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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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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笑道:“袁兄在哪里?我们正要找他。”

春容回身道:“请随我来!”

只见她慢慢地在前行着一直把二人带到了那座白石砌成的房子前。

行到了门口只见门前一张白纸上写着“忌中”两个大字。

谭啸微微叹息了一声和依梨华随着春容进到另一间房中。

只见袁菊辰一身白衣呆呆坐在椅子上看见二人进来起身长揖道:“有劳二位了请坐。”

谭啸伤感地道:“袁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多保重才好!”

袁菊辰闻言竟自落下两行泪来那一边的春容更是直擦眼泪。谭啸长叹了一声依梨华也直想哭倒是袁菊辰振作了一下苦笑道:“昨夜之事谭兄既已目睹小弟也不便再相瞒了只是白姗弃我而去茫茫人海生也乏趣。为遵姗妹遗言小弟决定一二日之内即远行而去从此浪迹天涯不复称雄武林矣!”

他苦笑了笑在谭啸肩上拍了一拍:“所遗憾者与兄相识未久即作分袂从此天各一方过往无从真乃恨事也!”

言下不胜唏嘘之意!

窗外风沙正起。黄沙弥漫之中似有人正在高歌那“相别紧握手山水为泪流”的古诗知情如谭啸者不禁为之泫然泪下!

“友情”实在是很奇怪的一种东西相见的时候并不十分体会出它的可贵;可是别离时常常会觉得它的真挚和动人。一份真纯的友情有时候是不需要“言”或“笑”去表达的这其间常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真是比醇厚的美酒还要诱人得多。

也不要太小看“偶然”这两个字一些真诚的情谊常常是驾着“偶然”这两个字来作媒介的。

狂傲的袁菊辰就是这么和谭啸建立了奇妙的友谊。尤其当他侃侃而谈时眸子里闪烁着真情的光芒使人很容易看出他内在的真诚那是不容否认的。

谭啸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道:“菊辰兄我们很留恋你我们也正是来向你告辞的;并且……”

他看了旁边的依梨华一眼讷讷道:“我们想在令友灵前吊祭一番请接受我们真情的致哀!”

依梨华苦笑着点头:“是的!我们深深赞佩和同情她的伟大!”

袁菊辰微微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请随我来!”

他说着走出了这间房子把隔壁的房门推开回身苦笑道:“二位朋友请进!”

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悲哀。二人敛容而入立刻为眼前的情景而惊叹了。

整个房子里几乎是一色的白:白帘、白单、白烛、白绫球。

昨夜溅血的床整个为白绫铺盖那个殉情的姑娘身着白绸殓衣直直地躺在床上脸上似还带着一层薄薄的微笑。

停尸的灵堂皆按照一般礼制禅一、覆衾各一绘绞皆素帛。那张停尸的灵床也放置于堂之东门内立有引幡以降帛为铭旌上边题字为:“袁室白氏之灵柩。”

谭啸心中暗暗感叹不已原来袁菊辰已把此女视为自己的结妻子故称其为“袁室”此人之用情由此可见。

依梨华虽不懂汉人这些丧制礼节可是看着也很是伤心她不时偷偷地去看死人的脸洗得白白的头也像是重新梳洗过没有一根跳丝。从轮廓上猜测她生前该是多么一个动人的姑娘啊!

灵床前有一白石矮几几上陈着死者生前所用的几件东西:翠镯两副玉簪、铜镜、玉梳等最显眼的是一口精光四射的匕匕之上血迹斑然。依梨华已听谭啸说过昨夜的详细经过故此一看这口匕就知道这是死者用以自刎之物不禁一阵黯然神伤!

