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2）

刘志说，那没办法了，你没遗jīng前怎么办现在还怎么办吧，别cāo心这事儿了，cāo心也没用

朱放雨说，你说的也是，我要跟澹台芳说你虽然有钱又肥但其实不蠢

刘志说，你滚蛋

朱放雨就这么半懂不懂地过了一个多月的换内裤生活。在又一次遗jīng后的第二天，李老师对朱放雨们说，同学们，这堂课比较特别。朱放雨们就说，上体育啊？李老师说，比体育特别，叫保健体育课。同学们就起哄，互相问保健体育是个什么玩意。一个书呆子问，老师，这保健体育课会考试不？李老师想想，说有的地方会，你们不会考。书呆子就说，那老师我不去了，我在教室看书。李老师说，不行，这课不比体育课，你们都得上，不上我怕你们就此愚昧下去祸害祖国。

老师就把学生们领到了一个小黑屋前。老师说，女生优先。就把女生都带进了小黑屋，男生们在门外等着。过了半个钟头，女生们面红耳赤的出来，男生又被带进去，放录像带子的老师正在捣鼓胶卷，一会捣鼓完了，冲李老师摆个OK的手势。李老师心领神会出去了。放录像带子的老师说，为了不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这个录像需要男女分开看，同学们现在可能感觉奇怪，一会你们就不奇怪了，下面我们开始放了。

黑暗中，投影在幕布上的影像清晰的映出了**着的男女身体，遗憾的是都不是真人而是石膏塑像。在一个柔美女声的解说和图文并茂的镜头展示下，朱放雨逐渐了解了人类的身体构造和到了什么时候哪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变化的过程又是怎样。

朱放雨庆幸自己不是女生，要是女生，自己眼睛不就怀孕了吗

朱放雨放学回家后，看见自己的裤衩晾在阳台上，正在往下滴水。朱放雨跟朱放风爷儿俩也不怎么犯顾忌，裤衩跟衣服都是一起洗的。

朱放雨进了屋，朱放风正在拾缀家里的东西，看到朱放雨回来，问说：你觉得自己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

朱放雨说，又老了一岁，长高了点

朱放风说，还有呢？说着把嘴角往滴水的内裤那边努了努

朱放雨还不懂朱放风的意思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当下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啥也说不出。

朱放风说，男人怕什么，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嘛。

朱放风又说，我这个年纪的人还不是像你们一样过来的

朱放风到饮水机前给朱放雨倒水，眼睛看着朱放雨，被子很快满了

朱放雨给盯得浑身不自在，说你老看我干嘛，水都洒了

朱放风停下来，说这说明了一个道理

朱放雨以为朱放风要说做事不能三心二意

朱放风真没说三心二意，他说，水满自溢，有些东西和这个一个道理，好好学习，别多想。然后把朱放雨留在思索中，自己拿着晚报进里屋去看，似乎对自己刚才的教育方式很满意

朱放雨还是没办法不多想。自从那天夜里以后，朱放雨心里就多了点什么。明明应该是少了什么才对，为什么看到的东西好像到要多些了呢？朱放雨看了古龙的《绝代双骄》，想这难不成就是嫁衣神功？但自己这又是给谁做嫁衣呢？朱放雨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地除了吃喝就是玩乐了。

六月一到，闷热的天气压迫着心灵解放着yù望。朱放雨觉得大家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搞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了。一发现这个他心里就更乱了。学校里到处是裙子，百皱裙，格子裙，长裙，短裙，带花边的，带荷叶边的，带蕾丝的...朱放雨觉得自己这绝对不对劲，自己干嘛要管裙子是什么样子的呢？自己又不是什么服装设计家。但是那蕾丝边啊荷叶边就是那么显眼又鲜艳，硬是往朱放雨视野里冲塞，像是一定要朱放雨明白男女有别。到处都是比自己高耸的胸脯，还有藏在女生T恤衫跟吊带裙里隐约可见的俩竖一横。原本天很蓝云很白书很绿人很纯的世界，在朱放雨眼里突然变得花里胡哨。

