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1/2）

() 人生五计:生计，身计，家计，老计，死计。——哈德森/朱放雨

盗贼也是人，盗贼也是有家庭的。盗贼为了家庭，也是在很努力地挣钱的。

“你好!”看起来已经不年轻的盗贼招呼道

猫抬起头来，猫的毛发有点干枯，也不是能够夸耀年轻活力的年纪了。

“哎哟，居然有人类愿意跟我说话呢”

“因为今天的天气很好嘛”

“天气虽然很好，我可还是没什么jīng神”

“这里的气候也不错，猫可得打起jīng神来哟”

“老鼠我可还是在捉的。”

“哎嘿，这把年纪了还做这种事恐怕有点累吧”

“没办法呢，这是猫的身计”猫用爪子挠挠自己的白胡须，究竟还算水灵的眼睛眨巴几下

“猫为了自己的身计也是在奋斗呢。盗贼我已经到了不能提起身计的年纪了呢”

“啊哈？你什么意思，年纪大了？”

“是年纪大了。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干什么都有点力不从心了。家庭也破裂了，人老了就把什么都看透了”

“家庭，好熟悉的东西。”

“猫也组建过家庭的吗？”

“哦，我想起来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那个时候还在一个农民家里当看家抓老鼠的猫的时候，我是有一个家庭的”

“那个时候的猫是很纯情的吧。我的第一段恋情也是很单纯的呢”

“哈哈！纯情可说不上，我当时是同时跟三只母猫在干那事的。”

“哎，原来那个时侯的猫是个DQN啊”

“你也别这么说嘛，我虽然老婆多，但是每一个都是很喜欢的”

“猫当时是想让每一只母猫都感到幸福吗？”

“呵呵，当时确是那样想的呢。现在想想，可真是不度德量力的想法”

“是呀，大家的jīng力都是有限的呢。只是专注于一件事就会很疲惫了，勉强自己做很多事的话，疲惫就像是要从心底里涌出来了呢”

“咳别提了，那时候我为了那三只小sāo猫，可是费了不少劲呢。”

“猫至少还曾有过这样子圆满的家庭啊，我可是从来没有过呢”

“你们人类的事情就是麻烦”

“麻烦...确实。天上没什么云彩呢”

“因为天气好嘛，这种天气用来睡觉最好不过了nya~”

“猫的生活真是很不错呢”

“睡觉，逮耗子，有什么不错的？你们人类那些破事我不用去管倒是真的。不过有时候也不简单，逮不到耗子的时候就没吃的。”

“就像这天气，总不能一直是好的。事物都是运动与静止辩证统一的。”

“等你没饭吃的时候看你还谈什么狗屁辩证统一，人类就是喜欢卖酸”

“因为人类就是这样子的嘛，只要知道了什么，就会想要表现出来。其实猫君也是的吧？”

“我就想也没办法，能像你这样子跟我说话的人哪有那么多。”

“猫其实是很聪明的呢，人类都只喜欢看猫舔爪子喵喵地叫。”

“对对对，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子，看事物只看表面。”

“但是能够表现出来的话不是比不能表现出来更好一些吗？我年轻时就很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就因为这个才当了盗贼的。如果里面是金光闪闪外面却黑漆漆的像块煤球，我肯定不会喜欢的。哪个盗贼也不会喜欢黑漆漆的煤球的”

“猫怎么可能对一般的人类表现出来自己的内在嘛喵！”猫有点生气，张大了嘴叫，虽然年纪大了，嗓音还是约略少年时那样呢

“唔...虽然这样子，人类还是很喜欢猫哟。只是舔爪子与喵喵叫人类就会很喜欢了，就像猫现在这样呢”

“那当然，我们猫是很容易从人类那里得到食物的”

“但是猫没有依赖人类呢，猫说自己年轻时在农夫家里生活吗？现在为什么不在了呢？”

“因为新来了一个年轻的猫！可恶，只是因为我老了就把我丢出来...”