床前素帐高悬在帏帐两边用细竹挑起一副白绢素联是袁菊辰亲书的挽联其上词句异常凄楚写的是:

“栅妹女侠我妻灵右

彤管芬扬久钦懿范

绣帏香冷空泪黄沙

杖期夫袁菊辰泣挽”

谭啸不禁低低叹息了一声行至灵前恭敬地打了一躬。袁菊辰侍灵前陪着一躬。依梨华也行了礼袁菊辰陪礼如前。

二人行过礼后见菊辰双目泪垂如珠心知触动了他的伤怀俱不敢在灵前多留忙即出来仍到隔室。却见春容正用白纸糊纸灯、纸人之类。全室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凄凉形态俱各伤怀不已。

谭啸顿了顿道:“嫂夫人大殓之日是否已定?”

菊辰长叹了一声:“她本是宦门之女如今虽客死大漠黄沙却也不可草率行事所以……”

他双目之中犹自闪着泪光顿了顿接道:“所以我想在此守三日之灵大殓之后再运灵至她故乡湖南洞庭使其能正丘也算尽了我一点情谊!”

谭啸微微颔道:“小弟识荆未久但情谊深挚如有差遣愿为效劳!”

菊辰摇头苦笑道:“多谢谭兄好意份内之事不敢劳动他人你的盛情我心领了。”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道:“你方才怎说要告辞?为何不再多住几天呢?”

谭啸长叹了一声:“老兄仇人已经逼上门了非是小弟怯敌实在敌众我寡实力太悬殊如不先行躲避只怕……”

他微微摇了摇头。袁菊辰怔了一下讷讷道:“你是指的白雀翁?”

谭啸摇了摇头苦笑道:“他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三个比他更厉害的敌人。辰兄你目前心情不爽小弟这些伤心往事也不必再跟你多谈了夜长梦多我想午后就向你告扰起程!”

袁菊辰想了想点了点头讷讷道:“今夜我为二位饯行你们明晨再行如何?”

谭啸微笑道:“不必了辰兄你太客气了!”

袁菊辰正色道:“请不必推辞会短离长此一别我们再见面时不知是何年何月再者……”

他两只手紧紧地搓着似乎临时下了一个决定慢吞吞地说:“你我一见总算有缘小弟有事相托尚请不要见拒!”

谭啸笑了笑:“既是辰兄有事相嘱我们就迟行几日也无妨!”

袁菊辰微微笑了笑:“多谢谭兄赏光如此请二位自行在附近游走不拘我尚有事需至库鲁尔塔格山一行。”

他关照一边的春容道:“午餐不必候我好好招待二位客人!”

春容放下手中白纸站起来一面点着头一面问:“袁少爷你去库鲁尔塔格山干嘛呀?”

袁菊辰脸色凄楚道:“我要为姗妹选上好的木材作一口棺材另外在营盘边采购些东西午后就可回来。”

他对着谭啸和依梨华欠了欠身顺手又拿起了那块狼皮转身出门而去。

可是他行了几步又回来了把手中的狼皮往地上一摔朗声对春容道:“等会儿点火烧了它!”

说完转身而去。春容看着直怔因为菊辰素日只要出门没有不披上这块狼皮的可今天怎会例外了呢?谭啸心中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不说破。只叹了一声问春容道:“那位过世的白姗女侠和你们少爷相识很久了吧?”

春容一面用白手绢拭着泪一面点头道:“认识有十年了我不是跟袁少爷的是跟小姐的她从洞庭来这里就带着我来了……”

依梨华点了点头:“你们小姐很爱袁少爷吧?”

谭啸看了她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么!春容点头啜泣道:“怎么不爱?我们小姐为了袁少爷才离开家不嫁曹翰林情愿来沙漠里受苦她的病就是在沙漠里得的。啊!小姐啊……”

她说着竟捂着脸大哭了起来。谭啸不禁长叹了一声看了依梨华一眼怪其多此一问。依梨华很不好意思地一面给她擦着泪一面劝道:“好啦!你也别哭了人死了是没有办法的你以后只要好好侍候袁少爷就是了!”

