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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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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星寒打了一个寒颤他退后了一步:

“大师的意思……”

剑芒大师嘻嘻一笑:

“谭相公是一个身负奇技之人这是很明显的老朋友你受骗了!”

她微笑着指了一下那窗上的横栏:

“请看!方才他就是在这支横栏上栖身的他有惊人的轻功这是断断不会错的!”

晏星寒大梦乍醒似地张大了嘴:

“哦……哦……不可能吧?”

剑芒微微笑了笑温和地看着晏星寒道:“方才我已看出了此子不凡之处现在果然不错他实在已引起了我的兴趣。来把他的情形讲出来听听吧!他为什么要这么伪装自己呢?”

天马行空晏星寒不由神色陡变他看了睁着大眼睛的女儿一眼挥手道:“小真!你先出去我有事与你两位前辈商量。”

晏小真带着疑惑的神色低低地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去。晏星寒待她去后把门关上背过身来面色一片铁青。

剑芒皱了一下眉:

“怎么回事?你何至于如此严肃?”

晏星寒走到二人近前紧张地低声道:“莫非这孩子是铜冠叟……”

才说到此就见剑芒面色一阵苍白倏地自位子上站了起来她张大了眸子讷讷道:“啊……是了……是了一点不错。”

她口中念了一声佛又道:

“这一笔冤仇果然应在了今日!”

白雀翁耸动了一下眉毛:

“大师认为他就是……”

“不错!他正是那个孩子贫尼第一眼就看出了有些面熟。晏施主如此一提一切就像天上星月一样明亮清楚了……阿弥陀佛……这笔血恨要到何日方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晏星寒十指紧紧地互握着出了一阵喀喀骨响冷笑了一声:

“这才是上天有路他不去入地无门自来投也怪不得我们要斩草除根了!”

白雀翁嘻嘻一笑翻了一下三角眼:

“大师这话怎么说呢?想当年我和裘道友早已料到有此一日所以才主张斩草除根是你二人百般阻挠立意放虎归山嘿嘿……至今可又如何解说?”

剑芒和晏星寒都不由面色一红那老尼姑笑了一下伸手摇了摇道:“且慢动怒容贫尼再仔细想想那孩子面容或许不是也未可知。”

可知晏星寒却叹息了一声:

“大师不必再苦思了这孩子正是罗化后人一点也不会错了!”

剑芒大师怔了一下:

“你有何凭证?”

晏星寒紧紧握拳讷讷道:“他言词之间时时透露出他有杀祖之仇只是他把他祖父说成一个乡农是为争水田而死唉!唉!我当时竟这么笨会没有想出来。”

朱蚕目射凶光道:“这更不会错了!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再插翅飞逃!”

他站起身子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要亲手去把他除了。”

剑芒微微一笑摆了一下手道:“朱施主请坐你还是遇事过急的老脾气。”

朱蚕一翻小眼不悦道:“大师事不宜迟一旦被他觉那可就讨厌了。”

剑芒冷目一扫唇角带着不屑道:“我们怕的是不知其底细既然知道了这事可就好办了。让我等再从长计议须知凡事欲则不达。”

晏星寒点头道:“大师之言极是。朱兄稍安毋躁先坐下吧!好在敌明我暗这一次他是再也逃不开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一面搓着双掌恨声道:“好大胆的小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白雀翁朱蚕坐下身来显得很不安宁。老尼耸了一下银眉:

“可怕的倒不是此子而是那个胆敢传他功夫之人才是我等劲敌。”

她翻了一下眸子冷笑道:“晏施主你忘了你在那孩子内衣上留下的字了?”

