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1/2）

“那您答应了？”

高成业此时有些紧张，鬓角渗着汗，心跳加速，但依旧笑着脸，注视着眼前的狼邙山大当家王瑾。

在他来之前他就曾好奇过王瑾的容貌，王瑾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金陵一直流传着王瑾的故事，他十二岁死了爹娘，十六岁娶了媳妇，十八岁因为金陵林家的公子jiān*yín了他的妻子，结果导致王瑾扯着腰刀杀了妻子，又整整屠戮了林家二十三口七十八条人命血染了整个柳林街！随后竟然躲过了官府的追捕上了狼邙山，如今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罗罗变成了今天的山寨大当家。

不得不说这很有传奇sè彩，也极其热血怒张，但当高成业看到王瑾的时候，有些惊诧这样的人是如此模样，一身青衫，身形挺拔欣长、面sè如玉、手指纤细、谈吐儒雅，就如一翩翩读书院的风流公子哥。

但他的确是王瑾，这个狼邙山的大当家，金陵地界阵阵脚能让地面抖三抖的人物，只要他坐在那里，山寨所有人都只能站着，恭恭敬敬地等着他拿注意，他说的话在这里比王法管用。

王瑾半倚在正中的笼盖虎皮椅子上，懒洋洋地瞧了一眼高成业，低下头轻轻揉*搓着手上的玉扳指，缓缓道：“我为什么不答应？我素闻官场争斗你死我活，如今却是真见了真章，呵呵，比较这山寨倒算是清净地了。“

高宠竟然冒着通敌的罪名，隔着几年来的新仇旧恨还能厚着脸也能找到自己，有点出乎王瑾的意料，真是应验的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金陵的地界还真是插不进半点其他的势力，有人抢了你盘子里的肉，就有人和你拼命。

高成业深缓了一口气，恭敬地拜了一拜，嘴角上翘，恭声道：“那高某就等着大当家大胜的消息了！”

只见站在一边的，一身材矮胖中年汉子上前一步，细声道：“听说这凌天佑是凌蒙的儿子？你们可真是有胆子，风军的公子也敢动，范某佩服！佩服！高公子好胆sè啊！”见他一脸麻点，大大的嘴、小小的左眼还有些斗鸡眼的小眼睛，远远看起来像个小皮球，

高成业呆呆地望着这人说不出话来，他就是狼邙山的二当家范壬，人称俏郎君，但凡认识二当家的人都说二当家的身材好，长相一流就是潘玉张澜也比不了，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夸他的人都会忍不住笑破肚皮，但凡是笑破肚皮的人也都没得到好下场。

至于为什么不能说他丑，谁也不知道原因，也许是小时候被骂的多了留了yīn影，也许是相亲没有姑娘肯嫁给他生了怨气，跟二当家的打交道是山寨里的兄弟都知道这一条，就是说王八能长在树上也不要说二当家长得丑。

王瑾依旧没有抬头，细细地打量着手指甲，轻声道：“送客！”

“送客！”在环卫的武士一声大喝中，高成业徐步出了大厅。

范壬靠了过来道：“大当家真信这狗官的话？”

嗯，王瑾鼻腔中轻答应了一声，拿出了一把银锉子搓着刚才看来有些棱角的指甲，在他看来自己的手势这么的jīng细，好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双手，轻盈纤细，灵巧光滑，他不允许这上面有半点瑕疵。

眼睛里闪着丝丝光华，喃喃道：“这个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哦？”

“咱们有多少人？”

“加上外放的兄弟，一共近千人。”

“凌天佑有多少人？”

“三千人！”

王瑾轻轻放下银锉子，站了起来，迈着步子道：“昨个我可是细细瞧了瞧，这次的凌天佑的兵可没有泡窑子喝花酒的老爷兵！各个龙jīng虎猛，装甲jīng良！若他真要不顾伤亡压上来，咱们有多少人头够添的？”

范壬拧着那对似乎又有些正了一堆小眼，笑道：“但大当家的何必担心，有了那道天然的屏障，他能插着翅膀飞过来？”

“我说过他们要飞过来？”

“难道咱们要飞过去？”

王瑾笑着摇头道：“为什么不能飞过去？”

范壬搞不明白了，胖胖的肚皮紧了起来：“咱们怎么飞过去？”

“现在是几月？”

“四月。”

“凌天佑驻扎在哪条河？”

“清玉河！”

范壬鼓捣着他那对永远平衡不了的眼睛，看着大当家的潇洒地走出门厅，心里感叹大当家的永远是大当家的，别人想不到的事，他能想得到。别人不敢干的事他敢干，在大当家的看来，没有高成业，他也照样不怕凌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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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穿上紧身的用铁环扣在一起的小锁甲，再套上御寒的大袖，接着是一套jīng革韧厚的牛皮甲，紧紧绑上铜质的护臂，穿上厚重的踏山皮靴，紧紧勒紧护腿。

叮当！

一柄光亮的缅刀挂上了腰间。

噗啦！宽厚的敞帘赔拉开了一角，踩着夯实地红土出了营帐。

凌天佑jīng眸一闪王者绿茫茫的大山，映着夕阳，锦袍斑驳声烈，威风凛凛，睨了一眼帐口的杨再兴道：“弟兄们还都累吧？”

“属下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养足了jīng神，才有力气赶路！”

“好好休息！成败在此一举！”

“诺！”

在凌天佑出来之后，在大营的军士便全营禁止出入营寨，每rì继续上门叫战，每天也有侍从继续往凌天佑的大帐送吃食，宗泽仍和往常一样进大帐商议事项，除了几个人外，没有人见得到他了，似乎一切都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