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落石出(1/2)
于是,在夜暮降临之际,苏傲松由于内力深厚,不一会儿便将上乘的“传音入密”练得熟极。
岂料,转眼之间,韩渤海复又点了他的几处穴道。全身又动弹不得。韩渤海看看天色将晚,遂把换出的衣服踢到一边。藏好长剑,得意地笑了几声,在百宝袋中拿出易容药粉精心化妆了一番。用长剑割断了过长的胡须,留得短短的。须发俱张,加之所着衣衫甚是华贵,当真显得威猛异常。
转出胡同,便是“醉春楼”了。整个市集,已是万家灯火了,远远可闻酒楼里阵阵飘出的香气。
韩渤海使劲嗅,自言自语道:“待办完事情,一定要吃*一席酒席,那才过瘾。”
苏傲松嗅觉未失,闻言也颇有同感。
醉春楼,说穿了其实是个妓院。在灯火的影衬下,显出浓浓的活力。已有不少各式各样的人在醉春楼中醉生梦死,享尽温柔。老远便可看到门口处娘儿们进进出出,不断对行人抛媚弄眼,极尽骚媚。
苏傲松太皱眉头,心下千个不愿,万个不肯,无奈却是身不由已,被韩渤海制住穴道,动弹不得,形象傀儡,传出江湖,可算苏傲松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门内盈盈走出一个三旬左右的女人,人未到,声先至,奶声奶气,娇媚*。阵阵冲鼻而来。“哟”的艳媚一笑道:“这位爷台,快快请进,外面风大,当心着凉了。”言毕手中香帕径往怀中一放,一手叉腰挺胸,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神直勾勾地勾向苏傲松。
韩渤海瞪起一双色迷迷的醉眼道:“失礼了,失礼了,我这兄弟醉了,得找个娘儿小心伺候。”说完扶着苏傲松大踏步进去。
苏傲松气炸了肺,心中暗骂:“老色鬼,你才要娘儿们伺候。”
室内打扮,又自奇特。宽大的内室,稀稀疏疏摆着十数张檀木石椅,已坐满了嫖客。
这儿是市集上唯一一处寻欢作乐的去处,醉春楼上自是嫖客如云,生意兴隆了。
韩渤海对那媚艳妇人道:“给大爷在侧角安放两个座位。叫两个俊秀美丽的姑娘来,要快。”说话之时,一副迫不待及的模样,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把黄澄澄的金条来,笑道:“这够不够?”
那艳媚妇人可是识货之人,睁大了一双水杏眼,眼睁睁地望着这个豪爽的嫖客。展开迷人的笑容,连声道:“够了,够了,就是到内间找处子儿也是够了。”
韩渤海一怔,打了个哈哈道:“那就到内间吧,还要送些好酒来。”
那艳媚妇人接下金条,喜枚枚地一颠一颠的扭着肥厚浑圆的*走了开去。
韩渤海双眼发光,笑得甚邪。谁会想得到天下第一帮儿,居然出没在这脂粉陷阱中。
苏傲松几欲作呕,努力转动双眼,想打量一下大厅的内堂。仅见宽大的厅中角落开出许多小门,竟有六七处之多,都分别编上了号数。心中不由暗想:“这恐怕便是内间了吧。”
心余未尔,韩渤海又一手轻轻扶住他,*了一间内堂。这内间陈设比大厅更豪华。极为宽阔。侧边还开了个小门。门处是一个小园子,居然也小有花木之胜。地板上腥红的地毯配以一种浓浓的香味,令人*横生。
韩渤海用传音入密之功对苏傲松道:“老弟,既然来了,你想洗也洗不脱了。嘻嘻,不来白不来,来了自当干个痛快,叫那些妞儿向你求饶,那才有味儿呢,啧啧。”一副神往之态。
苏傲松心头“烘”的一声,*起来,旋即心中大骂:“你老婊,鬼才上你的当。若*你说的那样,还有何面目回去面对恩师?”心中对韩渤海既怕且恨,却又无可奈何。
正沉思间,韩渤海突严肃传音道:“老弟,待会解开你的穴道,你可不能走。一切有我老哥在此,包你不会吃亏。你要听我的话,不然就难以将那魔头引出来了。”说完疾然解开苏傲松的穴道。
苏傲松长长地吐了口闷气,怔怔出神地想着摇飘逸的烛光。半信半凝地道:“老叫化,我可怎么办?”
