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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白刃出匣非天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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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苍然与贺雁声并肩而卧,眼见窗外放亮,二人都是不曾合眼。

萧苍然突然道:“雁声,你和我说实话。以你天魔门之力,何须如此拢络我一个外人。此行圣贤庄,你们到底又有何图谋。”

贺雁声叹道:“早知道瞒不过萧兄。只是萧兄不问,小弟也不便明说。萧兄脸上所戴,可是峨眉派‘千面剑豪’明鹤真人的面具吧。”

萧苍然心中一颤,却并未想到是在此处露的马脚。只好淡淡答道:“不错。”

贺雁声接着道:“萧兄有所不知,东皇少年之时,曾经受过明鹤道长的大恩。虽然他时时想着有所回报,却还是苦无机缘。但却早已有言在先,但凡明鹤真人的弟子亲友所需,我等必要尽力援手。”

萧苍然接着问道:“你又是何时看破我是戴了面具?”

贺雁声道:“相见那rì,萧兄手擎广寒派那柄‘相见难’之时,半边脸面就变了形状,但片刻间又回复了原状。小弟想来想去,天下便只有这一幅面具有此神通。”

萧苍然道:“所以你见我心中有事,便不断旁敲侧问。后来还特意召来了颜向二位,是也不是?”

贺雁声道:“是,也不全是。看明鹤真人的金面,萧兄的忙,我等固然要帮。但冲着萧兄的为人,我等也是乐意与你交个朋友的。”

萧苍然一笑问道:“你又怎会知道我的为人如何?你既知我戴着面具,又怎知道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贺雁声霍地坐起,向他道:“当时萧兄手握那柄‘相见难’,几乎不加思索便还给了那丫头。说实话,这等神剑人人梦寐以求,若是落在我贺某手中,就不见得会还。虽然萧兄自有神兵,可是不将如此异宝放在心上,可当真是难能可贵。小弟这些天大拍萧兄的马屁,其实倒有八成是实心诚意的。”

萧苍然听他这么说,越发觉得这个汉子直爽得可爱。也是笑道:“那么其余二分呢?”

贺雁声道:“贺某看萧兄的身姿气息,着实不像个老者,你的年纪也不见得大过贺某。但萧兄倚老卖老,有时让兄弟颇觉不快。但兄弟以为,你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所以才又拍了这二分不实的马屁。”

萧苍然缓缓道:“当今峨眉掌门归元真人,要叫我一声师叔。你我兄弟相称,难道辱没了你?”

贺雁声脸sè数变,语带兴奋道:“萧兄啊萧兄,是兄弟错怪你了。莫说你年纪大小,你便是个三岁孩童,贺某也愿和你做兄弟。”

萧苍然沉声道:“不久前我收到消息,我峨眉一派受邪宗围攻,几同覆灭。归元子带同弟子弃山而走,此时不知道是凶是吉,人在哪里。我这才连忙出山,多加查访,却是一无所获。那rì功力大耗,身上无粮,只好做一次拦路之贼。哪知劫的却是广寒派的小辈,却又被你占了个先。”

贺雁声如何不知峨眉的惨事,此时只好沉声道:“归元真人带同弟子弃山而走,一众宵小自是yù除之而后快。想来定是自行潜隐,定能逢凶化吉。东皇知道此事之后,也曾命教中弟子寻找而未果。想来归元真人潜踪之术极为了得,萧兄不必太过忧虑。”

萧苍然道:“我忧的不单是他们的安危,我怕的是归元子身上带得的一件东西。此物若是落在别有用心之人手中,那可大大的不妙。”

贺雁声沉声道:“不错,世人尽知长恨珠藏于峨眉。归元真人此时多半会将其带在身上......”想到本门之中,便有这感应异宝之术,难保旁人也有。他不擅做伪,一时间面sè凝重。

忽然门被敲响,两急两缓,再三缓,正是天魔门的暗号。贺雁声向萧苍然使个眼sè,二人并未出声,穿戴整齐了。推开窗子,鱼贯而出。后巷悄无一人,贺雁声按着沿途留下的暗记,领着萧苍然渐向西北山上奔去。

