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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敦煌生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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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雪山为城,青海为池,鸣沙为环,党河为带;前阳关后玉门,控伊西而制漠北,全陕之咽喉,极边之锁钥。”这是明代修撰的《沙州卫志》中描述的敦煌。

过了黄河往西,北边是难以穿越的茫茫荒漠,南边是挺耸寒冷的高山冰原,中间是狭长的廊道河西走廊。顺着河西走廊一直西行,除了戈壁就是沙漠,一片荒凉。

看见沙漠、悬崖、峭壁,我们都会望而生畏。幸好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是造化的安排,全长将近一千公里的祁连山脉上的皑皑冰雪融入地下,潜到山前低地露出形成泉水,流入低洼地带形成沼泽湖泊。南北两侧山脉融化的雪水,在本是死寂的荒漠中,给西行的行客留下了生命的绿洲。美国地理学家亨廷顿把这一带称为“亚洲的心脏”。

根据“度地卜食,体国经野”、“国必依山川”、“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等原则和制度,人们建起了县城,敦煌就是其中的一座。

出了嘉峪关,往西行走到河西走廊的最西端,路两旁宽阔荒凉,望不见前路,看不到归途。一种莫名的绝望袭来时,突然看见了人烟,兴奋滴一叠连声喊着:“敦煌!敦煌!”

可惜,这只是我的想象。

一直想去拜访敦煌,只是我觉得还不到时候,如果我像普通人一样带着愉悦的心情纯粹游览,我肯定会失望而归的,我不懂佛,不懂艺术。看着那些脱落的壁画,那些柔韧的绢帛,那些残破的经卷,如果不懂其中的价值,不如不看。

敦煌,一个西部沙洲的小县城,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奇妙的自然地理现象感动了很人。公元366年,一个叫乐僔的和尚,一个一路风尘的沙门中人,云游到这里,开凿了第一座石窟。从此,三危胜境成了佛门圣地。

莫高窟,是一个跨度很长的时间性、多领域、地域性的浩大工程。它的地下,除了古代画工们无量度的才情之外,还有无数高僧修行和苦度的遗骨。

我一直以为,敦煌,代表佛,代表至高无上的宗教圣地。一定会香烟缭绕,僧侣成群。墙壁上都是唐及以后的壁画,耳边回响的是郎朗佛经。即使是不信佛的人,来到这里,也会禁不住要俯首叩拜。难怪,胡适说:“藏经洞是一座和尚博物馆”。

明朝,关闭嘉峪关后,敦煌地区居民内迁,莫高窟很长一段时间落魄萧条。今天去看敦煌,它一定不会只呈现自己单方面的生命,它的沉淀,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看敦煌,还不到时候。

第一次知道“敦煌”这两个字,是看了余秋雨写的莫高窟和道士塔。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莫高窟里的那几句:“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一千年而始终活着,血脉畅通、呼吸匀停,这是一种何等壮阔的生命!”

至于道士塔,我认为,作者带有比较强烈的主观色彩,对王圆箓的描写和评价也不客观。比如,“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完全可以把愤怒的洪水向他倾泄。但是,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倾泄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真不知道一个堂堂佛教圣地,怎么会让一个道士来看管......”通篇读完全文的第一感觉就是:作者很愤恨,王圆箓是历史的罪人!

虽然很多人都写过或者是看过斯坦因和王圆箓之间的故事,但我还想写一次。

关于王圆箓,有他的一篇墓志铭。他来自湖北农村,因为家乡饥荒,**岁就来到了西北,在军营呆过,后来经历磨难,出家当了道士。历史上这样普通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没有藏经洞的发现,没有和斯坦因之间的交易,历史不会记住这个不识字道士的。

他个头不高,浓浓的眉毛,发现藏经洞的时候五十来岁。“他是个孤傲的,忠于职守的人,见到生人非常地紧张和害怕,脸上不时流露出一丝狡猾,机警的表情。”这估计是斯坦因对王圆箓的评价。敦煌当地人对他的评价是:很节俭,很辛苦,一年到头都只见他在四处云游化缘。当地人称他为“王阿菩”,可能是王圆箓的心肠不错,

至于藏经洞的发现有些神秘。“吾同工人用锄挖之,欣然闪出佛洞一所,内藏古经万卷。”王圆箓给慈禧太后写了信,但是藏经洞并没有得到保护,当时的中国处于内忧外患之中,慈禧无暇顾及,即使顾及上了,恐怕弄不清楚藏经洞的价值和意义吧。

看了央视拍的纪录片《敦煌》,才知道在敦煌,王圆箓的发现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据说,王道士雇了一个人,在某间甬道内写经,这个人休息时,常将点旱烟的芨芨草,插到墙上的缝隙中,芨芨草深入到墙缝中,这个人小心敲打着墙壁,里面传来了一阵空润沉闷的声音,密室就这样被发现了。

