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袭(2)(2/2)
郑军初来乍到对情况不了解,他觉查到气氛不太正常,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他说:“既然来了就先看病吧,大嫂,你觉得那里不好?”李杰乐气愤的说:“那里都不好!气死我了。有他们(张瑞轩)在我有好吗?”琪霏觉得郑大哥要给治病,也是很好的机会,她就顺水推舟的说:“李嫂啊,郑大夫的治病的本事大,你有病请他治疗是可以的。”李杰乐说:“我不治病,我没有钱看病。”郑军说:“我看病不要钱,我先给你切脉,吧。”郑军珍断她不是精神病人,她的脉象正常。于是他说:“李嫂你要少生气,遇事不要着急,不要上火,你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可以的。”张瑞轩在一边沉不住气了,连忙说:“你说她没有病,是耍赖,你是要不给我钱。”琪霏问:“给李嫂治病你要什么钱?”张瑞轩说:“我抓来的疯子,姓郑的就得给钱。”郑军说:“谁说抓疯子我给钱?”张瑞轩说:“王挂说的抓到疯子送到你这里来,你就得给我钱。”琪霏气愤的说:“王挂说的你就向王挂要钱去吧。”张瑞轩说:“你们必须给我钱!”这时李杰乐想你是拿我送礼,抓我你是为了得钱,她抄起一把铁锹就向张瑞轩打去,张瑞轩连忙向后躲连说:“你怎么打人?”李杰乐说:“你是人吗,你把我抓来换钱,我打你,我还要杀你呢。”张瑞轩一边跑一边说:“我找王挂要钱去。”
李杰乐赶跑了张瑞轩,回到屋里,放下铁锹,对郑军说:“郑大夫你诊断的对,我没有精神病。当真人不说假话,我是为了对付张瑞轩等流氓,才装疯卖傻的,只有我不顾天不顾地的打杀他们,他们才不敢到我家了欺负我。琪霏是知道我的处境的,我男人常年在外地打工,我婆婆病床不起,我们家里里外外就我一个弱女子,不用点狠着子,怎能对付了那些流氓坏蛋。”
琪霏抱着李杰乐说:“嫂子,难为你了,以后不用装疯卖傻了,妹妹我帮助你。”
这时赵钱等混混又五花大绑一精神病人,押送到郑军面前。郑军一看就火了,大声说:“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他亲自给病人解开了绳子,让病人坐下,用清水给病人洗净了手和脸。又叫病人喝水吃饭。琪霏一边帮助郑军忙活,一边想,这个大个子精神病人就是郑敬文吧,不然郑大夫为什么对他这样好啊,赵钱在一边等的不耐烦了,唧唧歪歪地说:“精神病人给你抓回来了,给钱吧!”琪霏看着郑大夫没有说话,她在犹豫,这个人要真是郑敬文,还真得给人家一些报酬。郑军没有理睬他们,任凭他们怎么说只是一心一意照顾病人,并给病人做些必要的治疗。
琪霏对郑军说:“我说的就是这个人,真是你的弟弟郑敬文吗?”郑军说:“不是,你看,他是小眼睛而我弟弟是大眼睛,他是趴鼻梁而我弟弟是高鼻梁。”
郑军对抓人的人们说:“哥们不能这样做,那里有精神病人,给我个信,我到那里去辨认就是了。”其中一人说:“不把人送来你给钱吗?”“根本就没有他要找的人,他是来编人的,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我们送来了,他就得给钱。”那些混混们七嘴八舌的,有的是骂人,有的是要钱。正在这时来了两个人,他们说郑军非法行医,非法抓人。将他带到村上去了。
到了村办公室,郑军拿出身份证、医师工作证和由公安部门出剧的寻人证明,然后说:“我没有叫谁抓人,我不同意他们抓人,我反对他们抓人,是谁抓人你们就去找谁,非法抓人的事与我无关。”姑娘也紧跟郑军进了办公室,接着郑军的话说:“郑大夫不是非法行医,因为他的医术高,是大家求他治病,他给人家看病分文不要,怎么说他是非法行医呢。”正在这时张鲁创进办公室说:“我哥哥被王挂扎坏了,不能说话了,身上的针也拔不出来了,请郑大夫救救我哥哥。”治保主任说:“他怎么能救你哥哥,还不赶快到医院去。”