老叫化“吁”的一声,示意苏傲松噤声。传音道:老弟,不可大声道及此事,这次行动事关重大,不能露出一些破绽,若一子错落,就满盘皆输了,我们用传音商量那事吧。
见苏傲松点点头,便将诸事交待了一下,便哈哈一笑,高声道:“苏公子,你还未光顾过这种地方吧?一会儿,很好玩的,包你今生难忘。”说完嘿嘿*不已。
苏傲松也朗声一笑道:“龟老兄,多亏你老兄提携,事后一定好生相谢。”
韩渤海一听,心内不由得暗骂:“*的,嫌老叫化便宜,当我是乌龟,待会便先让妞儿出出你的洋相。”当下也哈哈大笑,显得经验丰富道:老兄这次之后,传一些招数与你,包你**蚀骨,流连忘返,终生受用。
苏傲松暗暗害怕,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附和:“如此多谢龟老兄了。”
两人正高谈阔论间,门外盈盈走进两个年方二八,姿色出众,打扮十分惹目的女子。
两女子一见两人,便如一阵春风,疾步投入韩渤海与苏傲松两人怀中。
苏傲松立时慌了手脚,推也不是,就也不是,因韩渤海先前暗示,未得他命令之前,一切只能任其自然。刹间不禁一头汗水,紧张已极。
两女子一个*风,一个叫媚娘。生得标致可人,一汪春水,令人**欲醉,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春风乍投韩渤海怀抱,便娇声娇气道:“大爷,我好寂寞呵。”腥红的樱唇早在韩渤海粗犷的脸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唇印。媚目半瞌,正在沉醉地等待着什么。
韩渤海十足风月场老手,一把拥紧春风粗声道:“这不,现在大爷可不走来了吗,宝贝。”说时*着春风那已泛起*的脸蛋。
苏傲松可就糟了,他从小在武当山长大,从未接触过异性,更何况如此青楼风月手。
媚娘似是从未见过如此雄健的美男子,忍不住又亲又摸。丰秀挺拔的*硬是挤压过来。苏傲松躲也不是,迎也不敢,不知怎样才好。不小心触及弹柔的*,全身顿然如受电触。
媚娘被触及痒处,不禁发出“嗯嗯”的梦呓般的声音。柔荑也刹间从苏傲松胸膛急速下滑……。
苏傲松到底害怕了,一下子弹开。
媚娘一下子收势不住。蓬的一声轻响,倒在桌上,不解地望着苏傲松。
韩渤海立刻传音道:“打她两个耳括子,要快。”
苏傲松一怔,看着媚娘红艳的脸蛋,似吹弹得破,那里下得了手,一时犹豫不决。
“这时候装什么怜香惜玉?”韩渤海传音说。
苏傲松听了,只好闭上眼婉,“啪啪”两声,歪打正着。媚娘禁不住“呀”的一声叫出声来。
韩渤海也一把推开春风,老脸一沉,左右开弓,将春风打得晕头转向,不辩南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苏傲松看了都不忍心,暗道:“好个老叫化,这回却不怜香惜玉了。”
韩渤海破口大骂道:“老婆快来,送这等*与大爷,敢情嫌命长了。”
那艳媚妇人闻声而至,堆起一脸媚笑,道:“大爷,我的好大爷,你老怎地发这等大火了?敢情女儿们伺候欠江了,来,先顺顺气儿。”说时柔柔地将一杯酒送与韩渤海。
韩渤海怒气稍减,接过来一口干了。
那艳妇人转身对正在抽泣的春风媚娘叱道:“都给我出去,在此碍手碍脚。”春风媚娘吓得脸色发白,不迭而退。
那妇从唠唠叨叨,有说不完的话儿,说别叫姑娘伺候,一定让大爷尽兴。又夸韩渤海出手豪爽,苏傲松英俊潇洒,极尽马屁之功。
韩渤海忽然破口大骂:“兀那臭婆娘,你敢暗算大爷?”一脚将旁边的一张檀木椅踢开三尺。
那艳媚妇人此刻竟没有一丝害怕,笑道:“倒也,倒也。”
韩渤海刚要扑过去,突然身如醉汉,呛浪两步,终于咚声倒地。
苏傲松暗叫不好,老叫化给人暗算了,敢情酒中有毒。心念一动,便要出手。
葛地耳中传来韩渤海传音道:“老弟,不可莽动,先和她评理。”
苏傲松心神领会,知道韩渤海没事,遂破口大骂道:“老婆,无端端将我龟老兄放倒,你是不怕王法了?”
那妇人淫淫一笑:“怪不得副门主会看上你,原来你这小子发怒时更有一副模样。可惜就是没有副门主所说的那种书生意气。”
苏傲松看着那妇人发笑,直比看到别人哭还要难受。疾步上前,便要擒下那妇人。
那妇人双掌一拍,旁侧小门突然洞开。走出两个四十左右,红光满面的老者。两老者神性痴呆,恍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苏傲松心头狂震,这老者正是白江刀兄弟的两位义父。只是不解两老为何竟会在醉春楼出现。
韩渤海又传音道:老弟,这两位是桐柏山武林二老,被药物迷失心神,万不得已,不可伤他们。
苏傲松暗暗点头,暗忖:“原来老哥带我入妓院,果然另有深意。倒是错怪了他了。其实两老是我兄弟的义父,我与白兄弟情若手足,就算你要我伤他们,我也绝不会答应。”打定主意,将两人救走。
正思忖间,那妇人刹时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孔:“苏公子,乖乖的听我话,绝对不会亏待你。”
苏傲松冷晒一声道:“胡说八道,想苏某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能听令于一介妇道,岂不笑掉天下英雄的大牙,识相的,将这两人放了,弄醒我的龟老兄,本公子上念好生之德,不与你等妇道人家多作计较。”
那妇人听了,羞怒交加,咬牙道:“小子不识好歹,与我拿下。”
话音未落,刀狂白老头已身形骤起,两把长剑,疾如电闪,一左一右,毫不留情地剌向苏傲松胸前要穴。剑光闪闪,触人生寒。
苏傲松手无兵刃,只得疾步闪开让过一招。孰料一招未完,二招已生。刀狂长剑疾绞,从左面圈至。白老头长剑急抖,中宫直进,宛如一道寒光,更如水银泻地一般洒遍苏傲松的前身要害。
苏傲松倒吸一口凉气,暗呼厉害。但武林二老是白江刀的义父,说什么敢不能伤害他俩,是以也不敢使出通天掌法,只得连连闪避。
刹时间,但见剑光四面八方裹来,寒气迫人。剑光中人影梭摆不定。便如大风骇浪中摇摆颠箕的小舟。左飘右移,闪避着足以致命的杀着。
那妇人咦声道:“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是武当派的弟子呢,这更好。武当派是道门正宗,一定对副门主大有益处。”
苏傲松不明所以,是武当派又怎样?难道还另有深意?心中也不敢多想,收摄心神,小心地应付着武林二老精妙的招数。
武林二老,功力非比等闲,剑术更是精绝,三尘绝剑与四面楚歌剑法一虚一实,交替相生,威力奇大。但见四面八方都是森森剑光。
苏傲松心中着急,知道两人久攻不下,便要施展杀手。但自己不能伤及他们,这如何是好?
