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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谋事在人发杀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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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人哈哈大笑,道:“听雁声老弟说萧先生武功绝世,在下还不肯信。试过了这一掌,我向某人可服啦。颜老怪,你说是也不是。”

另一人文声文气地道:“能同时硬挨我和向贤弟一掌,确实是了不起。本公子佩服。”

贺雁声以极快的手法点燃了两盏油灯,大笑上前来对萧苍然施礼。只见屋中一桌酒肴颇为丰盛,除贺雁声外另二人一高一矮,都是拱手而立。正细细的打量着他。

贺雁声道:“萧兄,小弟冒昧请了两位莫逆之交,来与大哥一会。只因小弟在我这两位哥哥面前多赞了萧兄几句,这才引得他们执意出手相试,还请大哥恕罪。”

萧苍然深知这其余二人绝不简单,适才那一掌,既是相试,便绝不会用尽全力。但看二人,一个神态雄伟,威武不凡,一头白发披散,双手负后,眸中jīng光四shè,显是修为绝顶。另一个华服弱冠,面sè虽然白净,但身上隐隐有一股气息,使他颇为不安。

与二人分别对视了一眼之后,微一点头。装做满不在乎地坐在了上首,也不与三人客气,提过酒壶,便为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其余三人一同发笑,拂衣入座。

贺雁声边为二人倒酒,边向萧苍然介绍二人,这二人自然是颜不老与向天歌了。萧苍然听他说完,这才举杯而向,三人见他不说话,只得一同饮了。

萧苍然慢悠悠地说道:“颜兄大号不老,果然是驻颜有术。向兄笑如chūn雷,也不愧天歌二字。二位方才向我出掌,向兄用了五分力,颜兄

却只用了三分,没当场要了在下的xìng命,在下这里谢了。”

向天歌与颜不老极快地对视了一眼,却将二人之惊骇之情相互传知。颜向二人自与贺雁声话中,得知此人剑法超群,功力深厚,但却从未听说此人名号。这才心中起念,想要一试此人的路数。其实颜不老掌力虽然绵yīn,但着实是胜着向天歌一截。但二人相处多年,联手之默契绝不需多言,早已互知轻重。是以颜不老见向天歌只用了一半力道,便自然与他出力相当。哪知道此人不但毫无花假地以身躯硬接了二人的掌力,更能面不改sè地进屋吃酒,还能将他二人的功力看破。单是这份从容与眼力,都教人刮目相看。

殊不知这二掌绝不易受,若没有这层面具,他们定能看到萧苍然面如死灰。但此时,却都见其面不改sè,端坐于席上淡然自若,仿佛没事一般。

萧苍然与三人越加交谈,越觉此二人不俗。虽然这二人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但闻名不如见面。这等名震一时的高手,各自有一股非凡的气度。向天歌宏声大气,雄视天下。而颜不老却是咬文嚼字,诙谐有趣。加上贺雁声在中间穿针引线,几人居然聊得甚为投缘。颜向二人就连出身来历,也都丝毫未曾隐瞒,向萧苍然说了个清楚。倒是他萧某人,只好搜肠刮肚地东遮西挡,还要唬得让人听不出假来。

颜向二人谈起入门时的那一掌,都是对萧苍然甚为佩服,却不明白他为何不避,却以身躯硬接。萧苍然如何能告诉他们“老子正魂不守舍,实在躲不开。”

只好赶紧扯慌道:“萧某今夜外游,遇到了些变故,身体抱恙。又并未料到二位在房中相候,以二位如此掌法,若不是手下留情,此时只怕是要横尸在此了。”

三人闻言一愕,互相对视了一眼。贺雁声奇道:“萧兄受伤了?是什么人伤了你,咱们这就去为你找回场子。”

萧苍然笑了笑,答道:“今rì出游,得遇两位异人。一名白恨风,一名陆雨虹。都是绝世高手,只怕不在颜向二位之下。”

向天歌‘呯’的一掌,拍在桌上,将碗碟都震的一跳,酒菜却丝毫未洒。只听他喝问道:“你说的是九命天狐白恨风与八荒冥蛇陆雨虹?

萧苍然假装一愣,奇道:“向兄弟也知道这两个人么?”

向天歌与颜不老交换了一个眼sè,道:“岂止是知道,我天魔门与他天邪宗这几十年来,几乎天天在打交道。但是向某不解,面对如此对手,萧兄以一敌二,如何脱得了身?”

