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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虎狼同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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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娥分队的人在咸阳城外,时刻都有危险,既然已改变了计划就应当让他们先回到邯郸.在月光惨淡的午夜,我看着猎鹰‘帝王‘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中,它给玉娥带去了撤退的命令,我默默祝福他们平安回到赵国.他们为亲人报仇,不惜舍生忘死来到敌人心脏,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为见吕不韦而做了必要的准备,就在当天晚上我带了人按太监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吕不韦的住宅附近,目的是要秘密看一眼吕不韦,完成后我们回到了住处.在第二天那位太监果然回话说吕大人同意在适当时候见见.听话音就知道很勉强,看来吕不韦本不想见我,但看赵姬的面子又不得不见.然而又过了好几天还是没见到吕不韦.但在夜里‘帝王‘回来了,我解开它腿上的布条知道分队已成功撤回赵国现已在邯郸.现在我放心了.在赵国的分队训练处有个专门组织负责用鹰同我联系,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马尼拉’这个名字很古怪,让人感到莫名其妙,而且和它的功能格格不入,这是因为在六十年代有个赫赫有名的游击专家叫格瓦拉,当他被敌人层层围困和弹尽粮绝的时候,他身边的电台传来设在另一国家的支援组的鼓励和安慰,此时这个声音在他听来是何等的亲切,而那个支援组就叫‘马尼拉’。我将‘帝王‘捧在手里,轻轻抚mo着它,感到非常亲切,因为它来自赵国,来自遥远的亲人,来自’马尼拉‘。.现在我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那个‘官商鼻祖‘吕不韦了.但迟迟见不到他,我有些着急了,不得不再请太监转告吕不韦就说我有个空前绝后的稀世珍宝要赠给他,如果他再不见,我就打道回府将珍宝送回赵国,从此不再来了.此招一出果然灵验,那吕不韦要我立即去见他而且不得延误.我心想;‘不得延误,早干嘛呢?这家伙纯粹是属甲鱼的,不见荤腥他不上钩‘。他还派了辆规格很低的小马车接我过去。我一看便知,这种简陋的车是专拉那种地位最低的食客用的。到了吕不韦的家门口,不用说那是个宏伟气派的深宅大院,有人把我领了进去,当我在一个大厅里见到了他时故作吃惊,我的胳膊下夹了个布包和他相比显得寒酸多了,我站着点了一下头表示敬礼,随即送上青铜名片。而吕不韦不知那名片是什么东西,一看见那上面刻有那么多官衔马上皱起眉头,他想‘什么污七八糟的人也给这么高的官,还称什么国师赵国简直没人了’。把它放到一边,用手指了一下椅子示意我可以坐下。不过,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胳膊下夹的布包上.我刚落坐还没等我张口,他先说话了.

‘听说先生有什么稀世之宝要献出?见到我如此吃惊又是何意?‘.我想,这厮倒也实在,直奔主题,不拐弯.

我说;‘久闻大人之名,但从未相见,在赵国我耳闻了大人的丰功伟绩,我猜想大人一定是个相貌堂堂,贵不可言的人.本人无功无才但只有薄技在身那就是擅长画像.本人在从未见过大人之面的情况下,根据自己想象为大人画像一张,今rì惊见大人相貌竟和画像不谋而和,故大惊之.请大人见谅.‘

这种恭维之词吕不韦听多了,他毫不在意,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拿来我看‘.