葛然灵光一闪“两老被迷失本性,功力也已收发由心,那妇人要活捉我,便一定不会一剑杀了我,他们俩更不会违命,我何不拼着受伤,试上一试。”
正好白老头一剑搠来,苏傲松翻身疾进,身如幻影,伸手在白老头剑上一弹,“铮”的一声龙呤,白老头手中长剑吃这猛力一弹,一股极为浑厚的内劲从剑身传来,虎口震裂,长剑脱手而飞。
苏傲松飞身掠起,一手轻巧接住了长剑,但背后一股尖锐的劲风已然袭至,用剑挥挡已然来不及了。
这,原在苏傲松意料之中,说时迟,那时快,苏傲松身体倏地前倾,葛地一个前翻。
剑至见苏傲松身形一窒,一剑眼看便要透心凉。但本性已失,主子说要活捉,便绝对服从。在一愕之间,剑势稍缓之间,苏傲松已然获得了足够的时间,翻身脱出剑网。
虽知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间。刀狂陡觉背后风声嘶然,眼前一黑,已着了道儿。
白老头吃苏傲松一弹,复又猱身而上,双掌翻飞,施展的正是修罗门的绝学——修罗掌法。
苏傲松见掌劲凌厉,招式古朴而又狠辣。心下大是佩服,暗想:“白克弟义父武功如此高强,怪不得他也具有那般绝世高手。当真名师出高徒了。”心念间,也抛下长剑,展开武当派绝学与白老头江旋。
两人掌影翻飞,人影乍分乍合,快到极点。
苏傲松此时只使出四成左右的掌劲。但这四成掌力,已令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气喘了。
半盏茶功夫,白老头已呈不支之态,脸上一片血红,神色狰狞,骇人之极。
苏傲松暗吃一惊,忖道:“我得快点儿将他放下,不然对方强硬对手一到,可就来不及了。”
心急之中,运起五成功力,身形暴射之下,“啪”的一声闯入白老头掌网之中,双掌上下交分,将白老头震出五步远,呕出一口鲜血。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苏傲松立刻如影随形,“卟卟”连封白老头数处穴道。
突闻妩媚妇从哇哇怪笑,笑声里透着一股邪味。苏傲松抬头望去,心头不由一荡。
那妇人目光柔和,正对他骚眉弄眼,展现风骚体态。
苏傲松不禁睁大了双眼。
慢慢地,妩媚妇人的上衣无声无息地滑落,剩下一片腥红的薄肚兜。一跳一荡间,硕大浑圆的肉球震动不已,极具诱惑。
苏傲松突觉口干舌燥,人也停止了一切动作,目射奇光。转而,洁白修长的大腿,渐渐*在他眼前。刹间,全身都*了来,浑如雪白的糕羊。
苏傲松双目如火,贪焚地盯着,目不稍转,不自觉地憩了一下舌头,原始的*在他身上悄悄滋生。
艳媚妇人更为妩媚,双颊如火,口中连连发出梦呓般的“嗯嗯”之声,纤手摆动间,更显无限的魅力。
一股*强烈地袭向他的心头,不能自制。终于二丈,一丈……一尺……。近了,近了,手中发起一阵阵震抖,抖抖索索地把手向妩媚妇人的*抓去。
眼看欲海就要将苏傲松淹没,在这万钧一发的当儿,陡闻韩渤海大喝一声,宛如平地打了个焦雷。
苏傲松脑中道聪,疾退两步,意识到刚才险为妖妇所迷,暗道一声惭愧,再也不敢向***、妙态毕呈的妖媚妇人望上一眼。
妖媚妇人面色疾变,娇喝一声:“婉儿何在?”