晏星寒怔了一下讷讷道:“是的!是的!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雀翁朱蚕咬牙切齿道:“天下还真有这种硬骨头的人我们有盲在先对于此人却不得不依言而行了。”

剑芒大师冷冷一笑道:“所以贫尼才劝你稍安毋躁。”

晏星寒怅然道:“那么大师的意思是……”

剑芒脸上飘过一层微笑目光炯炯道:“此子能乔装卖痴潜入此宅定也安有深心所幸我等窥破先机否则敌暗我明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为今之计贫尼以为……”

她说着目光向窗外一转白雀翁一按桌沿已如怪鸟似地落在了窗前向外顾视了一番回头道:“大师放心说吧!没有人。”

剑芒大师含笑点了点头她说:

“一待我等察明此子真是那罗化后人说不得……”

她说着两手互握着那原本很慈祥的脸上浮上了一层阴霾:

“唉!说不得只有狠心对付他了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把这孽障除了……”

说到此微微冷笑一声。晏星寒点了点头微带疑惑地问道;“可是他师父是谁我们却不知道。”

剑芒目光扫了他一眼长叹了一声:

“施主此言差矣!此子一除其师自来。”

朱、晏二老仍带着三分不解剑芒嘻嘻一笑道:“还不懂么?他死之后我等可散布消息说其已被擒遭囚那时他师父如闻消息不会不来。只要来了以我四人之力对付他定不令其脱逃手中那时何愁大患不除?”

白雀翁朱蚕小三角眼一翻笑道:“好计!好计!我看事不宜迟现在就下手吧!”

晏星寒叹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急?你不知道凡事欲则不达么!一次不成打草惊蛇再想下手可就不容易了!”

白雀翁冷笑了一声:

“他一个毛孩子还有什么难对付的?我们三个人要是连他也除不了干脆也就别活了!”

剑芒连连摇头微笑道:“朱施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看他能潜伏此宅数月在咫尺间瞒过晏老友耳目只此一点岂是一般人所能作到的?这事情不可草率有了安排除他不难!”

朱蚕失意地坐了下来道:“我看你们真是小题大作一个毛孩子也值得大费周章?”

剑芒只淡淡一笑不再去理他晏星寒在一边低头盘算着心事。

客厅里顿时显得十分静寂。

晏星寒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

“我看这事情就定在明晚下手吧!那时裘道长可能也来了!”

朱蚕附和道:“对!先用酒灌醉他!”

晏星寒摇头道:“他是滴酒不沾的。”

说到这里他不禁突然想到了谭啸为什么不喝酒的原因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剑芒大师点了点头:

“好!就定在明天为免惊俗骇众还是晚上下手为妥。倘使我佛有知他会不会宽恕我这个出家人的阴损呢?”

正在这时厅外有了声音晏星寒站起来去开了门来人是府内的仆人高升他向晏星寒行礼道:“禀老先生门外有一老道士求见!”

晏星寒不由大喜道:“快请!”

剑芒大师和朱蚕都站了起来三人一齐步出了客厅向厅外行去待走出前院时已见那高大的红衣上人正自穿廊踏步而来。

他仍然穿着一件血红的大肥道袍面上的虬须就像海狗似的倒卷着可已是全都白了眉毛就像两团棉花球似的猛然一看倒真不容易认出他了。

他右肩上斜背着一个长形布袋大概有随身衣物露出一个剑柄显得满面风尘之色晏星寒老远就叫唤道:“是裘道兄么?”

红衣上人怔了一下向前看了看才看出三个老朋友全到了当时声如洪钟似地大笑了一声道:“是老晏么?哈!好家伙你们全来了。”

说着连忙大步上前和晏星寒紧紧地握手。这时白雀翁朱蚕也赶上了两步和裘海粟紧紧握手寒暄不已。剑芒太师在一边手打问讯道:“道兄别后可好?”

裘海粟慌忙还礼道:“多谢大师关怀贫道这多年来倒也一切粗安老健不死。”

他边说着边自大笑目光在晏星寒身上转着用很羡慕的语气道:“老晏!你倒还是从前那个样子一点也不显老。”

说着目光又瞟着朱蚕道:“朱矮子可老多了!”

