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2/2）

墨海清收敛好不经意形于色的情绪，一双桃花眼褪去媚人的弧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静。

“okay，no(.)∷∷∷∷∷∷∷∷∷∷∷∷∷bsp;女子娴熟的*作下，澄清的液体缓缓推进孙小桐手臂的血管中。不到一分钟，孙小桐的情绪明显镇静下来，面容平和地仿佛一场好眠。

女子牵来悬吊在床上方的机器固定住孙小桐的头部，身体和手脚。这让孙小桐看起来几乎是被钉在床上。她再从密封的器具盒里取出一支足有半尺长、确比缝衣针还要细得多的金属针，固定在仪器的专用支架上。接着参照着电脑屏幕上的经纬线，设定了金属针穿刺的具体位置。移除局部毛，消毒头皮。万事俱备，女子小麦色的手指摸上指令键，深邃的眼扫过孙小桐的安睡的脸庞。不知为什么，最后一刻她竟然有些犹豫，这在她的从医生涯中是从未有过的。

“你还在等什么？”墨海清温润中透着冰凉的声音从玻璃门外传了进来。女子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下指令。

仪器运作时微弱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细长的金属针有节奏的刺入孙小桐的大脑。比缝衣针更细的直径并没有影响它穿刺一切坚硬的能力。

尖锐而惨叫一声声划破满室死寂。

孙小桐嘶吼着，挣扎着，想要摆脱来自脑部那锥心蚀骨的疼痛。无奈全身上下被仪器层层锁住，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承受。尽管受到这样重的刺激，她依然双眼紧闭，仿佛正在经历一场逃不开的噩梦，已经吓得心胆俱裂，却无法醒来。

“我需要最具活性的细胞，不能给她全身麻醉。”女子一字一句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说给谁听。

这样非人的折磨任凭谁看见都会为之心痛。可是一门之隔的墨海清却仿佛听不见那凄厉的叫喊，定定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垂放在身前的左手紧紧握拳，指缝中渗出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滴落地面，而他自己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痛。

这样非人的痛苦虽然只有短短几十秒钟，却又仿佛一个世纪那样久。

终于当穿刺针离开孙晓桐的身体，她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每一声粗重的呼吸都像在宣泄身体里残留的痛楚。女子将穿刺针放置在预先准备好地试管中。才又往孙晓桐的血管里补了一剂吗啡。并细心的帮她拭去额前的汗珠。几分钟后，孙小桐急促呼吸慢慢变得浅慢，人也渐渐安静下来。仿若刚才的痛苦根本不曾存在过。

玻璃门再度缓缓打开，病床沿着轨道重新滑回原有的位置。

墨海清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拂开孙小桐脸旁凌乱的丝。利落地打横抱起她，转身就走。

女子麦色的脸庞不复先前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重。她自己仿佛也经历了一场浩劫，脱力地滑坐在地上。墨海清的背影印在她墨色的眼瞳中。女子低笑一声。那声音里没有半份喜悦的味道，听起来更像是深深的自嘲。“我以为我了解你的想法，也许我错了。十年，我以为你变了，其实在你心里，谁也比不上Lynn。‘有时候，忘记才是一种幸福’。你刚才这句话说得真好。也许有一天你会现，这句话你比她更需要。”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没有转身，墨海清沉吟了片刻，低低地说。

“Ihope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