我将画像递了上去.原来,当那天我秘密看过他一眼后,我发现,这吕不韦在气质和体形上很相一个人,那就是在二战时期纳粹德国的‘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此人在纳粹德国曾当过空军部长,希特勒的接班人,地位很高.他虚荣心很强,酷爱炫耀,尤其穿着打扮极为讲究,对‘帝国元帅‘头衔梦寐以求.当希特勒表示打算授予他‘帝国元帅‘时,他竟激动得满脸通红,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事后戈林自己亲自设计元帅服,他居然选中了只有女人才用的面料和颜sè,然后拿给裁缝去制作,当裁缝客气地指出这面料和颜sè是女人用的时,他竟对裁缝破口大骂.不仅如此,元帅是军队高级指挥官,理应哪里有战场就到哪里去,然而戈林这元帅却不同,他是哪有文物,珠宝和名画就到哪去.他从各占领区窃取了大量的文物珠宝.另外他还有一个特别嗜好,就是穿上元帅服,胸前挂满勋章,手拿权杖让人给他画像或照相.其中有一张像是戈林自己最欣赏的,那就是他的左胸佩戴由西班牙国王为他颁发的红十字勋章,右手握镶有金鹰的权杖,左手掐腰,手上佩戴名贵宝石戒指,头上没带军帽,这更能显示他的高雅气质,宽大的额头,方而有力的下巴,双唇自然并拢,整个头部稍向左顷,双眼平视略向上,面带平和笑容但不失威严.而这吕不韦同样是态度傲慢,服装名贵华丽.所以我猜想这吕不韦和戈林在xìng格上也极为相似.因此,我在为吕不韦画像时参照了戈林的这幅像,照搬了戈林的气质,服装按秦国当时最高级别的官服,右手握了宝剑,容貌仍按吕不韦自己的容貌但作了必要的夸张和艺术加工,使人一看便知这是吕不韦但比他本人更加威严和雍容华贵.

吕不韦接过布包,那画是在布上,随着布被打开吕不韦的两眼放光了.他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此人高雅中带着威严,威严中带着富贵,富贵中带着华丽.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手开始颤抖情不自禁地自问:“这是我吗?”,但他很快挺起胸,自信地说:“是的,这是我,这肯定是我,这天下除我之外谁还配这等容貌?很显然,作画的金大国师具有极高的艺术造诣和无与伦比的才华,看来,昨晚我做的梦已应验,他如此尊贵,刚才我竟将他当成一文不值的下人对待!”原来,他满脑子yīn谋几乎夜夜失眠,经常做恶梦。昨晚,他被一阵仙乐惊醒他突然看到漆黑的夜空亮如白昼而且满天的彩云一只无名大鸟从上空飞来,落在屋顶稍做停留然后腾空而去,这时他又感到两臂发凉,低头一看,原来他穿的袍子没了袖子露着两只胳臂在外边。他醒了后满怀狐疑,这梦是什么意思呢?现在,他看着我心想那梦中的大鸟是否就预示着此人的到来呢?看来此人有大用不能再让他走了。于是他用大手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说:‘先生真真乃盖世奇才,本某竟有眼无珠怠慢了先生,为表示谦意请接受本某一拜。‘说着他拱起双手。

