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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村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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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友要讲缘份可是成敌更讲究缘份。小说*无广告的~~网收藏~顶*点*书城

有时候敌人比朋友更能使人奋。

令你进步没有了敌人就失去了竞争;

找不到敌手便失去了目己。

所以敌人可以说是比朋友更有用的朋友。

梁养养死在厨房锅里仍煮着面。

谁杀了她?

——谁是凶手?

先不是哀伤。

而是震惊。

一个好生生、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乍遇此事是教人无法接受多于伤心难受。

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死者最亲近的人。

养养死了最伤心的当然就是梁癫和杜怒福。

可是两人反应迥然不同。

两人初都不信养养竟然如此便死了梁癫即俯身喊她、探她、掴她、摇她及至确定她已丧命才怆天呼地捶心捶胸的嚎哭了起来。

杜怒福则很安详。

他脸上竟没有再出现怒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貌。

他竟此跌坐闭目彷佛入定。

靠近他的人都隐约听到他以一种诵经似的喃喃低语:

“……这不是真的这决不是真的这绝不会是真的。养养你没有死你不会死你决不能死……我在做梦我是在梦中我一定是仍在梦……”

长孙光明和风姑都很惊愕。

长孙光明制止了梁癫伤恸中的自伤。

凤姑正留意着杜怒福怕他有不测之举。

杜怒福却很“宁静”。

凤姑听到杜怒福的低语本来举止宛若贞静女子的镇定的她一下子也因为女性的多愁善感而涌出了眼泪来。

铁手原跟这些人都不熟。

今回只是第一次会上。

所以他反而冷静。

他先去探养养的鼻息。

然后他把她的脉。

他还使她张开了嘴去审视她的舌头。

梁癫凄厉怒叱:“别碰她——!”

长孙光明知道铁手的用意忙劝道:“我看铁捕头这样做是有深意的他要探究杜夫人的死因……”

梁癫猛然吼道:“什么死因我抓下姓蔡的分尸三千段!”

他正说着的时候铁手现养养背贴的地上渗着血水他翻过尸地上一滩鲜血养养背部衣衫撕破娇嫩的背肌竟刻上了几个鲜血淋漓、怵目惊心的六个字:

咱嘛呢叭咪眸

血水本已几近凝结但因铁手掀动尸血痂迸破才又渗出血来。

梁癫一看龇睚尽裂怒吼:“果是那丧心病狂的小子干的!”

双掌一抬震开长孙光明正待跃起忽一个跟斗扑地而下哇地呕了一口血;原来他怒急攻心虽有力拔山兮的气慨但因丧女之痛椎心刺骨气概尽死加上他先时与铁手及蔡狂比斗之时各负了伤这一触动当即吐血。

长孙光明道:“梁兄你这又何必自苦呢不如我们先收殓养养再来议定……”

梁癫狂吼:“议你个头!不杀蔡狂我誓不甘休!”

凤姑道:“大敌当前我们先行自相残杀未免不知要成大事得要相忍互重。”

梁癫咆哮道:“相重是互相尊重天下那有我忍他他不忍我的事!他杀了养养我不杀他我是人吗!”

凤姑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养养?”

忽听杜怒福平声道:“人是不会杀死自己心爱的人的。蔡狂很爱养养他没道理会杀她的。”

杜怒福痛丧爱妻铁手怕他生受不起这般打击却没料他开口说话还能心平气和持平论事。相比之下梁养养忽然身亡只令他一愣杜怒福的反应才教他大震;他向以沉凝稳重见称江湖但乍见爱妻丧命仍能这般气定神凝铁手也自叹弗如。

就在这时一人急奔而入。

这入左颏有一颗大瘤。

正是“青花四怒”中的陈风威因疾奔急驰气喘未定。

“报告会主。”

然后怔住了。

因为来人已看到会主夫人身亡于地。

杜怒福知道自己手下一向强干精明寻常事不会仓促入报便问:“什么事?”

陈风威张大了口只说:“……会主……会主夫人她……她怎么了……”

其实他问的时候也一眼看得出来:会主夫人是“怎么了”所以他问的问题已不需要答案而问的神态是伤心欲绝。

杜怒福不答他只问:“是什么事你说。”

陈风威这才说出:“刚才小趾拿了夫人的手谕到第七楼来向我提取金梅瓶我见既是有夫人的手令也就交给她了。现想来有点不妥所以就急着上来向会主报告一声没想到……”

他的脸肌抽搐着仿佛颏上的瘤也胀大了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青花四怒”不但对会主忠心对会主夫人也很有感情。

“是了便是了!”梁癫吼道“那厮便是为了夺取金梅瓶而害死养养的!”

