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孤星(1/2)
是地狱也是天堂。
金三角湿热躁动的空气中,杀人与被杀不过一线之间,每一日都当做末日放纵,情与欲失去底线,拥有更多、享用更多才是终极奥义。
金钱、权利、女人,男人的所有欲*望在这里,都将得到全线满足,前提是——你足够强大,足够冷血,有勇气不顾一切不折手段地活下去。
七月,正是蚊虫肆虐的时候。白色的蚊帐已发黄,懒洋洋一层层挂在床边,屋顶一盏老式日光灯,照得简陋房间一片惨淡光景。卫生间里淅淅沥沥流水声断断续续响,他光着上半身,古铜色皮肤包裹着一块块饱胀肌肉,却遮不住皮下粗壮的脉络,低头翻书的瞬间,留给从洗手间里探出身体的玲,一个诱惑至极的背影。
“吱呀——”老旧腐化的门发出一声缠绵哀鸣,一只脚迈过湿哒哒地垫径直才在冰冷粗糙的木质地板上,浅红色指甲油接近斑驳,麦色小腿结实紧致,墨色图腾蜿蜒妖娆,是针尖刺破皮肤留下的永久不灭的痕迹。“阿炎——”她伸手,从背后环住他肩膀,丰满柔软的胸脯便如此紧紧贴着他,磨磨蹭蹭,停停走走,是玲的专属方式,咬着他的耳朵,不断向前,用他宽阔坚实的后背碾压者亟待蹂躏的身体,“又读书?读书最没有意思。这次去了那么久,阿炎都不想玲吗?想念玲的身体,玲的胸脯,还有玲的……嗯……这里……”她早已习惯这种事,抓住他的手便往□的下半身送。
在这里,生存法则最粗暴也最直接,只有最强的男人才配拥有最漂亮的女人。玲曾经是孟邦大人的小宠物,自从阿炎出现,她便被当做礼物亦可说是监视者送给他——年轻,蓬勃,充满力量与神秘感的男人。
就连伏案温书的动作都性*感得要命——她张嘴,不轻不重地啃咬着他的肩胛、脖颈,进而是耳垂,一双细长的手向下,抚摸他那位怒涨的小兄弟。“怎么?出任务受了伤,女人都上不了了?”
他腰上缠着绷带,三天前子弹穿过皮肉,人肉烧焦的香味,如今还记得。
一笔画错,他终于扔开原子笔,一把扛起全身光溜溜无遮拦的玲,重重扔在小床上,屋顶那只日光灯也在晃动,忽而明灭,照出他的脸,英气勃勃的五官,一道狰狞的疤痕穿过眉骨,险险错过眼角,窜进乌黑浓密的短发里。
“你太吵。”他皱着眉头,拉开拉链,心中愁云似乎永远也散不开。
“我就爱闹你。”她等待着,发出邀约。
一沉腰,猛地闯进去,玲舒服得尖叫,她就是喜欢阿炎这样直接、粗暴、不顾一切。
可怜身下小床也是个不中用的老家伙,他每每往前一寸,小床就跟着玲一齐哼哼唧唧,像是有旁观者,三人行,荷尔蒙激素跑火箭一样上升,刺激着下半身神经,不得不发疯。
“叮咚——”晃动不定温热潮湿的房间里,唯一冷静的是电脑万年不变的女声,这种只听得见尖叫的时刻,也不忘温柔提醒,“您有新邮件,请注意查收。”
玲张嘴,难以自控,要去咬他的肩膀,却被阿炎一把按在床沿,宽大而粗糙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脖子,一点点收拢,几乎要将她掐死在床上,奇异的是此刻阿炎的面庞中竟带着难言的温柔,如情人低语,而身体却是暴虐而疯狂的,要将身下的女人彻彻底底撕成碎片。
“啊——”他松手,属于玲的琥珀色的眼,一瞬间瞳孔暴增,倒映着对方冷静得可怕的脸,而玲,最终幸免于难,喘过气来,身无一力地等待他送出最后一击。
玲生气,企图给他一个巴掌,毫无意外地被半路拦截,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仿佛方才的汗流浃背耗不走他十分之一精力。“窒息感,好玩吗?”
玲哭起来,骂他,“你这个爱记仇的混蛋!你等着,你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个中国女人——”话未完,人已经被按死在墙上,他的虎口对着她的颈动脉,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却足以令她呼吸艰难。“收声!”
某年某月某日,他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凡事抢着冒头,又受孟邦照顾,遭人嫉恨难以避免。孟中联合李耀祖李耀光两兄弟,绑了他玩窒息游戏,一遍一遍被按进水里,又一次次在将死未死的关头被拉起来,那时候玲仍跟在孟中身边,看着他被折磨的惨状,同孟中一起嘻嘻哈哈地笑。反反复复半个钟头,再是钢铁铸的人也变成软骨头,放开手就跪在地上求饶,放过他,放他一条生路,再后来,孟中扇他耳光,李耀祖李耀光抓着铁棍砸他的脑袋,等到一身怒气发&泄完毕,才擦擦手,去找余兴节目。
他的疮疤太多,揭不完,偶尔想起来只觉得好笑,怎么能蠢成那个样子,活该被人修理被人骗。
事毕,玲瘫在床上没力气动弹,而他还却还能下床去冲洗,冲掉一身黏腻,又能清清爽爽出来,继续坐在枣红色破书桌边翻他的书。九月就要交毕业论文,等飞回伦敦戴上眼镜,他仍有职责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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