进山不远,在一处密林之中,向天歌与二名门人已在等候。见他们到来,连忙迎了上来。看了萧苍然一眼,拱了拱手。却向贺雁声道:“东皇驾临。”

贺雁声转头对萧苍然道:“萧兄请先在此稍歇,小弟先去面见东皇,一会便为萧兄引见。”

萧苍然微一点头,向天歌与贺雁声快步走进密林。只留下萧苍然暗自猜度,东皇太一来的如此突然,似乎是有事发生,并非全然为了赶这神兵盛会。向天歌、贺雁声等虽是豪爽英雄,天魔门既然叫做天魔门,也断然不会真是堂堂正正之门。自己若真与他们走得太近,将来恐怕会留有后患。

正在此时,脚步声起。只见一人褶黄锦袍、腰拦玉带,身姿挺拔,步履甚是沉稳。虽似信步,实则颇快地向他走来。身后数丈,却是颜向二人与一个女子相随,贺雁声与另外数人,却是又在其后了。

萧苍然正身以对,来人到了面前,作揖道:“小可刘业,问萧先生好。”

萧苍然一面仔细打量,一面回礼道:“不敢当。东皇太一,名闻当世。如今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心中却暗暗奇怪,这刘业虽然气度凛凛,姿容高贵。但却好似极是疲惫,面上还残留着少许血污。眼中神采黯淡,似乎是心中有事。

刘业问道:“听闻萧先生乃峨眉派明鹤真人的传人,刘业斗胆,请问先生此事当真?”

萧苍然看了一眼后方的贺雁声,只见他微一点头。探手入怀,将明鹤传给他的那个指环取出,戴在左手拇指之上。这才回答刘业道:“不错,明鹤真人正是家师。”

刘业定神看了看这只指环,撩袍屈膝,这就跪下身去。萧苍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擅,不料刘业身如山岳,纹丝不动。萧苍然连运两次力,都未曾动其分毫。只寻思若再运第三次力,只怕失礼。

只好缩手而回,沉脸问道:“敢问东皇,你这是为何?”

刘业沉声道:“刘业愧对明鹤真人与萧先生,贵派归元真人率领徒众与一干凶徒恶战于天目山。在下援救不及,目前归元真人重伤,门下六名弟子身亡。归元真人命在垂危,仅有两名贵派弟子在生,犹带重伤。”

萧苍然听闻此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和愤恨由然而生,双手攥紧了拳。问道:“你是从何得知?”

刘业起身道:“请先生随我来。”转身向林后走去。

萧苍然紧随其后,穿过人丛,向林中走去。清晨的密林中雾气漫布,露水沾身,鸟鸣稀寥,光线幽暗。走了百余丈,转过来却是一个土坳。坳东地上并列躺着六人,都是寻常百姓服sè,头脸已被人用布帛掩盖。北面土坡上却是斜倚着两名道人,见有人来,yù要起身,却似力有不逮。二人身后的一块平地上,却是卧着一个白发老者。

刘业与萧苍然走到近前,刘业道:“萧先生,只恨在下得讯太晚,来不及相助。及近恶战之末,方才赶到,虽迫退凶徒,但贵派门下却已遭难。昨rì恰逢雁声与先生相遇,传书于我。在下思忖多时,才打定主意,请先生到此一会。”

萧苍然已近前查看那老者伤势,只觉他神思错乱,血脉衰败。已被一股极是yīn毒的内力侵入了奇经八脉,若不是真元深厚,只恐撑不到此时。正自无计可施时,旁边一名弟子口吐鲜血,一声未吭的倒在一旁,已经晕了过去。萧苍然一搭他脉搏,只觉一股yīn寒煞气向自己传来。见势不妙,只得撒开了手。

回头问刘业道:“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刘业道:“对方十余人,皆是黑衣蒙面,又在夜间突袭。在下无能,未能擒得其中之人。但对方功法怪异,出手狠辣,不但内力,就连灵力也是极为yīn寒。若非在下师传的功夫与其相近,在下此刻恐怕也难以与先生在此说话。”

萧苍然经过前番一试,知道这刘业功力之深,远远在他之上。灵气浑成,厚重如山。见他神sè,果然似是身上带伤,可见对手的厉害。一时间深觉有负明鹤所托,暗恨自己无能。却说道:“东皇今rì之恩,萧某先谢过了。我峨眉派现下虽然破败,rì后当有相报之时。”

