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潼关之战(1/2)
第二百七十八章潼关之战
周依然挺着雷龙刀冲在长矛兵中间,大吼道:“挡我者死!讨伐逆贼张济!只拿张济一人,余党不问!”嘴里喊着,兵锋所到之处,温热粘稠的红色液体四处飞溅,在煞白的雪地上格外扎眼。
周依然拥有了死神之力,实力大增,在这个世界,处处存在的危机,以往周依然实力弱小,只能躲避着敌人的暗杀,若是让周依然以开拓者的身份单对单,铁定战死。
“只拿张济,余党不问!”全军早已心领神会,步调一致地一起放声大喝,好象半空中又打了个焦雷。看见突击纵队来势如此凶猛,又听见“余党不问”的号召,赶来阻挡的敌兵步子明显放慢,喊杀声也变得迟疑不定。趁此机会,周依然冲进敌人中间,雷龙刀左右摆荡,顿时杀散这股敌兵,继续向前直奔纛旗下张济的中军帐。在阳光照耀下地面积雪融化了少许,突击队士兵们紧紧跟随着周依然“啪叽啪叽”地趟过荡着血沫的水洼,向敌人营盘中央突袭,霎时间摧枯拉朽般一口气冲近了三十丈。只听惨呼乱叫哭爹叫娘之声敌周依然难辨,一时间也分不出有多少人惨叫着倒下去。
再深入了十丈,阻击的敌人渐渐增加,前面敌阵开始变得密集粘稠,压力大增。突破纵队的前进步伐沉重迟缓了许多,忽然如雨的箭支自两侧袭来,早有胡平胡安的护卫队挡住,左右两列刀牌手登时和自两翼钳击地敌人杀做了一团。
“突击纵队全跟着我冲。只管向前突破!”周依然抬头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张济纛旗,大吼道。此时必须趁敌人被挡住而急速前进,否则只要稍微给张济时间调动士兵造成合围,我们这支饥寒交迫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周依然杀机更盛,长吸了一口气,提着雷龙刀超前几步来到阵头。双手一起挥舞,泼风也似的向前攒刺乱斩。每一击都竭尽全力。务求一击必杀,刀气所到之处中者立毙。连刺倒二十多人,周依然只觉得心跳加剧,猛然,刀光爆闪,数条雷龙涌现。
翻滚的雷龙在战场上犹如绞肉机一般碾过,所到之处。无不毙命。
有这一线工夫,周依然再深吸一口气缓解了危机。当即放声长啸,索性一把扯掉战袍,赤luo着上身以身戟合一之态投向敌阵。身后突击士兵人人振奋,一起发喊:“杀~~~”周依然又刺倒一人,回头一看,只见士兵们全都撕掉了战袍跟着自己冲了上来。几千条的汉子光着膀子,人人满身鲜血。咬牙切齿,红着眼睛擎着明晃晃的大刀长矛只是砍杀。刺眼地阳光下,好似一长溜雪亮银白的刀犁,在敌人营中雪白地耕田上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翻起的却是红亮亮的血泊、成堆成块的死尸和四处乱滚的人头。
再向前突破一堵人墙,“轰”地一声。西凉军士兵仅有的一点勇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丢下武器掉头四散奔逃。周依然看得分明:就在大约七八丈远地中军帐下,几个校官围绕着一个大将装束的人,正吆喝着重新聚拢士兵。他们虽然挥刀杀了几个逃兵,但兵败如山倒,刹那间那几人就被潮水一般的溃兵裹在里面,人和帐篷一齐倒了下去。紧跟着溃敌冲到残破的中军帐前,只见那几人都倒在地上,身上也不知被踩了多少脚。周依然无暇查看,先奋力一刀斩断了纛旗。随着大旗倒下。顿时西起潼关、北至渭水的山上山下响起一片热烈欢呼!
正在这时。身侧狂风骤起,一股希奇古怪的劲风奔周依然后脑而来!