落座后他感慨地说:‘难怪赵王软弱无能,先生如此大才,那赵国竟只授先生小小国师真乃小家子气。”突然他显得腼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对我说:“我想求先生一点事,先生不会拒绝吧?”。不过,还没等我表示什么,他大声说:“来人!”【看来,吕不韦还真是搞政治的材料,他的思维转变如此之快完全按形势的发展而发展,他在秦赵两国之间上窜下跳,游刃有余,如果让他搞外交则更佳,当演员吗也能挂上名次。】吕不韦的话音刚落,进来一个下人,此人的着装和吕不韦的雍容华贵长袍大袖截然不同而是深sè的短衣裤全身上下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职业管家。他低下头,老吕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那人点头而去。但他又大声将那人叫了回来,将画像包好交给那人吩咐道将画像用黄绫裱好,挂在内室。然后,吕不韦对我说,他要和我结为异姓兄弟。而且他丝毫没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他已派人去安排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对每个人都是求之不得的事,和他,一个功名显赫,富甲天下的人结拜兄弟有什么可商量的?但在此时,太阳已落山,天sè已渐渐暗了下来。那个管家又来了,他恭顺地对吕不韦说‘那边都已安排好,请大人吩咐。’吕不韦站起来拉住我的胳膊用手往外一让说:“请先生赏光。”我只好跟他走,到了中间一个小院,北房正中一间屋门开着,进去一看,里面供奉了几个牌位,原来这是吕不韦家的祖先堂。这里面有四件青铜器物最令人注目,它们很象是盛液体的容器,高大约40厘米,上大下小,盖上铸有一只虎,整个器物发出柔和的金属光泽,显示出它们的贵重。我猜想那里面一定装的是酒。事后很久我才知道这东西可来历可不凡,原来它根本不是什么容器而是发声器,如果你能亲耳听到它发出的声音一定吃惊不小。它的真名是‘虎钮醕于’不过它的‘醕’字的左边应当是金字,可惜电脑里没有此字我只好用‘醕’字代替。它们都是由一个很小的国家‘巴国’制造,然而这东西却给巴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原来在chūn秋战国时代最强大的是秦国和楚国,而巴国和楚国毗邻,弱小的巴国和强大的楚国为邻就相当一只小绵羊趴在饥饿的猛虎身边。终于有一天,这只饿虎要拿这只小绵羊充饥了,当楚国大军冲近巴国阵地前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滚木雷石,也不是刀箭,而是一种从未听到过的,很特别的声音。这种声音仿佛分成两个层次,一种声音似乎是千百只手同时拍打某种乐器,发出的声音还算悦耳,而另一种声音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关键是这第二种声音,这才是巴军用来款待楚军的真正礼物。这是一种低沉的有节奏的嗡嗡声,它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刺激耳膜,无法知道它发出的方向,这种声浪和楚军士兵的大脑发生共振,他们的情绪骤然焦躁起来,莫明其妙地感到要大难临头。最先做出行动反应的是战马,那楚军统帅全身重铠端坐马上,然而他的心爱战马今天却一反常态,突然,那马后腿站地前腿腾空全身90度直立起来,猝不及防的统帅被重重地摔下马来,但他的脚却被马蹬紧紧套住,就这样马拖着统帅疯狂地四处奔逃。统帅尚且如此,其他人更好不到哪儿去,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当奔逃的楚军在乱草丛发现他们的统帅时,那统帅已被马拖得面目全非且早已成了阎王爷麾下的臣民。所有这一切要归功于这个虎钮醕于。原来巴国制造了数百个醕于,上千只手同时拍打,当时认为发出的是神音。但我猜想那不过是一种次声波,这种波频率很低甚至人耳听不到但能量却不小。我们知道一座可承载几十吨的桥,如果十几人排队齐步走所产生的次声波足可以将桥震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曾有人考虑用次声波做武器。在二十一世纪,在全世界这种虎钮醕于仅存一件还不在中国,而且由于长年的锈蚀早已发不出原来的声音了,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那么,此时的吕不韦为什么要将它们放在祖先堂里呢?我想他可能是为了装饰门面显示尊贵,自楚巴战争后虎钮醕于的威力肯定名扬四海,人们定会将它看成神物,而巴国必然将它当成神秘武器加以控制,吕不韦能得到它充分显示了他的能力,他显然是将虎钮醕于当成神物供奉在祖先堂里从而大大抬高了身价。老吕拿来一把香点燃后插到祖先的牌位前,这时进来四个带面具穿黑sè服装的人,面具显示了喜怒哀乐四种表情,每人各抱起一个醕于,开始舞动,从她们微胖的身体看显然是些中年妇女。她们边舞边口中念念有词,我想她们这是正和神或者和吕不韦的祖先对话。她们是要祖先们知道,在他们的族中又多了一个外姓子孙并征求祖先们的同意。这种怪异的舞大约进行了二十几分钟,他们各自打开一坛酒。她们同时将酒洒到地上,那地是经过抛光的,不渗水,那酒不均匀的洒在上面形成了复杂图形。四个巫婆仔细观察这些图形,她们认为那里面有神的启示。不过,她们早已看出了吕不韦的意图,所以她们译出的所谓神的启示当然都符合主人的意图。这样,当这些巫婆仔细观察了酒洒的图形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即神的意思是‘新人入门,大吉’,吕不韦一听大喜。对于结拜兄弟,中国有个传统的固定模式那就是结拜双方各自在手上割一口子挤出些鲜血滴到酒里然后喝掉,再念念有词‘不求同rì生但求同rì死’之类。然而,我对此种仪式很不情愿,在手上割口流血,消毒不严格得破伤风怎么办?我正不知所措,那老吕拉着我朝着祖先牌位磕了三个响头,他口里又嘟囔了几句,然后他拉着我站起来,直直腰板挺挺胸后他郑重宣布自此后他和我就是兄弟而我年龄较大自然就是大哥了.但那个割肉滴血的程序却没了,我猜想并非是遗漏,而是在那个时代还没有这类程序。好了,吕不韦又大声吩咐设宴迎接我这个大哥回家。回家两字倍感亲切,我对形势的急剧变化和突如其来的荣宠一时还无法适应,直到天黑掌灯,酒宴上齐,乐声四起,我才逐渐醒过味来.这时,只见吕不韦拿起酒杯,向我说了一大堆客套话,我只好听着。