“砰”的一声,侧门洞开,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脸宠细圆,柔发似瀑,娇美得难以形容。无论哪一处,绝对找不出一丝暇点。一望之下,目眩神驰。唯一待别之处,就是冷面若冰,令人不敢仰视,神色凛然中渗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质。更令苏傲松吃惊的是,对方是一个*不可方物之中,一双秀目呆止,显然这是为药物所制。
韩渤海传音道:“老弟,你刚才几乎着了人家的道儿,还看什么,这女子便是我们此行要救的第三个人。”
在韩渤海对苏傲松说话的当儿,艳媚妇人冷叱一声:“婉儿,马上给我拿下这小子,那个大汉由我来对付。”
话音落处,婉儿已身如惊鸿,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长剑。长剑一晃,剌向苏傲松的胸前“璇玑”穴,剑势凌厉,快不可当。
苏傲松心头大震,能刺出如此又快、又准、又狠的一剑,在武林中真的少见。那日所见点苍掌门的快剑,便以为是极快;今日一见此女快剑,却又不知此冷负云的剑法快出几倍。足见对方功力极为深厚。若没有深厚的功力,绝不能使出这样的剑法。思忖间,身形疾转,闪开了这一招极凌厉的杀招。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苏傲松凭对方一剑,便已察觉到对手虽然被药迷失心神,武功却丝毫不受影响,戳、挑、刺、拨点点皆是厉害已极的杀招。很难令人相信,对方一介弱女子,意具上乘武学,似乎与自己相去不远。
苏傲松手无寸铁,唯有连连闪避。到了第七招时,“嗤”的一声,苏傲松的衣袖被削去了一幅。
妩媚妇人吃韩渤海一声大喝,坏了大事,对韩渤海早已恨之入骨。见苏傲松与婉儿打将起来,也不甘寂寞。变戏法般摸出一双钩。
钩日莫越,蓝光闪闪,耀目生辉,在厅中大红蜡的照射下,更是触目惊心。
韩渤海虽已易容改装,但本性是改不了的,见了嘻嘻笑道:“乖乖,不得了,想勾我老人家的魂魄么?”
妩媚妇人脸上已换上一抹怨毒,双钩一摆,狠狠勾向韩渤海。
韩渤海嘻道:“原来老婆就是西月双钩,啧啧,怪不得你会在此出现,原来已投靠了百毒门。”
原来这西月双钩竟是百毒门中人。百毒门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大门派,擅于用毒而闻名江湖。江湖中能令黑白两道闻风而逃的只有三大门派。一是水印神教,二是百毒门,三者却是一个杀手组织-至尊门。三大门派之中,又以水印教势力最为强大,遍及大江南北。百毒门则稍稍嫌弱了一筹。至尊门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有钱,就可以请动至尊门的一流杀手。而百毒门,俱极少在江湖中公开露面。
西月双钩,原名柳西月,二十多年前便以其美艳、狠毒、残忍而名动武林。乍一看柳西月,似乎只有三十左右,但真实年纪已在五十开外。由于驻颜有方,看上去还不过三十许人。
再说柳西月听了韩渤海如此耍戏,心中羞怒,双钩一摆,狠狠向韩渤海扎去。
韩渤海口中虽是嘻哈媚嫦,手底下丝毫不敢怠慢。抽身急退,躲过西月双钩狠辣的一招。
西月双钩一招无功,第二招旋即出手,左钩锁腕,右钩径刺咽喉,比第一招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渤海也不赖,施展的尽是小巧功夫,纵跳腾跃,令柳西月招招落空。但柳西月胜在手中有兵器,占了天大的便宜。韩渤海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柳西月每多出一招,韩渤海便多一分凶险。
韩渤海极尽功力,至数十招,已渐落下风,不禁向苏傲松那边弊了一眼,希望能得到苏傲松之助。
那知苏傲松被美貌女子婉儿的一把长剑迫得团团转,自顾不暇。
苏傲松越打越心急,暗想:“如果再过半片刻,就是不死也得伤在她的剑下。”眼角弊处,韩渤海也是一般无二。
婉儿剑来刺去,势道越来越凌厉,隐隐已夹带着嗤嗤之声。
苏傲松暗暗吃惊,知对方已将内力迫运剑上,这一种以内力迫运剑上杀敌的方法,武林中大有人在,但若象这女子般,竟能发出嗤嗤的声音,却又极少,可谓上乘已极。
形式越来越不利。苏傲松无奈只好下辣手了,“通天掌法”中的“天地交泰”挟带八成以上的功力疾拍而出。
这八成功力既出,登时三丈开外,台桌开裂,劲力满布,令人窒息,其威力之大,直如怒海骇浪。
当日苏傲松和至尊何飞吟交手,也只用到八成的功力。这一下无凝已将那女子看成为何飞吟一般的高手了。
那女子长剑急划而至,剑身刚好擦在苏傲松的掌缘。“啪”的一声滞响,长剑被掌力震得歪向一边。那女子也倒退了两步。
苏傲松心下大喜,暗忖:原来通天掌法威力如此之大,早知如此,何不早些使出来?只要出手略有分寸便是了。
心念及此,信心倍增,第四招、第五招应挥出。
