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狰狞可怖的血色神像（1/2）

() 在最后弥留的瞬间，豪鬼突然平静下来，他想：“不可能！这里只有一个敌人，那是谁杀了我？我剑术天下无敌，就这么完了，”满怀悲愤而又万般无奈的他，用手沾着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不知何人加害，死不瞑目！”几个大字，在大脑停止了工作之前，他用尽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不服，就是不服！”终于耗尽了剩余体能。还从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我，被吓得闭上了眼睛，扭过脸去。

我们人类有着‘好奇’的天xìng。出于‘好奇’人们因此提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研究和试验课题。有些试验研究与社会生活没有关系，纯粹出于好奇。爱因斯坦从小就是个好奇的孩子，他提出的质量和能量互转理论和‘相对论’同当时的现时生活没什么关系，研究的动力就是好奇！

大约在百年前，有那么几个人，他们异想天开地想知道，当人被斩首后，那落地的人头还活着吗？如果活着，那能保持多久？于是他们收买了一个即将被斩首的犯人，他们提出的条件是：如果犯人愿意配合他们，那么犯人的家属就可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犯人同意了。他们要求他在被斩首后，如果还能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就眨动眼睛。这样，在刑场上，犯人的头落地后，当他们喊叫他的名字时，人头的眼睛真的眨动了一次，但很快就永远闭上了，这样从斩首到眼睛永远闭上的持续时间大约是六秒钟左右，那么如果像豪鬼那样被腰斩，那又会怎么样？在中国历史上有个事件可供参照，有一朝代[可能是明朝]，在科举考试中，由于主考官作弊而引起sāo乱，恼怒的皇帝下令将主考官腰斩，被腰斩的人在死前，竟用自己的鲜血连写了七个‘惨’字！血腥的场景使皇帝大受刺激，他不得不取消了这一刑罚。考虑到犯人的健康状况，被行刑后，生命的延续时间可能有长有短，估计这段时间的长度接近一分钟。另外，不要以为取消了‘腰斩’皇帝就变得仁慈了，在中国，更为残酷的“凌迟”一直持续的清朝末年。民国初年以枪决代替了凌迟和斩首，这不仅显得文明而且使死刑犯大感轻松。在1963年，我曾在河北东部一个荒芜的小山村住过几个月，在民国时代，这里曾土匪为患，我拜访过一户土匪世家，户主是个老头[此夫可能也当过土匪]指着墙上残存的许多被枪弹打的洞，说这就是当年官军抓捕他的叔和姑时打的，后来他的这两个亲戚被当众枪决，在这两个亲戚中一个可能刚满二十岁而另一个是他的姐姐，这个年青人不仅不怕死，还当众叫喊：“先枪毙我姐姐，我要看个热闹！”土匪们似乎不怕枪决，这个老头对我说：“枪决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声雷响！”其实人们对斩首也并不都怕。在清朝末年，义和团烧了天津的教堂，清zhèng fǔ在斩决有关人时，那些将被斩首的人穿着戏装，边走边唱。

豪鬼之死使咸阳城的妇女被害和失踪的案件戛然而止！在咸阳宫，皇帝为太子举办了盛大庆功会，为了烘托气氛，我提议吕不韦建议皇帝为太子夫妇颁发勋章，这对朝廷来说还是第一次，皇帝对此似乎很高兴，要吕不韦放手去办。我给太子设计了一枚纯金镶红宝大勋章，其丝质大红勋带足有三寸宽。给太子妃华阳夫人设计了一枚纯金镶绿宝大勋章配绿sè丝质勋带。

在勋章颁发仪式上，上至皇帝，下至文武官员，全部盛装上朝，吹吹打打，鼓瑟齐鸣。当朝总管太监当众宣布：“皇上龙颜大悦，特恩准，会后有盛大宴会，满朝文武，不拘礼节，一醉方休，望诸位大人们尽兴！”。仪式开始，太子夫妇应双双跪在皇帝面前谢恩，可是当太子妃出现时，众臣皆惊！

从古至今人们都知道‘光’是走直线的，但二十世纪的爱因斯坦提出了被称为‘广义相对论’的时空和光的弯曲理论，在1919年，人们观测到了光线的弯曲现象。可是在几千年前，在咸阳宫，在太子的庆功会上，那些文武官员竟想让光线弯曲！

