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10(2/2)
Vinnete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质,像个巨人,气势强大让人没有办法抵挡,让人莫名其妙的不敢反抗他。
她想,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是能一脚采扁的小蚂蚁吧。
她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向Vinnete的身后,那里,跟着刚刚出差回来的大老板。
果然,大老板点头示意。
唉,这里都不知道是谁当家。
她翻开抽屉,把原本就该交给老板过目的工作总结拿出来,递给Vinnetbsp;这里,有详细的人员名单。
Vinnete以极快的度翻阅到名单,然后,他的目光浏览下滑,停留在某一个位置上。
然后,是她的错觉吗?她在Vinnete一向冷峻的眸光里,看到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砰”将文件夹重新扔给她,眸底却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收拾一下,你可以下班了,我们去吃晚饭。”依然是命令的口气。
说完,他径自步出办公室,“最多给你十分钟,停车场见。”
她傻眼。
现在离下班时候还有半小时,而且她这个岗位虽然说不上重要,但也不能说离岗就离岗啊。
她正想拒绝。
“叮当,你快去快去吧,这里我会找个人顶替你的位置。”老板朝她挥挥手,那个样子好像恨不得送羊入虎口。
她再度傻眼。
为什么每次Vinnete一出现,老板就像请神拜佛一样供着他、讨好着他?难道欠他很多钱?
还是,Vinnete其实是很有势力的男人?只是,听说Vinnete的生意在美国,和他们公司也没有生意往来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她懂。
她马上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将原本扎得神清气爽的马尾辫卷几个圈,盘成髻,她抹掉嘴唇上的淡色唇彩,转出口红,细细的描上深红色,顿时,原本年轻俏丽的脸。显出几分成熟几分端庄。
她从不为谁刻意打扮,但是,她如果刻意打扮,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以前是为了勾引猎物。
现在,是为了自己。
她想要被人尊重。
“嘭”的一声,更衣室的锁圈一转,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她蹙眉。
“啊,叮当原来在里面啊!对不起啊!我还以为里面没人,想上来拿点办公用品。”一脸横肉在抖动,露出一口被烟熏的黄牙,没有任何诚意的抱歉着。
幸好,她已经换好衣服。
“没关系,经理您需要什么,我可以先帮您搬下去。”她圆滑的露出美丽笑脸。
“这里、这里。”付经理的手指乱指向一旁的一大堆大本便签纸。
“是。”她上前,弓腰搬起。
一抬脸,她看到付经理的鼠目正猛盯着她胸口的位置。
她正起身子,不让低领的羊毛衫有任何春光外泄的可能。
见没什么能瞧得了,付经理又露出“和蔼”的笑容,“叮当啊,你这次表现很好。”
“谢谢经理赞赏。”她挺直背脊,颓废了两天,才渐渐有点恢复元气。
“只要你会‘做’,将来有的是机会!”付经理拍拍她的肩膀,顺便暧昧的揉了一下她的肩头,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她的寒毛也莫名其妙的竖立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在这里,哪个人能不能破格出头,全都是我说了算。”这暗示,更明显了。
狗屎,学历不够,背景不够,活该就被欺负?!
果然,付经理贪恋的在她美目上再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
如果她会做的话,现在,她得马上找个小间,把自己衣服脱了。
“那当然,付经理,天下无敌!我们大家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工作都相当愉快。”她适当的拍马屁。
英明,色胚,你听到没?!!
“付经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下班了。”她假装很无辜,假装很不懂的笑望对方。
付经理横肉抽了一下,以为她真的不懂,只好勉强的挥挥手,“去吧,去吧,别让老板的朋友多等了。”那个语气,活像她是公关公司出来卖笑的。
她看起来就这么轻浮?这么容易让人“上”?
他奶的!
