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肝胆报恩奇异人(1/2)
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妻子杀掉养了两年的老母鸡用野山人参和参三七浓浓地炖了一锅鸡汤让那人喝下。鸡汤喝下后那人稍稍有了精神惨白的脸也慢慢开始有血色。
我与堂弟商量怎样治他的伤虽然他身体强健可一连六天的颠簸也使得他本来严重的伤势更加重。子弹无法取出伤口又有化脓的迹象他的生命就象是一只狂风中放飞的风筝绷紧的细线随时有扯断的危险。
幸亏当地苗人那里有名贵的熊胆猴枣鹿茸我也有一些祖传治伤的秘药只能不断地用熊胆配秘药煎汤让他服下同时尽量保持伤口清洁排脓通道畅通。其他能做的就只有祈求他平安渡过难关。
整整在他身边守候了半个多月也是他命大伤口慢慢收敛身体也开始恢复正常。
半个多月里我禁止他讲话生怕万一胸腔震动引起大出血。他只是默默看着放在他枕边的包裹眼里总有一种愤怒和忧伤的神态。
等我估计他能说话的时候便与他有了一次谈话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那人目睹我一家大小日夜为他治伤操劳自然十分感动没说话先流下眼泪拉着我的手说:‘兄弟你对我的恩情可说是山高海深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我姓骆贱名兴林不知兄弟怎样称呼?’
我说:‘我姓任名字是惠高背你回家的是我堂弟叫任惠常另一个年幼的也是我堂弟叫任惠民女的是我妻子。你在这里就象是在你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有什么拘束要什么尽管叫想吃什么也尽管说。救你本来就是我的该做的事不要说什么谢不谢’
骆兴林握住我的手说:‘好大恩不言谢我以后再不说。任兄弟你是怎样救我的那些追赶我的人后来怎样了?’
我故意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说:‘那些人已经被我解决没有什么后来。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有日本人在追杀你?那里可不是日占区。’
骆兴林的脸色有些沉重想了一下说道:‘任兄弟按说你一家救了我的命我不该向你隐瞒可是这事十分重大那些追杀我的人还不光是日本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危及你一家的生命所以我暂时不能说以后有机会自然会对你讲。不过任兄弟放心我不是那种口是心非没有良心的人任兄弟不会白救我的。’
我本来就不愿打听别人的隐密只是我救了他自然想知道他被追杀的原因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就说:‘骆先生尽管放心我家也是受日本人迫害才千里逃难到这里决不会对外人讲起你。既然骆先生说事情重大我看我们不如兄弟相称对外人就说你是我家亲戚骆先生看如何?’
骆兴林显然很高兴连忙说:‘我现在孤身一人要有你这么个兄弟实在是我的福份。我年龄比你大今年是三十五岁就冒昧做你大哥。’
‘是骆大哥小弟今年二十八岁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我到外间把两位堂弟和妻子叫来对他们说明认亲戚的经过并且请他们都到里屋恭恭敬敬称呼骆大哥。
就这样骆兴林在我家一直住下来。一个多月后骆兴林的伤完全养好也能到外面走动顺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调养一下身体。自从我们认了亲戚后骆兴林眼神里的忧伤基本消失因为我小的堂弟任惠民还小他就教惠民读书写字。
这样过了半年骆兴林的伤早就治好却没有打算离开我们的意思。一天骆兴林把我们大家叫到一起对我们说:‘我在这里住了半年连累弟妹为我忙了半年实在不好意思有心想回报却又想不出好办法。这样好了弟妹和三位兄弟有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我尽量去办也算是我做大哥的一点心意。’
