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路边奇闻设骗局(1/2)
冯瑶琪的邮件着实让安子奇担心了好一阵本来就想不让冯瑶琪卷入此事想不到还是让冯瑶琪碰到了。究竟那个华人是谁出高价收买那枚红宝石戒指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收集祖上留下的遗物?记得任老伯信上所说骆兴林好像没有后人要不也不会把所有的珠宝都送给任老伯。如果他不是骆兴林的后人哪又会是谁?
从冯瑶琪的邮件上看冯瑶琪当时的言谈说的相当漂亮可以说是完全掩饰了戒指的来历相信冯瑶琪不会拿她和父母的生命开玩笑。想到冯瑶琪毕竟比他聪明安子奇才算有点放心。
删除了来的邮件见左右没人安子奇偷偷拿出梳妆匣在里面翻了一下果然见到一枚和留给冯瑶琪的红宝石戒指差不多类型的戒指也是镶着红宝石不过要比那枚大。因为过去对梳妆匣里的珠宝也没太在意也没想到两枚戒指竟然是一对现在拿出来一看果然觉得与一般常见的戒指不同。做工果然相当精美红宝石更是珍贵的所谓鸽血红宝石。戒指的背面刻着极小的字凑在电脑屏幕的亮光仔细看才模模糊糊看清:翼王新禧存念后面几个英文字母因为太小已经看不清大概是送戒指的英国人的姓名。
真的是石达开的遗物安子奇拿着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更增添了疑虑。那个在英国的华人怎么会知道是翼王的遗物?按说冯瑶琪的那枚女式戒指要比这枚小得多背面的字也应当更小更不容易看清怎么那个华人拿起稍微一看就知道是石达开新婚的礼物。
也许真的就象任老伯所说的此事祸福难料不管这华人是真的骆秉章后人还是假的骆秉章后人现在避开他们总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让冯瑶琪赶快回来应该是对的。
把东西都放好付了钱便走出网吧。本来以为上海的大商店多买一只放大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想不到连走几家大商店问了好几个营业员得到的回答是:“放大镜?现在大商店里哪会卖这个东西你还是到小店里去看看。”
回答是无可挑剔大商店关心的是品位和利润怎么还会去卖老掉牙的放大镜。安子奇没办法正好看见一个老年人在商店门口闲逛便上去问:“老伯对不起请问哪里能买到放大镜?”
老年人一般都是热情的听到小青年有礼貌地问话也有礼貌地说:“你是说买放大镜?这里没有在商业区是不容易买到。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就是在城隍庙那里肯定有凡是你在大商店买不到的东西那里都会有。”
“城隍庙?老伯城隍庙在哪里?麻烦老伯指一下路。”安子奇拿出买了不久的上海地图说。
老年人并不看地图而是指着对面的车站说:“你到车站那里去看一下就知道那车站有车去城隍庙我忘了说城隍庙就是豫园现在大家都叫豫园。”
“原来城隍庙就是豫园。”安子奇对豫园这个名字倒是挺熟过去到上海豫园也去过好几次那里是有座城隍庙还是才翻造没几年虽然是个小庙在外地的名气大得很。安子奇一直没有把城隍庙和豫园联系起来听了老年人的话才恍然大悟。
知道是豫园坐车就容易的多在安子奇看来上海的环境应该算是极差除了人多就是交通工具多。公交车虽然拥挤班次还是挺多的不过摸摸身上背的背包安子奇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城隍庙。
其实最能代表中国的就是上海的城隍庙窄小拥挤的马路摩肩接踵的人流活脱就是中国人多的象征。而富丽堂皇的仿古建筑真假难辨的古玩古董对于从全国各地涌来的冒险家来说简直就像是天上的伊甸园。
看到在高悬着麦当劳招牌的店堂里营业员起劲地在推销有几百年历史的梨膏糖安子奇只好在肚里暗笑传统已经畏缩在毫无内涵的垃圾里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喜。
尽管肚里诽谤城隍庙买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是方便很快安子奇就买到他需要的放大镜同时也见识了数不清的古玩杂件店铺。
看城隍庙的有人真不少几个戴红袖章的老年人拿着手提喇叭在提醒游人:“当心小偷看好自己的东西包不要放到背后不要让不认识的人碰你的东西。”
安子奇赶紧把背包拉到胸前全国的地方去了也不少虽然上海是人最多可安全却是数一数二的。这些老年人已经头胡须斑白对游人的安全还是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既然当心背包安子奇决定还是尽早回去这只梳妆匣放在身边总是不放心只有银行的金库才是真正的安全。
