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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手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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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年轻人衣着灰暗脸有不平之色但眼色却非常冷和做。

这时龙舌兰已带点醉一看见他第一个感觉就是:

——这人很傲。

——但郁甚于傲。

只听麻三斤叱道:“这算什么!小欠你这回欠揍啦!”

陈风也嘎声喝道:“小欠咱又不是喝了不付账的你犯得着这样粗暴么!”

那年轻人只冷笑一声不即答。

铁手知道眼前的人便是陈风、麻三斤口中说的那个“崩大碗”店里新来的火爆脾气的小伙计便道:“小哥儿是有事不服气吧?可愿说来听听?”

那年轻人本要转身走开听了这话便停了一停。但只停了一停顿了一顿又寒着脸拔步便走。

铁手吟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然后扬声道:“小哥儿知道这诗吧?知道这诗的意思吧?”

那伙计淡褐色的毡帽一垂一张脸更看不清楚只听他低淡地道:

“我不识字不通文墨我只是个臭脾气的小伙计我可没文人雅兴闲情。”

铁手笑了:“你骗不过我。”

伙计眉目一震“我骗你什么?”

铁手道:“你不识字便不会在我念到第一句时就蔑笑了一下第二句时右眉一扬第三句时已变作冷笑。你的谈吐也不像不识字不识字的人通常不说他们不通文墨也不说这雅兴闲情。”

他肯定地道:“小哥儿是识字的而且还大有学问。”

伙计淡淡一笑:“随你怎么说。”

铁手却追问下去:“既然小哥是有学识的人为何我吟那诗的时候阁下神情又如此不甘呢?”

伙计没好气的说“我没有不甘。”

铁手在等他说下去。

伙计顿了顿只好道“那是兄台吟的诗:十年磨剑霜刃未试可见何等自负!那是兄台自诩与我无关。”

铁手、陈风、麻三斤眼神俱为一亮。

麻三斤哈哈笑道:“铁二哥果是好眼力我来这儿好几十趟还不知这个小哥儿倒大有学问得很哩。”

陈风也仰喝了一杯崩大碗只道“我也走眼了。那几句诗我最多听懂三五成陈小哥儿却连诗眼、诗意、诗义都全给刨了出来了。”

铁手温和地笑道:“不是我眼尖是小哥儿的气派迫人不比寻常。窝在这里却可惜了。我那诗是为小哥吟的不是自譬而是托喻小哥自有鸿鹄之志。”

伙计冷笑道:“我只是一名食肆酒场的小伙计要鸿鹄之志干啥?一飞冲天我不愿一鸣惊人我嫌吵。我手边没剑心中亦无不平兄台白吟白念白白浪费一好诗了。”

铁手讶道:“小哥儿这般年龄顶多二十出头吧?却尽说这种丧气话!”

伙计反唇相讥道“现在的年轻人尽说大话、胡吹大气这点人各有志我倒不愿胡诌一份凑无聊!”

铁手立起拱手恭声问:“敢问小哥儿大号?”

伙计没料铁手如此礼重于他退了一步犹豫片刻也拱手还礼道:

“得先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铁手道:“我姓铁我是大宋平民大好神州的一名小老百姓而已。”

陈风接道:“我是知道他姓陈。”

麻三斤道:“我们都叫他‘小欠’不知他欠了人的还是人欠了他的。”

铁手不温不怒的道:“我已说了我的还请小哥赐告真名实号。”

伙计这次再也不回避道:“我姓陈叫心欠人叫我小欠人欠我的我欠人的天欠我的我欠天的总是欠。大抵能欠的不一定能还能还的不一定要欠。我是欠人不还也还不了的。还是还不了心还是欠着。”

铁手笑着说:“你看这番话可有学问呢小哥儿刚才说不识字没学问可真没把我们当朋友呢!”

小欠这次往有烛光照明的地方一站但因暮色深了只觉其人脸上轮廓俊美但仍看不分明:

“铁二爷现在却也没把小欠当朋友看。你明明就是名动八表、名震天下的铁手神捕铁游夏铁二爷却说自己是个小老百姓不也拿人当宵小提防吗!”