通天掌法,九攻九守,每发一招,威力更增加一分,也就是说第一招所发五成功力,第二招便能增到五成一分,充分发挥体内的潜能。所以,通天掌法的施用者,也必须极具功力。且先通生死玄关,内息方可可生生不息,源源而至。若没有深厚的内力,便会片刻间力猝而死。
苏傲松使出第四、五招时,那女子疾如风雨的剑法突地一变,时快时慢,刚柔并济,令人难以捉摸。
只见那女子青色素裙,衣袂飘飘,雅丽如仙。显得妩媚动人。手中东一剑,西一剑,出手并不见快,但每一招都妙到毫颠。恰将攻势化开。剑锋明是东指,却忽的偏向西边。明是向右削去,却忽向左边戳来。而每一招,都是攻敌所必救。当真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虚实相生,变幻莫测。
苏傲松也是此中高手,见及如斯精妙剑术,也自叹弗如。手中一紧,施展出第六招:“天日无光”。
刹时,那女子身形全笼罩在重重的掌影之下,却见那女子倏地一剑挑来,从左侧边直挑而至,缕缕寒气迫左胁侧“天枢”要穴。
这是苏傲松慈仁的一面,他深知通天掌法的厉害。一般高手能接下第一招“目送天地”便已不错。那日在龙镇上,以至尊何飞吟这般功力,对通天掌法尚且拱手佩服。是以预先留下左肋“天枢”穴的破绽,诱那女子上当。因为这一招已将那女子全身上下笼罩。沾之非死即伤,只可险中求胜,置死地而后生。
苏傲松此刻手掌离那女子天灵甚远。但对方剑势如虹,势必先在自己左肋添个血洞,才能拍碎对手天灵。演变下去,势必两败俱伤。
苏傲松暗地打了个寒颤,暗忖对方果然厉害。幸好自己早有应付之策。心念电转,右手攸地一切一搭,厚大的手掌已紧紧扣住了对方的腕脉。
那女子腕脉被扣,浑身酥麻,手指一松,长剑呛然坠地。就在这一瞬间,只见那女子如花的娇面上倏地一黯,嘤口徒张,喷出一口热血。娇躯软软地倒向苏傲松,竟尔昏死过去。
苏傲松大吃一惊,自己并没有伤及她,何以竟如此不济,细心一看,她那娇面无一丝血色。
他久居名门,略懂医理,暗道不好。原来这女子竟然身负奇重内伤,刚才完全是靠服食某种药物所致。那么,自己所胜,近乎侥幸了。
抬眼间,韩渤海已然狼狈不堪,一身衣衫已被双钩钩破了不少,还挂了彩,俨然一下子由富翁变成了讨饭的模样。所幸韩渤海并不愚蠢,早拾起了白老头被苏傲松夺下的长剑。
韩渤海是武林第一大帮的北帮主,武功自然不差。此刻所拿长剑,虽没有打狗棒称手,但使将开来,却也威力非凡。长剑展开打狗棒的招数,一挑一拦,点戳俱到,大见功力。可是对手却是名动江湖的“西月双钩”。但见柳西月的双钩左钩右摆,虽不成章法,但钩钩紧扣,直取要害,连韩渤海这样的人物也被迫得后退不迭。
虽是如此,韩渤海仍不减风趣,一边招架一边嘻笑道:“风闻江湖中人说,西月双钩不但勾魂,而且勾命,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啧啧,真*的够味儿,刚才怎不亲自伺候我?”
西月双钩被气提黛眉倒竖,双钩一紧,竟朝韩渤海的下三路狠钩而来。
韩渤海大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臭婆娘要我老人家绝种呢,苏老弟,风紧,扯呼。”
柳西月朝苏傲松那边一瞥,不好,婉儿已被擒住。立时撮口长啸一声。
韩渤海奋力架开一钩,口中急道:“老弟,快来替老哥挡两钩,老哥便急。”说完一下跃出圈外。
苏傲松温玉软抱,正自不知所措。闻言之下连封婉儿数大穴位,将她交给韩渤海。就在这一瞬间,西月双钩已摆至胸前。
苏傲松无暇多想,凌空掠起,双掌向下一拍一按。一股狂风暴起,卷向柳西月头顶。
柳西月惊得花容失色,一个铁桥板功夫让过。鬓发给掌风扫中,登时满头乌丝。心中怒极,不待苏傲松落下,双钩已疾往上翻去。
苏傲松在空中无从借力,右手鼓足功力往下一挥,一股劲力劈空扫出。柳西月惨呼一声,翻身仆倒于地,口中溢出鲜血。
苏傲松惊喜若狂,想不到自己竟能打出劈空掌。当下也无暇理会柳西月是生是死,左右开弓,挟起白老头和刀狂,从窗口疾掠而去。
韩渤海大叫:“老弟,等我,喂!”
“万里飞虹”身法展开,奇快若电。
苏傲松望着黑茫茫的夜空,长长吁了口气。韩渤海也挟着那女子赶到。上气不接下气,乱糟糟地骂道:“他奶娘的,那臭婆娘还真不好对付。”继而哈哈大笑,拍拍苏傲松的肩膀道:“老弟,你可还真有几下子,那些人全给你弄翻,连那臭婆娘也赴阎王宴了,哈,有趣,厉害。”
苏傲松道:“柳西月死了?”
韩渤海不怀好意地盯着他道:“你这小子居然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打死了人家也装糊涂。”
苏傲松默然,他具想不到那招“只手通天”的掌力竟厉害如斯“早知柳西月不能接下,我横掠出去便了。”
突然一拍后脑道:“老哥,这女子怎么办”?
韩渤海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根旱烟管,吧嗒吧嗒,津津有味,漫不经心地道:“有啥大不了,我早已预先请无影神偷追风老兄给我盗来了解药。”
苏傲松不禁愕然道:“哪里又跑出一个无影神偷老兄了?”