春容哭着摇头道:“他不要我服侍他说要把我送回白家去……”

她抽搐道:“袁少爷也真痴心他说他一辈子也不娶别的小姐了他……”

依梨华叹道:“这才证明他是一个有情义的人你回到白家也好你服侍了小姐这么些年他们不会亏待你。”

春容擤了一下鼻子断断续续地道:“亏待是不会亏待我只是小姐前几天把我叫到床前关照我说要她死了之后叫我侍候袁少爷给他做饭洗衣服我也答应了;可是袁少爷那种脾气我怎么说呢!”

她擦了一下泪道:“他一定要送我回去而且说他不要人服侍他还说还说……”

依梨华问:“还说什么?”

春容低下头讷讷道:“他还说要去做和尚。小姐你看看他那么年轻有为的人什么事不好做一做和尚不什么都完了么?”

说着一直落泪不已。依梨华用眼瞟了谭啸一眼见他也是满面凄凉叹息不已。

春容拉着依梨华一双手颤抖着道:“小姐你劝劝他吧!”又用眼瞟着谭啸:“他对你们很好这么些年我没有看见他对人这么和善过;而且还叫这位相公为兄以前他从来没有过。”

谭啸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劝也不见得有用我虽与他相识时间很短;可是却对他的个性看得很清楚。他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而且……”

他叹息了一声接着道:“这是他对你们小姐的痴情局外人是很难说话的。”

春容又落了几滴泪喃喃地说:“可是小姐还希望他轰轰烈烈地作一番事情呢!他当了和尚干什么事都完了小姐死在地下也不能合眼的。”

谭啸感叹不已造物主偏偏把世上三个最忠心痴情的人凑在了一块就连这个丫环春容也如此忠心于已故小姐的遗言对男主人又如此关怀忠心真是难能可贵。

当时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今晚我们见机劝劝他就是;不过我看是没什么用的!”

春容擦了一下泪又指了一下地上的狼皮:“你看他连这个都要我烧了这就表示他是真的要去当和尚了要不然这块狼皮他是永远不离开的。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它今天他竟要我烧了它!”说着直看着那块狼皮怔。

谭啸不好再与她谈什么岔开问她:“你糊这些做什么?”

春容擦了一下泪道:“给我们小姐糊一对男女再糊一间房子也表示我的一点心意。”

她说着又蹲下来开始做起来。谭啸见一旁案上有白布纸墨对依梨华道:“我们也写一副挽联吧!”

依梨华点了点头。谭啸在白布上就手挥毫把先时想妥的句子写下:

白姗侠女灵右

凉月写凄情环竹秋声听倍惨

幽魂归缥渺空庭落寞恨何如

依梨华

敬挽

谭啸

写完后低低嗟叹着似觉用句不太妥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好句。春容走过来看着很惊异地打量着谭啸道:“相公写得一手好魏碑联子作得也好!比小姐在世时还强呢!”

谭啸只是摇头叹息不已。春容立刻把这副挽联用竿子挑起来竖到隔室灵前。谭啸和依梨华踱回居住之处二人相对坐着心中都充满了伤感又谈到昨夜白雀翁来临的事。

依梨华很是担心地说:“今夜我们要特别小心他们可能会一起来。”

谭啸恨声道:“他们也逼人太甚了想不到跑到了沙漠上依然还是逃不开他们的手去!”

想着又冷笑道:“不过昨夜朱蚕受的伤不轻就是了恐怕没有十天半月是不能复元的。”

依梨华噘了一下嘴:“你还说呢你要不拉我他早死在我绿玉杖下了。现在他跑了以后再想杀他可就难了!”

谭啸长叹了一声看着窗外道:“以往我自以为一身武功天下少有;谁知如今看来我还差得远。对付他们四个强敌我还是不行这个仇以后真不知怎么报我真是寒心得很!”

