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狰狞可怖的血色神像（2/2）

于是，她对太子妃说：“刚接楚京快报，母患急症，特向姐告辞，请谅解！”太子妃‘就坡下驴’也不挽留，但说华阳宫中所有财物，只要妹看中均可带走。可柳下橘却说：“只将自己的小命带走即可，别无它求！”当夜，柳下橘手拿太子亲自签发的‘通行证’向她的家乡楚国急驶而去。

不过还好，当晚平安无事，不知皇帝这一夜是怎么过的！但就在第二天，皇帝想起了柳下橘！后来太子和太子妃华阳夫人谈起了此事，华阳夫人说：“橘娘前脚刚离开华阳宫，皇上的圣旨后脚就到了，好险！要是橘娘慢一步，正好被圣旨堵在宫里。父皇还在圣旨上羞答答地称要招橘娘去‘侍宴’，侍什么宴！干脆叫橘娘去‘侍寝’不就得了！不过橘娘这小蹄子还真聪明，托词母亲重病，弄得父皇不便扣留，要是换了其他托词，橘娘逃到天边也得追回来！还有你……”‘什么？’太子jǐng惕起来：“这里可没我什么事，你可别把我也扯进去！”“别装什么正人君子！”华阳夫人板着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太子急了：“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父皇！”“这么说还是好听的！”华阳夫人气哼哼地说：“瞧你见橘娘时那付馋相！你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你们这些男人……”“别那么说，”太子严肃起来，：“坐在吕大人身边的那个赵国来的国师看来还算正派！”“快别提他了！”华阳夫人轻蔑地说：“他从赵国弄来了个寡妇，和他关系不明不白，还带了个孩子，近来听说寡妇丢了，什么丢了，分明是和哪个‘小白脸’跑了！这还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那国师还急得火烧火燎到处瞎找！’”

皇帝听说柳下氏走了，唏嘘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可吕不韦这边却麻烦了！当柳下氏和太子妃退朝时，柳下丢的那个媚眼，在吕不韦的心中再也挥之不去了！闭上眼是柳下橘，那么睁开眼总该不是了吧！但还是柳下橘！他整rì不思茶饭，魂不守舍，其实即便柳下橘不走，有皇帝在，也没他吕不韦什么事！他还不知道，此时的柳下橘正离他远去，柳下氏像一颗彗星，不知从何时何处而来，与他擦肩而过，然后或许永远地远去了，纵马高手的柳下橘和三名女带刀护卫，一律女扮男装，用八匹快马，披星戴月直奔秦楚边境，留下一路烟尘。

看着害了心思病的吕不韦，我和总管急得团团转，“这么下去可不行！”我着急了：“还有大事等他办！”我搜肠刮肚，突然眼睛一亮，向着总管我抬起右手，面带诡异，用食指往回勾着，示意他凑过来。莫名其妙的总管迟疑地将耳朵凑到我嘴边，我在他嘴边咕哝了几句，然后我表情果断，用手掌从上往下，猛然作了一个劈的动作，总管吓了一跳，“这不合适吧！”他惊恐地说：“吕大人可待我们不错。”“正因为如此，”我沉着脸说：“吕大人乃国家之栋梁，帝国不可一rì无吕大人，眼下吕大人病入膏肓，不出毒招，不下猛药怎么行？况且这柳下橘可是总管最早引荐给吕大人的，这病根还在你总管身上，如果这吕大人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你……”惊慌的总管刚要下跪，我连忙将其扶起说：“只要总管先生依计而行，定可药到病除！”总管忙不迭说：“就去，就去！”然后一溜烟进宫去了。很快宫里就来了人！

吕不韦一看是赵姬身边的太监来了，就知没好事，太监传达王孙异人[现在是王孙楚]口令要他进宫‘议事’，他知道这又是赵姬。没好气地说：“请公公回去告诉王孙妃，我病了，去不了！”太监板起脸说：“王孙妃说了，只要吕大人还有口气儿，就得去！”吕不韦气得从席上一骨碌爬起来说：“她要干什么！”面无表情的太监冷冷地说：“吕大人还是去一趟为好，否则……”后来吕不韦还是去了。