只是,她依然面不改色,含笑的抱着一大叠便签纸下楼。
看来,她真的得找老板好好谈谈。
气氛幽雅,贵到能让普通百姓吐血的精致、高雅的法国餐厅内,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最近她一直是这样,容易走神。
而对方,冷峻的黑眸中,有暗藏的戾色。
她的面前有沙丁鱼、鹅肝酱、局蜗牛、牡蛎杯。龙虾这些精致菜肴,而他的面前很简单,只有一份沙拉牛排。
法国菜,汁多味腴,烹饪得比较生,调味喜用酒,入口就像独一无二的艺术,能给嗅觉和味觉同时最高的享受。
但是,他不喜欢。
因为,无论凳椅有多舒服,她的坐姿都必须保持挺立,不能轻松地靠在椅背上。
幸好,对面的人,给予的压迫感同样让她无法放松。
只是,用完每叠菜之后,她总是会现自己在出错,不是将刀叉四围放,就是打交叉。而他的刀叉并排放在碟上,叉齿朝上,非常优雅。
还有,法国菜用的餐具数量太多,吃什么用什么餐具,她根本无法模仿别人,时时弄错。
这对她,真是一种折磨。
她用完餐,干脆的抹手抹嘴,再也不去注意其他桌上的人,只是仪态万千的用餐巾的一角轻轻印去嘴上或手指上的油渍便可。
去他的!
用个餐,也这么折磨。
对面的人,还在挑眸凝视她。
只是,那种目光不是深情,反而有几分让人寒肃的冷漠。
真冷,真yneT冷。
去他的!
什么高贵餐厅,也不考虑下顾客的温度问题。
“我不喜欢这里。”她坦率的表达。
下次有这么多钱上这种餐厅的话,还不如她去大排档大吃几顿。
Vinnete的目光顿了一下,“恩,我有个朋友也不喜欢这里。”所以,他也不喜欢这里。
她并没有多注意他说了什么,因为:
“要给我的答案,想好了吗?”Vinnetbsp;他的全身散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再提。
老实说,她可以感觉到Vinnete的耐心已经在逐渐磨灭。
她不懂这个男人,不懂,真的不懂。
他将手伸到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只要你点个头……”这个男人太俊美,他的眼神,仿佛有股迷惑人的魔力,宛如水晶球版凉凉的,却带着令人感到晕眩的窒息感。
她的目光呆呆的移动,然后,看到旁边的侍应生托着一条旋着明亮光芒的黄色钻石项链,那条钻石极其华丽和珍贵,她甚至不敢伸出手去碰触丝毫。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灭顶在那无底的黄色幻海中,心房的狂跳,从胸口扩散至全身。
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喜欢钻石。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很俗很爱钱的守财奴。
用尽全身的力量,她才逼迫自己将目光从罕见的彩钻身上移开。
不可以,不可以!
她的心跳的很快,因为那钻石。
每个人都会傍明自己清高,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有价码。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
十万买不到一个人,一百万、一千万如果你还是摇头,那么一个亿绝对连你的灵魂都能买到。
她很爱钱,真的很爱。
“这个你不喜欢?没关系,还有更好的。”
一把钥匙从他的面前,缓缓地,推到她的面前。
“**区别墅,上千平方米,有泳池,全部装潢我花了上千万。”
她的心再次几乎快蹦了出来,在这个城市里,二三百平方的别墅都需要三四千万。
她一直很想有一个家,不需要太豪华,但是,不会让她挨饿受冻。
她的耳边,突然响起那个半仙的话:
“你的真命天子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这一切,太豪华,太不真实了。
她是平凡的女孩,受冷受冻的时候,她也多想有一天会天降横运,有个人告诉她,她是他遗失的亲人,然后,他会手牵着手,带着她走近宫殿。
真的,小时候,她常常做这样的梦,梦醒的时候,她都会象小狗一样流出口水。
“喜欢吗?”他凑近她。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好像眼前只是任他耍乐的小白鼠。
有钱人的游戏啊。
“你想要什么?”她不是傻子,不会凭白无故真的以为自己被白马王子碰到。
“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常常做做梦,以我为天,以我为地而已。”
多像甜言蜜语啊,但是因为Vinnete森冷的语气,她却打了一个冷颤。
她怎么老有一种是个陷阱的感觉?