后来,他突然压低声音小声问我说:“大哥,昨晚我做了个梦,我身穿的袍子竟没了袖子光着两只胳臂,不知何意,请大哥明示。”

听完后我点点头但没立即回答,我想,很显然他晚上睡觉前没关好窗子两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而这吕不韦当前梦寐以求的就是让异人当上皇帝,他为此处心积虑伤耗了大量的脑细胞不说还投入了几乎全部财产还加上了爱妻。而时至今rì那异人才仅仅混上了个‘皇孙’这离当皇帝还差十万八千里,这异人要想继承皇位还差着两辈,目前他的皇爷-现任皇帝还活蹦乱跳,而他的父亲-现任太子也其壮如牛,按平均寿命的最低算也得三十年,从政治上说‘时间就是生命’这三十年中谁知会发生什么变化?还有更糟糕的,这太子竟有两打多儿子,【在这里我还得多说上一句,这太子能不能混上皇帝还不好说】而且异人还不是长子。太子这几十个儿子个个都不含糊,他们都眼巴巴地等着要当皇帝.每个皇子皇孙的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智囊团,而团长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一旦某个皇子皇孙当上了皇帝,那他的母亲就是皇太后,而那些智囊团成员个个都鸡犬升天。这些人简直就象炒股票,要想发大财就得买原始股,在股票还没上市前买进,一旦股票上了市股价飞涨才能大捞一把。一个皇位竟有这么多的竞争者,搞得吕不韦焦虑不堪。现在的情况是,对异人的投入已太多,如果不干下去,亏损太大,于心不甘,如果接着干又难度太大,弄不好连命也得搭进去,真是进退两难。

这时,我对吕不韦说:“据史书记载曾经有个皇上要御驾亲征,头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他自己穿了件袖子很长到脚面的战袍,醒了后不知何意就询问国师,那国师说,袖子长就是不得出手的意思,所以还是请皇上不要御驾亲征的好。那皇帝不听,结果大败而归。而贤弟之梦恰恰与此反之,你的梦中之袍没有袖子这预示着从此可放手大干,丢掉包袱,打破框框,上顺乎天意,下顺乎民心,来他个大展宏图,搅他个天翻地覆。“这几句煽动xìng的话严重刺激和打破了他多rì来的犹疑,徘徊和焦虑。只见他拿起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然后一跺脚,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先是说;‘大哥之词如拨云见rì,如遇沙漠甘泉。’然后,他两臂张开向东方天空仰起头大声喊着‘苍天助我,大事成矣’!然后他向管家大叫‘给大哥换大杯’,于是管家拿一大碗酒摆到我面前。我推说不会喝酒,不过在那个时代说不会喝没有用,男人几乎都会喝酒,我注意到从秦始皇陵挖出的兵马俑很多都是‘啤酒肚’那都是喝酒喝的。吕不韦冲我喊道:“在此良辰吉rì,大哥不畅饮更待何时!”人醉酒后表情各有不同,吕不韦是脸红脖子粗那嘴滔滔不绝,而那个管家沉默不语,干黄干黄的脸上冒着虚汗,他的处境有些尴尬,当他领我见吕不韦时对我极不礼貌,他把我看成个乞丐,情况的急剧变化使他有些失措。他听到吩咐后竟拿起碗要往我嘴里灌,我一看躲不过去了,干脆就豁出去了,端起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没有特别感觉,也没觉出什么味来,我想那些能喝的人自称什么海量,都是唬人的,喝也就喝了没什么了不起.看来这话说得有些早了,这种酒的后劲很大,就在这时我的胃里开始发热,而且温度愈来愈高,本来我就从不喝酒,这一下子又喝了这么多,脸红了,脖子也粗了,话也多了起来。本来我一向出言谨慎,嘴里总有个‘把门的’,但是今天那个‘把门的’也喝酒去了。原来只是胃里发热,后来脑子也开始发热,而且愈来愈热,终于我也拿起一大碗酒摇晃着站了起来,用朦胧醉眼看着杯中的酒,然后我向着吕不韦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后大声说:“贤弟之事我最门清,不就是想让异人当皇帝吗,那算得了什么?小菜一碟,这事全包在我身上,谁敢出来档横我动动小拇指就做了他。”

