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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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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冬日的夜晚分外的寂静入夜的冷风夹着层层的雪花让两匹乌黑骏马有些烦躁不安沉重的喘着气。因为宵禁早就没了人烟因而当两骑的马车疾驰在长街上时就格外的触目。然而巡街的御史侍卫俱都不敢上前因早就识得了马车上触目如血色的“墨”字徽记。

墨国夫人胜宠京华皆闻。

香墨坐在车内焦躁的不时掀了帘子往外看去雪下的大了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马车的前沿挂了两盏琉璃宫灯此时照在雪地之上眼前的一方雪就仿佛变成浅浅的赤色亮在黑色的夜里。

身边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安抚似的温暖她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香墨就想许多年后当她想起今日那一年那一夜和一个人在艳艳红色的雪中奔驰而行。

可是有时候梦就是梦如同海市蜃楼可看可思却不可触摸。

“香墨

蓝青轻轻的问香墨转淡淡一笑并不出声。

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去。

“别这么笑。以后我一定让你由心里笑出来。”蓝青的手抚上香墨的脸颊本满眼悲哀怜悯可说到后来眉眼俱是恬适地看着她:“所以在我面前不想笑就不要笑。”

那样温软和煦的声音如春日里的煦风点点的暖意抚上脸颊。可香墨无法迎视那样清澈的目光只能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蓝青的这些许心思她如何不懂。只是自己的惊惧已经无人能洞悉。

入了一条胡同走到中央霍然开阔现出一片朱门来车夫回话道:“夫人到了。”

话音未落香墨已掀了帘子出来连搀扶都不用直接跳下了车。

蓝青掀开帘子张望了一下但见朱门紧闭门前两座青石石狮头上积满了雪此时一眼看去恍如白了头一般。而门上悬着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三个字:“贤良祠”。

正出神的时候香墨一手挥开车夫亲自上前叫门。深夜寂静铜狮门环拍在朱门上的声音格外心惊。

好半晌才听到吱呀一声边门开了一缝隙一个仆役探出头来喝骂道:“敲什么敲什么时辰知道吗?大半夜的敲死……”

仆役俱是随了陈瑞奔波千里来到东都的如何不识得香墨骂了一半便不由大吃一惊哑然而止。

赶忙道:“奴才该死不知道是夫人。”一面说一面往前飞快跑到门房叫道:“快去通报!墨国夫人回来了!”

香墨并不理会他们只携了蓝青匆匆往里走。

待到后院时候安氏等人已然被惊起披了斗篷站在廊下。

“哎呦这是吹的哪阵风把夫人您吹回来了?”

说话并不是安氏而是陈瑞的第七房新宠契兰想是起来的匆忙浅色的斗篷半搭在身上露出修长白皙的腿腿上还有一片嫣红好似被人咬过的痕迹红得透出血丝来。

契兰见了香墨也并不行礼只高高地仰着头尤其说“夫人“两字时冷冷一笑极为轻佻含着钩子的眼波斜斜流转扫向安氏眉尖上是一段妩媚的挑衅。

安氏脸色一变但她自有矜持只垂眸不语。

香墨已经顾不上她们焦急的眼四下找寻然而并未看见自己要找的人。

众人见香墨这样的神色都不敢言声最后还是安氏缓缓开口:“他已经歇下了……”

话未说完就被故意与安氏作对的契兰截断:“老爷就在里间呢要找你就自己进去吧!”

