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1/2）

()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有罪，闻者不戒。——哈德森/朱放雨

当幻想被中断时，周围不是暖sè的墙壁与偌大的床铺，反而是黑漆漆的森林，想来谁都不会太高兴的。

黑漆漆的森林里有这么一个黑暗中的盗贼，盗贼在黑暗里也并不总是高兴的。盗贼在黑暗里感到高兴是因为黑暗的外面还有光明，光明或者有着有钱的贵人在趾高气扬，或者根本就是溢出盈落的阿堵物孔方兄。盗贼不是因为身处于黑暗而感到高兴，是因为身处黑暗不为光明中的有钱贵人，阿堵物孔方兄所发现而感到高兴。盗贼的眼睛是黑sè的，黑sè的眼睛是被黑暗的夜晚与黑暗的森林所赋予的，被赋予于盗贼的眼睛并不是用来看黑漆漆的夜晚与森林的。终究有钱的贵人与阿堵物孔方兄才是盗贼所心慕往之的。盗贼祈求的并非是黑暗而是光明。

当黑暗的外面还是黑暗，黑暗外的黑暗也没有一丝被光明所侵蚀的痕迹，只有黑暗属于存在于这黑暗中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只是黑暗，不会有趾高气扬的有钱贵人，不会有溢出盈落的阿堵物孔方兄，还有谁会感到高兴呢？宁馨儿在黑暗中孕育在光明中绽放，只有黑暗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哈德森现在不是很高兴，巨大的不知名树木在周围林立，遮天蔽rì。当然现在本也没有太阳，现在只有月亮。

这个世界的月亮，是红sè的，红sè的月亮在夜空中独我地绽放，妖异的sè彩。

妖异的红月并不会引起一边，一切的怪异都要在被认为是怪异的前提下才能作为怪异而成立。脱离了黑暗的怪异不是怪异，在黑暗中故作清高的怪异也不是怪异。

不是怪异的月亮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人每天晚上都要经历的rì常，不再是怪异的红月也心甘情愿地提供光亮给不认为她是怪异的人们。

光亮是光明的，光明的光亮不是黑暗，也不是怪异。怪异在红月的光芒下一一显出原型。

比如吸血鬼（KindRed)，比如狼人（WereWolf），比如丧尸(Zombie)，也比如这在哈德森对面放出光亮的东西，它是——

哈德森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当然也并不是需要被在意的事情，放出光亮的它是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在黑暗中放出光亮证明它想要被认知，人类的认知是要经历五感之一后才能传到神经中枢中理xìng或感xìng地被解释的。人们为了感xìng的认知一个事物，于是将一个模糊的画面存储于脑海；为了理xìng地认知一个事物，于是将这个画面中的事物命名。被命名地事物作为一个情节反应，被所谓真正地认知。这个事物一定是愿意真正地且理xìng地被认知的。但是哈德森不是对于什么理xìng思维很在行的人，他的认知，只是将画面存储于脑海，仅此而已。

然而哈德森终究是有着自己的好奇心的，那个闪烁着光亮的东西的确是正在引发了哈德森的好奇心的。这个世界不是很奇妙吗？虽然有着那样一些丑恶的事情，不也有着这样子有趣的东西吗？

于是哈德森移动，移动的对象是那个发出光亮的‘它’。

‘它’似乎是想要被认知的，因为‘它’放出了光明，光明在黑暗中很刺眼，很不合时宜，很不懂TPO（timeplaceoccasion）的重要xìng。这样子刺眼，不合时宜，不懂得TPO的东西都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但是‘它’却受了惊吓一般，看着移动着的这个人类，慌乱地隳突着。

在受到慌乱时漫无目的地隳突是不好的，如果你后面是一条狗或者一头牛，那是特别不好的。哈德森不是狗也不是牛，如果说他有时候像一条狗，那么即便被认为是披着人皮的狗也是不能被认为是长得像狗的人的，哈德森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虽然这样子的坚持有些没有意义、对于一个盗贼而言所谓的基本准则（BasicPrinciple）是很无所谓的东西，这在‘盗贼手册’里是明白白地被写下来的，不信翻到998页看第十三章第二十七节第三行，写的是“只有逃跑是每个盗贼所应该永远不应忘记的东西”，也许是“恶作剧按下别人门铃后要跑得特别快”，这也是无所谓的东西。但哈德森依然认为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一条狗或者一头牛，这是很让人感到诧异的。