村长不好意思的对郑军说:“救人要紧,郑大夫你看能行吗?”郑军说:“走吧。”张鲁在前边领路,治保主任给郑军提着药包,还有村长等人一齐到王挂家看张鲁的哥哥张瑞轩,只见张瑞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无血色,手脚肿胀,身上还有一根针没有起出。村长问:“王挂你怎么搞的?”王挂自知问题严重,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好实说:“我给他针灸,扎上他就不会说话了,我想要缓解,还必须再针灸,于是我又扎第二次,这针下去就起不出来了,我没办法了,要救他的命只有请郑大夫了。”郑军听到这里,首先在制针旁扎一针,起出那棵制针,然后又接连几针,张瑞轩站起来就骂王挂不是东西,他说:“王挂这小子把我们几个人叫来,让我们去抓疯子,送到郑大夫那里,向郑大夫要钱,我们把疯子抓来了,他说不让我白抓,要给我治病,结果就把我轧成像死人一样,连说话都不能了,要不是郑大夫救我,就死在他手里了。”
村长说:“王挂你还有什么说的?”王挂说:“我错了,我有罪,我对不起郑大夫,我——”治保主任说:“别说了,你要写面检查,听后处理。”村长握住郑大的手夫说:“谢谢,你暂时回到琪霏家,有什么困难由村里帮助解决。”
琪霏问:“王挂怎么就把人扎的不能说话了?”郑军说:“他扎在死穴上了,如果抢救不及时会死人的。”
村长来了,对琪霏说:“我家你妹妹青枫的病能不能请大夫给治疗呢?”琪霏说:“是呀,青枫的病应该请他治疗,张瑞轩被扎到死穴上了,连话都不会说了,还能抢救活了,我看他能够治疗好青枫的病。”村长说:“你和大夫说一说,他要是给治疗,你就把他领到我家去。”正是:
郑军医治老人脚,提供线索积极找,
王挂黑心抓疯子,救助张瑞轩名声高。
齐青枫是村长的女儿,十岁时母亲死了,今年二十五岁,比琪霏小两个月,称琪霏为姐姐,认琪霏的母亲为干娘,琪霏的母亲把青枫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琪霏和青枫既是干姊妹又是好朋友,俩人学习在一起,玩耍在一起,大多时间吃住也在一起。青枫得病了琪霏非常难过,经常去看她,去照顾她,帮她翻身,为她擦身洗澡。琪霏认为郑大哥来到她家,是天上掉下来的神大夫,是为青枫而来的,就凭他的医术一定能够治疗青枫的病。她对郑军说:“大夫哥哥,我有个妹子得了一种怪病,大医院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治疗,我想请你给她治疗,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郑军说:“做医生的没有愿意不愿意,只有能不能治好病的问题,既然是你妹子的病,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去看看,就是治不好,我也得帮助你们想办法治啊。”陈夫人坐在炕上说:“是啊,他郑大哥你可要好好地给她治一治,这孩子可苦拉,从小就没有亲妈,她的病又特别,自己不能动不能说话,要不是琪霏照顾,她早就没命了。”郑军问:“病多长时间了?怎么得的病?”琪霏说:“从我父亲被害那年开始她就患不会说话的病,后来越来越重,现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郑军说:“你妹妹在那里?我们去看看吧。”
村长回到家里,到青枫屋里看看青枫,可怜的孩子还是一动不动,村长说:“青枫哪,你姐姐一会领来医生给你看病,这回你有出头的日子了,你要坚强一些,配合治疗。”这时她的继母也进到青枫的屋里,嬉皮笑脸的说:“哟——你这是说鬼话呀,她知道个屁,也不害臊挺大老爷们,在这里叨叨咕咕的。”村长听她说话心理就烦,心想,孩子病成这样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还是人吗,又一想今天是请医生给孩子看病,也需要她配合,起码给医生做点饭吃,说几句人话。于是他忍着性子说:“一会郑大夫给青枫看病,他的医术很高,如果把青枫的病治好了,我们也省心了。”村长夫人说:“我就不相信江湖郎中能够治好她的病,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出众人物。”