韩渤海横了他一眼,从衣袋里摸出三粒碧绿奇臭的药丸,道:“神偷老兄是个入祠堂便有人喊打的角色,姓名自不能公开。”遂又恨声道:“这些臭丸子在我衣袋里呆了不少时间,再加上我的汗臭,只怕早已名副其实的臭丸了。弄得我老人家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臭味,呸。”
苏傲松暗忖:“哪有什么神偷,我一天到晚与他在一起,有什么神秘人物能逃过我的耳目?多半是老叫公在我和武林二老打斗时在柳西月身上做的手脚,怕我笑他摸了臭女人的身子罢了。”心中暗暗好笑,当下也不点破,心中对这个嘻笑媚嫦,行事怪的老叫化极是佩服。
韩渤海将三颗药丸扔给苏傲松,苏傲松俯身撬开白老头和刀狂的牙关,捏着下巴,咕一声,让两人吞下去。转身又待给昏迷的女子吞服。望着毫无暇庇,艳丽无比的细圆脸庞,不禁犹豫了。
韩渤海咧嘴一笑,嘿嘿道:“怎么,是不是见色起心呢?这样吧,我老哥和你搭一条线,你娶了她便了,你苏大侠英雄了得,对她又有救命之恩,配此武功高绝的大美人,岂非属。”
苏傲松脸色红透耳根,期期艾艾道:“老哥别开玩笑,还是你来吧。”
韩渤海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不干便拉倒,又要弄臭我老人家的手,可万万划不来,这样的活儿老叫化绝对不干。”
苏傲松无话可说,鼓起勇气,手掌颤颤地捏着那女子下巴,把解药轻放到嘤口之中。手触及之处,但觉柔软圆润之极,禁不住心神微荡。
韩渤海仔细欣赏着,嘴角含着一抹笑容,诡异莫测。黑夜之中,只见韩渤海坐立之处,烟火乱飞。
苏傲松蓦然记起,这女子不但身中迷药,且身负奇重内伤。若不及时治愈,别说于她武功有损,吞下的解药也将无用,还可能成为废人一个。
老哥,这女子受了极重的内伤。
韩渤海一楞,凭借月色,果然看出此女脸无血色,白晰异常。伸手一探鼻息,竟气若游丝。旋即道:“小子,我都说过这女子是我们要救的人,你*的别处姑且不论,单凭对方绝世容貌,便该留几分怜香惜玉吧,干嘛出手这么重,险些儿没命了。”
苏傲松急道:“老哥,我没有呵,我只是轻轻搭了一下她的腕脉,根本没有吐出内劲,不知怎的口中突吐鲜血,我正自奇怪了。”
韩渤海细看苏傲松不似作假,微一沉吟道:“小子,快为她运功疗伤,迟恐慌不及。”
“我?”
“不错,此女受伤极重,今日发觉你功力高得离谱,非你莫属了,快点吧,迟了恐怕百毒门的人瞬间便会追到了。”
苏傲松生性豪爽,知韩渤海所言非虚,救人要紧,原也顾不了这许多。抬眼四江,黑茫茫一片,杂草人高,又是一块荒地。
在百毒门未追到之前运功疗伤,倒不失为上上之策。待此女清醒过来,还增加一个帮手,这是天大的好处。于是依言坐下,扶起那女子,将掌心按在那女子背心大穴上,让一股纯阳的内力缓缓输入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苏傲松头上白气蒸腾,汗透重衣,长吁了一口气,双掌缓收而回,自行运气调平体内气息。
一时之间,苏傲松和那女子都呼着沉重的鼻息。
韩渤海知两人现在正自养自疗,丝毫惊扰不得,只好屏住呼吸,紧张地*。却也不敢趁机解开武林二老的穴道。怕两人醒来不知因由,打扰了两人清修。
夜风习习,黑暗中但闻虫吱鸟叫,吱喳有声,只听得韩渤海心烦意乱。
蓦地,一声厉啸,由远而近,啸声之中,充满霸气。韩渤海棘然而惊,手掌疾翻,啪啪两声为白、剑两人解开发穴道。
武林二老吃了解药后神智已慢慢恢复,穴道一解,立刻翻身疾起。
“统帮主,我俩怎么会在此处?”白老头问。
韩渤海轻轻简说了经过,两老方始恍然大悟。
厉啸由远而近,韩渤海知武林二老有许多凝问,一时间又不能解释清楚,唯有示意两人噤声。
厉啸之中,武林二老面上变色:“百毒门主?”
韩渤海道:“除了百毒门主,谁还能发出‘摄魂厉啸’的鬼叫?”
苏傲松在这一刻也已功行圆满,一跃而起,红光满脸地谒见武林二老。
白老头呵呵笑道:“真乃英雄出少年,这么说,你便是道聪道长的弟子啦?”
“正是,想来两位前辈就是白兄弟的义父了。”
“白兄弟?”
刀狂道:“会不会是剑儿?”
白老头点点头道:“苏贤侄,老夫也托大,称你一声贤侄了,你所说的白兄弟可是白江刀?”
苏傲松含笑道:“正是。”
厉啸越来越近,震得众人耳鼓生痛,众人已看出三十丈外,四条人影正闪电般的掠来,速度惊人,显然都是身怀一等一上乘轻功的高手。
“老弟,先带这姑娘走。”
“不可,不可。”苏傲松连连摆手道。
“你再不走,便大家也走不了。”
苏傲松迟凝了一下,蓦地豪气干云,朗声道:“堂堂七尺男儿,宵小之辈,何足道哉?苏某偏要斗上一斗。”
其实苏傲松早已知道来人武功高绝,自己讨不好去,但经过韩渤海这么一说,胸中硬是涌起一股豪气,大有崩泰山而不变色的气度。
岂料韩渤海也正利用了苏傲松的这一点。
苏傲松话音刚落,四条人影已无声无息地立于前面,三男一女,其中一个身形高大,披蟒袍,腰束金带,神态威猛,正是名震江湖的百毒门主查白起。女的绝代丰华,身披罗衣,艳丽不可方物,正是副门主花媚嫦。
另外两个,一个脸如焦炭,黑漆漆的,在黑夜之中根本看不出其庐山真面目。
另一个却是恰恰相反,白玉一般的脸庞,偏生惨白得怕人。两人并排而立,唯一相同之处,便是一双眸子中精光湛湛,射出冷冷的寒光,令人看了如置身冰窑。
百毒门主冷漠地道:“统老儿,你自信走得了吗?”