“对不起，牵出了猫的伤心往事”

“伤心就说不上，我现在逮逮耗子也够生活了，没事就在太阳下睡睡觉舔舔爪子。我也是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猫也到了该管自己老计的时候了啊。我现在生活就没有猫那样悠闲了，我还得讨生活呢”

“既然要讨生活，为什么还要跟我闲聊呢？”

“因为天气很好嘛”

“但是马上就要不好了”

“好天气持续不下去了？”

“快变天了，我们猫可是比你们人类要敏锐得多的”

“那是那是，我就是再怎么训练，也是不可能有猫那样子敏锐的”

“每个种群都有自己的优势嘛，你还跟我聊？我们找个有遮蔽的地方吧，快变天了。”

“恩，就听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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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森的衣兜是很普通的，不会很大也不会很小。这是因为哈德森的衣服是很普通的粗布衣服，用这样子的材料是做不出多么出格的衣服的。哈德森是一个盗贼，盗贼是不能穿太出格的衣服的。

哈德森的衣兜里原来没装什么东西，现在稍微装了一点。这个东西是个有着蝙蝠翅膀与小虎牙，穿着粉红sè洋装的的吸血鬼。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唔，似乎因为没有说明的原因变小了。

蕾米莉亚选择哈德森的衣兜是很没有办法的事，哈德森除了衣兜就没有什么可以装她的东西了。如果哈德森是袋鼠，那么蕾米莉亚可以在哈德森肚子上的大口袋里舒舒服服地睡觉。可惜不是，所以蕾米莉亚只好降低贵族的身份住在粗布衣服的口袋里了。蕾米莉亚觉得贵族的住所应该有个名字。

哈德森提建议：“叫蕾米莉亚的家怎么样”

“这..这么俗的名字，真亏汝能想出来呢！”

“那叫奈落之穴好了”

“不知所云，汝取的名字真是如同汝自身一样虚弱贫弱、无知无能呢。”

“大小姐，我只是提建议而已，你不采纳不要老是损我嘛”

“那么，汝可能为吾之住所提出适宜于吾身份的高贵之名？”

“啊...取名字也是很头痛呢...就叫黑暗城堡(darknesscastle)算了吧”

“汝以为自己还在中二年纪吗？”

“男人一辈子都是中二啦！”

“果然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大小姐，你果然是个恶魔”

“好！吾的住所名字吾已经想出来了”

“哎？”

“就叫‘恶魔之王的摇篮’DemonKing‘sCradle好了！”

“蕾米莉亚大小姐，你取的名字比我的更加中二呢”

“呜呼呼，捏哈哈哈，‘恶魔之王的摇篮’，汝不觉得这个名字来得很响亮吗？”

“唔恩，确实是挺狂霸拽酷吊”

“捏哈哈哈，吾的取名功力也是很好的呢！”

“那么大小姐，你就在‘恶魔之王的摇篮’里小心不要出声好了。其他人看到大小姐恐怕会做出有辱尊贵的事哟”

“好，好啦。吾就暂时不出声好了。”

蕾娜远远望见哈德森，喊道：“哈德森，有什么情况吗？”

“没”

“没就好，这个林子里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睡了吧。蕾娜一直不睡，也很累吧”

“累的话是说不上的。我原来在教廷里面，都是很晚睡的。因为晚上要祷告。”

“祷告？晚上祷告什么？”

“是向黑夜的神明们祈祷祝福，哈德森，我们可是多元的教会呢”

“在黑夜祈祷的话，不会受到圣堂教会那些人的非议吗？”

“自然还是有的。其实我们自然教会在‘诸神之子’这边，确是受了排挤的。但我们都有着坚实的信仰，不会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的。”

哈德森心说，这个坚实的信仰不要也罢。打个哈欠说自己困了，跟蕾娜配个笑便径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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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森又爬了起来，周围的火依然燃着。放出的光与热在黑暗中显得弥足珍贵。依然是黑夜，依然是繁星点点，队里的人都已经睡了，火焰驱除了寒冷也给人带来了倦意。人类就是这样的人，在困境中只要持续地给予他希望，即便是怎样小小的希望，也会使得他感到满足。人类的yù望总是与自身所处的环境相对应的。人yù无穷是因为yù望遇强愈强。强者抱持鸿鹄之志，yù要扶摇九天，击水九万里；弱者唯抱燕雀之思，独求翔跃枝头，安处一弓之地。

