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1/2)
() 朱放雨他爸朱放风原来是离了婚的,现在又跟女人好上了。不是别人,正是朱放雨的新班主任,一个年轻女老师。说年轻也不年轻了,看个人资料都而立之年了,这里也是有问题的,孔夫子说什么十五而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那是就男子而言的,应用在女子身上,自然会有诸多不适用处。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嫁得好郎自然能够野鸡变凤凰。三十岁也算是个分水岭,女子三十再嫁不出去便要被称作大龄剩女,若以酒井顺子小姐的话说就是所谓远吠的败犬,还是爱上无赖男的剩女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女老师姓李,李老师看来是从来没变成过凤凰的,也没法被称作剩女,因为朱老师是结过一次婚的。
结过一次婚的李老师看起来还很年轻,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带孩子的原因。带了孩子的女人一下子就会老上十岁,为了自己爱着的,也被其所爱的男人老上十岁是许多女人的梦想,但李老师也许是没有遇到那样的男人,也许是不愿一下子老十岁,所以三十开外,离了婚就成了孤身一人
李老师跟朱放风先生认识在朱放雨的一个期末考前的家长会前,这个家长会据李老师的说法是为了商讨如何上孩子考出好成绩的问题。朱放风觉得没劲,朱放雨小学的家长会他也是去了的,听老师在上面胡吹乱侃都快睡着了。朱放风只是小小工人一个,不像那些朝九晚五的公务员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开会,也就没能锻炼出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奇妙本领。记得在朱放雨小学开的那些家长会上,朱放风扯开了耳朵想要从老师的话中听出些教育孩子的方法谈,结果不是说这个孩子成绩好,表扬几句,就是说这个孩子成绩差,指桑骂槐地批评几句。朱放风觉得现在虽然都提倡什么“学校家庭共同教育”,但主要问题还是出在老师身上吧,你就真叫朱放风去教育朱放雨,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朱放风在厂里是个冲床工,成天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高脚凳子上踩着冲床踏板,让冲床在发出“哐嘡哐嘡哐嘡哐嘡”的声音同时用很硬的冲头去冲铁皮冲出洞洞眼,掉下来的铁皮就是别针头子,是可以用来做别针的。朱放风每天冲出来的别针头子能做很多别针,但就是冲出小山那样多的别针头子也跟朱放雨的课本没有任何关系。
朱放风觉得开家长会恐怕都是这样,这次干脆不要去好了。朱放雨说爸你得去啊,不然全班就我一个人的家长没有到会多丢你儿子我面子啊。朱放风觉得儿子有了面子思想也是很好的,说那就去吧。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说儿子,你班上好像新换了个班主任吧?
朱放雨说嗯,还是个女的,姓李,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第二天朱放风就去参加家长会了。朱放雨作为学生,不准进入教室,只准在外面看。但是朱放风对于家长会一点兴趣也没有,又跑到图书馆找张莉莉了。
张莉莉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样文文静静的,看的书倒换了本,叫《月亮下落》(《moonfalls》)。朱放风觉得这本书名字也不好,月亮下落,那肯定是被地球引力吸引了,要掉地球上了。月亮撞地球,那倒是挺新鲜的事,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啊,月球那么大,撞地球上还了得?不说撞击力,就是撞击引发的粉尘就足够毁灭人类了。暗喻人类灭亡,此书用心险恶可见一斑!朱放风已经习惯张莉莉看这些书了,所以他还是像往常那样打招呼;张莉莉!
张莉莉抬起头,见是朱放风,便笑,你又来了
朱放风说,不欢迎我啊?
