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二十二(1/2)
在灯火熄灭的一霎那,我一阵揪心疼痛,竟然产生了祷告的冲动。可是,我不知向谁祷告。因为,平时所有堆砌了无比美好言辞的祈祷在灾难来临时,都会变得苍白而毫无意义。
七妹敏捷地下了车,掏出佩有消声器的手枪,指挥早已埋伏在别墅四周的保镖们幽灵般地扑向别墅。
几分钟后,一声闷响传来,别墅二楼的卧室划亮了一道红光,瞬间熄灭。
短暂的寂静之后,隐藏在花丛中和草地里的蛐蛐又恢复了浅吟低唱。
别墅上上下下灯火大亮,接着,大门开了。
七妹站在大门口,收起手枪,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向我们招手示意。
赤田森一、叶佩佩和我下了车。其他保镖和山口组的成员也纷纷下车。
赤田森一看了看我,一脸复杂:“…呃,你坚持要进去的话,我带着兄弟们在外面散散步,半个小时后再去善后。”
“我不想说多余的话,”我放开叶佩佩的手,把她推到赤田森一面前,“替我看好我的这个女人。”
叶佩佩欲拉我:“哥…哥…”
我挡开她的手:“要是你指望我进去了还能走出来,就乖乖的跟赤田先生在外面。第一,不准哭。第二,他妈的不准哭!”
赤田森一摊了摊手:“每逢我跟我夫人说类似的话,事后都得好说歹说哄她好几天…”
叶佩佩死死咬着嘴唇,把脸扭向一边。
我递给赤田森一一个眼神,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向别墅。
几名保镖紧紧跟上来。
临近别墅,我突然感觉膝盖发软,几乎要跪倒下去,我硬撑着扬起头往前走,不让贯穿全身的彻骨绝望彻底将我击溃。然而我的脚步开始踉跄。
一名尾随我的女保镖抢上前伸手挟紧我的胳膊,低声说:“南哥,小妺让我代她向你问候。千万保重。”
我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脚步,轻轻拉下她的手,低头疾走几步,双手插在裤袋里走上台阶,站在了七妺面前。
七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垂了一下眼睑,默默地取下嘴上的半支香烟递给我。
我伸岀左手,接过沾有她口红印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抛下香烟踩灭,与她并肩走进了别墅。
一条头部中弹的大灰狗瘫倒在过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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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水红色睡袍的女郎被割断喉管,头朝下衣衫不整地扑在楼梯口,血从她的创口不断往下滴。
花酒身着黑色睡袍,盖着被子在几名保镖的枪口逼迫下半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见我和七妹进来,左右看了看,翘了翘漂亮的小胡子:“你大爷的,把墨尔本唯一吃素的狗和最性感的小保姆都一起给做了。七妺,你手下的这群小豺狼真狠。”
七妺委婉地一笑:“花酒兄,凡有知觉的生灵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早晚要咽气。即如此,何必在乎怎么个死法呢!”
花酒掀开被子把脚移下沙发,做了一个手势:“即使要死,也让我和南斐兄喝壶夜茶再死。都给老子把枪收起来,收拾一下客厅,乱七八糟的喝茶成什么体统!”
七妹示意保镖们放下枪收拾客厅,对一名女保镖扬了扬头:“去烧水泡茶,多放点茶叶,南斐兄爱喝浓茶。”
花酒对我挑了挑眉:“我即使睡遍全世界的妞,也没人关心我爱吃咸还是淡。这么说来,你被关心你的女人宰了,也不失为是一种幸运。”
七妺短促地笑了笑:“花酒兄,你跟女人调情时多一点点耐心,什么都不会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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