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上)小鲁班天工施妙手 慈师太护犊险丧命(1/2)
孙复同寻思,他若真使酷刑,我便假意屈从,总能得个机会逃脱。谁知宇文只顾前行,别说酷刑,便是打骂也没。
宇文挟了孙复同回至栖凤镇,那一干军兵囚徒并金衣使早无踪影。只那自己邀来助拳的两蒙面剑客尚在此等候。宇文千恩万谢打发了二人自去,便去寻了两匹马来,将孙复同捆扎结实置于马上,望东京急驰而去。
行不过一日,便追上金衣使众人。宇文向官兵求来一副手铐脚链,锁住孙复同。
只说钱敏那日赠剑定情,见孙复同夺路而出,正未解其意,之后便再不见踪影。向钱英打探,也只说不知;派人去家中寻访,更说家中人迹全无,因此好生挂念。不意自己家中遭逢突变,沦为笼中囚。此时见宇文锁拿,更是不解其意,便忙呼宇文来问询。
宇文冷冷道:“此人心胸狭窄,诡诈多端,是乃万恶不赦之徒。”
钱敏道:“师傅此话如何说?望请说明白些。”
宇文恨恨道:“令尊钱大人今日境地,便是拜此人所赐!我如今正要带他入京质对,以还钱大人清白。”
钱敏闻言登时五雷轰顶,半晌方疑道:“他一个秀才,如何便能陷害我爹。”
宇文叹道:“此人城府极深。个中细由小姐也不必清楚知晓,只记住此人是钱家仇人便可。”
“你带孙复同过来,我要当面问个明白!”
宇文犹豫片时,便转身去带孙复同转至钱敏囚车前。不过月余,孙复同见钱敏已全然无当日少女天真烂漫之态,但见两颊削瘦,形容憔悴。心中亦是愧疚。只听钱敏幽幽问道:“我爹当真是你陷害的?”
孙复同笑道:“陷害二字不敢当,不过讨还个公道罢了。”心中却是一阵难过。转而又道:“钱小姐的玉须剑赠错了人,不知宇文老化可交还与你?”
钱敏已是五脏俱焚,一时只顾清泪直流,言语不得。宇文见此光景,心中已自明白三分,当下恨极,连剑带柄重重敲在孙复同背脊之上。下手甚重,打得孙复同口中一甜,涌出一口鲜血。
孙复同强忍痛楚,将鲜血咽入腹中,对那宇文笑道:“宇文师傅的七星剑用来拍蚊子岂不是大材小用,有种便一剑了我性命。”宇文道声:“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便去寻了根马鞭,照没要紧处狠狠抽打。不一时便打得皮开肉绽,孙复同只咬牙吭也不吭一声,心中道:这一顿打便算我还了钱小姐一番情意,从此各不相欠了。
少女的初恋情怀最是刻骨铭心,钱敏一时哪得俱断情丝,因此心中又爱又恨。见孙复同被打得不堪,顿生怜悯,不由求道:“宇文师傅,你别打他了。”
闲言少叙,且说一干人走至午后,来到一片密林之中,只见前边几个村汉正在砍伐树木,已收拾了十来根一抱粗的大木,杂七杂八地陈在路间。见众人来到,那起村汉拔腿便走,少时便不见了踪影。不得已,金衣使带着龙骁兵队长及几个军汉上前察看。那十来根大木摆布得甚是古怪,寻常伐木工砍伐树木之后必是码堆齐整,这一堆木头也有大半人高,摆布得却是凌乱不堪,将道路阻得严严实实。金衣使也无奈,只得命队长率众军汉清理路障。
众军汉便解下刀剑,挽起袖管,一齐爬上木堆。木堆顶上置了根两丈余长,近两抱粗的巨木,少说也有七八百斤重。那起军汉自恃强健,上来十余人,发一声一齐用力,将巨木抬空起来。哪知巨木一离木堆,那堆大木便似散了骨架似的,轰然一声四处滚落,直打得众军汉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待得尘埃落定,拣视之下计得当场丧命者五人,伤重不治者四人。另有十余人折了胳膊断了腿。
金衣使转向宇文道:“宇文先生,这堆木头可有古怪?”
宇文道:“显是有人布下的精巧机关。区区几根木头,竟能有如此威力,这布阵之人非同小可。恐前有面尚有埋伏,如今倒要小心行事了。”
金衣使道:“希望宇文先生与此事无关。”
宇文忙道:“宇文重瞳虽不才,却也做不出这等低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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