晏星寒呵呵一笑:

“你也不怎么显老呀!来!老朋友你们进里面谈去!”

朱蚕嘻嘻一笑缩了一下肩膀:

“等会儿还有好消息告诉你保险叫你舒服!”

红衣上人呵呵一笑看着他道:“真的?什么好消息?”

晏星寒苦笑道:“听他胡说什么好消息!走!我们到里面谈去!”

红衣上人由每个人神色上似乎体会出一种莫名的伤愁他心中不由十分惊奇只是才一见面也不好问当时随着三人进入了大厅。

这老道永远是一副不在乎的劲儿吊儿郎当的笑道:“喝!还是老晏行这么大的家当都置起来了我那红衣观的观门破了都没钱修!”

晏星寒微笑道:“别说笑话了凭你裘海粟想要钱多少钱没有到这里来叫什么穷?又没人要向你借钱!”

红衣上人大叫道:“厉害!厉害!晏胡子这张嘴还是不减当年!”

说着就随三人进了客厅一进门他立刻就被壁上的五彩壁画惊得怔住了口中连连叫道:“哟!好家伙这是谁画的?”

白雀翁缩头一笑看着晏星寒:

“那话儿来了!”_

晏星寒本来遇此情形乐此不疲可是此刻闻听人家这么赞许反倒脸色一红讪讪笑道:“你先不要问一会儿就知道了。”

红衣上人目光向剑芒一扫却见大师正自闭目念着:“孽缘!孽缘!”

他再一看白雀翁朱蚕正对着他频频苦笑不已。裘海粟立刻觉到事情不妙不由怔怔地道:“喂!晏胡子后天可就是你八十大寿的日子了你怎么不大带劲似的!到底有什么事?你们都怎么啦?”

说着睁大了眼睛在各人脸上望着。天马行空晏星寒淡然一笑:

“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在小弟贱辰之日有些事未免扫兴而已。”

裘海粟翻了一下眼皮急道:“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不说呢?”

这时剑芒大师在一边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事情是贫尼当年一念之仁留下的结果裘道兄听后尚请不要动怒。好在如今补救并不为迟唉……”

裘海粟疑惑地笑道:“这更令贫道不解了大师何出此言?”

晏星寒知道事情不能瞒他当时长叹了一声:

“道兄!你可知罗化的孙子如今找上门来了么?”

这一句话就如同一根针似的猛刺了裘海粟一下他不由动了一下身子口中“哦”了一声一时目如铜铃似地瞪着晏星寒脸色一片铁青。

多少年来他对这件事一直没有放下过心总觉得当年事情处置得不大妥当想不到今日竟成了事实。他讷讷问道:“这是真的?找上……来了?”

白雀翁冷笑了一声道:“那还假得了!”

裘海粟桀桀一笑道:“好得很!叫他来吧他现在在哪里?”

朱蚕尖声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要慌早晚你就能见着他你不找他他还要找你呢!”

裘海粟翻了一下眼皮:

“矮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近在眼前莫非他在肃州?”

朱蚕嘻嘻一笑道:“要是在肃州也就不叫近了。老实告诉你吧那小子就在晏老哥的家里!”

裘海粟张了一下嘴:

“开什么玩笑!”

朱蚕矮小的身子由位子上一跳而下:

“谁给你开玩笑?这是真的!你看这墙上的画都是他画的。他不但有一身好功夫;而且人长得俊字写得好、画画得好、学问也好!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小冤家!”

红衣上人皱了一下眉:

“你说些什么我一句也不懂!他怎么会……”

朱蚕龇牙一笑道:“你当然不懂任谁谁也不懂!”

裘海粟没头没脑地听得直翻白眼晏星寒这才一五一十把谭啸如何倒卧雪地自己如何试探进了府内之后表现如何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非但红衣上人裘海粟听得暗自惊心就是先来的朱蚕和剑芒大师二人也不禁听得直如大梦初醒纷纷点叹息不已。晏星寒说完了经过望着裘海粟冷笑道:“我们已商量好了明日午夜下手道兄之意如何?”