琪霏提着医药包在前边走,郑军在后边走,他们脚前脚后的进了村长家的大门,村长和夫人走出房门迎接,村长是真心感激大夫给孩子治病,其夫人是想看看这个能治病的传奇人物,他们进到屋里,郑军坐在青枫床边的椅子上,望见青枫仰卧在床,面黄肌瘦,他向家人问道:“病人在病前的身体情况,在什么情况下得的病?得病时的主要症状,以及治疗情况。”村长说:“这孩子十岁上母亲死了,精神上受很大刺激,身体经常得病,比较瘦弱,在三年前就是琪霏爸爸死亡的那天,她突然发病,倒地、手脚乱动、**。以后就不会说话了,也找大夫治疗过,没治好,成现在这个样子。”郑军诊脉之后说:“她的病是由惊吓而得,她对于人的死亡产生惊恐、气愤、仇恨、委屈、压力、忧虑等,她的虚弱身体经受不了突如其来的紧张的精神刺激。所以她才得病。其病的治疗办法有:精神治疗;针刺治疗;药物治疗。现在我给她针刺治疗。”郑大夫在青枫身上进行针灸,经过治疗青枫的手开始动了,接着脚也动了,琪霏惊奇地说:“青枫的眼睛睁开了!太好啦,她活啦!”大夫说:“齐青枫你的病好了,你看她是谁?”大夫手指琪霏问她。“琪霏”虽然声音细小,她总算是能说话了,她又活了,她真的活了。郑军说:“木僵状态已经缓解,我再给她出个药方,你们要到药房去买药,要按时给她服用,开始让她喝些牛奶等营养好的食品,加强保养。你们还要做好她的思想工作,帮助她战胜惊恐、气愤、委屈、忧虑等心理。鼓励她多吃些有营养的食品,支持她站起来走路。这样她就会很快康复的。”
村长对女儿能说话了他特别高兴,亲朋好友也来看望,大家和大夫在一起吃完饭。他对大夫说:“今天这样晚了,你和琪霏都不要回去了,琪霏在青枫屋了帮助我照顾她,大夫在我的客房里住,我这里很方便,我也非常需要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推迟才是。”
乡政府来人了,要求村长到村办公室谈情况。村长接到通知后对妻子桃花说:“我去村办公室办事,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回来,你要照看好孩子,照顾好客人。”他走到青枫的房间,对生命大有转机的女儿说:“云儿,你得病三年啦,今天是爸爸第一次听到你讲话,你是坚强的孩子,你一定会好起来,为爸爸养老送终。”说到这里他掉下几滴眼泪。他转过身来对琪霏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大叔不在家只有你照顾她啦。”琪霏说:“大叔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呢。”村长到客房里对大夫说:“村上有些事情需要我去,你休息吧我不能陪你了。”郑军说:“有事情你就去办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应该考虑青枫的安全问题,理由是从她得病的原因来看,问题比较严重,一是青枫能不能承受得了现实的问题?二是有没有人打她的主意?”村长说:“好。”他心思沉重地走出家门。
村长夫人桃花听到青枫的第一次说话,如同五雷击顶,头谜眼花几乎栽倒在地,是吉、是凶、是惊喜、是仇恨、是羡慕、是恐惧。矛盾复杂的思想,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情感,缴得她坐立不安。丈夫要出门办事,这才给她一个*的机会,她急忙出门找治安委员崔嵬,崔嵬也到村里开会去了,她又找到大夫王挂。王挂说:“我现在正倒霉呢,你来干什么?”桃花说:“我们要倒大霉了,青枫会说话了你看怎么办吧?”王挂说:“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再把她整死啊?”桃花说:“她不死,我们就得死,你看怎么办?”
