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人的末日》(1/2)
《人的末日》是《论死亡》的精华本恩莱特教授在茫茫书海里辛苦地找死最后将找到的死汇编成一本3o多万字的书上海文化出版社在这3o万个字中找好的死删编成“五角丛书”的《人的末日》。这本书在学校图书馆角落里从登记表上可以看出未有人借过但封面却很皱——这很好解释题目太吸引人了。其实这本小册子细细读读还能给人许多死之内或死之外的启迪。
书的前言中译者将人类谈论死亡和谈论性相比并得出两者一致的结论。其实不然“食色性也”并不是“死色性也”。人在谈论性时往往嘴上禁忌心里向往而从来不见有人向往地谈论死。西方文人历来比较开放——其实不是开放只是正常罢了——两样都不讳忌。所以小册子里尽是些什么“约翰”、什么“斯”中国的只见到一个沈从文外加一个“译”字使人难辨究竟是沈从文译别人还是别人译沈从文。总的感觉中国文人太可怜。其实我觉得如此浩大的中国不会缺少论死的东西除了恩莱特对中国文学、哲学总体的不了解外还包括中国文人向来觉得“死”这东西不登大雅之堂偶尔写一些也仿佛少女的日记只待夜深人静时自己品读并“有理有理”地叫。
我看到的一些中国论死的东西只有祭文。沈君烈的《祭震女文》感人至深但赘笔过多像什么“她的母亲薄氏又催促我写一篇祭文”之类仿佛在炫耀死者之母向他约稿。归有光的祭文好多了但看来看去终究像在看小说。不过比起中国文学史上的“四大祭文”来简约多了因为那些祭文像大说只是多加了几个“吁”、“呜呼痛哉”的感叹和“谁知鬼神虐我太酷”的感叹好在那时西洋文化传通受阻要不则成“虐我太coo1”真是“呜呼”几下了。
再逐条读这本书现更有精彩的。先要知道人们津津乐道的“死神”是个什么东西。在英文中死神和上帝同享英文“he”说明都是男性。在《死亡心理学》里有一段话:“死神十分尖刻几乎不可能有人比其更精明尽管你宁愿避开可其身上有种东西迫使你逼近你喜欢但你又害怕。”读过以后我大为吃惊以为死神就是一些上海女人。但一本名气更大的霍班的《克莱因蔡特》使我确信死神是个男人——“死神坐在床下一边剔手指一边自言自语并说‘我从没有这么剔净过手指这真是个肮脏的差事……’”这说明死神的肮脏比起许多男人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男人再脏也是在床上剔指甲的而死神在床下。
知道了死神还要了解地狱。雪莱曾把地狱描绘成是伦敦“人们纷纷堕落”脏乱狭小不堪。而雪莱显然悲观了相反地英国颓废主义代表劳伦斯在这方面显得并不颓废在《伊特拉斯坎人的住所》里说“死人的住所特别大特别美”这又让人难以决定死人到底呆在什么样的地方。在西方哲人的眼里坟墓却总是个好地方好像坟墓就是家所以不知西方哲人的内人会不会“爱上一个不回坟墓的人”。
想想科技展飞公元前2ooo年人类的美好设想在公元2ooo年前肯定都已经实现了——不只有一条在《基尔加姆史诗》里乌特拿比希蒂姆说:“没有永恒的事物我们能否建一幢永不倾圮的房屋?”我很遗憾要告诉乌氏不能不仅不能而且现在我们的房屋还没你们的牢固别说什么经受地震了甚至在不地震时都能莫名其妙地塌了。
卢梭在《新爱洛绮丝》中说:“谁要是目标面对死亡无所畏惧他便是撒谎。”完了这年头撒谎的人太多了许多人都说“我不怕死”也许死来临时就“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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