刘业连忙谦道:“萧先生此言可羞杀刘业,在下自幼多受明鹤真人的厚恩,今rì眼见贵派有难,却无力帮扶。徒令诸位道兄死于jiān人之手,归元真人此刻命悬一线。此皆是刘业之罪,百死莫赎。”

萧苍然见归元子气若游丝,坐在一旁为他把脉,急yù施救。却听得刘业说道:“归元真人被一掌击中前心,肋骨尽断,心脉受伤极重。再加上灵气耗损,又年事已高。在下施尽了混身解数,也不曾让他醒转。”

萧苍然再顾不得刘业在旁观看,乾坤诀尽力施展,探查归元子的元神。只觉归元子的元神虽然伤损,灵力耗尽,却依然颇为强盛。于是暗召太乙,缓缓将灵气送入归元子神宫之中。归元子的元神便如久旱之地得逢雨水一般,立生一股复苏之象。萧苍然心中大喜,连忙努力施为,一时间玉虚法印中碧光大盛,直透出面具。

刘业率了一众在旁观看,都是大为惊异。只见萧苍然浑身衣服似被真气鼓起,额上隐隐有碧光流转,一股温热的灵气灼人神魄,都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又见归元子脸上本来已是全无血sè,形将僵冷。却一时急转红润,呼吸渐强。不多时,归元子‘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黑sè淤血,睁开眼来。

萧苍然累得浑身发颤,见他醒来,不禁大喜。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只见归元子双目yù瞠,望向刘业,又紧紧的盯着自己。一时眼光又直锁在自己左手的指环之上,嘴唇微抖,却是一言不发。

萧苍然道:“真人,可否听得到在下说话?”

归元子虽然依旧不能动弹,脸上却是一动。萧苍然继续道:“本师明鹤真人,我是他的关门弟子,道号云苍。”

归元子神sè极为激动,一只手紧紧捉住了萧苍然的左手,抚mo这枚指环。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吐出了几个字:“拜...见...师叔。”声音微弱,几不可闻。萧苍然还待再问,却见他眼皮一沉,又已昏了过去。

萧苍然连忙继续为他再输灵气真气,虽觉他生机渐复,但不知为何,灵气总是难以为他浸润七魄,倒有九分皆被他纳入元神之中。如此过了多时,不但萧苍然jīng疲力竭,就连太乙的灵气,也是渐渐衰弱。萧苍然只得停手,全身已被汗水湿透。忽觉一丝耀眼的光亮从枝叶中透过来,方才知道已经rì上三竿。

刘业等人见他已经停了下来,连忙近前查问。只见归元子心脉虽弱,却已稳了下来。只是呼吸还很衰弱,瞧来昏睡极沉,难以醒来。连忙召唤颜不老,向他取了一瓶丹药。递给萧苍然道:“这是本门秘制黑石丹,药xìng刚猛,请先生斟酌而用。”

萧苍然打开瓶塞,只觉一股yīn寒的气息直散出来,竟与幽冥界的灵气有几分相似。当下拈了一颗,自己服下。果然,只觉一股极yīn灵气直化入血脉,便连忙将其一丝丝收入元神。

刘业在旁大吃一惊,他原意是想让萧苍然将这灵药给归元子服食,哪曾想到他竟自己吃了。这黑石丹本是以许多灵药研制成膏,再以幽冥之气熏化,rì久后坚硬如石。再研碎成末,和入沃土,再植入一种灵株,待开花结实,才以果实制成此丹。如此几折几转,幽冥之气已不似太过纯烈,方能与人服食。但饶是如此,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消受,非但要功力深厚,更要yīn柔的功法才能化用。

正因如此,萧苍然一探之下,已知归元子所修乃是纯阳之术,此时又是伤重,若是给他服了此丹,便不要了他的xìng命,也是雪上加霜。但他萧某此时灵力消耗颇大,此丹乃是补灵之用,正合时宜。这幽冥灵气,乃是久后重逢,若要化用,更是轻车熟路,丝毫无不适之感。服了一颗,倒甚觉不足,索xìng将这一瓶丹药尽数服下。随即行功为纳,初时还觉有些寒冷难耐,渐渐太乙的灵气也被激发,三魂七魄如鼎炉一般,将这一冷一热两股灵气炼成一行。一时间偶有丝丝如墨之气息,逸出耳鼻之孔,但却逃不出萧苍然身周,又被收入身去。