“谢谢你想给我这些,但是你能给我工作和安定的生活,我已经很感激。”要拒绝,她真的很挣扎,很痛苦。
这就是她不喜欢拥有不喜欢抉择的原因,明明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却还是非得有些部分放不开。
就算真被人嫖,她也是这个城市里最贵的妓女了,而且Vinnete一年根本回不了几次。就算做情妇,一年之中她的“工作时间”顶多也只需要一个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唐恩干净的笑容。
虽然,他不想再见她。
“乓”一声,项链的饰盒被重重的关上。
那双深邃墨黑的瞳眸微微一缩,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十足的怒气已经在他眸底蕴藏。
他最讨厌别人不识时务。
“怎么,有更好的选择?”他冷笑。
没有,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挣扎、矛盾以后,她还是选择踏踏实实的生活,那才有实在感。
“不会是在旅途中,看上谁吧?!”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节奏阴冷。
莫名其妙,她被那敲击声敲得心神不宁,心惊胆颤。
“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上谁……”本能的,好像想保护着谁一样,她否认。
对方冷冷扫过她一眼,那种眼神象毒蛇一样在考究,根本不存在信任。
所以,她怎么可能是她的真命天子?
“我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货色,我不会做多余的肖想。”匆匆的,她解释。
只是,她在解释什么?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不懂自己这种不安来自哪里。
“恩,知道自己有几斤份量就好。”终于,他的手指缓慢停下敲击的节拍。
这个答案,他还算满意。
这个女人,他以为很容易搞定,但是没想到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明明就是爱慕虚荣,但是偏偏有一心想从善,这与他的计划背道而驰。
人最痛苦的是什么?
生活幸福、简单的人面临灭顶的羞辱与绝望,比如安子茗。
生活磨难、坎坷的人,面对羞辱只会当自己被狗咬一口。但是,这种人最怕希望,以为希望就能触手可得时,收回去,让她重重的跌得很惨,才能让她精神崩溃。
但是,他失去耐心了。
从一开始,他走错了最重要的一步。
“Vinnete,你到底看上我什么?……”这句“知道自己有几斤份量就好”分明带着轻鄙,为什么看不起她,又要追到她?
真是矛盾啊!
但是,她不能得罪他,因为只要他一句话,她可能会丢掉工作!
幸好,她这样的人从小被人侮辱惯了,即使当街被人吐口水,她都能眼皮都不眨一下。
她耐住性子,费心的说服他,“你别看我样子长得不错,不过其实我带不出场面,看,今晚我不是丢你的脸了。”
果然,深深地厌恶在他眸里一闪而过。
“你也许是得不到,才觉得千方百计想得到。”她就是有种很强烈的直觉,Vinnete根本不喜欢她,甚至很看不起她,只是为了男人的征服欲,想得到她。
或者,他在和谁打赌?
对!
就是这种感觉。
“我会证明,你根本不喜欢我。”
她站了起来,深呼吸一下,在Vinnete根本来不及回神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覆住Vinnetbsp;他的唇很凉,很冰,丝毫没有半分热情的成分。
果然,才轻轻一碰触,“咯吱”木椅出重重巨响。
她被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重重推开,“啪”她被重重甩了一个巴掌,头昏目眩,她一屁股跌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而优雅的Vinnete拉过桌布,用力擦着自己嘴唇,用一种近似自虐、厌恶到极点的粗鲁动作。
她抬着有点红肿的脸,想笑。
如果他真的有喜欢她的话,现在应该是回吻,而不是象被一只螳螂亲到一样,本能的一把巴掌挥过去,更是用杀父仇人的目光一样瞪着她。
这个男人,唯一走错的一步,就是挑了自己。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终于,让她试出来了。
只是,她更不懂了,他的目的在哪里?
这样耍她,很有意思吗?
……
唐恩一回家,就见到承宇在他房间的浴室里刷牙,他双眼猛瞪着镜子,自虐的狠劲几乎能把自己两排白牙都刷下来。
“你在干嘛?”还没到睡觉时间,刷什么牙?
只见承宇又拿起唐恩的杯子,哗啦哗啦漱口,那种架势,好像刚才吞了十斤小强一样。
“再刷下去的话,得带你去看牙科了。”唐恩提醒他。
碰了什么?