吕不韦听后哈哈大笑:“弟早知大哥不是凡夫俗子,今后我和大哥同舟共济,共成此事,成功之后我和大哥共享天下,来来,给大哥倒酒。‘

又是一大碗酒灌了下去,刚才的酒劲正发作而这一碗又下去我到底撑不住了,酒碗掉到地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升得很高了。我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躺在床上没动,先将思绪理清楚。我带的那四个人知道我来见吕不韦但一夜不回去,他们一定很担心,如果我出了问题他们也会有危险,要先通知他们还要快。另外,看来吕不韦这条路算是打通了,不过却揽下了一个大麻烦,我昨晚喝多了竟包揽下让异人当皇帝,这事根本就比登天还难,这本来是吕不韦的事和我没任何关系,他骑虎难下是他自做自受,可我何苦揽到自己身上?这回得了,想要脱身怕是难了。不过,昨天的事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发生的,两个醉汉之间的话有何可信之言?也许烂醉如泥的吕不韦根本就不记得昨天的事,要是这样就好了,我可以滑过去了。想到这里我轻松起来,这时满面chūn风的吕不韦来了。

他说:‘大哥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马马虎虎‘.我低头嘟囔着。‘来咸阳时我带来了四个人,昨晚我没回去,他们一定很着急,我得马上回去看看。‘

‘不必,不必。‘吕不韦笑着说,"今后大哥就住在这里,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马上派人去将四个人接来就是。‘

这样,我用竹片写了几个字要他们拿上去接人,否则那四个人是不会来的。不久四个人即被接来了。这四个人按年龄排列老大姓李,真名叫李汉魂但为了方便我们都称他为李大,老二姓王叫王二,老三也姓李叫李三,老四就叫刘四。他们都有直系亲属死在长平之战。我见到他们后用最简洁的一句话说明了当前的情况,就是;‘早安,先生们!我和吕不韦吕大人已结为兄弟,今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然后,我转向管家;‘请管家先生将我这几位兄弟的住处安排一下,’

管家恭顺地说;‘都已安排好了,几位请跟我来。’

住进了吕不韦的宅院就象住进了宾馆,舒适,豪华,但我的心情却不好。吕不韦对我的招待真的和亲人一样,三天一大宴两天一小宴。并没有提其他事情。他对我的古怪的服装,口音,生活方式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好奇,那是因为他根本就将我看成另一世界的人。在和他聊天时我不慎提到了他写的‘吕氏chūn秋’一书,没想到他吃惊地看着我,原来他想写‘吕氏chūn秋’刚刚才有此想法,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更没有开始写。对此我竟知道得如此清楚,不是神人是什么?不过我告诉他在我们那个时代粗通历史的人都知道‘吕氏chūn秋’,他弄不明白我说得是什么,但我没有耐心解释这些。我现在想的是,尽快向他提出白起问题。

不久我问吕不韦说:“贤弟,你看白起这人怎么样?。”

他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说:“一提起他,我打心眼里就腻味,一脸的横肉,右眉还长一大痦子,杀人如麻,手毒心黑。”

当他说这些话时,我笑着看着他,然后我平静地对他说;‘白起的存在对秦国来说非社稷之福,对你我来说也绝非好事。’

吕不韦:‘大哥有话请讲。‘

我接着说下去:‘长平之战后,皇上未接受他提出的计策,二次进攻赵国时他抗旨拒不出战,他对秦国和皇上极为不满,每rì在家闷闷不乐。如果此时有某大国派人将他收买,秘密接出秦国拜为将帅,那将对秦国是个极大威胁。而就你我而言,他和我们近在咫尺,我们的一切活动均逃不过他的眼睛,君子不立危房之下,对他我们不得不防,如果不慎落到他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吕不韦,他听到我说的话后,身体猛的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两眼瞪着我说:‘大哥说得对,不过现在的白起只不过是政治垃圾而已,真正的当务之急还是异人称帝问题,至于白起,只要大哥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把他做了,‘[看来吕不韦念念不忘的还是异人称帝,我那个想滑过去的念头泡汤了]