杜怒福却道:“可是她却是死于‘小我剑’下的。”

此语一出铁手对杜怒福的震异转成了钦佩。

原来养养的伤处只有一道同时也是致命伤那是在咽喉。

那一道创口把她的气管割断。

但伤口却只渗出了少许血水。

凝结在伤口旁的血呈绿色像一抹青苔般的锈色。

——那是梁癫的“小我剑”才会造成的伤口!

梁癫气煞。

他几乎没跃起来三丈高。

“难道我会亲手杀我的女儿不成!?”他咆哮狂吼“难道我会为了陷害那姓蔡的禽兽而杀害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成!?”

他一把揪起杜怒福:“我不是你你瞪着眼当乌龟王八那是你的事!你手指拗出不扳入偏帮外人也是你的事!我可要为养养报此血海深仇!”

他悻然甩下杜怒福向天长号:“你杀了我女儿还嫁祸给我!姓蔡的我再教他活下泪眼山我就当王八!”

他一面说一面连身也不回飞退他退得比前掠还快遇墙穿墙、遇柱裂柱陈风威想要拦他他双目乍金陈风威打了一个寒噤梁癫已飞空跃了下去。墙破裂出午阳骤射而入众人都眯起了眼或以袖遮目。

他们设宴原在第三层楼梁癫飞降而下宛若大鸟日影为之一黯四周唿啸急鸣此起彼落。

陈风威急道:“会主咱们要不要截下他——”

杜怒福马上决定:“千万不要狂僧不可能杀养养你们也断截不下他自己人打起来徒增伤亡!”

陈风威得令。

他立即掠到墙塌之处怪叫三声宛若夜凫。

他叫声一起其他的唿哨立即静止。

本来在四周蠢动的人影也全不见了。

只听梁癫已落到了楼下还厉啸道:“看谁敢拦我!你们别动养养一根毫毛等我杀了那疯狗再回来找你们算账!”

说罢只听一阵地动山摇的辄辄大响自三楼望下去怪人梁癫已拖了他的怪屋怪鸟怪牛一道儿走。

当真走得飞砂走石。

杜怒福道:“长孙兄这事可要劳你了要是给他追上了蔡狂只怕两败俱伤中了敌人之计。烦你走一趟要是见二人交手尽量排解一下至少也可从旁保护他们。”

长孙光明苦笑道:“只怕我也拦他们不住。”

铁手支持杜怒福的意见“长孙兄只要不让他们互拼其他当权宜从事。我现刻还要留在这儿片刻查证一些事儿。凶手既敢在七分半楼下毒手而且用的是梁癫的剑留的是蔡狂的偈如果不是他们二人下的手那么目的分明是要他们自相残杀所以我们千万不要万万不能让他们对杀起来。长孙盟主轻功高妙加上‘一鹤出世二鹤升仙’的‘鹤神功’只要敌住疯圣一阵我便尽快赶来。”

凤姑却道:“梁癫背了屋子掮了头牛去追蔡狂我看他是断断追不上的——还用得着去拦他吗?”

铁手道:“他这次扛走房子和牛是不再信任把他的法宝摆在这儿恐怕他只是先行移走只要找到适合的所在必先放下屋子全力去追蔡狂——他现在是复仇心切。蔡狂离开之际看似是心喜不胜;梁癫追赶时却是悲愤若狂。仇恨的力量远大于喜悦看来梁癫是追得上蔡狂的。”

长孙光明一拂长袖双眉一剔道:“两位既然这样说了我当尽力而为。”

其实这是个苦差。因为谁都知道梁癫和蔡狂一旦打起来便谁也拆不开。要是敌人还好办些至多全力一拼;但因是朋友除非有铁手之功力以一敌二否则谁也化解不开。

凤姑只好说:“你要多加小心别把两个疯的癫的都惹上了。”

关切之情洋溢于表。

长孙光明身形一展如一只白鹤投向窗外瞬间不见。

铁手问陈风威:“你刚才说觉得小趾手持杜夫人的手谕有点不妥不知何以不妥?”

陈风威道:“她……”

社怒福道:“你尽说无妨。”

陈风威仍是期艾:“我……”

铁手正色道:“现在杜夫人惨死谁都有嫌疑现下眼看七分半楼两大臂助就要互拼你不但应该有话直说也该有话快说。”

陈风威这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我……我和小趾感情本来就很好因为一时胡涂一时冲动曾跟她……”

铁手明白。

那是私情。

私情无关公事。

谁都会有私情只要不防碍公事那都是人家的自由。

所以他只问:“因此你了解小趾。”

陈风威说:“我觉得她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不是小趾。”

大凡男女之间生亲密关系之后自然有另一层更深的感应有些举止只有经过这种亲昵的关系才能体会所以特别能觉察出对方的异举。

陈风威又补充:“……但她又是小趾。”

“哦?”