跟随拥挤的人群走出城隍庙到了一个空旷处安子奇大口呼吸了几口带着轻微汽车尾气味的空气感觉才算舒服些。
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路两边的商店争着闪起璀璨的***五颜六色霓红灯此起彼伏地在商店的门口、招牌、楼顶翻卷就如一条连绵不断的光的河流。
安子奇走了没几步看到远处围着一群人有人还在唧唧咕咕说什么。安子奇本来对围观就不赶兴趣便绕开人群走过去只听见有个老年人在说:“可怜小小的年纪得白血病这病可不容易治好。”
旁边的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插嘴说:“什么白血病我看是假的看他的样子也不过是三十岁哪有卖身为儿子治病的又是一个骗钱的身上衣服倒是穿的挺整齐。”
又一个老年妇女说:“作孽儿子得白血病做父亲的要卖身只有在过去的戏里才有。”
安子奇没明白他们说的意思反正是说那群人围观的是有个人生病做父亲在讨钱为儿子治病。不过卖身是怎么回事安子奇便挤进人群看围观的到底是为何。
人群中间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跪在地上穿着倒是像刚才的人说的那样一身整洁的灰西装还打着一根灰色的领带。男子的旁边平铺着一张白纸纸上用毛笔写着不少字。
安子奇因为是在侧边看不清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便按住背包挤到正面才看清纸上的字:“我儿子今年六岁在四岁时得了白血病。为治儿子的病我用完了家里的所有财产。感谢慈善机构今年为我儿子找到骨髓配对可是做骨髓移植需要三十万元我实在无力承担。
为救儿子我宁愿卖身我过去做过老板办过工厂自从我儿子得病后工厂和店铺都已被我卖掉。只要谁能帮我筹措三十万我宁愿为他终身打工只要最低的工资。”
字写得不算好不过文理还通显然是眼前的这个跪着的人写的。
围观的人纷纷小声议论:“真有卖身的?他一个男人谁要要是二十岁的姑娘还有人领去当老婆买他能干什么用。”
又有人说:“西装倒是穿得笔挺有本事不会去赚钱?还说做过老板?骗人的可能大。”
也有人说:“打工一辈子一辈子能挣多少钱?我看三十万够他做两辈子的。除非他是财神才会有人买他。”
安子奇见那个男子只是直挺挺地跪着毫不计较别人的说东道西黝黑的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只有茫然看不见前途的茫然。
天完全黑下来远处的路灯照过来把那个男子的跪影投成长长的一条与行道树的投影混杂在一起在人行道上画出光怪6离的图像。
安子奇看着他仿佛看见自己在父亲的工厂起火以后为了还那些抚恤金而东家西家苦苦哀求的情景。仿佛看见母亲因为生病自己口袋里挖不出一分钱的困境。也仿佛看到当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嘴脸一个个说话要远比刚才围观的人尖刻几百倍。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那个男子还跪着安子奇走上去蹲在那个男子的面前指着地上的白纸说:“这是你写的?”
跪着的男子安子奇问他好像是见到救星赶紧挺直身子说:“是是我写的。”
安子奇站起身来对那个男子说:“你起来起来我再和你说话。”
那个男子赶紧站起来因为跪的时间太长双腿已经麻木站起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安子奇赶忙上去扶住那男子拉住安子奇的手才算没有摔下去那男子连忙说:“谢谢谢谢先生。”
安子奇示意他先搓*揉一下膝盖见他站起来已经不摇晃便说:“你大概还没吃饭吧走跟我一起去吃饭去。”
那男子忙说:“先生你若是要买我我就和你一起去吃饭。先生若是可怜我我不需要先生可怜先生还是走吧。”
那个男子肯跪地卖身却不愿要人可怜。安子奇朝他看看对他说:“你不就是要替儿子治病吗就算你不要我可怜饭总要吃吧。我不是可怜你我是钦佩你我要是当时有你的勇气我也不会出来了。看你年龄比我大我叫你声大哥今天晚饭算我请你总得有我个面子吧。”
那男子忙摇手说:“先生要请我吃晚饭我是不敢当的我谢谢先生了。我还有事先生既然不是想替我筹钱我就不打扰先生。”说罢那男子卷起地上的白纸对安子奇一个鞠躬再次说声:“谢谢先生关心。”
安子奇看他转身嘴里说了一句:“你不想替你儿子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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