欢迎,当然欢迎了。张莉莉就笑,你们叁里面,你是来得最勤的了。
你们叁当然是指朱放雨,何伟跟刘志。刘志自从那次图书馆被澹台芳嘲弄,不知怎的竟跟她成了对欢喜冤家——当然能不能这么说朱放雨自己也说不好——反正刘志跟澹台芳好像就一直吵吵闹闹的在一起玩了。刘志为了对抗澹台芳对自己的说法“又蠢又有钱”,毅然加入校篮球队,证明自己不是澹台芳口中说的狗熊。可朱放雨跟何伟怎么看刘志在校队里都是饮水机守护者,一天到晚都在那坐着,好像比原来还胖了点,跟朱放雨他们俩玩的时间也少了。何伟迷上了个网络游戏,说是挺好玩,叫朱放雨也一起打,朱放雨有点心动,毕竟是兄弟说的话,能不迎合下吗?结果朱放雨还是婉拒了。何伟说你要努力学习?朱放雨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何伟对朱放雨左看看右看看,下了个结论:不像。朱放雨摊手,这不就结了。何伟说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玩。朱放雨说小学跟你一起玩成了掀裙子星人,还当了个老二,不敢了。何伟知道朱放雨在开玩笑,也就没勉强了。
朱放雨是青chūn期到了。
最近一段时间,朱放雨对张莉莉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每天都好想见到他,可是见到后却有点儿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旦分开,又有点儿想念。特别是张莉莉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的时候,朱放雨心里特不高兴。幸好张莉莉下课老是待在图书馆里,但是上课是怎么个情况朱放雨就不知道了。朱放雨觉得这个情况是由来已久的,小学的时候跟何伟一起准备掀张莉莉裙子的时候自己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愫。朱放雨也知道现在恐怕比起当时那种情愫又要混杂了点其他的东西。
朱放雨进入青chūn期了,这种变化首先出现在身体上。一次睡觉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的是自己尿急,想上厕所,找啊找啊找啊找不到厕所,找不到厕所急啊,这感觉谁都知道的。结果最后还是找到了,不是厕所,也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挺有肉感。朱放雨就感觉很舒服了,身体里随之流出不知道是温热还是冰凉的东西,然后就醒了,感觉内裤里有点不对劲,大惊,以为自己还尿床了,想自己好歹也是中二年纪了,还尿床,这可怎么办啊。朱放雨想这事不能给别人知道,就是朱放风也不能给他知道。但是扯下裤衩发现有点不对劲,尿都是要把裤衩打湿的,这个怎么还凝成固体了?朱放雨知道尿的成风是磷跟一些杂质,是没有办法凝结成固体的。这个黄白相间的肯定不是尿,朱放雨望望旁的老虎窗,看天还黑着,觉得既然不是尿,便不用理会,接着睡。睡着也就把这事忘了。等早上换衣服的时候,觉得下面有点儿异样,一想,好像夜里是出了点儿什么事儿,没太往心里去,换了一条内裤,吃完早饭(固定的一碗鸡蛋面),就上学去了。有时候朱放雨也模模糊糊能够回忆起那时候的感觉,觉得还是不错的。没过几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出现。朱放雨到了学校,把昨夜的经过和感受描绘了一番,问刘志是否经历过。
刘志说,半年前我就有幸体验了一把,看来我比你发育得早。
朱放雨说,不对,你年纪本来就比我大半年。
刘志说,你别管年纪,在这上面我怎么也是你前辈
朱放雨说,我也不想管,但是是不是到了这个年纪都会出这种事儿?每次都得换裤衩,我就想不通了
刘志说,这叫遗jīng,咱们男的都有。你看过《红楼梦》吗,第七回还是第八回的时候,贾宝玉也遗过
朱放雨觉得“遗过”这字眼特难听,心说还有小说写这个啊
朱放雨说,没看过
刘志说,没看过啊?那得看看了,我看了很受教育的
朱放雨说,看来还是做女人好
刘志说,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你们没看到我们班上有些女生每个月都有一个礼拜不上体育课吗
朱放雨说,没注意,怎么?
刘志说,那就是他们发育了
发育啊,朱放雨自己念叨着
其实夜里那种感觉倒是不错,不用换裤衩就更好了。朱放雨坦白
刘志说,不穿裤衩就不用换了
朱放雨说,那不行,都弄被子上了,还得换被子。
刘志说,哪有那么讲究
朱放雨说,这不叫讲究,这叫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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