我很喜欢你也不想杀你但他”他指了指穿穿的尸身“这样跟你一说我也无从抵赖了。他以为可以救你不意却害了你:试想我杀了你爹爹杀了你当是兄长的人杀了你这么多亲戚朋友就算现在你不会武功就算你是个女子假如有一天你仍活着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猫猫的泪在面颊流落。

“所以我不得不杀你。”

屠晚又长叹了一声。

“你知道我一进来就很喜欢你。我其实是很容易伤感的。我喜欢花朵我喜欢月亮我喜欢音乐我喜欢一切能教我伤感的事物——可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那些都没什么只有你是一切。”

猫猫继续抽泣。

“可是我又不能不杀你”屠晚很悲哀的说“我是个好杀手。好杀手是绝不犯杀手的大忌的。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我不能违犯自己的规矩。”

“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抵抗不了。”猫猫坚定的说。到了此时此境她的纯良乖巧仍令人如此心动不已。

屠晚又长叹了一声他的红眼睛流露出一种要打破一只自己最心爱的花瓶般的神情。

而就在这一杀间他大喝了一声:

“椎!”

他那“问号”嗅地越窗而出直向黑风劲风中打去!

急若星火。

快若奔雷。

——然而谁在外面?

——外面能有谁?!

“吱”的一声这只问号之椎似从亘古里劈面而来又消失在亘古的黑漆中去。

屠晚突然向漆黑的窗外出了他的椎。

就在这时窗外也精光一闪。

屠晚的椎应手而着。

当他收回他的椎之际胸上忽然开了一朵花。

血花。

血花灿烂。

——灿烂的血花。

他出手的刹间对方也出了手他伤了对手之际对手也伤了他。

屠晚在受伤的刹那他已倏然出手。

他向猫猫出手。

猫猫叫了一声:“不——”

他一出手猫猫就哀然倒下。

同一时间他扶住了她的纤腰。

同时他已掠到了屋外。

屋外没有人。

雨中漆黑如墨。

窗前有两只脚印旁有血渍。

屠晚忽然捂胸飞身掠回屋内入窗前挥手打出一蓝一自两道烟火。

然后他把猫猫放在桌上。

平放。

动作十分轻、十分温柔。

他的神情也似十分珍惜也非常伤感

然而猫猫已失去了生命。

他杀了她。

——他仍是杀了猫猫。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他沉痛的喃喃自语“可是我不能不杀你。”

“我知道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也可以少杀一个你照样拿钱;”他轻柔的拂去猫猫脸上的几络丝“不过我不能留着你活命。你一定会找我报仇的。”

他虔诚得像不忍惊扰更不敢亵读猫猫的尸身“我不得不杀你虽然你是无辜的你本来是可以不死的但偏偏却遇上了我死在我手里。”

他越来越伤感。

火红色的眸子越来越有感情。

就在他伤感得最高峰之际蓦然乍问:“是谁?!”

“兔子。”

“狗。”

进来的是兔大师和狗道人。

——大将军手上的两名心腹杀手。

“一切都解决了?”兔大师问。

屠晚没有回答只问:“刚才有没有人闯入过久必见亭?”

兔大师奇道:“阿里、二转子和侬指乙都给引开了小骨公子和小刀小姐更不会过来;冷血在子时便到——刚才还有人来过吗?”

屠晚仍是不答只说:“他们都死了。剩下的事由你们来料理——我只杀人从不嫁祸于人。”

兔大师笑了一笑露出了兔唇和兔齿态度很有些无礼。

屠晚无视放此。

他红色的眸子根本没把这二人瞧在眼里。

他只是这样说:

“我有事先去打个转。待会儿回来的时候你们再带我去见大将军然后再把剩下那个扎手的杀掉就没我的事了。记住——这里谁都可以摆布就是不准碰这小姑娘——你们最好记住这句话。”

——为什么要记住这句话?!

(死了的小姑娘难道还可以讨回来当鬼妻不成?!)

狗道人和兔大师很不服气。

他俩在大将军麾下身分极高。

可是屠晚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在命令他们!

而且要是不动这小姑娘便失去了嫁祸於人的最好证据!

兔大师不管三七甘一决定要好好的“碰”一“碰”猫猫的尸身。

狗道人皱着一张悲哀的狗脸:“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管他的!”兔大师说“他只是替我们杀人而已事情则由我们料理有事我自有担当。”

狗道人仍皱着脸像一只狗多于像一个人——因而他也很懂做一只旁观的狗一个袖手的人。

屠晚凭着嗅觉追出老远。

——但没有结果。

来人厉害出手好快。他的椎明明击中了对方但对方也立时还了他一记以致他胸前绽开了一道血花。

来人虽然受了伤。

但仍是逃了。

屠晚看着胸口那一朵血绽出来的花喃喃自语:“……莫不是‘大相公’?”

屠晚长吸了一口气胸中一疼令他想起了柔顺的猫猫。

他再回到久必见亭的灯屋时猫猫已给人剥光了衣衫火晕下一身血污。

屠晚双目燃烧了起来。

“谁干的?!”他疾问。

“我做的!”兔大师即道“不这样如何能嫁祸。”他裸着下身露出兔性般的淫邪的肌肉。

狗道人忙自后抓住了他的肩膊和颜悦色也低声下气的道:“……我已经劝他不要这样做了。不过大师口也无歹意他只是想——”

话未说完“飓”的一声一物自屠晚腰间暴出急遽而至“啸”的一声劲风过处那物又缠回了屠晚的腰畔。

狗道人只觉手上一空。

他抓住的是模糊血肉。

他再用手一探摸到的是兔大师的骨头。

——在他身前的人在这刹那之间已给打得稀巴烂!

这一下委实令狗道人动魄惊心。

“快把这里布署好”屠晚似再无动手之意只吩咐道:“事情一了就带我去见大将军吧!”

“就算是世上最好的人一样会死坏人也是一样;或许聪明愚笨、行恶为善彼此不一但对死而言却都是一视同仁的;”他舒然立放窗前望着绵绵秋雨手捂胸口多愁善感的道:“这真是令人伤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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