我妻子与我一样对万事并无奢求只要阖家平安就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哪里会去想什么愿望。不过看到骆兴林是一片诚意我还是开口说:‘骆大哥只要你在这里高兴其实就是你弟妹的愿望。一家人高高兴兴等哪天日本人赶走了我们一起回到老家这才是我与你弟妹的最大愿望。’
骆兴林说:‘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我说的是现在。尽管我们住在深山野岭里总还是有个愿望吧。’
我那个小堂弟惠民突然说:‘骆大哥你常跟我说什么中国的房子是怎样建造外国的房子又是什么风格。我也没有什么愿望我们一家现在住的是烂草房每到刮风下雨大嫂总是要愁。我看骆大哥就替大嫂盖一座瓦房最好是外国风格的。’
我赶紧拦住惠民的话:‘小孩子说话没有轻重在这深山野岭里盖房子谈何容易方圆百里没有一条像样的路你让骆大哥怎么盖房以后不许胡说。’又对骆兴林说:‘骆大哥别听他的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要说愿望看大哥平时时常在练拳脚如果没有忌讳的话就教我们几套也好平时防身。’
我说的是客气话我与两位堂弟都会一些武术防身是足够了就算骆兴林武功再好我们也不一定要学。
不料骆兴林高兴地说:‘房子是该盖一幢房子找一个好的地点盖一所好房子弟妹一定会开心的。就这样定了先盖一所房子至于拳脚我早就想过你们愿学我自然会倾心教这不能算是愿望。’
骆兴林骑着早几天从苗寨买来的马出山去临走时将那只包裹托付给我让我把它好好藏起来。我拿着包裹明显地感到包裹轻了不少显然骆兴林从包裹里取走不少东西。
我竭力劝骆兴林不要去做这种无聊的事贵州的大山一座连一座别说公路就连骡马走的道都相当稀少造一座瓦房谈何容易。还有就算造了瓦房又怎样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荒山野岭。日本人不可能永远占领中国土地我们还是要回到自己老家去的。
骆兴林没有听我的话只是让我等他回来骑在马上对我说:‘任兄弟你冒着性命救我我报答一座房子不算什么。任兄弟今后若是打算回到山东在山东再造一座房子就是费不了多少事的。’
我妻子也竭力劝他不要去怎奈骆兴林不听把马一夹就出山去。
我只能小心地挖个地洞把那只包裹藏起来等骆兴林回来。
骆兴林一去就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们一家不知谈论过他多少回对他的身份猜了又猜临了还是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种人。
半个月过后骆兴林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大帮工匠和几十头骡马组成的马帮一起回来。到家就大声欢叫道:‘任兄弟弟妹快出来看大哥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马帮驮的东西卸下整整堆成了一座小山骆兴林指挥马帮的人把几个驮包搬到我妻子面前说:‘弟妹这几个驮包里的东西归你你搬回家好好看看要是缺少什么东西大哥再去买。’
我妻子被骆兴林带来的几十驮马帮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顾得上去翻看驮包里的东西只是说:‘大哥东西实在太多没地方放。’
骆兴林哈哈一笑指着那些工匠说:‘他们会造房子马上就会有地方放的。’
那些工匠也是手快很快就砍树割草搭起了一个大草棚由马帮的人把驮包都搬到草棚里以防下雨淋湿。
骆兴林让我的两个堂弟去管理这些运来的驮包自己则招呼我把一只皮包搬到我们住的草房里。也不知道那只皮包里装的是什么起码有一百多斤重骆兴林把皮包打开伸手从里面掏出一把银洋笑着说:‘这些银洋是给你家用的你去收起来吧。’
我本来就有点膛目结舌不清楚骆兴林是如何把这些工匠和马帮找来。现在见了这一皮包银洋更是感到奇怪骆兴林哪来的这么多钱?
骆兴林大概看出我的疑惑拍着我的肩膀说:‘任兄弟放心这钱都是正道上来的。我这次下山带去几件值钱的东西不过贵州有钱人不多一直到贵阳才算找到买家。四件东西一共卖了十万银洋我在贵阳存了一点其他的就是买些东西找几个工匠然后和马帮一起回来。任兄弟放心这四件东西是我祖上留下来的钱是干净的。’
我自然不能说什么他把祖上留下的东西都卖掉为的是替我造房子报恩也算是重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