‘不用,不用.‘我说:‘办他不需要我们脏手,我想不妨用他做件大买卖,既可顺情做件好事,又可赚一大笔财富。’

吕不韦说;‘天下竟有这等好事?‘

我的脸sèyīn沉下来说:‘白起一手制造的长平之战之惨震动天下各国,也震动了绵绵万年青史,为天地所不容。如果贤弟将他交给赵国,这不仅可以安慰那些惨死的yīn魂,也可以安慰天下百姓那受伤的心。贤弟如果这么做了,那就是‘事在当代,功在千秋’,今后的千秋万代百姓将称颂贤弟的美名,而且,赵国将为此付给我们一大笔财富,我知道贤弟有很多大事要办,这可都需要钱。贤弟擅长做大生意,特别是那种政治买卖,那么白起的价值贤弟不会看不到,如果贤弟有意做这单生意,那么贤弟不仅名利双收而且将为下一步将异人扶上皇位提供用之不绝的财力。况且,交出白起对秦国和你我均无任何损失,这是一本万利甚至是无本万利的生意,何乐而不为?‘

吕不韦站了起来,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来回走动,他突然停了下来说:‘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先把白起控制起来,赵国那边的事我去办。‘我果断地说。

‘那好,只要能将异人称帝之事办好,白起之事你我应全力以赴.那么眼下该做什么大哥有何打算?‘吕不韦问.

‘我看我们可否这么办,‘我向他详细解释了我的想法.[待续一][接上段]第二天凌晨,‘马尼拉‘收到‘帝王‘带来的信件称;‘请玉娥和一凤两女士速到函谷关‘.我也乘马车带上李大和王二赶往那里.在那里专等玉娥和一凤的到来.大约在第三天,她们都来了,玉娥还带来了她的六岁女儿,这是我在信件中特别提出的要求,我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乐乐‘.带着孩子可以营造一种家庭气氛更容易获得信任,但要注意安全保护好孩子.我将朝廷颁发的竹简出示给关丞,玉娥等人马上被放行.乐乐看到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正等着她们高兴起来,她叫了我声‘爷爷‘,我竟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这样李大和王二乘第一辆车开路,其他人乘第二辆.我告诉马车夫;‘时间尚有,不必太快,平稳最好‘这样马车不快不慢平稳地向咸阳进发,在车上我向他们简要介绍了当前情况.

还是在咸阳那个空荡荡的大宅子里,白起的rì子不大好过.可以理解,一个疯狂追求功名的人,突然间失去了政治方向,自然是茫然不知所措.本来他可以和朋友聊聊以驱赶孤独,然而可惜的是他没有朋友.如果他有家眷还可以抱抱儿子或孙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可是,在他的头脑中只有‘功名‘二字而没有‘家庭‘的容身之地,在这个大院子里甚至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在白起的周围全是男人.不过,这个世界的生物有个基本法则,有雌有雄两者相辅相成且缺一不可,人也不例外.如果一处有男无女或有女无男,短时间还可对付,时间一长必有麻烦.如果某人一进白起的院子,他首先就会闻到一股怪味,那就是所谓的‘光棍儿味‘,一双汗脚,穿一双密不通风长期不洗的鞋再走一天山路,只要一脱鞋就是这味道.不过,这种味不止来自这里人们的那双脚,同时也来自衣服和嘴里.他们不愿搞卫生的原因有三个,一是他们认为男子汉就应该志在功名,洗洗涮涮那是女人的事.第二穿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给谁看?这里又没有女人.第三他们不懂也不会搞什么卫生.而且,久而久之,在他们的衣服里还滋生了其他生物,它们生长繁衍,有吃有喝,其乐融融,它们就是大名鼎鼎的虱子,在‘文革‘时期被红卫兵和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们称之为‘革命虫‘的东西.很快,这里的脏乱就名声在外了.不过,还好,这一切就要改变了.突然有一天大内太监‘钦事房‘主事来找白起,他一进门看看周围环境,闻一闻味马上皱起了眉头,他拿着官腔对白起说;‘大人rì夜为国事cāo劳,至今虽立业而仍未成家,更无暇顾及自身及府邸内外,致使不雅之味四处飘散有伤朝廷大员之雅.今承蒙圣上恩宠,特派大家名门出身之能女一名来此cāo持府邸之事,望白起大人不要推辞.‘而主事则根本不关心白起是否同意就摆摆手,随即就有两位女士站到白起面前.白起一看,那个瘦一点的外表秀外惠中是个大家闺秀,但那个胖的外形不可言状.