不会是……
唐恩没问,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但是彼此的私生活都是自由的。
“我带了夜宵回来,你不吃的话,就早点睡。”唐恩交代完,就步出房间。
初七那天一下飞机,他就在家门口见到那道肃冷的熟悉身影。
承宇居然在家门口已经等了他七天。
他真的没想到。
“过年总得和家人一起过。”
所以,他不飞到美国,承宇还是抽空飞了回来?!
承宇用冷水泼脸,终于用毛巾洗干净自己,然后跟了出来。
“吃什么?”一直等唐恩,晚餐他也没怎么吃。
“医院门口没什么东西,我只买到云吞面。”
母亲住院的这些日子,每天,他都是这个时间用晚餐。
太晚他吃不下太多东西,不知道承宇习不习惯。
江承宇主动接过他的工作,将两碗云吞面倒进碗里。
一碗有加面,一碗没有加面。
唐恩将加面的那晚推到承宇面前,自己接下没有加面的那碗。
但是,承宇换了回来。
“你的胃不好,怎么可以每天都吃这么少?”蹙眉,他不悦,“阿姨都没过问?”
“我跟我妈说吃过了。”唐恩不隐瞒。
母亲一直以为他在单位食堂里用过晚饭,但是实际上每天都得单位、医院两头跑,他哪有时间吃饭。
唐恩又将面换给承宇,“吃太多,我胃会痛。”可能是饿太久,每次一吃太饱,胃都会不舒服。
承宇不再坚持,他瞪着云吞面,一口一口的吃下,很像在生闷气。
气唐恩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在所有人面前,他高高在上,但是在唐恩面前,他从来不知所措。
连命令,也不敢。
唐恩吃了几口云吞,抚抚自己的胃。
又痛了……不吃还好,每次一吃晚饭就痛。
不知道是不是心事太重,压力太大的关系。
他很累,真的很累。最累的是,母亲也许觉得时日无多,越来越像个孩子,不懂忌口,得他时时刻刻盯着看着劝着。
一颗金奥康,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
承宇又坐了下来,冷峻的面孔,重新闷着。
“谢谢。”唐恩淡笑一下,吞下胃药。
一会儿,他的胃痛终于缓和了一点。
“去美国吧。”承宇尽量让自己的脸部没有任何表情。
唐恩抬眸。
“那里医疗设施和医生水平都比中国先进太多,你母亲在那里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私心不是太重。
唐恩很重视自己的母亲,当命一样宝着护着,虽然他很不是滋味,但是也让他明了他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把唐恩再带回美国,两个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是他最大的目的。
可惜,他有不能把他强押上飞机。
“你到美国以后,可以继续当我的助理,对你的事业展也有好处。”他劝说。
他明白,人人都当唐恩现在的工作室铁饭碗,但是,唐恩喜欢这份工作唯一的理由就是人际关系够简单,这些,他也可以替他营造。
只要,他肯点头。
“你不是准备请他做助理?对方事事以你为重,也能给你带来庞大的利益,我去凑什么热闹。”唐恩勺着云吞,一边静静地喝着汤,一边淡淡开口。
江承宇瞠目。
唐恩怎么会知道这些?
一丝惊恐,滑过心房。
“我会请他,看上的只是他背后的家族,和他能给我带来的利益。”承宇的眼色遽冷。
但是,对方看上的,是你这个人。
这句话,唐恩没有说出口。
在美国的时候,他就知道,即使承宇的性格很阴霾,但是太过俊美的外型和傲人的家世,让他身边一直围绕着很多人,女人想爬上江夫人的位置,男人也想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承宇向来都不耐这些,但是,这些也是无可改变的。
见唐恩只是低头吃着云吞,没有吭声,承宇先沉不住:“你应该知道,即使我再寂寞,也只有你一个人!”