铁手朗然笑道:“小哥儿说的好。我说我姓铁可没说我不是铁手铁游夏!朗朗神州莫非王土你和我不都是这大好江山中的一名小百姓吗?我是说实话可没犯你。”

小欠目光如刀映着寒潭像为新月初起切下一记白糖糕:

“可你是名捕、神捕是天子御前晋封的侍卫红人身怀可以先斩后奏的“平乱阙’你却一句都没说明我这小伙计拿什么与你相交?”

铁手也正色道:“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朋友相交交的是人不是身份也不是家世更不是名位。你不是罪犯我为啥要亮出捕快身份?你没犯罪我也不间你过去未来我交是你这个朋友别的我不理也不须知道。交朋友要先查根问底这可不是在对亲家么?你比我年轻几岁吧?这我可训你一句:你这样交朋友三拒四疑一拖二推的鬼才跟你交朋友!”

然后一向正经八百的铁手居然促狭的道:“我知道你为何叫陈心欠了你这样疑神疑鬼进一退三的不如改个名字叫‘陈心魔’好了!”

小欠突然静了下来。

他一沉静下来仿佛连流水声都一下子响亮了起来哗啦哗啦的像要决堤乱滥、汹涌而至。

只是毡帽里一双锐得切心抵肺的明目冷逾寒泽、锐如刀锋的直盯铁手。

铁手安然不动。

忽然小欠大步走前直趋铁手。

铁手纹风不动。

陈风麻三斤都不由有点儿紧张起来。

只见小欠一手抄起他们桌上一碗盛满了的酒一仰脖子一口气咕嘟咕嘟的喝个清光还“崩”地一声用门齿咬破了碗边一个拳眼大的缺口还在嘴里喀啼喀哧喀喇喇的咬嚼了入口。才“呸”地吐射于地上叱道:

“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他日不管生死成败仇深义重你都是我的朋友!”

话才说完却有“哎哟”一声。

却听“哎哟”一声原来是龙舌兰叫了起来。

大惊小怪、足至有点少见多怪似的叫了一声以致铁游夏、陈风尘、麻三斤都一齐向龙舌兰这边扭望过来。

只听龙舌兰叫了一声之后就像现了个前朝皇帝在眼前晃过般的说:

“哈!我刚刚开始看你时你是忧郁多于骄傲但而今看清楚了却是骄傲大于阴郁。是傲多于郁不是郁大于傲。”

她还得意洋洋的补充道:“还好。我喜欢男的还是傲一点的比较好虽然那也没啥了不起但男人太忧郁就不好像个婆婆妈妈三姑六婶之类的忧愁一点的就够了完全没有一张俊脸就嫌浅薄不经看了。像他就是少了一点点什么的。”

说着她居然还指了指铁手援以为例。铁手心平气和一点也不以为忤。

然后她点点头像评选什么似的下了定论:“你还好还可以。”

评头品足之后的她这才把话头告一段落旁苦无人的向铁手笑问:

“刚才他还站在暗处毡帽低垂背向大家只令人心里毛你是怎么独选他交这个朋友的?”

铁手便说:“我看人看气派。一个人无论身处于寒微、艰难、凶险、困厄之境只要气派还在这人就一定能出人头地、东山再起。这小兄弟不论面对、背向都自有他的气派我便肯定这是个人物。”

龙舌兰伸伸舌头说“我可不懂什么气派开始觉得他郁大于傲现在只觉他傲大于郁。”

铁手道:“他其实是令你心里寒不是毛。寒的是他的傲气做如剑寒似冰常是混在一起的。”

龙舌兰笑笑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酒味道:“哦?那就不是傲气大于郁色而是傲大于寒了?却没想到这人喝酒还咬崩了个大碗!”

小欠忽然问道:“你们知道我刚才为啥要甩酒坛子?”

陈风轻描淡写的道:“你本来脾气就大。”

麻三斤调侃道:“因为你嫌温老头每月少给了你你做的不高兴就把客人都给甩走掉!”

小欠尽管已压低了语音但语调依然高拔尖锐:

“错了。”

他载指龙舌兰道:“我是生气她这样喝‘崩大碗’!那是糟塌了好酒!”大家都觉得这小厮可真放肆:三分颜色上大经这小伙子敢情以为高攀了铁名捕的交情就可以放肆了呗?但龙舌兰可是娇恣骄纵得出了名的!