韩渤海一见四人,心头猛往下沉。原来他发现,一黑一白两人,正是令中原武林人士丧胆的“黑白双煞”。如何叫韩渤海不心惊。
白老头和刀狂曾吃过百毒门主的苦头,自对查白起产生畏惧忌弹的心理。
哪知苏傲松朗朗一笑道:“查老儿,我们又见面了,那日一掌,滋味如何?”
查白起*然大怒,暴喝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好极,待会儿老夫加倍奉还。”
武林二老等人暗暗出奇,心想凭你一个毛头小子,能令百毒门主吃亏?心中到底不相信,但心中那块石头却也坠地。
韩渤海嘿嘿道:“查门主,你可真把自己估得太高了,以为凭你四人就可以捉住我们五人?未免太天真了。”
韩渤海是老江湖,他先用话扣住了查白起,让他不会伤及众人的性命。岂料查白起阴阴一笑道:“这些人神智已清,于我已毫无用处。老夫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妄想得到。老叫化,你坏了老夫的大事,老夫第一个不放过你。”
黑夜之中,凉风袭袭,韩渤海听得心头凉丝丝的,自己绝对不是查白起对手,饶是老江湖,对这种明里的挑战,也感束手无策。但身为武林一大帮的头儿,如何能丢下这么大的面,韩渤海暗估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暗忖:“就算苏傲松老弟能对付查白起,自已加上武林二老联手对付黑白双煞何氏兄弟,胜负尝是个未定之天。”
那么,花媚嫦呢?那姑娘岂不是甫出虎口,又入火炕?
凝眸一瞥,那女子已然运功完毕,霍然睁开一双凤眼。
苏傲松心中一喜,忙道:“姑娘,你醒啦!”
那姑娘见苏傲松目光切切,俏面上倏地掠出一丝*: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七里郊,离南阳不远。”
那姑娘说话之间,中气不足,自顾低头摩沙手中宝剑。
这女子正是欲救武林二老不遂的青衣女婉儿,婉儿抬眼四望,发现了百毒门主查白起赫然在旁,毒美人花媚嫦正嘲笑地望着她,她从苏傲松的目光中感到关怀,更从百毒门主和毒美人的眼中体会到邪恶,立时,娇面泛起浓浓的杀机。“纳命来。”长剑乍展,身如长箭,飞一般刺向百毒门查白起。
这一剑,夹带婉儿多日来所受的一切苦楚,亦幻起了不幸际遇中的回忆。
原来婉儿被喂服变心散后,神情便痴呆木讷,受人控制,体内的内伤不时发作,痛苦异常。
花媚嫦知婉儿武功极高,服了变心散后仍不放心,毫不顾虑苏婉的内伤,反而变本加厉封住她的要穴,令她完全无法自疗。
一日,婉儿内伤发作,处在极度痛苦之中,突然,房中闪进一个人,这人衣衫飘飘,身型瘦削,脸带笑意,一双眸子中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邪气,老是在苏婉的*上扫来扫去,似欲喷火。
只见这个人身形一抖,便已轻飘飘地掠到婉儿身边,拱手道:“姑娘,在下有礼,数日前在下曾与姑娘有一面之缘,几凝天人,突乃孙某平生仅见,心存结纳,不知姑娘可否愿意结交在下为友?”
婉儿此刻心神受制,对那人的话无动于衷。
那人心中一动,一拍大脑,恍然悟道:“是了,在下一时糊涂,忘了姑娘此刻心神受制。”
说话之中,一双眸中射出极度贪婪之色,闻得一阵阵少女体内发出特有幽香,禁不住心神*,暗忖:“我孙铭这么大个人,从未见过这等绝色女子,鬼才不动心哩,待会,嘿……。”
当下从衣襟内摸出一颗奇臭无比的药丸,手掌在送药丸入口的当儿,趁机摸了一把婉儿那美丽动人的脸蛋。
岂料啪的一声,孙铭肩头竞吃了一掌。
孙铭本以为婉儿服了变心散,在没有人指挥下是绝不会有所行动的,岂料卒不及防,竟挨了婉儿出自本能的一掌,孙铭笑意顿渺,将手中药丸一送,塞入婉儿口中,不一会,婉儿脸上倏地飞起一片红云:“你是什么人?”
孙机按着心中的*,嘻皮笑脸道:“姑娘,在下……。”
岂料婉儿性如烈火,见孙铭一脸轻薄之态,立时挚出长剑,指着孙铭道:“你是何人,竞敢偷入女孩儿家卧室?”
孙铭嘿嘿一笑,走近两步,垂着脸道:“姑娘,在下孙铭,存心与姑娘交个朋友,救你出去,怎样?”
婉儿可不领这个情,叱道:“姑奶奶何用你救,姑奶奶要走便走,要来便来,用不着你管,滚”冷冰*的脸上闪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
孙铭心里暗赞:“够味道,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孙铭。”
孙铭闻言道:“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说完又换了一副口吻,“姑娘,俗话说,那个姑娘不怀春?同是江湖儿女,又何必腥腥作态?倒不如你我……?”