向天歌与颜不老老早便与白恨风和陆雨虹交过手,若要教他们哪一个同时敌这蛇狐二人,恐怕连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但眼前这位‘萧二先生’,言下竟是与这二人争斗之下,只是受了些看不见的伤。还能再以胸腹硬受他二人五成功力的一掌。以此度之,此人的厉害只怕在他二人之上了。

但颜向二人何许人物,横行天下数十年,阅人无数。此刻虽然知道萧苍然武功不凡,却着实看不出他的本事在自己之上。只觉萧苍然所言不实,所以才有发此问。

萧苍然也知道,单凭言语实不足以让这等老江湖相信自己,露一手的时候来了。当下微微一笑,暗暗召唤太乙。一道碧烟似从右手酒杯溢出般,‘铿!’的一声,金风大起。太乙领会萧苍然之意,极尽奇诡之能事。一柄飞剑化做流光,便在四人席上飞来驰去。有时便以毫厘之差从颜向二人面前掠过,有时又从桌下腿间电shè而出。一时间竟惊得其余三人不敢妄动,只怕气机牵引之下,招来这飞剑的攻袭。流光渐行渐快,更将屋中照得通明。丝丝热气直入四人酒杯,已将四杯酒熏得温热。

萧苍然举杯长身而起,朗声道:“请!”请字说出之时,太乙刚好再化做碧烟,回到杯中,再由他的右手回到袖中的臂上。向天歌持起酒杯,自觉温热,不由得放声大笑,颜贺二人也是苦笑摇头。

向天歌笑道:“萧二先生果然有神鬼莫测之机,向某刚才无礼,该罚三杯。”

萧苍然微笑道:“二位既是雁声的兄弟,萧某怎敢再行藏拙。虽是怡笑方家,可也顾不得许多了。”

颜不老道:“萧先生,你既然有这等修为手段。颜某却从未闻听得萧先生的名号,这可也当真孤陋寡闻了。先生如此御剑之法,神乎其技

,艳惊天下。依我看就连昆仑派那些自命剑派正宗,也未必有先生这等造诣。”

贺雁声连忙接口答道:“萧兄多年隐居修炼,是最近神功大成,这才出山。颜大哥未曾得见,不足为怪。当初小弟败在萧兄手下,还曾心有不甘。今rì得见萧兄的真本领,这才知道,我还差着这么三五百里。”众人闻言一齐发笑,又行落坐。

向天歌问道:“萧二先生此番重出江湖,不知有何事要做,咱们一见如故,若是用得到向某,只管开口。”

颜不老却道:“我天魔门虽被世人传为邪宗异教,但正如萧先生所见,其实个个都是英雄豪杰。我主东皇太一专爱结交萧先生这样的奇人异士,今rì若是东皇在此,必然极是欢喜。”

萧苍然接了向天歌的话头,答道:“我与天邪宗雷五郎有些旧怨,但此人素爱藏头露尾,倒不太易找。”

颜不老本来心中有疑,不知为何他既然隐世多年,一出手便与天邪宗较上了劲。听到此处,便觉释然。想那天邪宗之中,唯有这个雷五郎,不但邪yín好sè,且满手血腥,滥杀滥行。世上yù取他xìng命之人,当真是数不胜数,看来萧某便是其中一位。但此人既能活到现在,想必也不是易与之辈。这位萧先生为寻他而找天邪宗的晦气,那也十分说得通了。

当下笑着说道:“萧先生若寻此人,那也容易。”向天歌与贺雁声听他此言,都是会心一笑。

萧苍然只好接问道:“他在哪里?”

颜不老道:“他现在何处,颜某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地方,明天他倒八成会去。”

萧苍然一哂道:“颜兄说的是那圣贤庄?在下近rì也多加打探寻找,却倒似无人知道此庄的所在。”

颜不老得意地道:“我与向老弟今rì来见先生,一者是yù与先生交个朋友;这二来嘛,便是要邀请先生明rì同赴圣贤庄。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萧苍然未曾料到颜不老竟然知道圣贤庄的所在,心头一阵窃喜。但面上却并无动静,一时间屋中悄无声息,三人都在等萧苍然答话。

贺雁声首先开口,道:“萧兄,那圣贤庄可并非一般的庄院。你看这镇上庸庸碌碌的武夫们,只怕他们奔走一世,也寻不得去路。再者说萧兄今rì既已与白陆二人动了手,明rì若再有其他天邪宗高手在场,萧兄修为再高,终究难以以寡敌众。若萧兄不弃,我等愿为萧兄助拳,还望萧兄三思啊。”

萧苍然缓缓问道:“圣贤庄在哪里?”