只见龙舌兰脸上在暮色掩映中也红一阵白一阵的看得分明却还听小欠不屑地道:

“‘崩大碗’是这样喝的么?要喝得仰脖子一气干足再咬一块碗嚼烂吐了这样酒味才够呛、够冲、够炸!”

他还加了一句:“不会喝却要显威风喝‘女儿红’、‘眼儿媚’、‘铃霖雨’去吧别碰我的‘崩大碗’!”

龙舌兰听得倏然伸手抓住了桌上一个满盛了酒的大碗。

陈风和麻三厅都暗忖:陈心欠这回能不能收只怕要糟了!

只听铁手率先道:“难怪这儿的碗大都多崩缺。”

却听龙舌兰道:“原来是这样喝‘崩大碗’的。”

说着站了起来玉一仰手腕一抬酒就从喉里直滚下去。

只见有小量的酒沿着龙舌兰的脖子直泻入衣领胸衣里去。

尽管暮色深浓但却更显得龙舌兰的头胸轮廊是那么匀美那么白皙这仰灌酒的姿势形成了一种惊心的媚连久经阵仗的陈风和圆滑世故的麻三斤瞥见了一是目光一时移不开来二是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尤其是见到龙舌兰的胸襟渐渐深黛了一大片大概是从里面沾了酒倒染湿了出来之故吧大家着实是连心跳都像下下敲在鼓面上。

没料小欠仍不放过冷峻的说:“这次‘崩大碗’是喝对了但酒却不是这样喝法!”

要知道这京师第一紫衣女神捕龙舌兰一出道就连破三数十起大案家世又好人又出落得漂亮在京城里、武林中对她起君子好逑之心的不知凡几什么甜言蜜语、奉迎阿谀语都听遍在情在理、论公论私、以文以武大家对她莫不千依百顺诸般迁就而今这一名小伙计却像在要找她的碴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但听龙舌兰道:“哦?不是这样喝酒的?那倒要请教了。”

说的话居然还跟铁手的语调一般心气平和。

小欠居然也“当仁不让”拿着酒坛子就作示范:

“许多人为显自己海量能喝酒抓住坛子、碗杯什么的就往嘴里直灌结果八成的酒都是流泻了只不到一成入嘴里。这叫饮酒吗?不这叫倒酒、以酒冲凉、浪费了酒那是不懂得珍惜酒的人才干的荒唐事!这叫海量么?不只是牛饮、以酒当水、侮辱了酒那只是好逞威风却不知自量的人才做的鸟事!”

他说完后又把酒坛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似乎还意犹未尽很有点悻悻然。

这会儿大家扭头望望这小欠又转过去看看龙舌兰:

看这娇纵惯了的小姑娘这回怎么说。

看那骄傲非凡的女神捕怎么个反应。

只听“骨”的一声龙舌兰好像不知把什么东西吞落到肚子里去了居然还温婉地笑道:“好啊小欠你这回倒教会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喝酒我可欠了你一个情了。”

由于她很少温婉待人然而她还是个天性温婉的女子而今温婉起来映着夕照余晖一照美得竟似没有一句形容语言是溢美之辞也不会有一句赞美的话会言过其实。虽然在场的谁都没去赞她。

陈风、麻三斤两人阅人眼丰什么美人没见过但此际里竟都似痴住了。

这次连小欠也不例外。

而且这回教陈凤和麻三斤也在羡艳之余也心里震惊私下交换了几句话:

“原来这女子是不简单连这口气都能忍得下来不愧能当女神捕。”

“倒看不出来:她看来好大喜功、自大轻慢原来是因人而异的。要忍气时却能忍人之所不能忍。”

“只不过对小欠这么一个小伙计需用得着铁二捕头平辈相交龙女神捕拜服么?”