王挂说:“我不再作孽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桃花说:“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们是捆在一起了,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今天你给拿一些毒药,我回去再想办法。”王挂听她说要毒药,出了一身冷汗,他认为郑大夫在这里,用毒药杀人是玩火,他不想再为她卖命了,但是,他也十分清楚今天不给她药是不行的,他只好弄两包药打发她走了。他又有些后怕,这个心黑手辣的女人没有达到目的,也不会放过他。
桃花带药回家,她看到客房的灯还亮。回到自己的房间,丈夫还没有回来,她重新化装更换衣服,来到郑大夫房间里,郑大夫没有睡觉正在看书,他觉得这么晚了,村长夫人来到房间不太合适,没等他说话,桃花先说话:“哎呀!我那亲爱的兄弟,你怎么还不睡觉啊,别累坏了身体呀。”郑军说:“这么晚了,嫂嫂来有事情吗?”桃花靠近他身边说:“兄弟呀,你叫我姐姐,别叫嫂嫂,嫂嫂是人家的老婆,姐姐多亲热呀,你出门在外的,老婆又不在身边,姐姐关心你,心疼你,爱你,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满足你一切要求。”郑军对她的这翻话产生了疑虑,他想:“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与青枫的病有关?”他试探的问道:“村长快回来了吧,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间里我有点——。”“有点怕吗,你怕啥呀?有我哩,再说那个老东西今晚上是回不来了,他要是真的回来了,你把他的女儿的病治好了,他用什么报答你呀?也只有我能做到,亲爱的,你觉得姐姐怎样?我说的对吧。”桃花说完坐在郑军的床上,观察郑军对她是否动情了,琢磨他的心理,郑军问:“难道村长对你不在呼吗?”桃花笑嬉戏的说:“他在呼不在呼的有什么用?就说三年前那次吧,他看上了治安员崔嵬的新媳妇,他让崔嵬外出办事,晚上他就和新媳妇睡在一起了,崔嵬不放心半夜跑回家,发现他俩睡在一起,就跑到我这里告状,我问他你是不是男人?他能干,你就不能干吗?他搽干眼泪就上我的床了,你说这时他又气、又恨、又怕能干什么?偏偏我那该死姑娘回来了,他着急忙活地就跑了。”郑军问:“后来泥?”桃花说:“后来这小子胆子大了,不比我们那个少。咳呀,那是别人的是,还是说咱的事情吧,我看你是不是有点怕他呀?”郑军说:“我谁都不怕,我想你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办吧?”桃花说:“真痛快,来吧。”说着就脱衣服,郑军立即制止她,并说:“慢,你有事先说事吧。”桃花眉梢杨桃眯缝双眼似笑非笑的问道:“我那好兄弟,你真能为姐姐办事,你要为我办成这件事情,姐姐我天天陪着你。过来我对你说。”她在郑军耳边说了一句就便亲了一下。
这时,村长回来了,走到郑军的门前问了一声大夫还没有睡觉吗就进到自己的房间了。桃花紧急走出郑军的房间,回到村长的卧室。
青枫最大的心事是琪霏父亲被害的事情,她把琪霏拉到自己的跟前说:“崔嵬打死咱的父亲,要报仇。”琪霏抱着青枫一直哭到天亮,头没梳,脸没洗就到郑军房间说了她父亲被害的事情。郑军说:“这里我们不能住了,青枫也不能住在这里,桃花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要特别警惕她。
桃花恨村长过早的回来坏了她的事情,恨自己不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向郑军交底,更恨郑军治好青枫的病给他们带来的危机。听说他们要到琪霏家去住,她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必须用非常手段挽救危机。于是她将王挂给她的药倒在饭锅一半,然后出门叫郑军他们来吃饭。村长因为急着去村里办事,就在锅里盛一碗饭自己先吃了。桃花回屋看到丈夫躺在床一动不动,她啊呀一声坐在地上,郑军和琪霏同时过来,桃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摔了跤,来了好,吃饭,吃饭。”她盛了两碗饭放在饭桌上,叫他们吃,琪霏说:“村长大叔也来吃吧。”
她走到村长屋里叫他吃饭,叫了几声村长没有动静,琪霏用手拉村长,没有拉动,用手拍打村长的脸,仍然毫无反映,琪霏着急了,琪霏害怕了,高声喊:“郑大哥!郑大哥!快来呀,快来呀,不好啦!村长不行啦!”