发现了藏经洞,并没有给王圆箓他们带来好处。那些宗教的经典,传统的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官方和私人的文书,户口,账本等等很多第一手的资料。人们普遍的见字而敬,见书而畏。这些东西珍贵是珍贵,到了王圆箓的手里,他不知道能拿来做些什么,或者,这和王圆箓自身不识字有关。

他决定,挑选一些佛经写卷和绢画送给附近的官绅和士大夫,包括当时敦煌县长汪宗瀚。大概是为了换点钱生活,这样就用不着四处化缘。可惜,没有人对他送的这些“奇怪”的经书感兴趣。那个曾经是王圆箓当兵时的上司,驻扎在酒泉的满族官员廷栋,看了经书,觉得这些写经的书法还没有自己的好啊。

县长汪宗瀚送了一批给负责全省考试工作的甘肃学政叶昌炽,这位进士出身的官员隐约感觉到这批经书的价值,建议甘肃蕃台把藏经洞里的东西送到省府兰州保存,换来蕃台衙门的回应是:“没有经费!”

酒泉距离藏经洞大概三百公里,今天坐火车过去两三个小时,而敦煌距离藏经洞不过二十公里,如果学政叶昌炽或县长汪宗瀚亲自去看一眼藏经洞,就没斯坦因什么事儿了。

如果,如果,哪有这么多如果。真去看了,又能都救活那些经卷?

自发现藏经洞七八年以来,这堆“残书故纸”并没有给他带来了什么好运。不仅没带来什么,甘肃蕃台政府还责令王道士代为看管,至于看管的经费,一分钱也没出。

王道士这七八年来不是什么都没做,他清理长期被落沙封堵的洞窟;率领部下四处奔走,一面化缘,一面劝募,寻求布施;劝募来的钱,一些用于生活,养活僧众,一些用于抢救修复坍塌的洞窟和塑像。和那些忙于修复摇摇欲坠的清王朝热血之士比,忙于应付外来铁骑战火的将帅士卒比,忙于呈递滔滔奏折的王公大臣比,王道士能做的,不是毫无意义的,已经不少了。

或许,他的方式有些“唐突”,有些“自我遐想”。如余秋雨写的;“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但请想一想,七八年来水的侵蚀,有的壁画一定会逐渐衰老变质乃至死亡。

敦煌因水而生,有一天也会因水而死,这大概是一种宿命。

斯坦因,来敦煌时持有护照,职位是英国大臣,一个爱冒险的探险家。他自己写下的墓志铭:“马克·奥利尔·斯坦因,通过极为艰难的印度,中国新疆,波斯,伊拉克的旅行,拓展了知识领域。”对于敦煌之行,只字未提。

在1900年时开始在中国新疆进行第一次考察,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和当时中国的官员打交道变得老练起来。

1907年,斯坦因带着驼队,带着空空的大木箱,带着一个曾在新疆各地为多名文武官员做师爷的蒋孝琬,来到了敦煌。与王道士进行着一个根本就不公平的交易。现在还有人讲他们之间的敦煌文物交易纯粹是个人之间的试探,磨合,协商。是一场单个人对单个人的交易,不存在帝国主义,也不存在欺骗。扪心自问,这,也算得上公平?

斯坦因来的时候,敦煌县的农民们正进行着抗缴采买粮的运动,加上敦煌一带又流行瘟疫。局势不稳定,敦煌县的官员们着手处理官民之间的矛盾,“无暇顾及”文物的保护工作,所以,即使王道士和外国人进行交易,“山高皇帝远”的,将文物运出甘肃也没人管了。机警狡猾的斯坦因看中了这点,开始对王道士进行骗购。

王道士个人有宗教情感,“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他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用金钱来售卖显然是不可能的。”至于一个道士为什么会来看管一个佛教的圣地,这其中的原因,肯定是相当深刻的。不光是过去,今天我们就没有“道士”来看管“佛教”的事吗?

王道士第一次见到大人物,但是斯坦因并没有因此进入藏经洞。他们两人还经常吵架,斯坦因向王道士描述自己沿着玄奘西行的足迹穿越沙漠的时候,王道士就变得兴奋。斯坦因抓住王道士强烈的宗教情感。告诉王道士,我呢,你看啊,玄奘是去印度取经的,我是从印度来的,我是玄奘的信徒,他的在天之灵也把这些经书托付给我,要我把它们重新带回印度。

我决定放手一搏,我应允蒋师爷可以给王道士一笔款子,四十锭马蹄银,必要时可以翻倍,以换取全部的经卷。破处了这道防线,王道士带领着斯坦因沿着石窟甬道进入密室。

“随我来。”持烛的王道士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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