“当~”
头盔碎裂。鲜血从额角流下。在那紧要关头,周依然赶忙向后急蹿,同时低头含胸闪过力可开山的一击,饶是如此也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那大将装束之人重新爬起来对周依然偷袭。此人身高大约七尺,四方脸膛,浓眉大眼,是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汉。只是此时满身满脸都是血污,甲胄散乱,战袍破碎。周依然注意到他手中地兵器是两个铜锤,中间用绳索相连接,这是羌胡人的兵器,唤做流星飞锤。
周依然全神戒备,喝问道:“阁下是谁?”回想刚才那闪电般的一击,尤自不寒而栗:这种绳索类武器攻击方向和节奏最最难以预测,威力非同凡响。它是从羌胡人套马的绳索演化而来,由于操作困难不小心反会误伤了自己,所以中原很少有人修习。看此人的飞锤手法练得炉火纯青,分明是个相当难以对付的高手!
那人仰天大笑,语音愤怒苍凉,说不出地英雄末路之感,怒眼圆睁道:“你袭我营盘,杀我将士,反倒来问我?老子就是张济!”忽地一抖手,飞锤猛地弹起自他肋下笔直飞向周依然的头颅,但锤到中路已经软弱无力,被周依然轻轻避过。他仿佛全身脱力,再也站立不稳,一交坐倒只是不住喘气,鲜血泉水一般从口鼻中流出。
周依然知道他受伤颇重,不由心生怜悯,轻声道:“张将军,你大势已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下令全军停战罢!”
张济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吐了口鲜血,低声喘息道:“你究竟是谁?”
周依然这才省起这一仗竟是打得西凉军莫名其妙,遂如实道:“在下是周依然。”
张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你竟是周依然……你竟然已经过了函谷关?”又放声大笑,“好!好!好!”刚笑到一半,血呛了喉咙。声音嘶哑几不可辨,“阁下用兵……咳咳……神鬼莫测,为我平生仅见,孙武韩信也不过如此……咳咳……我张济半世纵横沙场,死在你手上也算不枉了……恐怕董卓也到尽头了。”话音未落,胸部几下急剧的起伏,接着渐渐微弱下去。一名转职历史武将殒命。
周依然默默地蹲下身子。伸手阖上了他地眼睛,低头行礼:在全军崩溃的前前后后。这西凉勇将其实有很多机会逃走,但他在形势恶劣之时仍然不肯丢弃部队,这种悍勇坚韧周旋到底的精神赢得了周依然的尊敬。南营敌人全部溃散了,而周依然军突击纵队还剩了三千七百多人,他的护卫队却由于死抗敌军的两翼反击而损失惨重,两队加起来只剩了一百人不到。得知了损失数目后,周依然长吁了口气:张济战术极为老练辛辣。倘若他的前线布防能再挺一小会儿,两翼合围地敌人一旦突破了护卫队,此刻被迫饮恨而终之人肯定是自己。在周依然即将突破他正面防御层地时候,在他即将完成对周依然两翼夹击地时候,生生死死其实相差地是那同一个瞬间。
听得远处人喊马嘶杀声震天,周依然站在山坡顶上向下望去:
北面河岸激战正酣,赵云军数千步兵以矛盾组合排成了数个极为密集的方阵,在耀眼的雪地组成一个大大的十字。风车似的不停地旋转,形成一个车轮似的阵势。在“车轮”地中心是一挺担架,上面抬的竟是病得连路都走不动的赵云。只见他一手持盾挡开飞箭,一手挥剑指挥“车轮”忽而左转忽而右转,硬是粉碎了大队羌胡骑发动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双方人马死伤累累,鲜血染红了渭水。杀伤惨烈之极。反衬着坡下那大片洁白的雪原,“车轮”的四周地面竟然全都变成了泥泞地猩红,触目惊心。
看了一会儿,周依然心中大定,暗自佩服:赵云以车轮战法借助旋转之势巧妙地避开西凉军的兵锋正面,凶狠地打击胡车儿的侧翼。所以胡车儿以优势兵力几次组织冲锋。