郑军听到琪霏的叫喊,急忙跑进村长房间,看到村长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走进村长身边,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翻开眼皮查看瞳孔,同时右手抓住村长的右手腕切脉,然后又低下头闻一闻村长的口鼻的气味。他叫琪霏拿筷子让村长叼着避免出现万一。
桃花乘机出门找崔嵬,崔嵬带俩人创进屋里,凶狠狠将郑军捆绑起来,琪霏急着问:“你们为什么绑人?村长死亡与郑大夫有什么关系?”郑军说:“你们把我放开,现在是救人要紧。”
桃花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心,鬼哭狼嚎的叫骂:“姓郑的你狼心狗肺,你强占我还害死村长。崔嵬呀,你得给我做主啊,你要为村长报仇啊”们他们把郑军送到公安局,告发郑军*桃花,毒死村长。
王挂听说村长被毒死,他心里明白这是桃花干的事,给村长用上解药,当公安局来村长家验尸时,村长已经清醒过来,王挂向公安说:“桃花向他要毒药,他给她的是迷糊药。”村长问:“你为什么要给她药?”王挂说“因为我知道她与崔嵬打死琪霏父亲的事情。”琪霏接着说:“三年前我父亲送村长的女儿青枫回家,看见了桃花与崔嵬通奸的丑事,他们打死了我父亲,吓摊了青枫,大夫治好了青枫的病,青枫能说话了,他们害怕了就下了毒手。”公安局核实之后,送回了郑军,逮捕了崔嵬和桃花。
郑军回到琪霏家里养伤,他的伤是崔嵬他们在压送他去公安局路上,被他们拳打脚踢而伤的,伤的最重的是膝关节,走路需要住拐丈。郑军急着找弟弟郑敬文,他认为不能再住在琪霏家养伤了,他要到望海寺找传说的那个精神病人。
琪霏的妈妈说:“去望海寺的路特别难走,全是山路,要翻过八道山岭才能到达。你的伤还没有彻底好,所以现在不能去,要去也得琪霏和你一起去,她和她爸爸去过那里,知道路。”
郑军想琪霏的事情很多,青枫离不开她,打官司也离不开她,她已经够累的了,我不能再拖累她了,我要自己去寻找,趁琪霏不在家正好出发。所以他说:“大婶,琪霏的工作脱不开,我现在就去寻找,你老放心吧。”说完他提着药包就走了。
琪霏回家知道郑军已经走了,对母亲说:“法院就要判决了,待判决之后我去找他,他的腿伤没有好走不多远,你放心吧。”她怕母亲着急,说这些安慰老人的话,而她自己的心理很难过。这二百里的山路,他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走完,何况他的腿伤没好,眼睛还有毛病,她希望在三天之内法院事情办完,她好进山寻找郑军。
郑军出村后座上三轮摩托行走四十多里路,到山岭下就没有车路了,车夫说:“车是不能再向前走了,你要去望海寺还得爬过八道山岭才能到顶峰,山高路滑,气象多变,你一个人前去要多加小心。”
郑军说:“谢谢。”告别了车夫,自己爬第一道山岭,这道山岭的陡坡都修了台阶,比较容易地爬过去了。第二山岭要过一线天,在山的夹缝中爬上爬下,虽然很难走,但是,危险性不大。第三道山岭要过老虎嘴,人要面朝外,背靠石头蹲姿侧行才能过去。这对他来说是很难的,前面已经爬过两道山岭体力消耗很大,由于腿伤没有彻底好,蹲下困难,蹲着身子侧身行进就更困难了,太阳快要落山了,必须在天黑之前爬过这道山岭,他休息片刻就开始了艰难的爬涉历程,又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到了观音老母庙,他到庙里说明来意,允许他在庙里休息一夜。第二天有一年轻的和尚送郑军出庙门,并指引他去望海寺的路,郑军对这位年轻和尚的热情帮助很感激,诚恳的问道:“师傅,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和尚说:“我弥托佛——空了——空了,我郑继兵空了。”说完他就转身回到庙里去了。郑军见他回去了不能再问话了,知道空了和尚叫郑继兵。他走过石桥,穿过山洞,沿着谷底向前走,饶过一道道山岭,在这里爬上主峰就是望海寺,他望着主峰想,继兵指的路虽然少爬了几条山岭,但是,增加了爬主峰的难度,他选好了上山路线,努力向上爬。