“我看……他们可能认出这小厮来路可疑别有居心可能凭了他可以对付孙青霞。”

“这个大脾气的小伙计有那么厉害?嘿!不过铁二捕头跟龙女捕头心里头都有密谋这点倒是真的。刚才跟咱们聊着半天不到他俩人儿已耳际鬓边厮磨一阵敢情是另有隐衷。秘而不宣还故意让咱们隔了一层。”

“那也难怪。你又不是跟龙姑娘有亲他们俩是一道来的一道上的人抓拿姓孙的直娘贼事儿自然不想让咱们争了功。”

“争啥功?咱们要是自行解决得了孙青霞那王八羔子还用得着耗到此时此际惊动八方四面请求的么!”

两人悄悄的交换了意见脸上却仍是笑着似在聊一件全不相干的事。

其实他们是猜错了龙舌兰与铁子刚才那番低声对语的内容。

不过也不全错。

龙舌兰和铁手倒有意让麻三斤和陈风听不清楚、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那番话的内容是这样的:

“他们以为我认得孙**的样貌其实我也没跟他朝过相是苏眉画了一张他的模样我也认不准。——却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们?”

这是龙舌兰低声问铁手的话。

“你说呢?”

铁手反问她的意见。

“这是不说较好说了还以为我们这两个从京里来的也不见得有啥本领只来领功俟抓杀了孙青霞那时说不说都不碍事了。”龙舌兰这样认为。

“不说也好不过我们这帮人里若没有一个认得孙青霞的那不是件妙事;”铁手说“敌暗我明事情功半先要找一个认得他的人总胜毫无头绪乱闯。”

龙舌兰俏皮的凝视着他:“跟他朝过相后还活着的人谁还敢找这孙魔君?”

她知道铁手会有答案。

果然这人又不让她失望。

“眼前只怕就有一个。”

铁手说。这时他已用眼梢瞄着捧菜拿酒来的小厮。

那时候这小伙计还没向大伙儿作他的大脾气。

那小厮确也役料到这骄气纵横的女捕头居然肯开声认错反而致谢而且还那么温婉美艳也呆上了一呆铁手马上就问了他一句话:

“你刚才说使你上火脾气的事;咱不懂得喝这‘崩大碗’、也不懂得饮酒这只是其中一件另外的呢?”

他笑笑补充又道:“要是崔三哥也在这儿就好了要论饮酒他可在行呢不像我们只装样子难怪你生气。”

“崔三哥”当然就是“四大名捕”中的老三“追命”崔略商他游戏人间酒量过人无论鲸吞牛饮细品浅尝都颇精专四大名捕里惟独追命擅饮海量。

小欠听铁手问了就冷冷的说:“自然还有看不过眼的事。”

陈风也觉得这小厮太得寸进尺了:“你又看不顺眼啥事?”

他转向麻三斤指了指道:“你该向他学习才是。”

小欠冷然反问:“跟他学?学什么?”

陈风道“像麻三哥他就海量得很不是喝酒而是能容能忍。你没听说过吗?大肚能容天下事就这样子人才活得好过、开心、如意。”

小欠冷笑道:“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么?我看大肚皮只是吃饱了撑着容饭容酒容水容吃下去的没消化的要排出去的粪便不是能容人容事。你能容又怎么?世上有的是不能容你的人。你能容人人不容你那有什么意思?人家可不要你容!尽说这些好听的。不实际的、自欺欺人而听似颇有境界的话来干啥?又不能当吃的花的只无趣无聊而已!”

铁手笑笑道:“小兄弟罗嗦倒不少。”

小欠气焰稍敛:“今天是说多了。”

铁手仍然追问:“却不知咱们刚才又让小兄弟你看不顺眼啥事?”

小欠反问:“你们刚刚不是说我罗嗦太多了吗?”

铁手道:“那是跟你说笑了就算说真的难道小兄弟便生气了?”

小欠道:“生气?我这回一上来就火且嫌这嫌那确是嚣张罗嗦只要是实在话我确是这种人我就是硬受实抵了也不会动气。只不过我今儿冒火的却正是为了这个。”

铁手道:“小兄弟这话我可听不明白。”

小欠道:“你们不是要抓拿要犯孙青霞吗?”