依梨华皱了一下眉道:“我们还是早些动身到了吐鲁番在我母亲那里住下吧!那里他们找不着。”

谭啸冷冷一笑:“老是躲也不是一个办法我一定要……”

说着剑眉微挑恨恨地在地上跺了一脚可是当他看到依梨华满脸害怕之色地在看着自己时他不由心又软了暗忖道:我不能再拖累她了……她为了我已家破人亡她本来是无辜的啊!”

想着立刻改口道:“你说得不错我们明天早上早早地就上路!”

依梨华立刻笑了她高兴地说:“等到了吐鲁番见着我妈住一段时间我们再想办法报仇。反正这个仇一定得报只是不能太急哥!你看是不是?”

谭啸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可是他心内却有自己的计划只是当着依梨华的面他不愿令她担心暂时没有说出来就是了。

中午春容为二人送来了饭是蛋炒饭另外有炖的鸡汤。二人留她一块吃她也不客气就和二人一桌同吃着她告诉依梨华说她已糊好了一个纸人正要为它画眉毛和鼻子怕画得不好请依梨华去帮她。依梨华笑着指了指谭啸道:“你找他人家才是真正的画家呢!”

春容问谭啸是不是肯帮忙谭啸连连点头道:“这事情我应该帮忙吃完饭我就帮你去画。”

春客连声道谢饭后谭啸过去帮她画那纸人依梨华帮她剪剪裁裁三个人干了两个时辰一切都弄好了。

经谭啸大笔一挥那童男童女看起来真是栩栩如生春容看着赞不绝口。

三人正在装置着室外响起了马蹄声春容道:“是袁少爷回来了吧?”

跟着门推处袁菊辰风尘仆仆地进来。谭啸含笑走过去道:“辰兄回来了!”

袁菊辰微笑着点了点头:“木材和需要的灵车都买好了这些东西办妥了我的心也安了!”

他一眼看见了那对童男女不由一怔:“这是在哪里买的?”

春容笑了笑指着谭啸道:“是谭相公画的画得真好。”

袁菊辰感激地握住谭啸的手道:“谢谢你!”

春容又说:“谭相公还写了一副挽联我已挂上了。还有这位小姐也帮着剪了一下午的纸花。”

袁菊辰眼睛红红的说道:“你们太好了我真不知如何来感激你们……”

他怔怔地道:“在这里你们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朋友了。”

谭啸苦笑了笑:“辰兄你这么说真使我们汗颜你才是我们所遇到的最热情最义气的朋友我们会永远怀念你!”

袁菊辰望着他会心地一笑露出他雪白的牙齿。这是他这两日来次现出的笑容。

经过一夜的悲泣袁菊辰对自己已经作了安排。他似乎已不像昨夜那么悲伤了他向春容微笑了笑道:“我带了些菜来是为了给两位好朋友饯行的你帮着我去弄弄吧!”

春容点着头往外走谭啸很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太客气了怎敢劳动你还是我们大家一块去吧!”

袁菊辰摇头道:“你不要来我喜欢做菜。也没什么好菜今日一别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莫非不值得共饮一醉么?”

谭啸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说着三人都步出房来。袁菊辰又到灵房内看了看又伤心地走出来对谭啸道:“谭兄你的挽联写得太好了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一个有学识的人。”

说着他淡然一笑:“你们随便走走谭兄我们晚上再谈。”

说着径自去了。二人感到有些无所事事的味道谭啸对厨房里的活是外行依梨华也不擅汉人饭菜做法二人只有袖手旁观了。

晚饭极为丰富鸡鸭鱼肉全有。席间袁菊辰满斟了一杯酒对谭啸道:“古人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绝句谭兄今夕不醉更待何时?”