中级法院二审开庭了,崔嵬、桃花对一审不服,在法被告的律师王伟提出辩护说:“陈仓的死与崔嵬无关,完全是桃花用镐头自卫误伤陈仓,陈仓身亡。所以本律师认为崔嵬无罪,桃花也应减刑。”
原告律师张强提出反对,他说:“事发当时,崔嵬与桃花奸情被青枫堵在屋里,桃花恼羞成怒,连衣服都没有穿,由炕上跳到地上厮打青枫,青枫喊救命,陈仓回身救青枫,此时崔嵬抄起镐头击中陈仓头部身亡,桃花口供和青枫证言,都在这里。”
桃花怕加重自己的罪行,极力为自己辩护,她说:“当时我只是打青枫,我没有打陈仓,陈仓的死,是崔嵬误伤的。不是我的误伤。”
崔嵬气急败坏的叫喊:“桃花你混蛋,陈仓是你打死的是误伤的,你没有多大罪,陈仓不是我打死的。是你用镐头打的。”
桃花也急了她说:“崔嵬到啥时候你还害我,我们一家人过的好好的,你死皮赖脸的*来,弄得我们一家不得安宁,你把陈仓打倒在地,他头冒鲜血,我被吓的都麻爪了,青枫吓的坐在地上,我拿起毛巾堵陈仓冒血的地方,你把我推到一旁,抡起大镐,连刨五六镐,把陈仓的头刨下来了。青枫被吓死了,你把陈仓分尸后沉到河底。你还想把青枫也弄到河里,我说她已经吓死了,明天处理减少麻烦。”
中级法院驳回崔嵬上述,维持原判,宣判崔嵬死刑;桃花十二年徒刑。村长和琪霏都参加了法院的宣判会,会后村长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琪霏家,对琪霏的妈妈说:“真没想到桃花这个女人那样狠毒,我们都被她害的太苦拉,我真不知道琪霏父亲的死与她有关,我是被蒙在鼓里了,唉,我们青枫怎么突然不能讲话了呢?她要是能说话把事情告诉我,这案子也不会拖这么久。今天我到你这里来,是向你道歉的,我对不起你,我们一家人对不起你。还有更主要的是来感谢你,青枫十岁没妈,是你把她养大培养*的,有病了还是你们为她治好了,可以说你对我们父女是恩重如山,你不是青枫的亲生母亲,胜过亲生母亲。”
琪霏的母亲说:“事情都过去了,别提啦,这几年你的日子也不好过,青枫也受了几年的罪,这不是有出头的日子了吗,青枫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回家照顾你的生活了,我们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还是好好安排你家的事情吧。”
村长说:“是,是,今后我要好好带孩子过日子,过去我不是好爸爸,以后我要加倍补赏,做个称职的爸爸。我知道这几年你们娘俩生活很艰苦,精神上的打击,生活上的困苦,对你们的压力太大了,从现在起。你家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凡是我能做到事情我一定去做。”青枫从炕上趴起来,跪在地上,给妈妈磕三头跟随爸爸回家了。
琪霏要来卖猪的钱,回到家里看到母亲擦眼泪,她说:“妈妈,法院判决了,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妈妈怕琪霏伤心忙说:“高兴,高兴,青枫跟随她爸爸回家去了。”
琪霏说:“猪钱要回来了,我要留500元,做进山的路费,其余的600多元给你留用。”妈妈说:“穷家富路,你把那钱都带着,咱不是说好了吗,卖猪的钱做你进山帮助郑大夫寻找弟弟的路费。”妈妈接着说:“孩子,这些天来你到法院打官司连车都不坐,真亏了你了,按说你应该好好休息,可是咱们放心不下郑大夫呀。”琪霏说:“妈妈,我明天起早走,你放心吧。”琪霏睡觉了,妈妈连夜为她预备路上吃的干粮和用的物品。
鸡叫头遍琪霏就起床了,她穿上妈妈给她预备的原来爸爸上山穿的衣服,青裤子蓝上衣,头系白毛巾,脚穿解放鞋,腰扎一条蹬山带,背上背包中有衣服干粮和水,手拿一把砍柴刀。天刚亮男儿装束的琪霏告别了母亲出发了。一路上日夜兼程,饿了吃,困了睡,仅用两天一夜就到达了望海寺。