“只不过她说话的神态都不一样了……”

小趾仍是小趾不过那已不是那个跟他有过亲蜜关系的小趾了。

“况且……她还很……”

“很什么?”

这次由凤姑来问。

由女人家来问女儿家的事也比较方便。

“很香。”陈风威红着脸红得连瘤也紫了“小趾她……平常是不抹香的。”

“香”字令铁手心念一动。

“小趾在跟你说话的时候”铁手即问“并没有正面向着你是不是?”

陈风威张大了口眼角里既很担忧也很震讶:“是。那儿种植了好些药草丛中跟我说话……却似不大认得我那样。”

他忍不住要问:“你……铁捕爷您是怎么知道小趾她没……没靠近我说话呢?”

铁手铁眉深锁:“我担心她恐怕不是小趾。”

“您……您的意思……意思是……”

凤姑冰雪聪明她问杜怒福:“好不好传令下去四处搜一搜。”

杜怒福道:“好。”

阳光因墙破而直接照进来凤姑心里一戚她看见杜怒福本来黑亮却略为稀松的头竟已全白!

陈风威仍颤声道:

“搜?……搜什么!?……”

他们搜的不是什么搜的正是陈风威所担忧的而搜到的也正是陈风威所忧虑的:

尸体!

——小趾的尸!

她已给人毒杀多时!

陈风威伤心极了。

他也像梁癫一样要去追杀蔡狂。

杜怒福最能体味他的心情。

他要李凉苍、张寞寂、王烈壮截阻陈风威的莽烈行动。

铁手没有拦阻。

他只用一句话止住了陈风威。

“既然小趾早已死了那么布局杀养养的就不一定是蔡狂了。”

凤姑道:“小趾今天真有些不对劲一直都躲在暗处惭愧的是我们都未能及时指认出来。”

铁手是昨晚才到七分半楼。初见小趾自然难辨真伪。可是凤姑等却不然。她与养养素来交好常见小趾却未及时辨别致生惨祸不免深疚。

铁手道:“杜夫人遇祸之际显然是入厨之际。至少第一碗面是她亲手煮好的因为那股风味谁都吃得出来但谁也烹调不出来。我看了刚才厨房的情形第二碗面下在锅里早已煮烂软了可见对方是在第一碗面端出来后趁梁癫蔡狂争闹之时才下杀手的。她下毒手前还先胁养养下手谕去取金梅瓶然后再把蔡狂叫进去:现在问题只在蔡狂是不是合谋?他知不知道此事?他背上褡裢运出去的是不是金梅瓶?”

凤姑道:“如果当时养养正受胁持只好把金梅瓶托交蔡狂运走蔡狂对养养言听计从必不见疑。”

铁手道:“所以凶手就成功的转移了我们的视线让我门以为杀人者便是蔡狂而致自相残杀我们万万不可上了对方的当!”

凤姑道:“不过梁癫已经追出去了。”

铁手道:“长孙盟主也赶过去了。”

灶怒福道:“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一阵营扰凶手也早已能够成功逃离此地了。”

铁手道:“怕只怕凶手既然处心积虑图谋当不止此而已。”

杜怒福道:“你是说……”

凤姑转了转巧目。

铁手点了点头。

三人心契。

凤姑道:“现在最重要的关键就是:找出那个假扮小趾的人来。”

铁手道:“我有一道线索。”

“线索?”

“我闻过那香味。”

铁游夏确曾嗅过那道如兰似麝的香味。

那是在泪眼山下越色镇中久久饭店里。

——正当铁手要辞别了李镜花匆匆的要离开久久饭店之际一个身着黑枣色劲装的女子一幌身就上了楼因为背着月色映着烛光只亮着两点烛眸。

经过的时候那女子掠过一阵香风。

暗香像流动的黄昏。

淡得像一场忘记。

铁手记住了这香气。

那香味。

他鼻子敏感一向喜欢有香味的事物尤其女人。

他立刻赶去久久饭店。

一进越色镇的他就看到一个人样子十分艳美但向他走过来的时候却虎虎生风。

铁手这才知道:原来当一个漂亮男子生气的时候要比他和气的时候来得更好看。

——大概两口子又吵架了吧?