在美国,他确实很寂寞,不是没有其他选择,而是他就是鬼迷心窍一样只喜欢唐恩一人。
唐恩叹口气,放下勺子,“如果他能给你我不能给你的,承宇,你和他在一起,我没有意见。”
只是,他不必再和他上床。
他们是在一起,但是他陪不了承宇,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深邃墨黑的瞳眸微微一缩。
“唐恩,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凉薄。”语调也遽冷了很多。
也许该说,唐恩唯一会凉薄对待的人,只有他。
一个人的耐心有限,而他,是根本没什么耐心的男人。
只是,为什么不干脆点走开,接受其他人的拥抱?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我爱你就好。”他冷冷一笑,继续低头,冷着眸吃面。
气氛,一度相当不愉快。
“我和母亲提过去美国,但是她不愿意,说死也要快乐的死在家乡。”唐恩打破沉默,“我得尊重她。”
承宇猛的抬头,没想到,他会解释。
他一直以为,很抗拒去美国的人,是唐恩……
“哪里能对她的身体好,去哪个国家我都无所谓。”
只是,唐恩接下的话,打破他任何臆断。
早就习惯了,唐恩因为母亲的病,事事以她为重。
只是不免总会甚为恼火。
“你最近压力很重?”承宇看着他眸下两道淡淡阴影问。
唐恩看向他,停顿一下,没有回答,不愿意多说。
自从再遇见叮当以后,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承宇挑眸凝视着他,许久,才问出口:“去旅游开心吗?有特别的事情生吗?”细听之下,他的声音紧绷着。
他去旅游,而当天,他坐美国的飞机飞回来。
只为了除夕和情人节想陪唐恩一起度过。
守在他家门口落空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糟透了。
为什么总是他一厢情愿?
他不止一次要求过唐恩陪他去美国过节,为了两个人能单独在一起,老爸老妈要来他也翻脸。
等了又等,等到整个人躁烦了,等到整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公事。
他说不来,另外有事。
好,那他就飞过去。
但是,守空门的那一刻,不止是生气两字能形容。
他就这么不待见他?
那天,他的怒火几乎快要控制不住,那些新年快乐、虎年吉祥时,他几乎咬牙切齿,但是,唐恩一句轻描淡写的情人节快乐,把整团火都浇熄了。
他还在瞪着唐恩,但是,显然,唐恩不准备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然后,他的电话响起来。
“什么,这种货色,还打小报告,告上司性骚扰?”承宇的眼眸闪过讥诮,但是,他还是起身,到阳台接电话。
唐恩不喜欢打听他的私生活,自然不会多听。
他起身,收拾碗筷,然后拿到厨房里。
里面,已经堆了好几盘碗,有他的也有承宇的。
唐恩皱一下眉头,考虑是不是该请个钟点工?
这段时间他太忙,家里也很久没有大清理了,这对爱干净的他,是种折磨。
但是,他只有一双手,只有24小时,真的做不了太多。
他摸摸洗碗,准备待会儿看看报纸,有没有适合的家政公司。
那头。
“我知道,那家伙之前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好色,所以他能忍那么久,我还真奇怪。”他冷冷一笑,“别再浪费时间,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还真想看看那个女人该怎么办。”
是保工作被人“潜规则”,还是……?
无论怎样,他都不好奇,都觉得无聊。
他只重结果。
他收起电话,见唐恩已经疲惫的靠在沙上闭目休息。
他走近,小心翼翼的抚了下他的眉宇。
他的动作轻柔,全然没有方才的戾气。
唐恩睁开眼睛。
“明天我就回美国了。”他的声音骤然有点暗哑。
每一次,他们一分开,最短一两个月,长的话,可能三四月或半年。
“恩。”唐恩点点头。
他出来也有十天了,是该回去了。
承宇盯着他,然后,靠近。
唐恩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屏住呼吸,他无法阻止。
果然,承宇蹲在他面前,低头,深吻住他。
唐恩石化。
但是,承宇双掌马上急切探抚向他,狂鹜的索求。
每次他刚回来,和走之前,都像匹脱缰野马,失控得叫人招架不住,但是,平时倒满好,承宇很少逼他。
只是这一次,有一点奇怪,唇和唇才刚碰到,他还没推开,承宇已经主动跳开:“不行,不能这样碰你,太脏……我得再去刷牙……”禁锢的热情一旦解放rshǚ.net,本应一触即,承宇很想无所顾及,强劲的深凿入他的身体,与他结为一体,没有明天般寸寸与他厮磨。
但是,他却及时打住,喘息浊重。
因为他的嘴巴太脏了,不能碰坏唐恩。
自从那天他用了狠招,Vinnete被她惹怒了以后,已经好几天不再出现。
她一想到Vinnete想咆哮,又咆哮不出来倒霉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她是小强,她命不好,所以别逗她,谁敢逗她,她就乱咬人。
……
叮当觉得今天一整天,付经理瞪她的目光很怪,好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很不对劲。
她哪里得罪他了?