白起心想;‘不是说来一个女人吗,可这明明是两个,而那个胖的很象是那个瘦的女人的随从,按说来的女人只是个干杂活搞洗洗涮涮的下人,但这个女人可不像.‘

正当白起疑惑的时候,女人说话了:‘我的名字叫玉,奉圣上之意,特来此为白起大人府邸长威严之风,灭不雅之气尽微薄之力.今后,凡涉及朝廷社稷及功名之事任由大人自便,但府内之事我将主持,望白大人从之.‘

白起听玉娥说着话,脸渐渐拉长了,最让他怒不可遏的是那最后一句话‘望白大人从之‘,白起怒气冲冲地想:‘这娘们刚进门就对我下起了命令,按她说的意思就是我在外边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死活她不管,一回来就得听她的.什么‘奉圣上之意,‘简直就是仗势欺人.那皇上整天忙于政务,还要对付一大堆女人,哪有时间管我的什么府内之事,这里一定有鬼‘然而,不知为什么,当他面对这个女人时心里却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快感.这时‘玉‘用手指了一下另一个女士说:‘这是我的朋友名字叫‘凤‘今后请关照.‘白起沉着脸坐着不动.那主事在告辞之前叫人抬进两包东西,并指着东西说那是些干净衣服,然后神秘地笑着说:‘请白大人切记要善待此两女,尤其是那个......‘主事用手指了一下‘凤‘.然后扬长而去.这时,已到了晚饭时间,饭馆伙计送来了饭菜,看来这里的伙食还不错,有酒有肉,白起和他们共同用餐,这是多年的军旅生活养成的习惯,他们边吃边聊,嘻嘻哈哈.这里除了白起外,还有一个领头的姓希.

这希头说:‘那两个娘们干什么去了,今后她们在哪儿吃饭?晚上是不是也得住这儿?‘

其他人嬉皮笑脸地说:‘那敢情好了.‘

可他们刚放下饭碗,两位女士已经进来了,玉平静地:‘我们给诸位已准备好了热水和新衣服,请去洗浴更衣.‘原来这屋的隔壁就是洗澡间,隔墙有个大窗子.

希头听了嬉皮笑脸地站了起来说:‘什么!洗澡?自我生下来就没洗过澡,这辈子根本不打算洗澡,是不是你们俩要伺候我们哥几个洗呀?‘

其他几个家伙喊了起来:‘就让他们俩给我们哥几个搓搓澡吧!‘

希头对玉说:‘白大人还没说话,你们俩是什么东西,刚进门就指手画脚!‘

这玉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只对凤点点头.那凤面无表情地走到希头面前,这希头顿时紧张起来,他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刚要说:‘你要干什么?‘就被提了起来,嗖的一声,撞破了窗子,掉到隔壁的大木盆里,水花四溅.他刚明白是怎么回事,第二个又飞了进来,重重地砸到他的身上.此时他意识到必须立即出盆,否则第三个再砸进来他就没命了.然而第三个并没飞进来.原来,那第三个的智商略高于其他人.他对着凑上前来的凤拱着手说:‘不需nǎinǎi动手,我们自会前往.‘然后,回头看着白起.

白起站起来说:‘我等洗浴乃圣恩,那个希头一贯肮脏成xìng,竟敢违背圣意,拒绝洗澡,理应受罚,还不赶快去洗,还等什么?‘

看来这白起还是很有些幽默感的,他知道不洗这关就过不去,干脆推说这是皇帝的意思,这样即保住面子,又就坡下驴.这些家伙和白起一进屋又气又好笑地看着混身是水尴尬的希头.玉在屋外边喊着;‘都把脏衣服扔出来,穿上干净的,每套衣服都有名字不要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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