光艳照人，雍容华贵的太子妃盛装登场，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大大满足了其虚荣心，但她很快发现，全场的真正闪光点不是她而是在她的身后。在她的后面有两个使女，这两女服装做工简捷，颜sè清素，左边那个容貌平平，而右边的那个作为‘使女’绝对是盗版货！其气质之高贵远在太子妃之上，左边使女显然初次面见皇帝，表现怯弱畏缩，手足无措，但右边这个所谓使女却表情平静，处之坦然，而且清素的服装不仅没有遮住她的雍容高雅反而将其衬托得更加妖艳异常！那淡淡的笑容仿佛这世界永远是蓝天白云遍地鲜花，一头青丝光亮而柔软。可是当她们跪下后，使女的光线完全被宽袍大袖的太子夫妇所挡住，这可苦了皇帝及其大臣，站起来看不成体统，伸长脖子看不雅，不看又难受，只可惜光线在这儿弯曲不了！爱因斯坦来了也没用。

当了二流角sè的太子妃嫉火中烧，她暗暗骂道：“这些臭爷们儿没一个好东西！”她突然发现皇帝的眼睛也往她身后瞄，而且太子的眼神也不对！“糟了！”太子妃怒气冲冲地想：“这些家伙的眼神个个都像闹圈的公驴，再不走，定得出事！”她悄悄对太子说了些什么，太子招来太监，说明了太子妃身体不适，请皇上恩准告退。皇帝虽恩准太子妃早退，但却怏怏不快！当太子妃离场时，那位右‘使女’用她的牵魂夺魄的凤眼扫视了一下全场。

其实吕不韦一眼就看出了，她就是他梦寐以求，在梦中时隐时现的柳下橘！

在满朝文武的心里，柳下橘这么一扫视全场，其威力相当于一挺大口径重机枪，扫shè过后，现场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虽然有些人还表面维持着镇静，但心里的激荡不能不溢于颜表，其中表现最突出的当然是吕不韦，我正坐他身边，当柳下氏的眼睛扫过时却在吕不韦的身上停了片刻，我吃惊地看到，吕的肥大的身体像山一样倾倒下来，为了不让他倒地，我拼命撑住，并大声jǐng告他：“皇帝在上，不得失态！”我心急如焚，一旦在皇帝面前出丑，因而失宠，那麻烦可就大了！不过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偷看了皇帝一眼，这时我才知道，皇帝现在的状态比吕不韦好不了多少！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柳下橘，哪儿还有功夫瞧什么吕不韦！太监们不忍看到皇上的那付馋相，只好难过地扭过头去。

太子妃走了，她代走了柳下橘，也带走了吕不韦的灵魂，并使接下来的盛大宴会兴致索然，不用说山珍海味，就是凤肝龙髄也是味如嚼蜡！

柳下橘何故成了太子妃的使女？原来，她被豪鬼送回后，太子妃不准她再出去，在华阳宫憋得正难受，忽听说太子妃要被授勋，会后还有一饱口福的宴会，生xìng喜豪华爱热闹的柳下橘，正孤闷难忍，如此大好机会岂能放过！但太子妃却一口拒绝了，可柳下橘拒不让步，太子妃只好提出两个条件，一是要委曲一下当使女，二是要穿清带素。柳下橘满口答应了这两个条件。

在场上柳下氏受到朝臣的关注无关紧要，被皇帝盯上却非同小可！太子妃和柳下橘都感到事态严重！皇帝随时可能下旨招柳下氏进宫，这在太子妃看来，柳下氏一旦进宫必受宠，那么后宫的所有嫔妃包括腊梅的地位都将变化！这等于是一场政治大地震，况且，柳下橘与腊梅不同，腊梅安于得宠，从不干预朝政，但柳下橘却对权利和政治极感兴趣，很有可能变成褒姒或妲己式人物，到那时连自己也难逃厄运！可就在这时她吃惊地看到，柳下正匆忙整理行李，仿佛准备要逃走！原来柳下橘也同样感到情况不妙，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没想到麻烦来了，他属于chūn申君，当然不愿去伺候那老皇帝，而且，一旦进了宫，那些女人必将自己当成眼中钉，yù除之而后快，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