红衣上人哈哈笑了两声:

“这事情我早就料到了却想不到此子有这么大胆子既是他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晏老哥你和大师再没有什么意见了吧?要是当初……”

朱蚕一摆手:

“过去的都别提了先顾眼前要紧要依着我不如现在就下手免得夜长梦多心里疙瘩。”

红衣上人一向是大牛脾气可是这一次倒能平下心来。他皱了一下眉徐徐道:“可能错了也说不定我总想这小子没有这么大胆子。”

剑芒点道:“道兄之言贫尼甚以为是这事情还是留待明日细细看他一看再做决定较好!”

裘海粟点头附和白雀翁朱蚕却冷笑道:“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保险你们当面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孩子真有股子装劲!”

红衣上人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

“晏兄此子在何处?我们何不现在就去一趟看看此子真面目。”

白雀翁点头道:“对!看看他在房子里干些什么要是验明正身就下手把他除了岂不是好?”

晏星寒目视剑芒似乎想看看她有何见解。这位沙门中动了“杀”念的老尼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浅笑目光看着白雀翁徐徐道:“朱施主你不要把此子看得太不中用了他既擅摄精敛锐内功定有非常的造诣。我们不可草率行事要事先有一个详细的布置策划才好下手否则一击不成后患无穷!”

裘海粟赞同道:“大师所言极是那么我们就定于明夜动手好了。总之决不能叫他溜了!”

晏星寒星目半睁阴森森地一笑点了点头道:“这事情我已想过了事情因我而起自然由我来了结。下手的任务就由我来负责好了三位俱是远道而来现在请休息吧!宅内已为各位备有住处午夜之后俟三位用功完毕老夫再趋前造访商讨明夜对策。总之绝不能因为他的突然介入而败坏了我们的兴头。来!各位老朋友请随我来。”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知道此老一向是心思深秘他既如此说定然胸有城府俱都把这事搁置一边相继含笑而起。

天马行空晏星寒带着三人步出客厅穿过一条窄廊所通的月亮洞门来至一梅花园内园内有精致厢房一排另有一朱漆六柱小亭置梅树之中。亭边六角各悬一面大红纸糊就的风灯被夜风吹得晃来晃去照得这附近光亮十分。北地酷寒百十株老梅多已盛开红白相间累累蓓蕾给这萧条的小院带来了无上的高雅气氛。

风尘仆仆的三位老人乍看见如此情景禁不住都同声夸赞了起来。

晏星寒手指那排厢房道:“我暂陪三位居住于此三位老友你们可喜欢这地方么?”

剑芒大师连连抚掌道:“太好了!太好了!”

白雀翁朱蚕却眯着一双三角眼打量着那些梅花道:“唔!白的我知道是梅花红的是桃花吧?”

晏星寒笑道:“红的也是梅花只是红梅较珍贵本不易植故市上多以桃花充数非内行人不易看出!”

朱蚕脸色微红地笑道:“我是老粗不懂得赏花;不过我总觉得桃花、梅花都差不多白梅、红梅也一样!”

晏星寒道:“兄弟!你又错了白梅和红梅也有分别的白梅较瘦蕊长;红梅较肥蕊短这几株红梅是我好不容易托人弄来的。你如果喜欢走的时候可带两株小梅回去栽栽!”

朱蚕摇头笑道:“那可犯不着一路上弄两棵树多别扭呀!”

二人说笑时剑芒老尼同红衣上人散步于花丛之中互相指评欣赏着走了过来。裘海粟呵呵笑道:“晏胡子清福不浅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养老送终也不错等我回去以后也把道观搬到这里来……”

晏星寒笑了笑道:“欢迎之至来!老朋友请看看我为你们准备的住处如意否?”

