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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墨海清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眼让人捉摸不透。“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是啊，她究竟是怎么了？就因为晕倒在医院那天梦境里出现了和墨海清一样眼睛，她就变得疑神疑鬼，现在竟然连他也怀疑。车祸发生当时他若是在现场，早就被警方当成目击证人拉去询问了，怎么会一点纪录也没有。更何况警方不是再三向她确认，事发当天她是被一对驾车经过的夫妻所救才幸免遇难。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看见墨海清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孙小桐下意识地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模棱两可的“我也不知道”。

最近总是梦见一些奇怪的场景，现实和梦境交织，她原本就不聪明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你知道十号楼老邱家丢了什么东西吗？”孙小桐问道。

墨海清放开她的手，并不急着追问，静静地等着她后面的话。

“是佛珠。”孙小桐顿了顿说。

“你怀疑我？”墨海清挑眉，攒着佛珠的手紧了紧。

一时间，弥漫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我知道你这串佛珠跟了你很多年，绝不是老邱家那串。”孙小桐犹豫道：“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老邱家不过丢了一串佛珠，却闹得鸡飞狗跳。你手上这串佛珠看似普通，你却宝贝得紧，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而我，平时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最近却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一次又一次出现古代的人、古代的场景，栩栩如生，每一幕都好像活生生发生在我眼前。梦境和梦境甚至相互关联，与其说是梦，更像是某些遗失的记忆。若不是我生活在科学的世代，并不像相信前世今生那些荒诞的说法，我真要怀疑自己是投胎时候忘记喝孟婆汤还是车祸发生的时候借机穿越过又回来。”

“什么样的人和场景？”墨海清靠进沙发里，云淡风轻的表情与先前的凝重判若两人。

“我梦见满山桃花，山上有一座庵堂，老尼姑赶走了小尼姑，小尼姑勾结坏人，放火烧山……还有一对相爱的情侣，本来浪漫温馨，女子却却背叛了她的爱人，不仅害死了男人的父亲，还害得男人毁容……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些梦境里究竟是什么身份，看似一个旁观者，可却总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拿剑要杀我。”

这种不着边际的疯话任谁听见都没法给予回应吧？

“很有想象力。”墨海清配合地点点头。

“我是认真的。”孙小桐挫败地叹口气。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不明白记忆里有一段空白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今天又遇见以前的高中同学。当大家聚在一起分享以前开心地回忆，完全记不起来的我为了不扫兴只能附和着笑，那种空虚的心情我不想再继续经历下去了。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有时候，忘记才是一种幸福。”墨海清轻轻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