很晚，jīng疲力竭，出了身透汗的吕不韦勉强回到了吕府，看来这回被赵姬‘修理’得不轻！他进门就叫水，咕咚，咕咚一阵牛饮，水刚喝足又叫饿，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后便一头扎到炕上。第二天下午，我向吕不韦的房间指了指问总管：“如何？”总管一脸惊喜：“吕大人果然还阳，神了！”“总管先生知否那赵姬娘娘用何招术将吕大人收拾得如此……”我好奇地问。“巧了！我也正要为此问大国师！”总管说着。

吕不韦的jīng神逐渐恢复，几天后，他问我豪鬼是谁杀的，我说：“朝廷不是说了吗，是太子经过慎密访察而发现了豪鬼踪迹，下令缉拿，但他拒捕被杀。”然而，吕不韦却轻蔑地说：“三班衙役全是一帮酒囊饭袋，决干不出这种漂亮活！其中必有蹊跷！”我说：“豪鬼劫杀了不少妇女，仇人必多，想杀他的人大有人在！为防太子尴尬，此事还是不宜认真为好”

但事实上，在武林界豪鬼早已成众矢之的，有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是，他曾劫持过一位富商的千金小姐并索要巨额赎金，倾家荡产的富商付清了赎金，但豪鬼仍没放过小姐，致使小姐含羞自杀，人财两空的富商被气死，小姐的母亲也上吊而亡。引发众怒的豪鬼随即陷入前有朝廷追捕后有武林声讨的绝境。一时间复仇的杀手，受雇的刺客拥向了豪鬼！他被腰斩只是时间问题了！

那个除掉豪鬼的刺客看来寻机已久，豪鬼的剑术无敌于天下，刺客只好等待时机。当我和豪鬼对峙时，豪鬼背对大门，正当他全神贯注要动手时，躲在门外的刺客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然后全身而退。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谁也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由于从背后进攻为武林界所不耻，显然他不是武林豪杰，他没兴趣在武林界搏得尊重，当什么武林老大，他更像受雇的杀手，他要的是钱！此人来如恶虎扑食，去如蛟龙潜水，来去隐形，这样不仅保护了他自己，也有效保护了他的雇主，在刺客中这绝对是佼佼者，一个真正的高手！

豪鬼之死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尤其是贪天之功的太子更是名利双收！现在他们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吃喝玩乐，万事大吉了！而我却像流出鼻子的鼻涕被甩在一边，坐上了冷板凳！我向吕不韦一再呼吁：“被害的妇女或许有些还活着，要找到她们，豪鬼的帮凶还在逃！应再接再厉。”但他只关心柳下橘的下落，对其他一律不感兴趣。当和他对话时，他不是嬉皮笑脸就是左顾右盼，开场白还未说完，他就急于将话题转向柳下氏。“这帮不中用的东西！”我愤愤地骂道：“看来往后这些事，得靠我自己了！”

追查玉的下落因豪鬼之死变得渺茫了，不过还有最后一线希望就是汪良，抓住它，或许也能真相大白！但汪良的背后有复杂背景，而且它目标小速度快，抓住它谈何容易！没有了朝廷和吕不韦的支持自己势单力薄了，怎么办！自己不得不大伤脑筋，为了使思维平静清晰，我独自在院子里散步，

这里有间房，似乎供着神像，我不信迷信所以从未进去过，出于好奇今天想去看看，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开了，正面一尊木质彩绘坐像，真人大小，慈眉善目，左右两边各有一童男童女，但在左边不对称地还有一个‘神像’它全身血sè，长长的毛发遮住了面孔。我仔细端详着它，总感觉在它的毛发后面有一双凶恶的眼睛在盯着我！我见到过各种形相，但还从未见到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鬼气森森的东西！令我不解的是，吕不韦虽然好sè但jīng神还算正常，那么在他的住宅的家庙中为什么供奉着这样的不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