说着引导三人至那一排厢房之中。一共是五间净室每室之内都有一几一案一张红木床和一个大大的蒲团地上都铺着五色斑斓的西藏地毡。几上古瓶内插着白梅、红梅阵阵清郁令人神清气爽;一盏琉璃灯散着清白光华;雕花的窗格两边杏黄色带穗子的窗帘半拢半垂着一派静雅予人一种安适感觉。

红衣上人裘海粟不由笑道:“有了这地方我真不想回去了……唉!老晏我们之中你顶会享受羡慕!羡慕!”

晏星寒微笑答道:“我特地准备好就是招待你们的你们如喜欢就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我天天陪着你们好不好?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欢聚的日子实在也不多了!”

说着遂唤了两声司琴就见由一边一间小房里跑过来一个十六七的小僮笑道:“老先生客人来了么?”

晏星寒指着三人道:“这不都来了?我叫你准备的点心和茶都备好了没有?”

司琴朝着三人弯腰行了一礼一面笑道:“都备好了老先生你看我剪插的梅花好不好?”

白雀翁嘻嘻笑道:“好极了!你几岁了?”

司琴弯腰说:

“我十五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上下打量着朱蚕好像暗奇他那矮小的身材神情想笑又不敢笑样子十分滑稽。朱蚕立刻现了不由一翻小眼道:“是笑我矮是不是?”

司琴红着脸摇头道:“不……不是……道爷!”

朱蚕哼了一声引得三人都笑了那僮子也不禁低着头笑了。晏星寒笑道:“不要淘气小心道爷揍你!你下去吧!把点心送上来。”

司琴弯腰道:“要不要弄火?”

晏星寒摇头道:“不用!我们都不怕冷快献茶来!”

司琴鞠了一个躬正要下去剑芒大师含笑道:“小施主我要松子茶有没有?”

司琴连道:“有、有!”

红衣上人哈哈一笑:“我要菊花茶!”

司琴又答了声是方转过身来朱蚕的左嗓门尖声道:“我要普洱茶滇南的!”

司琴回过身来翻着眼皮讷讷道:“什么普洱茶?”

晏星寒笑向朱蚕道:“抱歉这种茶没有你再换一种吧!”

朱蚕脸色一红道:“那么杭州龙井总有吧?”

晏星寒方点头微笑。司琴却笑道:“正好没有道爷一定要喝的话我可以骑马到镇上张回回铺子里买去!”

朱蚕摆手道:“算了算了……你随便泡就是了!”

司琴嘻嘻一笑道:“那么我给道爷沏一杯四川来的砖茶吧!”

众人都不由笑了。朱蚕一翻小眼晏星寒挥手笑道:“去!去!给道爷沏一杯铁观音去吧!”

司琴这才笑着出去。白雀翁叹了一声道:“人长得矮到处都吃亏你看他就不敢与你们闹!”

红衣上人不由笑道:“你倒真有闲心不瞒各位说我自从听说那孩子来了心里可一直没有松下过明天晚上一个拾掇不下来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要是安心想报仇往后可够讨厌的呢!”

晏星寒冷笑了一声:

“裘道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明晚此时就在这小院之中我定叫他血溅梅园!”

这种杀人的勾当他们四个近二十年来可都生疏了晏星寒这一句血溅梅园不禁令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剑芒大师不禁连连念着佛号。

晏星寒闪亮的眸子看了三人一眼微微一笑道:“这梅园四面皆有高墙素日没有兄弟关照宅中不许任何人出入所以这里下手最好不愁消息外泄。”

这时司琴托着茶盘由廊下过来晏星寒把话停住等献好茶退下他才继续道:“到时我只以赏梅为由诱他来此即可合力对付他。三位只在侧防他越墙逃避兄弟一人已足够索他性命不愁他插翅飞逃!”

裘海粟哼了一声道:“好!就这么办吧!我们四人要是连一个孩子也除不了那才叫笑话呢!”