郑军攀登主峰遇到了困难,他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渡过过了鬼见愁这个第一道难关,接着他又克服了第二道难关——鬼门关,剩下的最后的一道难关是一步登天,在这里他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了。他想起了和尚说的,登天难,登天难,水洞、风洞到顶点,他找到了水洞,走进洞里,开始是沿着水边走,以后是沿着水边爬,再向后就没有干地可用了,只好在水中前进,他想这水不知道有多深,我还是走风洞吧,向回走,没有路了,他在里边转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到洞口,这里是个迷宫,他被困在里边了。
琪霏在望海寺这个地方没有找到郑军,她向寺里的人问:“这几天有没有背医药包的男大夫到这里来过?”那里人说:“没有”她又问:“有没有精神不大好的男人到这里来过?”那里人回答说:“在很早以前有一个精神病人到这里来过。住了几天后就到后山去了。”她有又问:“后山有路吗?”那人说:“有路,还有风洞和水洞。风洞比水洞困难小一点。但是通过这两个洞都是非常困难的。有的人活活饿死在里头了。”琪霏找到了风洞,她走进洞口,就已听到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马奔腾又似狂狮怒吼。琪霏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她顶着狂啸的风,蹒跚的走出了风洞。看看表已经过了2个小时了!在一步登的平台上四下张望还是不见郑军的身影!她连忙又找到水洞入口,忍着冰寒刺骨的洞水!手紧紧扣住锋利的岩石!血把手和岩石更紧密的粘在一起!琪霏咬紧牙关!向前寻找着……终于她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趴着一个人,借着水面幽幽的湖光,琪霏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郑军!琪霏跳进里游到郑军身边!此时的郑军已经奄奄一息了。两天了,对郑军来说无论在**上和精神上都是极大的考验。此时他看见琪霏,脸上也有了许久不见的笑容。他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暖的阳光又一次照在他的脸上,好温暖啊!
“你醒了?”琪霏一边搂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着问。
“啊!我这是在那啊?峰顶?还是水洞?”
“你在望海寺的后山啊!再向上就是望海寺!给你吃点东西吧!还有把衣服换上小心着凉!”说完琪霏把干衣服和食物向郑军面前一推转过身去收拾起自己的绳子来。不一会郑军换好了衣服!也少许吃了些东西。他还要去顶峰但被琪霏拦住!“我看过了,没有你要找的人。你看你都这样了!还是回我家养好了病在找吧。”
“那好吧。”此时的郑军满身酸痛,原本就不好的眼睛现在更模糊了。于是就和琪霏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山下走去。
郑军被困在水洞里两天两夜,被琪霏救出之后,处于恍惚昏迷状态,正在他们要下山的时候,一个和尚出现在他们面前,和尚说:“吾弥托佛,请二位施主到寺里说话。”
琪霏看看郑军有气无力的样子,觉得现在下山太难了,于是她回答说:“好,请师傅带路。”
和尚说:“跟我来。”他们跟随和尚走进石门再向上二十多个台阶进了寺庙的暗室,然后又来到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
老主持在那里等候,请他们坐下之后,主持说:“二位可是出来寻人的吗?不知道你们要寻找什么样的人?”
琪霏拿出一张寻人启事请主持看,主持看完之后说:“有则有,无则无,顺其自然,妙法无边,我弥拖佛,施主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安然度日,光阴如前。”
琪霏不明此话的意思,便恳求道:“请主持讲明此意,郑敬文是不是还活着?他现在怎么样?我们应该到那里寻找?如何才能光阴如前?”