黑暗中涌动着的并不一定是暗cháo，也许是黑夜的眷族。黑夜的眷族并不一定就是怪异，也许只是常识所能理解的，寻常巷陌能够见到的人。

来到的几个人，必然不是抱持鸿鹄之志的强者，恐怕也不是唯抱燕雀之思的小弱。介于燕雀与鸿鹄之间的，是鹰。

鹰是桀骜不驯的存在，鹰击长空，必不愿屈于平凡。

“我说啊...你们还是出来吧。我没兴趣玩捉迷藏哦，虽然我刚睡了会觉，不过还没怎么睡够呢。没有睡够就不能跟你们玩了，你们要是实在想要跟我玩，可以出来跟我一起玩撞拐之类的哦”

从黑暗中渐渐显出身来的，是类似于人的存在，唔，有翅膀就是了。

“....阁下好厉害的视察力。我等佩服”说话的是个头领一类的翼人

“翼人还没有没落到这个地步吧？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见面就拍别人马屁算什么事。再者说，我可是不喜欢听马屁那一类的人哦。如果真的想拍马屁的话，可以找那边那个睡得很死的jīng灵。jīng灵都是很吃夸的。小青年不要图样图森破，听我一句话，拍马屁，就要看《厚黑学》...”

“...阁下倒也幽默，不过，我们来确也不是为了拍阁下的马屁。”

“但是我觉得你们来这里能够做的事情也就是拍拍我马屁了，你们觉得呢？”

“...哦？阁下的意思是？”

“打架不好。不要打架”

“...啊哈哈哈！阁下，如你所说，我们来这里，是白来了？”

“你们当然有你们自己的目标了，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为了那个jīng灵？”

“看来阁下也不是不明白事务，你也是人类，‘诸神之子‘不会对同类随意动手”

“很麻烦啊，那个jīng灵虽然很讨厌，之后也还是有用的。这样子就被你们拿走的话，且不说其他了，看到这一幕的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看我是一个盗贼，盗贼也是要面子的。如果你一定要让我丢面子，我就不会很高兴的。”

“...阁下，看来你是不准备让路了？”

“也不是不让,让了你们不能把那个jīng灵拿走。或者你们还能给我带点吃的来那就太好了，你们翼人能飞，肯定速度要比起我们快。能飞总是好的，能飞的不用光轮3000也能到处跑，不像我吧，怎么也没办法飞的。不能飞本身就很丢面子了，越是少的东西就越珍贵你们说是吧？有句俗谚说得好‘物以稀为贵’....”

“阁下，你确是有趣，不过我们也不是来跟你争口舌之利的。我是‘翼人‘皇族‘苍空‘一族护卫...”

“原来只是护卫，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大人物呢”

“...我名为切羽菱，我身后皆为我后辈。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是哈德森，盗贼一个”

切羽菱微微皱眉：“盗贼？你确是有趣，身为盗贼居然yù要蚍蜉撼大树吗？”

“我都说了，我叫哈德森。不叫蚍蜉，自然你也不是大树。”

“多说无益，阁下确要打？打起来可是生死由命，一个盗贼何苦这样坚持？”

“我说过的。打架不好，不要打架。”

“那么，阁下请让。我们只是例行公务，本不愿多生是非”

“打架的话就拿不到金克拉了。你们觉得是不是？”

“...”

一道剑光闪过，当真疾若流星。翼人剑客，称雄空中的职介。

但是刚才那位置已不见哈德森身影

“咳，我说，金克拉你们当真不要啦？”

“好敏捷的身手。阁下看来不是普通的盗贼，敢问流派为何？”

“流派啊...让我想想...鸡窝旮旯派？恩，不对，空洞派？还是扫林派？”

“是盗贼中‘邀月偷星’中‘偷星’一脉传人吧？能够遇到，实感荣幸”

哈德森心头一动，哈哈道：“没想到我们这小派系居然这么有名了啊”

“不，只不过是我个人原因罢了。年轻时与阁下的...应该是师尊吧，有些纠葛罢了”

翼人露出了沧桑的笑颜。翼人的年纪，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