说不定那闪着光亮的东西就是因为被这样子一个令人诧异的哈德森所追逐才会四下隳突。如果不是被这样子一个令人诧异的有着自己坚持的盗贼所追逐的话，‘它’也许是不会跑的。

这样子跑的‘它’就像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真是一个没有对自己特xìng深入了解的存在啊，如果‘它’对自己的特xìng了解的话，说不定会扑棱扑腾地飞天上去的。飞到天上去的话，哈德森就没有办法了，哈德森不是哈利波特，哈德森的哈是ha而哈利波特的哈是hu，所以哈德森想跟那个麻瓜哈利波特扯上一天关系也是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跟哈利波特扯上关系就坐不上光轮3000，坐不上光轮30000就不能飞飞飞飞一直飞到河北身去找斯大林搞基。即便系统提示‘你的机油斯大林已经上线了’，你也只能像被星汉之河所阻隔的织女牛郎那样发出哀怨的言语了。哈德森不会飞，不会飞的哈德森遇到能够飞的‘它’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动作的，最多只能回去给大陆的《有翅种图解发微》做做贡献，说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金闪闪，兴许还会被别人认为是是第三类接触，认为见到的是什么ET，然后让UFO之类的东西再火上几天。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会飞的‘它’好死不死的就一直保持着常人臂弯的高度，所以呢。

“嘿，抓住咯”

哈德森显得有些高兴，这是为生活中每一个小惊喜而欢呼。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态度。

‘小惊喜’就这么被哈德森握在手中，被握在手中的惊喜是否还能被称之为惊喜是一个有研究价值的论题。哈德森只是个兼职搬砖的盗贼，并非什么有许多学究气的文人学士，所以他只是握着这个惊喜，感到这个惊喜，其余的，也许有，只不过不明显罢了。每个人的每个行动都是由许许多多的理由所引发的，许许多多的理由，引起的后果却不一定是大的，量与质从来都不成什么正比例不是吗。

比如说张开双手吧，谁会觉得张开双手是很困难的事吗？似乎是没有的，真的是很简单的事情，心念一动，所能够达成的事情比起张开双手是要多许多的。心念一动，也许地球君会被毁灭；心念一动，也许群山变为湖泊，沧海变为桑田。一言亦可以兴邦，一言亦可以丧邦。张开双手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呢，动用于张开双手同样多的思考量却可以让邦国兴丧。

虽然说是“也许，他一言可以兴邦，也许，他吐一口痰可以毁灭一个国家”了，但终究这个‘他’是特指的，若是英语，是一定要加定冠词的，说不定直接就是theone了。theone能够七天创造世界，能够说着“要有光”便从黑漆漆的混沌中创出许多的光明，这样的他能够兴邦丧邦又有什么奇怪的呢？没有一个人会感到奇怪的。哈德森不是theone，哈德森就是哈德森，哈德森也是朱放雨。哈德森的名字前面不用加定冠词。名字前面不用加定冠词的哈德森说的话不能兴邦丧邦，张开双手也不能。

哈德森张开双手，无非使得这个发出光亮的‘它’能够被确实看到罢了。

‘它’，很小小的样子，却有着仿若普通族群的四肢，‘它’的四肢也是小小的。红sè的，光是红sè的，‘它’穿的衣服也是红sè的。‘它’的翅膀是红sè的，血肉的红sè。这样子穿着红sè的连衣裙的它，是不能被叫做‘它’还是东西了，‘她’，这才是应该给予这个存在的代词，她的翅膀是蝙蝠一样的血sè暗红，她是吸血鬼吗？

“汝...是谁？”这样说着的是，当然不是哈德森啦，哈德森又不是中二病。所以问着的是...她？

“哎哎！你会说话啊！”哈德森没头脑地咋呼着。

“汝...汝这是在嘲笑吾吗！？”

小小的她抬起头来，有着尖利的牙齿——说是吸血鬼的，倒不如说是小虎牙。小小的小姐...小小姐？

“我说的话一共也没三句吧”

“现在四句了！汝！”

“......”

“汝怎么不说话了？是看不起吾吗？看不起这样子的我吗？”

“没没，‘小’小姐，鄙人可没有看不起‘小’小姐您的意思...”

“为什么要在小字上特别重读啊！”

“因为小小姐您，实在很小哎...”

“吾...吾原来可是很大的！”

“哦...‘小’小姐原来很大，但是现在很小吗？”

“对，对！吾现在变得这样子小是有原因的！”

“‘小’小姐，看起来似乎是吸血鬼呢？”

“没错，没想到汝看起来虚弱贫弱、无知无能，还挺有眼光的嘛”

“...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被这样子的女孩夸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吧...话说这不是《女神转生》的台词吗！？”

“汝在嘀咕什么？吾刚才可是在夸赞汝哦”

“难道在小小姐看来，虚弱贫弱、无知无能是什么夸赞别人的话吗？”

“被吾这样尊贵的吸血鬼所夸赞汝居然怀有什么无谓的疑虑吗！？”

“...我是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子口气狂妄的小小幼女啊”

“汝...汝以为吾不见吗？汝刚才说了什么‘小小’，什么‘幼女’了哦！吾全都听见了哦！”

“让你听见我的吐槽真是深感抱歉，小小姐”

“不要叫吾小小姐了！吾可是有名字的！吾之名讳「永远的鲜红幼月·夜中之女王：蕾米莉亚·斯卡雷特（RemiliaScarlet）」！”

“蕾米...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