刘业率三王等一众高手在旁观看,都是目瞪口呆。想这化取幽冥灵气的功法,天魔门本是天下魁首,这黑石丹便是门中传下的一方秘药。可是今rì见了萧苍然化纳黑石丹之功法,其快其稳其jīng都丝毫不在本门之下,岂止是心下大凛,简直是惊魂难定。

萧苍然待灵气逐渐恢复,再施功法为归元子疗伤,归元子依旧未醒,但气行却已有起sè,虽然看似仍旧衰弱,萧苍然却知道,他已转入了一种极为高明的道家先天行气之法。这才又为两名静字辈的弟子疗伤,这仅余的两名峨眉弟子,一号静清,一号静虚,都是天姿卓越,修为颇高。虽然苦战艰难,各负重伤。但好在年富力强,萧苍然如法施为,静清不多时便已能开口说话。听得眼前此人是本门师叔祖,良久方才相信。便将前事向他诉说,萧苍然这才得知,归元子教众弟子分散化妆成普通百姓,约定两rì前在天目山下会齐。哪知竟有邪教妖人早在设伏,十余名邪派高手突然发难,有三名弟子未及抵敌便已丧命。亏得峨眉派虽然人少,但所剩都是大战之下之jīng英,结阵苦战近四个时辰,终于又有三名门下陆续战死,阵法告破。只剩下掌门归元子与他们二人,但都已耗尽了气力,几乎束手待毙。危急关头,竟然有人来救。静清一时脱力时脱力昏厥,醒来时便已在此地了。说到此处,忍不住泪盈满眶,即又昏睡过去。

刘业叹道:“萧先生果然有莫测之机,在下也曾为归元真人施救疗伤,但似乎总是不得其法。不但无甚起sè,还有些抵触。”

萧苍然道:“峨眉之学,与东皇相去甚远,自然格格不入。东皇也不必自责了,现下归元师侄虽仍伤重未醒,但xìng命已经无碍。东皇相救之恩,萧某代他们谢过了。”

刘业连忙谦让,极为礼重。即行吩咐属下,在镇中买下数顶大轿,差人密密护送往南方百里外的一个小城之中安置。萧苍然知道,天魔门齐聚此地,必是为了圣贤庄之行。归元子若留在此处,也无人照料。想要亲自护送,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刘业吩咐稳妥之后,一行人却又返回了小凰镇。

此时小凰镇的这所客栈,已与rì前的熙闹大相径庭。除了这一行人,也就只有掌柜和伙计了。刘业率众如此大张旗鼓地到此,萧苍然心如明镜,即使天魔门不出言驱逐,这些寻常武林人士也自会避开此路瘟神。此情此景,丝毫不足为奇。

刘业率门下与萧苍然共聚一堂,除三王与贺雁声外,另有两名门下高手也一并出席。其中一男一女,女子名为舒子心,便是白rì也穿了一身黑衣,面带黑纱。但只看眉眼,也知是个美人。男名万倦书,却是身材黑矮,穿着土气。整rì里愁眉苦脸,背上一物既长且宽,用厚布包裹,不知何物。这二人总是结伴而行,绝不远离,似是情侣,但相互却又并无多少言语。萧苍然心中暗暗纳闷。

这一众高手,萧苍然虽也曾以灵觉暗自测探,但都是难以摸清底细。为怕引起他们jǐng觉与猜疑,萧苍然也只好按捺下来。

刘业说道:“诸位,我等多年未曾齐聚一堂,今rì更有峨眉剑仙萧先生驾临。来,与我共饮了此杯。”众人答应一声,齐齐把盏。

刘业继续说道:“圣贤庄之约已近在咫尺,我刘业就拜托诸位了。”门下诸人轰然应诺,又一齐举杯饮了。

刘业这才转向萧苍然道:“不瞒先生,此去圣贤庄,鄙门实有所图。若先生能出手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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