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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彩的美男计。”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突兀。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穿着卫衣的娇小女子,半伏在栏杆上撑着脑袋看好戏。

墨海清打横抱起孙小桐上楼，在墙上悬挂着的水墨画前停住。俊脸凑上前去，眼睛对着落款下方停了一阵，“哔”一声，楼梯间的墙面竟然缓缓向后推移。

“没有指纹的人就是麻烦。你知道这套瞳孔识别系统浪费了多少钱。”女子看着墙上的水墨画遗憾地啧啧嘴。墨海清白了她一眼，女子识趣地闭嘴。

墙后是一间精致的房间，装修简洁，被一道玻璃门又分割成两半。房间里放置着各种精密的医学仪器。

墨海清把孙小桐放在房间中央的床上，女子则动作利落的将探测仪器固定在孙小桐脑部。与仪器相联接的显示屏幕上闪烁着一系列精密的大脑断层扫描图像。女子轻轻摩挲着下巴，对着荧幕思索着。

终于，墨海清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你怎么看？”

“你刚刚那个吻真是很赞。”女子一脸正经地回答。

“我不是在开玩笑。”墨海清微微皱眉。

“我也很认真。”女子耸耸肩。“你刚刚那个吻给她的刺激甚至过主动使用电磁波干扰。她即使在昏迷中，脑兴奋度依然过正常的两倍多。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

墨海清脸上没有一丝被人“称赞”的喜悦。“你到底给她植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

女子笑靥如花。“在枯燥的科研工作中寻找适当的乐趣一直是我做人的原则。当然我不是对任何人都愿意花这份心思的。更何况，那是不是乱七八糟的记忆你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开始了吗？”墨海清似乎有忌讳，便转了话题。

“我没意见。”女子走进房间内封闭的小隔间，换上消毒的手术装备，再通过小隔间另一侧的自动门通向隔离在玻璃门另一侧的无菌手术室。她小麦色的脸庞褪去原先的漫不经心，换上惯有的冷静和专业。准备好一切，她向玻璃门外的墨海清点点头。

墨海清收到指令，按下床边的按钮，玻璃门随即打开，载着孙小桐的床沿着自动设定的轨道滑进手术室。玻璃门在墨海清面前缓缓合上。

隔着干净的玻璃，墨海清几乎可以看见孙小桐任何微小的反应。昏睡中的她表情却一点也不平静，微微蹙起的眉以及额头密集的汗珠无不昭示出她内心的焦虑。

“颅脑穿刺不是什么美妙的场面，你不需要勉强自己。”虽然隔着玻璃门，女子的声音依然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