他说着仰把杯中酒干了。谭啸心中颇多惆怅也颇有饮意于是二人你来我往不待席终都已喝了个昏昏沉沉。

依梨华和春容为二人着急死拉活劝才算是把二人都扶回房中去了。

袁菊辰酩酊之中仍唱着歌:“壮士志在四方壮士不怕孤单月明星稀之夜匹马敢闯天山……”

他痛声地唱着忽然又趴在榻上大哭起来;而在隔室的谭啸却倒在床上睡着了。

依梨华用冷手巾为他小心地敷着想着自己的伤心事也不禁淌着泪。她为谭啸盖好了被子才回到自己房中去睡了。

酩酊大醉的谭啸睡到半夜酒醒了觉得喉咙干渴得难受翻身坐起来想找杯子倒茶喝。

忽然窗前人影一闪一个全身白衣的人站在了他床前。谭啸看出他是袁菊辰只见他对着自己龇牙一笑:“谭兄请随我来。”

他说着身形猛然纵起直向窗外扑去谭啸惊疑中跟着纵身而出。

只见袁菊辰雪白的身影在竹梢上起落之间已翻出十丈以外。谭啸不由抖擞起精神紧紧随着他抄过了这丛竹梢却见袁菊辰正站在池边回身笑道:“谭兄酒醒了么?”

谭啸纵落在他身前微微一笑:“太失礼了……喝得太多了辰兄召见有何见教?”

袁菊辰以袖拂了一下池边石凳坐下道:“来!坐下来再说!”

谭啸坐下含笑道:“莫非有什么机密之事么?”

袁菊辰笑着点了点头:“也可说是一件机密谭兄请你先拿着这个!”

他说着自颈上把那口形式古雅的短剑取下递过。谭啸惊异地接过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菊辰忽然笑了笑站起身来对着谭啸深深打了一躬道:“恭喜谭兄从谭兄接此剑起这口剑的主人已是谭兄你了!”

谭啸不由大吃一惊慌忙把剑递过道:“哎呀……这可不行菊辰兄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不想袁菊辰后退了一步凄然道:“莫非我袁菊辰竟到了如此地步?送一点东西谭兄都不能收受了么?”

说着耸肩哈哈一笑。谭啸跺了一下脚叹道:“菊辰兄你怎么这么说呢?这不是我可以收的东西你快收回去!”

袁菊辰长叹了一声轻轻在谭啸肩上拍了一下:“谭兄!你先不要急着还我等我一说你就知道了。你莫非不知我……”

谭啸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袁菊辰哂然一笑低下了头又抬头看着他微微一叹道:“我已立志出家为僧要剑又有何用?出家人是不能动杀念的!”

谭啸吃了一惊苦笑道:“辰兄你要多考虑时间也许可以为你解决痛苦的并不一定要如此!”

袁菊辰露出白牙一笑:“今夜我不是来接受你的劝导的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什么了!”

谭啸脸色微红道:“可是这口剑……”

袁菊辰点了点头:“你不必推辞了此剑对你以后大有用处。你正可仗此复仇我们相识一场这口剑代表你我定交的信物不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吗?”

谭啸皱眉道:“可是我却没有什么给你而且这口剑太名贵了。”

袁菊辰摇了摇头:“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就是有东西送我我也不能接受。谭兄你快收下吧!”

谭啸仍感到不大好意思只是看着掌中这口剑皱眉。袁菊辰嘻嘻一笑:“留下吧你是用得着它的!”

谭啸尴尬地一笑:“莫非你召我来此就是为这个么?”

袁菊辰略略颔又坐了下来:“我由你写的挽联及字句上看你的学问高我十倍使我临时想到了一桩奇事不过……”

他笑了笑抬头看着谭啸道:“也许你可以把你仇人的名字及结仇的经过告诉我吧!”

谭啸怔了一下淡然一笑:“你这出家人何必管这些事呢?”

袁菊辰端了一下肩膀哂然道:“我并不干预你们的事只是也许对你能有所帮助这完全要看你的造化你快快告诉我吧!”

谭啸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好吧既承视我为知己深交我的事自不应瞒你只是谈来伤心!”

袁菊辰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等着与你同声一哭说吧!”