蓝青此时此刻已经明白了香墨要见谁慌忙不安的攥住了她的手冬日冰寒的雪让香墨感觉手心湿湿的分不清是雪还是汗。而她只有微微笑了一下安抚似的随即就跟随着前面引路的契兰匆匆走开。

到了西厢里间的房门口契兰随意往里一指不再多言径自走开了。

香墨只能自己一人推了门进去室内的灯早就都熄了只余了半段红烛昏昏朦朦剩烛残香淡淡的绯红中掺着一点点青灰映在人的眸子里。

香墨偶一疏神时那人已站在了面前。随手披上的白绸敞衫披撒的头鸦翅一般的黑眉和寒星似的眼睛。

是陈瑞。

香墨措及不妨于是就只能那样无声地望着明亮的眼更胜黑暗中燃烧的烛焰已把夜色焚灭不复。

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说起香墨就缓缓坐在椅上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侧倚着靠背看着雕花窗外不说话了。

陈瑞却不耐烦打哑语坐在香墨对面径直开口道:“深更半夜我想你当然不是来给我送行更不可能是来随我出京的。”

左手旁的桌上有温在暖炉上的紫砂茶壶因陈瑞不喜绿茶所以不出所料的正是今年的雨后金丝红茶。

明前雨后的茶芽过于细嫩便不耐久泡叶底红匀的幼叶已全数舒展叶边的金丝早已脱落了下来浮在乌润的茶汤上。香墨端起茶碗细细的喝着喝完一口只得苦涩的茶香正要再品却看见一滴的水落在茶盏之中微不可闻的一声然后是层层的涟漪泛起在水面缓缓地推开去。

她下意识的举手摸上面颊只余下了一行湿漉。

半晌才开口道:“我是来求你的。”

陈瑞一愣细细的看着香墨道:“求我?”

“是的我求你。”

灯下的香墨被淡色丝锦绣着白色山茶花的斗篷罩住了身形只能看见她桃红的裙子很长让别人看不见她的脚。髻似挽的仓促并不十分整齐单单的斜插了一只黄金花钗花蕊衔着细细一绺流苏倾泻在她的耳边。陈国的朱门贵妇比如安氏都从幼年起精心练就了即便是满头的步摇缀满了流苏也似无波的水波澜不惊。而香墨的出身毕竟不好所以上金簪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颤颤的摇曳但始终无法打到她的脸上。

陈瑞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算是一个浅薄的笑容缓缓地仿佛有些怅然的说道:“这是你第二次求我。”

香墨不想陈瑞如此说心猛然一抽仿佛有一只极美的手攥住染了凤仙花的指甲扣进了血肉里疼得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而面上还是得盈盈笑着可是眼底里却掠过一丝哀凉:“明明不过七八年的光景却像过了一辈子。那时我第一次求你……我想保住自己的孩子我想生下那个孩子。”

今日的陈瑞已过不惑除却一女再无所出。当年的她总还点着一点蓬勃的朝气懵懵懂懂知道腹中多了一个小人时虽然还未待见全貌她已经觉出了一些欢欣的滋味。谨言慎行昼夜提心做着所有即将为人母者所应该做的一切。她时时刻刻都要告诫自己哪怕以前不当心此时此刻必要事事需防人人皆戒。然而那时陈瑞出征不能也不肯护她她一个人在妻妾群里……

眼睛看着香墨陈瑞面色一凝但随即微微一晒:“你想生下那个孩子不过是为了送给你妹妹。”

“所以你不肯保全我?所以我活该今生今世都有不了孩子……”

香墨的一侧是红烛斑斑驳驳的光另一侧是连天连地的雪色两种截然不同的光影将她夹在其间她的影就愈见单薄。而香墨微微转过头意识出现一种迷离她的眼睛看不清楚窗外的连天飞雪却能看到细密的黄沙漠北的风总是扑天漫地卷着天上的乌云卷着地上的黄沙哪怕是糊了几层的纱帘总还是会渗进屋内涩涩磷磷。

香墨不觉攥紧了颈上系的丝绦。

孩子掉的很简单一点麝香浓重的似红还紫的黏稠混着黑色。她想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她那时竟不恨不怨只想这世上的人和事总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谁也不例外。她亲自为燕脂备下麝香。而今竟也被人下了麝香所以谁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香墨凝神看去时陈瑞坐在她的对面十年前也是在这所贤良祠那时正是红枫盛绽她缓缓走上青石的台阶她微笑着迎向这个人。

而今一株的烛火照在他的面容上削厉冷凝而波澜不起像她初见以及十年中无数个日子所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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