此时漫山遍野全是南营的西凉溃兵,潮水一样涌向潼关口和潼津口。周依然大叫不好,一时间心焦如焚,若是被他们冲进潼关恐怕自己便失利再次,敌人若是以守代攻。恐怕自己一份胜算也没有了。毕竟自己根本没有攻城武器。
“集合所有部队跟我向残敌冲锋!”急促下达了命令,周依然伸手拉过营中一匹无主的战马。一跃而上,双腿紧夹马腹跟着溃退的西凉军向潼关疾风一般跑过去。
眼看离关口越来越近了,忽然听见人喊马嘶,随着来到关口不远处,周依然手打凉棚四下里张望,一看之下顿时凉了半截腰:四周密集地人头就象黑色的潮水,翻来滚去地一直连进了潼关里面。关口东面竖起了一面纛旗——原来张绣的部队不知道时候已经跨过了潼关口。
这时候纛旗正被人潮冲得歪七扭八,旗下是一个威武雄壮的骑马武将,大约就是张绣。他挥舞着长矛,指挥援军向东进发,但是无济于事。敢情向西奔的溃兵只顾着逃命,一股脑向潼关里面挤,这下子反而把张绣军前进的道路给堵死了:两股人在狭窄的潼关口上顶在了一起,前面的已经挤不动了,可后面的还不停地向前涌。白花花的雪地被无数士兵涌来涌去地踏得乱七八糟,满地都是湿滑地泥水。不少人被后面人一推,实在站不稳脚,随即被后面拥挤地人流冲倒,踩在了脚下。败兵和援军自相拥挤践踏,惊呼嚎叫着乱成了一团。
纛旗就在前面二十丈左右,张绣被乱军搅得手忙脚乱,根本没有注意到周依然的存在。正好打发他上路。但此时人流密集,周依然三番五次地努力,却根本冲不到他面前去。
恨恨地望着前面地纛旗,周依然以最快的速度取下背负的硬弓,取出箭矢搭上,运足力气拉成个满月形状,瞄准张绣的额头一箭射过去。蓄满杀气的箭矢流星般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发出惊心动魄的破空锐响。张绣猛然察觉到危机,慌忙一偏头。箭擦着头盔飞了过去。他一怔之下,犀利地眼神向箭矢来路一扫,盯在周依然的脸上。在那一瞬间,他们彼此四目相对,同时看到对方眼里闪动着深沉的杀机。
与此同时,张绣立即挺着长矛,策马向周依然冲过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他分明是打算一举拉进距离,不给周依然瞄准发箭的时间。只是如今两人之间是层层叠叠的人群。所以才冲出几步张绣就再也无法前进了。不仅如此,策马冲锋使得这厮把自己的亲兵都被甩到身后一丈多远地地方,中间那段距离随即被西逃的溃兵流完全填补。于是判断失误地张绣被涌涌人头密集包围,一个人鹤立鸡群似的骑在马上进退两难。此时此刻的他,虽然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士兵,却只能充当一只孤零零的活靶。
在这不到一下呼吸的工夫,周依然伸手从箭壶又取出两支箭。盘马弯弓一气呵成,再次瞄准张绣:他已经发现自己处境不妙,举矛严阵以待,但已经晚了。周依然恶狠狠地笑起来,本人曾向黄忠学过箭法,凭你如何能够抵挡。
破空声再起,周依然二箭连环齐发,定要将把这厮射成个血刺猬!
两支羽箭瞬间越过人群。“噗”地钻入甲胄下面的肉体,一名西凉小校长声惨呼。原来张绣毕竟是将门之后,武功不弱,决断更快,千钧一发之时救了自己一命。在周依然手指将离未离弓弦那短短地一瞬,他忽然一矛搠中身前一名逃兵。紧接着双臂较力,生生将那人挑在半空变成了一块肉盾牌。可怜那小校小腹先受了致命一矛,现在后心又被周依然两箭没羽贯入,随即手足狂舞着被张绣甩到一旁。
周依然怒哼了一声,第四支第五支箭同时射出——刚才两箭刚发的时候,周依然就已看到了张绣的小动作,于是右手刚离开弓弦就又伸入了箭壶——周依然倒要看看这厮还能搪开几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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