谭啸这才长叹了一声开始细细地追叙大仇血恨的经过当他说到四个仇人的大名时袁菊辰显然大吃了一惊可是他仍然静静地听了下去。谭啸一字不瞒一直说到自己如何进了晏府如何被他们识破赴梅园赏梅险遭围杀依梨华怎么救自己等等一直说到了沙漠。

袁菊辰听完以后笑着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位依姑娘就是那可敬的哈萨克姑娘了!”

谭啸默然地点了点头。

袁菊辰微微一笑:“我倒为那位晏姑娘可怜父亲的不仁作女儿的也连带不幸……谭兄!我看这事情往后还会有惊人的展唉!世上多少伤心事啊!”

谭啸也是连声叹息不已。袁菊辰这时紧紧地捏着手关节低着头似乎在用心分析一件事。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哈哈笑道:“谭兄!不是我小看了你你武功虽不错可是这四个敌人太厉害了你是万万对付不了的!”

谭啸不禁面红耳赤冷然道:“可是这笔仇我却是非报不可哪怕为此粉身碎骨!”

袁菊辰笑了笑:“粉身碎骨也报不了!”

谭啸不由剑眉一挑霍地站起身来。袁菊辰笑了笑道:“谭兄!你请坐我们不能轻估了敌人你所说的四个人武功可说都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个已难应付何况四人?要是凭你目前功夫嘿嘿!你还是死了心吧!”

谭啸不由木头似地坐了下来惨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这个仇不用报了?”

袁菊辰低着头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目光之中闪着异彩望着谭啸笑了笑:“谭兄!你猜我在想什么?”

谭啸摇了摇头心中很不是味。袁菊辰忽地又拍了一下石头出“啪”的一声。谭啸不禁吓了一跳不知他什么疯却见他毅然道:“好!宁可失信于人我也要交你这个朋友!”

谭啸不禁又是一愣苦笑道:“辰兄你说些什么呀?”

袁菊辰含笑道:“兄弟!你看我这身功夫比你如何?”

谭啸怔道:“我大概不如你!”

袁菊辰呵呵笑道:“什么大概你本来就不如我。”

谭啸不由脸色微微一红笑道:“何以见得呢?”

袁菊辰点头笑道:“好!你不要不服气我且试着问你几招看你如何对敌!”

谭啸抱拳道:“请!”

袁菊辰微微一笑:“进取中宫后以二指点你咽喉。”

谭啸哂道:“这个容易我以二手分你两肋你当自撤此招。”

菊辰一笑道:“好!那么我如不退反进以右膝前屈逼你后退复以琵琶手挡你二腕只怕……”

谭啸怔了一下冷然道:“我用分翅手点你两腋!”

袁菊辰张大了眸子道:“好招式!”接着一笑道“可是请注意我可以用右足尖以‘点天灯’伤你生死窍你命休矣!”

谭啸不由面色一变他咬了一下手:“如果你一定如此我当以‘下水啄’伤你脊椎同归于尽!”

袁菊辰不由摸了一下下巴嘿嘿一笑。谭啸方自得意不想袁菊辰眨了一下眸子笑道:“如此你就完了!”

谭啸脸色一红皱眉道:“怎么会?”

菊辰哼了一声一扬手道:“我这双手并未失可以托天掌式擒你双腕而你将如何?

谭啸讷讷道:“这……这……”

菊辰嘻嘻一笑:“动手之时是不容许你考虑的你还不认输么?”

谭啸笑着点头道:“果然高明我不如你!”

袁菊辰正色道:“平心而论你这几手也是很高明了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谭啸惨笑道:“败军不足言勇我的功夫差得太远了。”

袁菊辰笑了笑道:“不过以你方才几手已足有资格会见他了。”

谭啸翻了一下眸子问:“会见谁?”

袁菊辰仍是不说只是笑又道:“兄弟你自信对于诗词上的造诣如何?当然你是比我强多了。”

谭啸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也不见得只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你问这些作甚?”

袁菊辰目光注定他微笑了笑道:“好吧!我告诉你你方才已见识过我的功夫了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个武林怪人传授我的但他不是我师父因为他说我不配!”