铁手这样想的时候也可以想像得到李镜花噘着嘴跟人吵架的样子那就像一朵骄做的开在篱笆上的牵牛花。

——既然她那么好看稚气李国花也真是的何不让让她?

铁手想到这里就乍见一朵花。

不是牵牛花。

而是木槿花。

——大红的花!

血花!

出手的当然是李国花。

铁手猝不及防他没想到李国花会暗算他。

在七分半楼内内外外这么多人当中铁手最不怀疑的就是李国花。因为在养养出事之际想来他已在越色镇跟李镜花会面。

“血花”劈面攻至。

铁手及时双臂迎面一交一个大仰身。

血花半击空。

半炸在臂腕上。

飞散。

铁手臂功奇强“血花”还炸不破但额前驿马天际部位的头竟给削铲了一大片。

李国花已揉身猛扑十指急啄又快又利制住了铁手身上十一处要穴。

铁手闭住了气看着仍在空中飘散的落苦笑道:“你干吗要暗算我?”

李国花铁住了脸凶悍得更像一头美丽的怒豹:

“你把镜花怎么了!?快把她交出来!”

“什么!?”

“别装蒜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杀了我就更找不到小相公了。”

“果然是你抓走了镜花!”

“如果你只是怀疑又为何对我下此重手万一杀错了人岂不冤枉!”

“我跟你交过手心里分明不是你之敌。我明知道‘开谢血花劲’炸不死你所以就尽力施为只图把你制住于‘麻雀神指’下。”

铁手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道:“现在我明白了。”

然后他带点遗憾的道:“只可惜你的‘麻雀神指’也制不住我。”

一说完他就振起夹着一声惊雷般的大喝。

李国花为之震倒。

倒地的李国花骇然道:“你……你没有穴道!?”

“我也是人当然也有穴道可是我是诸葛先生的弟子内力学自于他;”铁手道“他老人家早已把周身穴道练成全身聚劲之处把至弱炼为最强了。”

然后他正色道:“我没碰过李镜花。她是在我上泪眼山后出事的。”

李国花恨恨的道:“你既然没有做这样的事却来这般戏弄我!”

铁手肃容道:“我不是戏弄你。只因为七分半楼出了事我们正在查明是谁所为所以我要弄清楚你暗算我的目的才能分明是敌是友。我才刚在七分半楼下来不信尽可以向凤姑查证。”

“出事了……?”李国花诧然他离开泪眼山只不过半天不到的事走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就连梁癫蔡狂也言了和“……出什么事了?”

铁手道:“敌人已精密布局展开行动现在事态紧急你先告诉我小相公出了什么事?”

李国花每次都轻易的怀疑铁手。

但每次也都轻易的信任他。

——有些人是喜怒不形于色有些人是喜怒无常有些人却是大喜大怒、七情上脸;有的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的人一面信人一面疑人;有的人却将信将疑时而疑而不信时又信之不疑。

李国花是个性情中人。

他易信人亦易疑人。

他信大将军而后又疑大将军便是一例。

他现在只关心李镜花的安危。

他立即带铁手到了久久饭店。

掌柜哈佛一见铁手忙又打躬作揖但神情也十分疑虑。

铁手先不理他走入丑字号房只见里面家俱打散一地凌乱一片。

这原不出奇。

因为铁手亲眼看见李镜花进房之后大脾气边骂李国花边摔碎房里的事物。

触目惊心的是:

血!

血迹。

墙上、地上乃至于天花板上全都血渍斑斑!

房里当然没有人了。

——李镜花到哪儿去了?

(房里是谁流的血?)

——千万不要是……

铁手问哈佛:“刚才谁进来过?”

哈佛仍哈着腰道:“铁爷出去之后这儿就似是没人进出过。”

李国花说:“刚才我问他他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才他一照面就向铁手下了毒手使铁手左右“边地”额际给刮掉了一大片头心里难免仍有点歉意。“你说清楚了‘似乎’是什么意思这可事关重大!”铁手道“这儿无人进出入是你们没注意还是亲眼看清楚了:要不然房里的人到哪儿去了!?就算万一是死了也总有个骸啊!”

李国花立刻啐道:“千万不要要万千万万不可要万一!镜花她貌美无暇不可能出事的不会不幸的!”

他虽是历过风浪的好汉但在江湖上抡拳头啃刀尖踩火炭的人又注重小相公故也不免心生忌讳、诸多禁忌要讨个好吉兆。

哈佛忙道:“其实我们都……都没有多加留意。李小相公本领这么高我们谁想到会出事的!不过李女侠武功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铁手一听为之头大。

——这种人的话在审案侦察时最难作断因为只要办案人员暗示他些个什么他就一定跟着说什么;只要你疑心些什么他也一定会说他早已怀疑了。对这种人因为太听话太好说话也太知机所以反而难以问出真相来。

他只好问:“你有没有听到房里有打斗声?”

