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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错了。”女子伸手握住男人的手，一面纠正他一面道：“常字这一弯是向里的。”

男人恼了，扔了笔。“你们的字真是麻烦。百十斤的长刀舞起来也没这么辛苦。”

女子将笔掭上墨握回男人手中，耐心劝道：“困难的事情，做的时候或许辛苦，可成功时的喜悦却让人加倍幸福。”

孙小桐正琢磨着女子这番话。忽然画面切换，一柄雪亮的长剑在她眼前距离不到一尺远舞出一片密集的剑花。差点吓掉她半条小命。

“你不能杀他！”是那女子的声音。

“让开！他是胡人！”男人的声音却很陌生。

“汉人又如何，胡人又如何，不都一样是人？”

“谬论！我只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

眼见那柄长剑再次朝自己眉心刺过来，孙小桐大骇，赶在剧痛袭来之前猛地惊醒。又是一身冷汗。孙小桐无奈地捏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在搞什么？演连续剧吗？三天两头梦见人被人刺杀，她早晚会被吓出个心肌梗塞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五点半。搞了半天她还睡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不知道墨海清回来没有。

孙小桐去浴室洗了把脸。耳朵贴在墨海清睡房门外听了一阵，觉得不像有人在。又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一楼客厅里也貌似没有动静。应该还没回来吧？索性去厨房摸来个苹果，叼在嘴里，坐在书桌前一面啃一面看《梦回大清》。“我静静地坐在床榻边，手心里不时传来十三阿哥的温度，低头看看另一只手，指痕犹在。”正看得揪心呢，后面没有更新了。“茗薇究竟是选择了老四还是十三呢？”茗薇在书里很纠结，孙小桐在书外也很纠结。

随手抓来一张纸，歪着头趴在桌上郁闷地涂鸦。

“写什么呢，这么专心？”墨海清屈指在门上敲了两声，见孙小桐没听见，便直直走了进来。

孙小桐丢下笔，抬头打招呼。却发现墨海清直勾勾盯着她手中的涂鸦。

顺着他的视线看回去，孙小桐也愣住了。纸上横横竖竖写了好几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本来是随手乱画，竟然不知不觉就写了这几个字。她自己也很讶异。

两人各有心思。气氛顿时有点冷，直到墨海清开口破冰。“你今天倒是回来的早。肚子饿了没？”

“我来帮忙洗菜。”孙小桐难得热情主动、自告奋勇。

“我们出去吃。”墨海清不客气地一盆冷水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