铁手道:“是。”

麻三斤冷笑了一下插口道:“却给你听去了。”

陈风尘则抢先道:“小欠你别惹事上身这案子可仍在办听进去了也不要说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钦手立即表示了异议:“我倒要听听他的意见。”

小欠横了陈麻二人一眼冷冷地道:“我就看不顺眼你们这个。”

麻三斤愕然道:“这个?哪个?”

小欠激动的道:“你们只光说不练!只骂不抓!在这里只聊天喝酒看瀑布孙青霞就会自涧里冒出来送死么!天下焉有此荒唐事!”

麻、陈二人又习惯了的面面相觑。

铁手试探地问:“小哥儿跟孙青霞也有仇?”

小欠仍气虎虎的答:“是。”

铁手又进一步:“仇可深?”

小欠道:“仇深似海。”

铁手道:“怨结何因?”

小欠道:“要我今天论落成为此地这儿一小厮就是拜姓孙的所赐!他杀了我爹爹又杀了我哥哥我家就剩下了我。要是我爹和我哥在我就不会有今天的样子!”

铁手说道:“他杀了令尊和令兄?敢问他们高姓大名。”

小欠摇头。

麻三斤嗤啦一笑:“怎么了?不肯说。”

“不。”铁手更正:“他是不愿说。”

然后他再补充道:“他在未击倒他对手、为他父兄报仇之前不愿道出他父兄的姓名。”

龙舌兰忽道:“对!有志气!雪了耻、报了仇、杀了孙青霞才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去!”

小欠望了龙舌兰和铁手一跟。

那眼神很奇特。

——既似是感激又似是委屈又似是针锋相对那一点绽放的星花寒梦。

然后他继续说下去带着寂寞与不平以及愤慨:

“可以这样说:没有他就没有我至少就没有今天的我!”

铁手偏了偏头:“所以你恨他?”

小欠道;“所以我一听人提起他就禁不住要说骂人的话。想食其肉、啖其骨的人何其之多但偏是真的找他动手算账的人几乎一成也没有遇上了些死不了的也是夹着尾巴走!”

铁手即问:“你见过他?”

小欠道:“见过。”

铁手道:“他没杀你?”

小欠道:“那时我还年少。”

铁手道:“他不杀小孩?”

小欠道:“他从不杀无还手之力的人。”

铁手道:“你那时不会武功?”

小欠冷晒讥诈地道:“也许他故意要留下我来找他报仇。”

麻三斤道:“他疯了么?斩草不除根怕没后患么!?”

小欠一句话顶了过去:“有些人偏要留下一些大敌活在世上才能使他全才可让他胜完再胜更上层楼!”

“好!对了!”龙舌兰一口于尽碗中酒又吧登一声咬破了碗角。

“有志气就跟我龙舌兰一样!”

小欠瞪了她一眼。

眼神仍冷。

像冰瀑。

如寒潭。

——冷冽、寒傲、且深不可测。

铁手的兴趣仍在小欠身上这时候他就是个十分专业的捕快了。

“你觅过他他是什么样子的?”

小欠这次反问:“他的长相如何你们不知却怎么抓他?”

铁手含笑向陈风和麻三斤看了一眼惭道:“我的资料是不够清楚原以为在这儿接应的人会提供多一些……”

麻三斤有点赦然的道:“我只知道他一定会去‘东南王府’里或‘应奉局’中杀朱励兄弟。同时也探听到他剑法上的一些破绽和弱点。”

陈风也惭愧的说:“我是负责接待四方八面赶来诛杀孙青霞的侠客其中‘一绿王’查叫天、‘风林火山’马龙菩萨和尚、烦恼大师、詹通通。余乐乐这些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先后到了。他们口里和情报中的孙青霞都有不同有的说他凄厉若猛兽有的说他娟好如美妇。相同的只有年约三十余岁人高剑长好色如命杀手无情如此而已。”

铁手点点头道:“这也合理。自他十三岁时一出道就格杀‘快手剑’宋光柬和‘快剑手’徐光师兄弟以来几乎每一年都有一两位名震天下的人物死于他剑下直至去年死的是‘子母离魂索’何花冠今年败死于他剑下的是‘万里长空”孙擎雷和‘铁胆厉心’孙棘牙兄弟算来己有十六七载……这样他今年也该三十余岁了吧?恐怕也差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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