朱放雨觉得现在自己一定是梵高手中的画笔，沾染了很浓重的颜料，还想要去涂抹这个世界，将之变成自己的颜sè。

一次上课间cāo，在体育老师发出“两笔侧平举，向左看——齐”的声音时，朱放雨没有看左边那人的耳朵跟沾着头屑的头发，反而好死不死的找到了本不在同一个班的张莉莉的位置。朱放雨仿佛被什么奇妙的力量所捕获，将视线微微降低，张莉莉穿着T恤衫，半截袖袖口里好像露出了什么颜sè不一样的东西——朱放雨再次确认了一下，那东西名字叫胸罩，用英语来说就是bra，然后颜sè是粉红sè的，跟张莉莉白白的皮肤很相衬。

朱放雨发现平举的手有些碍视线，就偷摸摸放下了手。这次他看到了张莉莉没有被包裹住的Ru房的边缘，果然有B。朱放雨没有被电到过，玩打火机时被电到那也不算数。但这一刻，他觉得要是自己被什么380V的电压击中，感觉也不过如此。

朱放雨怕被人看出来，有偷摸摸把手抬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往常的高度，但又觉得张莉莉那粉红sè的东西时刻在召唤着他，想着那东西朱放雨就有些心跳加速。于是又向那粉红sè的东西看去，正在人群中重新觅求着，升旗台上体育老师煞风景地好了一句：“向前——看”眼前的景象消失了，张莉莉放下了白胳膊。之后无论是“向后——转”还是正式做cāo时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朱放雨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了课间cāo，在回教室的路上，朱放雨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心里咂摸着：之前看着别的女人的怎么就没这种感觉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男生们兴起评选什么班级四大美女，年纪八大美女的评选活动，并且乐此不疲。每天下课，男生们聚在一起（女生是不让进的，有好奇心强的可以“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之类的借口赶走），各抒己见。第一节课时肚子还没饿，所以讨论起来最畅快，第三，四节课过了就放学了，但仍有人唾沫横飞地谈着某某女生，从胸围，腰围，臀围说到袜子什么颜sè什么长度什么牌子什么质料。后来他们明白这分别是“饱暖思**”与“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的最佳写照。当然若是问起他们，还是会回答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食sèxìng也”之类的。

每次参与评选的男生不同，入选的女生也不同，这说明人与人的审美标准不一样，但进入大名单的就那七八个女生，这又说明大家整体的审美取向是一致的，并不排除其间杂有“银发族杀手”的中老年妇女爱好者，既然最优先选择没有才随了大流。

男生们又忙着发挥自己有些匮乏的想象力，给上了榜的女生一人一个绰号，像是“纯洁百合”，“出水荷花”什么的，又想的人不同自然不一而足。既然观看着不一样，经过审美观过滤后的形象自然只能留下一部分，这部分还会被修正，所谓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张莉莉的名字屡次出现在大名单里，绰号居然只有一个：“雪勺与矢车菊”，可以说不是看过的人就无法了解其间奥妙。她是很多男生的首选，但是当朱放雨参加评选的时候，都会躲避张莉莉的名字。其实能否入选，在朱放雨心中是肯定的，也明白自己这一票无伤大雅，但是不能投。

每当有人说：“你们怎么把张莉莉忘了？”，“我觉得得有张莉莉”的时候，朱放雨会保持沉默，听任别人在相貌，气质，xìng格，身材等方面对张莉莉进行评价。评价的主要依据是通过辩论，而男生们为了女生而写的辩论词经常是文采勃发不乏经典语句。但朱放雨听着总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才是最了解张莉莉的那个，好像总能从别人的话里找出很多错误。却又克制着自己不去纠正和补充，他担心别人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所以又是辩论快结束了，有人会催促朱放雨：你倒是表个态啊，说别的女生时不是挺活跃吗？朱放雨就很不屑的说，你们说行就行呗，我对她没兴趣。

朱放雨想，正因为心中有她，嘴上才不能说出来。很多年后他总算明白自己这种行为的学名，叫做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