主持说:“他还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变空了,看到空了就空了。啊弥托佛,你们还是在这里养好病再走吧。”主持出门走了。
和尚说:“你们就在这里休息把,开饭时有人给你们送饭。来人随我取药。”这和尚给郑军珍脉之后,叫琪霏取来药按时服用。琪霏扶郑军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另一张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郑军还在昏睡中,琪霏见到和尚就问:“空了是什么?为什么看到空了就空了?”
和尚笑着说:“空了是和尚,你看到了那个人,不就是那个人吗。”这和尚说完就走了。
琪霏想起主持说的:“他还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变空了——”琪霏终于明白了主持说的话,他是说郑敬文这个人还在,不过他已经当和尚了,法号叫空了。那么,空了和尚在那里?她出门找到一个和尚问:“师傅,空了师傅在那里?”那人说:“空了不在这里,他现在是老母庙的人了。”琪霏又问:“他为什么到那里当和尚?”那人说:“他原来是个精神病人,来到我们这里主持给他治好了病,他坚决不回家,一定要在这里出家当和尚,我们主持就把他送到老母庙去了。”琪霏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那人说:“他姓郑叫什么兵来的,大家都叫他小兵。”琪霏又问:“是哪个老母庙啊?在什么地方?”那人说:“三道山岭的老母庙,在这里下山走过四道山岭就看到了。”
琪霏照顾郑军吃完早饭,叫他在床上休息,她找到了接他们来的和尚说:“我外出办事,今天可能回不来,请你帮助照顾郑军,对他不要讲我到那里去了,谢谢。”琪霏轻装下山,下午四时左右她就到达老母庙这个地方,进了庙门见到和尚就问:“空了师傅在这里吗?”和尚问:“找他有事吗?”琪霏说:“有事,我是他家里的人,到这里来看他。”和尚领她到接待室,请她坐下喝水,出门找空了和尚。
琪霏见空了和尚进来,喜出望外,此人一米八的大个儿,模样也像寻人启事上的照片,在她心目中这就是郑敬文了。空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找他,所以很快就来了,进门一看是位年轻而秀气的小伙子,对他很友好,十分可亲可敬,他没有开口只是等对方问话。
琪霏想他真有点像他哥哥,端庄、大方、朴实、诚恳,可又有些不像,比他哥哥更精明更有朝气,虽然他穿的是和尚服还是很洋气。两人对看了一会,还是琪霏先说:“你坐下吧。”空了坐下问道:“你是找我的吗?”琪霏说:“是呀,你不是小兵吗。”空了说:“我怎么不认识你。”琪霏笑着说:“你当然不认识我啦,我是你没过门的嫂子。”空了问:“你怎么是我嫂子泥?”琪霏也觉得自己说走嘴了,不好改口了,只好说:“为了找你方便,我是女办男装。”空了说:“你是男是女咱不说,我没有哥哥那里还有什么嫂嫂。”琪霏说:“你做了和尚了,空了,是不是?你不认我可以,不能不认你哥哥吧?他为了找你,班都不上了,背着药包,走街串巷的找你,吃尽了苦头,他的眼睛基本上看不见东西了,现在还病在望海寺,你有这么好的哥哥,是你的造化,你为什么不认他,你真没良心,空了,空了,不能什么都空了,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认了吧?”
空了无缘无故的冒出个嫂子来,又连怨带训的挨了一顿批评,真是又气又火,可是仔细的想想,对他们是即同情,又崇敬,他们是好人,是可以信赖的人。为了搞清真实情况他耐心的问:“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材料让我看看。”琪霏给他一张寻人启事,空了看了之后说:“像我可不是我。我不叫郑敬文。”琪霏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那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有没有哥哥?”空了想,能不能回答她提出的这一连串的问题,按理说应该回答,可是对自己来说是不能回答的,于是他说:“啊弥拖佛,空了就是空了,施主知道空了就是了。”
琪霏生气的说:“空了,空了,你空了,你的家能空了吗?你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以及你所有的亲人,他们能空了吗?他们是天天想念,天天落泪,天天寻找,天天盼归。你呀,兄弟不管你是谁,生活在世,你是空不了的。”空了低着头半天不言语,过了一会声音沙哑的说;“嫂嫂,你休息吧,明天我和你上山看哥哥。”说完出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