向天歌从怀中摸出一封红柬递给他,道:“三十年前,向某独闯圣闲庄。那时此庄却在北疆大漠深处。而如今,却又在这江南之地,依我看必是有人通以移山之术,才教我等难知玄虚。那庄中高手如云,自是不必说了。当年若不是我巧施计策,只怕穷毕生之力,也冲不出护庄弟子的剑阵。以当年雷隐神君萧空竹之能,在那剑阵之下,还不是刹羽而回。”

萧苍然正自观看红柬,只见柬面上写着:“奉东皇太一刘业及贵属诸位书,楼入云拜。”却听向天歌说此庄往昔大漠、今rì江南之说,饶是近来奇闻异遇接踵而至,听到此说也是心惊不已,实难想象世上竟然真有人能具如此神通。再听到雷隐神君萧空竹之名,心中又是一紧。虽还要装做波澜不生,却也抬起头来,望向向天歌。

一时问道:“萧空竹此人我颇有耳闻,据传已有夺天地造化之功,着实了得。连他也败在此阵之下么?”

向天歌叹道:“此剑阵号为‘去留剑阵’,向某不才,有幸败于其中。其实若说败,实在是有些自夸。向某身陷阵中之时,岂止是毫无还手之力,简直老实的像是老子的儿子。那七把宝剑把周遭之气都凝得如铜铁般,想要喘一口气,也要人家相让,方才喘得过来。却又能像贴膏药样紧紧粘着我,嘿嘿,邪门!大大的邪门!”

萧苍然奇道:“然则老兄是如何闯出此剑阵的?”

向天歌诡异地一笑道:“大凡智慧修为绝顶之士,哪一个不是自负自傲。向某一时灵机,便指摘他们以众欺少,那七名庄中弟子果然中计

,与我定下了他七人画地为牢的规矩。并言明,只要在下能离开他们十丈之外,便算我胜了。便在他们以为向某插翅难飞之时,嘿嘿......”说到此处,扯了一块鸡肉大嚼,又自斟自酌。余外三人听得正要出神,却见他大卖关子,都是面面相觑。

萧苍然与贺雁声相顾莞尔,颜不老却是瞪眼道:“力不能敌,人家不动,你也动不了。你快说说,你要怎么办?”

向天歌问道:“萧先生倒是猜猜看。”

萧苍然微一沉吟,答道:“纵观寰宇,不过四方上下而已。既然四方皆无出路,而对头御气之法又如此之强,求上不能,除此只剩下方可做文章。难道向兄jīng通遁地之术?”

向天歌一挑大拇指道:“萧二先生果然了得。向某当时苦战多时,方才想到此节。若论心思之快,先生胜我多多。”

萧苍然连忙谦让,心下却暗道:“胜你多多倒未必,只不过老子今天刚在这一节上吃了亏而已。”

向天歌道:“在下曾随师父习得一式陷地之法,却不甚jīng。当时我运力上冲,直引得七股大力压顶而来。于是向某借了这股大力,施展陷地之法,果然事半功倍。虽然耗尽了功力灵力,这一下居然弄了个十七八丈深的坑出来。老子一时得手,心里简直笑开了花。又生怕他们不认帐,连忙大呼:‘你们几个小子,这下可服了爷爷吧!你们若是不服,那也没关系,咱们再来比划比划,爷爷有的是手段。’其实老子当时累得站也快站不住了,只不过想激他们一激。哎,他妈的,若在平时,这十几丈的坑可也难不住我。可是我那天从坑下爬上来,却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我寻思着,这几个家伙居然屁也不放一个,真是怪事。等我爬上来一看......”

萧苍然一笑道:“想必是他们早已走了。”

向天歌点头道:“萧二先生,你倒是个晓事的人。可怜老子当年若是知道如此,必然先在坑下睡他一觉再说。只是向某已被吓破了胆,拼了命的想要求生。把两个个手掌磨的全都血肉模糊了,这罪遭得可是不轻。”

萧苍然道:“以这七人剑阵之能,想来若要向兄的xìng命,也不用过费周张,更无须与你定什么规矩,那又怎会不守信诺,而在坑外等先生爬上来?”

向天歌面sè凝重的道:“先生所言,分毫不差。只是等向某爬出坑外,四野除了茫茫黄沙一无所有,就连庄中那些亭台楼阁,花草树木也都不翼而飞了。风沙大起,几乎将向某埋在那里。若不是颜大哥及时赶到相救,向某哪能活到今rì。”

这一番故事向天歌从未向人说起,就连颜不老也不曾知道。只记得将他从大漠中救出时,他虽已奄奄一息,却夺得了永鸣宝剑。自当只顾为他欢喜,却也没有多问。此时听他如此这般道来,不禁心中也是后怕。

向天歌却转向萧苍然道:“萧二先生,你虽然心思慎密机敏,修为又为当世一流。但依向某看,你未必比向某强得了多少。若是你独自闯进圣贤庄,恐怕凶险非常。”

萧苍然点点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某若再说个不字,岂不枉废了三位一番好意。只是若此庄之中如此高深莫测,我等要如何行事,才能取那雷五郎的狗命?”