“……好像有……有一点……不过没有太留意。”

“客房有打斗声你还不太留意!?你是怎么开店的!”

“不不不……没有打斗声我确定了。我没听到。”

“你没听到你的伙计们呢?”

“伙计我没听见你们呢?”

哈佛扬声问店伙这时都齐集在他身后。

十七八名店伙都异口同声说:

“没有。”

——老板都这样说了伙计们没理由唱反调。

铁手犹如急惊风遇着个慢郎中真是连头都气得掉落了几根。

“房里流了那么多的血小相公武功又非同等闲没理由全没经过格斗;你也是武林中人耳朵特别灵也没道理完全听不见殴斗声的!?”

哈佛苦着脸道:“爷啊小的的确听不见啊!小的在此开店多年谁想到今朝儿出了这等血案哪!爷呀小的是一介良民素来在此地行善积德决不做有伤阴隙的事何况李女侠名动江湖咱们那惹得起?爷啊小的……”

铁手忽问:“你的伙计都齐全了吗?”

哈佛暂把苦水咽回去。

他点了点人头。

然后诧道:“怎么少了一个?”

之后又点算了人数。

——确是少了一个。

他扬声问大家:“李大七到哪里去了!”

伙计们都你望我、我望你的。

铁手眼见这般光景这种阵容心中分明:哈佛这一伙人开店开得如此人多势众是安家良善才怪呢!只不过江湖上谁不靠山头谁不养些士卒?只要不冲着自己不犯在手里便是了。

他听其中一名伙计似乎“失踪”了便问:“刚才可有一个女子穿着深色劲服前来投宿?”

这一问没想到那十七八名伙计连同哈佛自己都一齐答:

“有。”

答了之后哈佛颇为怪之回头问伙计们:“手足们你们不是各都在忙吗?怎么全都知道那大姑娘来住店呢?”

伙计们七嘴八舌的说:

“来了这么漂亮的女娃子当然知道了。”

“是牛眼告诉我的来了个天仙化人的小相公后又来了个仙女下凡般的仇小姐大家都去看了哇真是美死人了我八辈子……”

竟径自讨论起美女来了。

哈佛为之气结。

“你们是这样替我做事的吗?无怪乎端道菜肴出来都比别家慢!难怪客人埋怨说:饭里扒出了老鼠屎菜里挟出了只死蟑螂有的还在汤里捞出了一只牙齿。”

一名当真像牛一般大眼的瘦个人答:“嘻嘻那是荣仔打喷嚏时不小心打飞了一只牙遍寻不获原来落在汤里——却不知是那个客人有福捞到宝了?”

另外一个长下巴的说:“菜上得慢这才货真价实、名符其实啊不然我们怎称得上‘久久饭店’?”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个大头小个子在愰然搔脑袋。

哈佛骂道:“笑什么!?下回我要是没生意卷铺盖我把你们的牙齿全部撬下来煮丝瓜汤!只顾看美女不知干活儿。”

“牛眼”却反问哈佛:“掌柜的那仇姑娘入宿的的时候你也不是正在忙着张罗别的客人吗?却是怎么知道这女子来住店的?您眼观八方我们真是好生佩服。”

哈佛呵呵笑得像座笑佛:“有这般美女来投店你们都如此惊动我哪能后知后觉?嘿她在店外三里路我就嗅到她的清香扑鼻了。”

于是众下都赞道:

“了不起。”

“掌柜的果有眼光。”

“哈老板神目如电跟我们一样。”

“岂止哈老大的鼻子简直跟狗一样不不比狗还灵。”

哈佛一想:自己刚才不是正骂他们好看女人吗这一来自己也认了一道岂不成了一丘之貉?听手下们连讽带赞一时作声不得。

铁手看在眼里知道这一干“久久饭店”的弟兄们楞头呆脑、故作精明的看来不会跟这一件案子有关?不过心中倒想起江湖上的一伙人来。

他只凝重的问:“那女子姓仇?你们怎么知道的?”

那牛眼答:“我们见她漂亮都探问她的名字那是荣仔替她登记的。”

那腼腆的荣仔脸红红的说:“她没写名字只在名册上填一个‘仇’字然后扔下一锭银子便上楼去了。他们问起我说了他们都说她一定是姓‘仇’的……我可不知道她姓什么。”

这一回便连铁手也变了脸色。

“是她?”

李国花看铁手脸色不对忙问:“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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