白雀翁呷了一口茶皱着眉毛道:“他要是不来呢?”

晏星寒微笑摇头道:“不会以赏梅为由他不会不来。”

他说着站起身来道:“你们远道而来我不打扰你们了等一会儿司琴送点心来各位如需别物只管吩咐他就是了。”

说着即回到隔壁一室。白雀翁和红衣上人也各自归到另一房中。短暂的几句话似乎已经决定了那个可怜孩子的命运看来谭啸真是凶多吉少了。

心猿意马的谭啸这两天显然感到有些不安那是一种大难将临的预兆尤其是今天——红衣上人裘海粟来到的次日。

晚饭之后的谭啸怀着满腔的忧怨在书房内来回踱着内心的莫名惶恐更令他益形烦躁。他走到窗前看着沉沉的夜幕心中暗暗想道:“我的仇人都来齐了该是我下手的时候了我应该怎样对付他们呢?”

他记得临走时师父对自己的诫言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确是如此他自问敌人之中任何一人都非自己所能对付更何况四人合力了。自己要想一个办法分散他们离间他们叫他们自相火拼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条计策啊!想到此他不禁又愣昨日和那老尼见面时对方那双深锐的眸子在自己脸上扫视时那种搜索的神色似乎已在疑心自己的身份了。

“唉!这四个人之中真是没有一个容易对付的那红衣上人更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想到这里不禁剑眉微皱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方转过身来却听见门外传来晏小真的声音:

“谭大哥在么?”

谭啸赶忙去开了门欠身谦让道:“姑娘请进!”

晏小真神色黯然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脸色很苍白秀微嫌蓬松。进门之后一双光亮的眸子注定着谭啸满面惊疑之色讷讷道:“大哥……大哥……你……”

谭啸怔道:“姑娘有何吩咐?”

晏小真脱口道:“你原来会武功啊!”

谭啸不由大吃一惊神色一变:

“姑娘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晏小真见他如此失态更知所料不差只是当面又恐羞恼了他遂不再逼问只叹了一声道:“大哥!你能把你真实的来意告诉我么?”

谭啸一笑:

“姑娘今夜是怎么了?怎会有此一问呢?”

晏小真目光转向地面伤感地道:“我知道你是不会把实话告诉我的可是我却不忍心看着你……看着你……”

谭啸内心怦怦跳着表面仍带着微笑:

“看着我如何?哈!姑娘你太多心了!”

小真叹息了一声抬起了头苦笑道:“但愿是我多心否则……”

她匆匆顾视了一下左右进一步道:“大哥!今夜你答应我不要……”

才说到此却听见门外一小僮的口音道:“谭相公在里面么?”

谭啸不由一怔小真更是神色大变她口中“啊”了一声忙后退了一步站在壁角。谭啸转身去开了门见是府内书僮司琴不由笑道:“司琴!有什么事么?”

司琴请了个安笑嘻嘻道:“老先生在梅园之中请相公前去赏梅那几株红梅都已开了!”

谭啸窘笑了笑道:“哦!可是现在是夜里怎看得见呢?”

司琴笑道:“梅园之中已加了十几盏灯笼看来更是美老先生还说请相公带着纸笔要请相公画几枝梅花呢!”

谭啸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好!请你回去我马上来。”

司琴鞠了一躬道:“小的领相公一块去吧!老先生交待的。”

谭啸想了想点头道好遂道:“那么你在门口等一等吧我换件衣服拿了东西就来。”

司琴道了声“是”退身而出。谭啸心中动了动暗忖:

“我正好借此机会摸一摸他们的底。”

想着走进房内小真忽地迎面走来她脸色更苍白了:

“是爹爹请你么?”

谭啸微微一笑:

“在梅园唤我去赏梅画画令尊真雅人也!”

小真不由抖籁籁地道:“大哥……你去么?”

谭啸心内虽有些不解可仍没想到其他当时淡然一笑道:“怎么不去呢!姑娘你有事么?”