颜不老等见他答应同行,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听他有问,向天歌连忙答道:“先生切不可轻举妄动,此庄中门下虽然厉害,只要依庄中规矩行事,他们并不会为难我等。何况此番盛会,更有天云门一千弟子为护卫。先生于庄中,便是时机再好,也切切不可动手。在下向先生担保,只要雷五郎出现,他就再逃不出咱们的手心。”

萧苍然道:“恩,向兄是要过后再动手,那也使得。如此我们还去那庄中作甚?”

其余三人闻言都是放声大笑,颜不老答道:“先生原来真个不知,那庄中不但满藏神兵利器,而且还藏有一部绝世奇书。天下人谁不yù得之,我等前去试试机缘,顺便会一会天下英雄,那也是好的。”

萧苍然也是大笑,却隐隐觉得事情没他说的这么简单,却也不便再问。当下与四人尽欢而饮,直至半宵方散。

颜向二人直回客房,于路却窃窃私语。颜不老问道:“二弟,你对这个萧二先生怎么看。”

向天歌道:“雁声所言不虚,此人果然非同凡响。但时尔让人觉得高得离谱,又时尔像是愚得不通情理。那件大事,还是先不要和他说的好。”

颜不老道:“若他真是隐居之年,你所言倒也不足为怪。但若他是有意为之,此人的心智可就难以估量了。他的修为虽似在你我之下,又怎知不是刻意隐藏。若不能查个清楚,恐有后患啊。”

向天歌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苏姑娘不在,东皇又未归。你我还是不要擅作主张,免得出了差错。”

颜不老点点头不再说话,显是深以为然。说着二人已经来到了客房之内。

颜不老沉声喝道:“什么人?”

向天歌同时欺身向前,向卧榻处的一个身影扑去。

一个女子道:“不得放肆。”一股劲风,将向天歌扫得退回原处。两盏幽蓝之火忽地亮起,只见一个麻衣女子坐在榻旁,榻上却另躺卧着

一个女子,正是苏凝眉。

颜向二人同时屈身跪倒,低声道:“拜见圣女。”

这圣女重纱之下,不见喜怒。只是说道:“你们活了这把年岁,我看还不如一块木头。”

二人跪在地下,静听训斥,却不敢抬头答话。

圣女接着道:“一点点小事,居然办得丢三差四,还让我的眉儿伤成这样。废物!。”

颜不老听得苏凝眉受伤,刚待回话。却又听圣女接着道:“连那刘业也算上,全都是废物。”颜不老听得她将东皇也一并扫了进去,哪里还敢接口。

圣女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几步,来到二人身前。只见两人噤若寒蝉,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像你们这群废物,明摆着是败事有余,他们居然会任听你们胡来。哼!把眉儿给我照看好了。”话音未落,颜向二人已发现身前的裙脚倏地消失,幽蓝之火也忽地消灭。二人全身大汗,如置酷暑。

站起身来点燃了蜡烛,看了看榻上沉睡的苏凝眉,倒也神sè安然。这才你望我我望你,对坐于榻前发呆。过了多时,才醒过神来。向天歌又起身看了看苏凝眉,见她睡得甚是沉稳,面sè发红。想为她探一探脉搏,又觉不妥。

颜不老颓然道:“我叫你不要声张,你偏不听。你永鸣王的名头可以吓得那些无名小卒一声不发,可也将圣女她老人家招了来。若是她回去数落我们的不是,将来见了师父,还不知要受什么责罚。”

向天歌讶道:“你还说我?你颜公子自己还不是坐着八抬大轿招摇过市,那时候你可得意得很。现在倒全推在我身上。”言下甚为鄙夷,极为不屑。

颜不老还待争辩,只听苏凝眉低低的‘嗯’了一声。二人立时收声,却只觉身后一股jīng纯的极yīn灵气蔓散开来。一回头间,只见苏凝眉已半坐起身来,正静静地望着二人。二人讪笑着望着她。

苏凝眉露出一个微笑,道:“哥哥们不必担心,师父她只是见我受了伤,心里有气,这才对你们发火。不会去告你们的状的。”

向天歌咧开嘴,笑着道:“这就最好。你伤的不重吧,现在怎么样了。”

苏凝眉点头道:“师父为我疗过伤了,现下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些倦,也有些饿了。”

颜不老一时插不上话,连忙跑出门去,喝道:“店家,马上给我炒几个小菜,弄些点心来。”苏凝眉与向天歌见他如此,都是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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