话未说完,婉儿娇叱一声:“住口,你这登徒子,再不滚开,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原来婉儿道聪醒,看到孙铭贼头滑眼,满身邪气,就知孙铭不是好人,但苦于两个被百毒门迷失了心神的人还未救出,自己也身受内伤,想走恐怕也难以如愿,于是便娇声喝叱,不想这却是*了自己的弱点。
婉儿眼见一双大手伸来,女孩子家的清白之躯,如何能让一个陌生男子沾掂?身形一闪,这才险险避开。
孙铭一摸不着,干笑一声道:“好样的,再来一下!”
这一回,再不是毛手毛脚,却是武学之中的轻功身法,双手一式“老僧推门”之势,向婉儿酥胸摸来。
婉儿见孙铭出手*,一张娇面只气得发青,冷叱一声:找死,长剑凛然挥动,剑花闪烁。
孙铭又是一声干笑,道:“不错,就是内力不继,只要姑娘你跟我孙铭,成为孙家的人,我俩不难独霸武林。”
婉儿听他出言无状,几乎气得要昏过去,长剑一抖,“白蛇吐信”闪电般攒刺颤中要穴。
孙铭伸手一挟,竞尔硬生生将长剑夹住,略一使劲,婉儿的长剑被劈手夺了过去。
婉儿一阵神伤,要不是自己身受内伤,这一剑说什么也不会被孙铭夹住,心中一苦,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花容惨变,体内血气翻涌,身子已然摇摇欲坠。
孙铭疾步上前,轻轻扶住苏婉,柔声道:“不要想这么多了,乖乖的别胡思乱想了。”
婉儿被孙铭扶着,阵阵恶心,听着孙铭比水还温柔的话儿,竞如见毒蛇,眼中闪出害怕的神色,心中一急,竞尔昏了过去,跌在孙铭怀中。
孙铭大喜过望,望着怀中的可人儿,脸上闪出一抹得意的奸笑。
婉儿昏迷中,但觉身上压着重重的一座东西,脸上,唇上还被一种什么东西吻着,立时醒转,睁眼一看,差点儿又要昏过去,身上压着的,竞是杀千刀的孙铭。
孙铭这时早已迫不及待,如饥似渴,*雨点般的落在婉儿的脸蛋,嘤唇,香额上,嗤的一声,胸衣脱落,肚兜腥红夺目,露出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
婉儿浑身一阵酥麻,口中要喊,却偏又象如骨梗喉,一双毛毛大手在*中缓缓移动,渐渐由上而下。婉儿一双妙目露出了极度的惊恐,如见鬼魅。
正在一刹那间,门倏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女子粉面含煞,双目如刀,紧紧地盯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孙铭此时*,正自不可揭制,闻声霍然抬头,整个人也从婉儿身上弹起,双手急点了婉儿数处穴道。
那女子正是毒美人花媚嫦,花媚嫦脸带寒霜,冷冰冰道:“好小子,你干的好事,不过,有姑奶奶在此,你却是今生休想再碰她!”
孙铭一整衣衫,摊摊手道:“玩玩而已,并未动真格,姐姐何必认真?”
花媚嫦走近细看了一下,果见婉儿只是酥胸半露,并无异状,臂间腥红一点的守宫砂还没褪去,才哼一声道:“我不理你是否已动真格,若在本姑娘面前玩花样,我看你是活够了。”
孙铭一副赖皮样,嘻嘻道:姐姐,只要你对我好,我再也不会了,说完直往花媚嫦酥胸瞧去。
花媚嫦啐的一声,急忙掉转身子,脸红如火,幽幽道:“孙铭,你知不知道姐姐至今仍是……仍是……。”
孙铭听头知尾,闻言大喜,却装出一副正容道:无论怎样,姐姐,我都真心喜欢你。
花媚嫦闻声叹了口气道:“那可恶的老鬼就快恢复正常了,我,我很害怕和那老鬼在一起,他时刻都凝心我……我会有……我……我很害怕。”
一张俏脸已流下两行泪珠,晶莹透亮,宛如雨后梨花,人见人怜。
孙铭俊面荡起了令女孩子家陶醉的神色,轻轻拥着花媚嫦粉臂,柔声道:“姐姐,我一定会对你好,你也用不着怕那老鬼。”
花媚嫦脸上不其然露出信慕的神色,痴痴道:“弟弟,你……你喜欢我么……。”
孙铭柔声道: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了?虽知我孙铭喜欢一个人,便天大的事也不会变心,好姐姐,我可以向苍天发誓。无花常心下甚甜,孙铭乘机一把抱住了她。
婉儿虽被点了穴道,此情此景,却是尽数掠入耳中,听得花媚嫦消魂蚀骨的*,心中早把这对狗男女骂了三百遍,待见花媚嫦衣衫凌乱,酥胸半露,这才霍然担忧起来。
花媚嫦拂袖解开婉儿的穴道,反手啪啪两掌,在婉儿吹弹得破的娇面上留下数条指痕,咯咯娇笑,对整理衣裳的孙铭说:“弟弟,你不要再理会这*了!”
孙铭道:“姐姐难道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
花媚嫦面色一黯,道:“那你什么时候赶到山西?”
“现在。”
“不错,姐姐,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在你们到达少林之后,我便会赶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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