小真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唇角微颤似有话要说却又不便说的样子。

谭啸转过身来在桌子上收拾着画笔纸张忽然他现上次小真所画的那张梅花一半展开在抽屉里不由抽出一看脸不由红了红回头道:“谢谢姑娘赏赐!”

小真不由面上更是讪汕她笑了笑急把头低下了原来那张画本为小真撕成了两片经谭啸贴补好后另题了一诗在其上遂搁在画瓶之中。此刻却在抽屉中现;而且上下款题着:

谭啸大哥法家雅正

晏小真敬赠

谭啸羞于自己诗中心意已为对方看破更不敢在此多留匆匆卷好了画转身一揖道:“姑娘如想作画请随意留此令尊见召我这就要去了。”

说着匆匆向室外行去。曼小真不由颤抖地唤道:“大哥……”

谭啸已行至门口又回过身来却见晏小真秀眉浅颦地走前几步她手中拿着那赠予自己的梅画苦笑道:“大哥把这个带在身边不要为人看见了!”

谭啸接过插入袖中。小真忽然秀眉一扬抬起了头苦笑道:“梅园之中四面高墙唯独假山石后有窄门直通后面桑园……大哥!你去吧!”

谭啸不明不白地点了点头含笑道:“姑娘不去赏梅么?”

晏小真轻叹了一声苦笑道:“我不去……”

这时门外的司琴叫道:“相公换好了衣服没有?快点呀!”

谭啸答应道:“来了!来了!”

遂朝着晏小真欠身揖了揖转身出门而去。晏小真呆若木鸡似地望着他的背影口中讷讷道:

“只怕你这一去再想出来是不容易了……”

想着她匆匆夺门而出亡命似地直向桑园奔去在那里可由半堵矮墙内隐隐偷窥梅园的一切情形。

谭啸随着司琴一路走着想到了小真方才的举动不由暗暗生疑忽然他心中一动忖道:“莫非那晏星寒等已经看出我本来的身份么?”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顿时停步不前。司琴不由好奇地望着他眨着瞳子问:“相公是忘了东西吧?”

谭啸没有回话心中不禁又想到自己太多疑了试想昨夜他还亲热地向自己打招呼呢!怎会于一夜之间就有所改变呢?再说自己一向谨慎掩藏锋芒他绝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这么想着不由又随着司琴继续前行一面笑问道:“老先生另外还请有什么人么?”

司琴笑道:“一个矮老头、一个老尼姑还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道。相公!这几个怪人都是哪来的呀?”

谭啸暗惊道:“是了那红衣上人也来了今夜我要好好观察他们一番。”

想着遂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大概都是老先生早年的朋友吧!”

司琴皱着眉道:“那个矮老头子最难侍候夜里还要打水给他洗脚他喝茶热一点不行冷一点也不行又要茶泡开还又不许水太烫。相公你看那个老头子不是成心找我麻烦么?可是老先生倒很听他话他说什么就听什么今天早上就为他要喝真正杭州龙井竟让我骑马给他现买去。”

谭啸微微一笑道:“小孩子跑跑腿有什么关系?”

司琴嘴里仍自一个劲咕哝着。说话之间已到了梅园谭啸见正面砌有一堵高墙一个月亮洞门开在正中上面刻着“梅园”两个篆字一条圆石头铺成的婉蜒小道由洞门直伸了进去无限风光映入眼帘那羊肠小石道婉蜒深入道边每二十步左右插有一个圆团团的灯笼照着园内盛开的梅花乍看起来真有点置身仙境之感。

谭啸爱梅成癖此刻见状一时几乎得意忘形脱口赞了声:

“好美的梅花!”

司琴率先跨入洞门招手道:“相公请进!”

谭啸迈步入内这才看清这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直通到一个六角小亭亭边悬着四盏红纸灯笼随风摇来摇去景致更是迷人。

司琴指着小亭道:“他们都在亭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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