她马上联想到前几日到老板办公室说的那一通话。
但是,她觉得不太可能,对于付经理的操守,她除了和老板通报过外,并没有和其他同事碎嘴。
而且,老板也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出卖她。
她积极的想通过努力上位,她积极的想保住工作,但是,她并不想靠身体换得。
她衡量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公司出了这种员工,老板应该引起重视。
所以……
不可能。
他甩甩头,觉得自己只是多虑,但是,她还是多了一份警备。
特别是,今天轮到她锁门,她得晚下班一个小时。
六点半,她看看时间刚刚好。
付经理还在狠狠地瞪着报表,好像一点下班的打算都没有。
收拾了一下包,她步入二楼的更衣室。
她换下高跟鞋,穿好自己的平底鞋,脱下西服小外套,但并没有换下白色衬衣。
自从那次以后,她再也不敢在更衣室里脱衣服。
而且……
她总觉得这里多了什么。
曾经职业的敏感性让她警钟大作,她穿好外套,敏锐的目光扫了四周一圈。
然后,她的目光定在墙角。
她走近一步,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个黑黑的洞,很像很像……
更衣室的门,被粗鲁的推开。
她回过头来,见到来人,她刚想堆起虚假的笑容,没想到一个**的巴掌打过来,打得她头昏眼花。
“你这贱女人,居然敢在老板面前告我状!你不想活了,想害我丢工作?!”噼里啪啦一阵咆哮,付经理的眼神很不对劲,怎么说呢,有点残暴。
她被打得贴在墙壁上,背颈一直,她心一惊。
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老板出卖。
她和老板的用词已经很小心翼翼,但是显然被添油加醋反馈给当事人了。
可是,职场上遇见这种事情,不是顶多被排挤,被小心眼的报复?
付经理怎么会那么不对劲?
她突然想起曾经有位同事告诉她,付经理在其他公司被解雇的原因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后来在医院住了很久,确保完全康复才重新就职。
她当时不以为然,毕竟这个社会压力这么大,谁没点小毛病?
但是,现在,显然太不对劲了!
老板肯定说了什么……
她还来不及多思考,一个·y·庞大的身躯已经重重将她挤在墙角。
她闻到一股难闻的体臭味,这种味道哦,和唐恩身上清爽的男人气息完全不同,她想尖叫,想求救,但是肥猪手已经重重捂住她的嘴巴。
她拼命挣扎。
但是被人扯住头,狠甩耳光。
“贱女人,就你这个贱样,老子肯上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你拽个屁,我看你还拽不拽的起来!”一个又一个狠狠地耳光,让她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付经理疯了!
她爬起来挣扎着想跑,但是死肥猪一样的重量压着她,他的头皮一阵刺痛,她眼冒余光的看到地上都是她的头。
她想反抗,她想伸出锐爪去对付对方,但是,对方根本好像狂乱到没有知觉了一样。
她伸出的手,反而被压制住,另一只肥猪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拧,痛得她差点眼泪直淌。
她在被侵犯。
特别当对方撩起她的工作短裙,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时,她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妈的,贱女人,今天我不*死你,我就不姓付!”男人还在狂乱的乱喊着。
摄录机的洞眼,更黑洞了。
她反抗的力量更大了,她拼命地拳打脚踢,狠的见肉就咬。
对方吃痛的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