说着他露出白牙一笑:“因此我想到了你。”

谭啸先是颇多惊异地听着后来又摇了摇头笑道:“我?哈!我不如你更不配!”

“你配的!”菊辰点头说着又叹了一声道:“你的理解力远胜于我而且你天资也好。”

谭啸苦笑着皱眉道:“你是怎么啦?”

袁菊辰以手指弹出一枚石头落在池塘里眉毛微蹙道:“那位怪人和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我千方百计哄他开心才学了他十几手功夫。只靠这十几手功夫我竟称雄于沙漠。”

谭啸不由大惊他几乎不相信这是事实可是看袁菊辰谈话神态绝不是虚言不由好奇地注视着他却见他回眸看着自己道:“可是那人有更厉害、更神妙的功夫只是他不肯轻易传授人不过……这要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谭啸惊奇地问:“这人叫什么名字?”

袁菊辰摇了摇头:“他没有名字我敢打赌任何人如不知他底细绝对看不出。他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这一点你必须注意可以投其所好。再者他喜欢诗词他常常喜欢以诗词考人唉!只可借这方面我差了一点这也是我不能多学他绝技的一个原因。”

他说着又展眉一笑摇了摇头:“不过这些如今在我看来都没什么了也不值得遗憾!倒是你……”

他用力地拉着谭啸一只手月放异光道:“你一定要找到他他是一个天下少有的异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兄弟!如果他真的肯传授你几手绝招你的大仇不愁不报。”

谭啸一时不由兴趣盎然惊喜地道:“他在什么地方?怎么见他呢?”

菊辰松开了手正色道:“你必须要誓绝不对第二人言我才能告诉你。”

谭啸点头道:“我可以誓。我如将有关此人之事向第二人透露天诛地灭。”

袁菊辰笑了笑道:“好!这就可以了你附耳过来。”

谭啸笑了笑道:“何须如此!”可是他仍是把头附了过去。菊辰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半天谭啸连连微笑点头不时地插言问上几句。二人咭咭喳喳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一直说到天快明了才不再说了。

二人抖了一下身上的露水站了起来。谭啸感激地握住了袁菊辰的手苦笑道:“谢谢大哥今日一别大哥音容至死不忘只盼来日再相会吧!”

袁菊辰微笑颔:“人间没有不散的筵席兄弟!我预祝你成功不过凡事不可强求报仇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他年有暇可至洞庭附近访我我多半在那附近寺院之中。”

谭啸不禁有些伤感低声道:“大哥你……”

袁菊辰挥了一下手哂笑道:“不必多说了好好珍惜那口剑!”

谭啸拍了一下剑鞘道:“大哥恩赐敢不珍视?”

袁菊辰顿了顿转身而去。谭啸见他直向那白石房中行去不由感叹了一声也返房而去!

清晨谭啸和依梨华装备好了把东西搬到院中去向袁菊辰告辞时却见室内已空空无人。

二人一直找到后院只见春容正由厨房出来笑问二人道:“是找袁少爷是不是?他出去了这是他留的条子。”

说着自身上掏出一张叠着的条子递了过来。谭啸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是龙飞凤舞、笔力苍劲的几行字:

“啸兄别矣!弟有事外出不及为兄等送行仅赠上伊犁名驹二匹以供吾兄及依姑娘联辔驰逐。落日黄沙情场无边大漠比肩真趣事也。此系弟及姗妹当年爱物睹物思人此区区之心意敬希笑纳。

兄去后弟亦护灵远行从此故人远离天各一方停云落月何克长恨之凄凄临窗握管不尽泪眼迷离“人生无不散之筵席”遥瞻前路犹多艰难险阻尚希吾兄多自珍重。他年游湘毋忘洞庭一探有老僧烹茗扫径待客临风布意不知所云专此敬泐。此请

旅安

袁菊辰顿x月x日

依姑娘均此不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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