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吴顺回来了（1/2）

金陵

城郊

岳阳楼上

徐虎有些拿不定主意，看着站在阁楼上的大人，背着手，远眺着远处军旅出行的路线默默不语，终究忍不住上前疑惑道：“大人为何不帮凌大人一把？”

李纲眉毛一挑，转过头看着徐虎，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他？”

徐虎想说大小姐，想说凌蒙大人，想说李纲与凌天佑交好的关系，但最终还是躬着身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么多理由大人不清楚吗？

“我跟他说，让他小心为上，可固守不出！难道他就真的固守不出？我跟他说想把女儿嫁给他，就真的嫁给他？”

徐虎思绪有些混乱，拧着眉心疑声道：“难道就这样让他去了？”

李纲笑着摇摇头：“难道我还要送他一程？”

“他认为他是谁？团练使大人？！他初出茅庐，就要打狼邙山置高宠于何地？他不顾得罪金陵官员强收田产置金陵官员于何地？他打了杨清的儿子置杨清于何地？我授意他要把穆霜许配给他，他却把靖国公的女儿接到了府上，他置我于何地？”

徐虎听着李纲的话有些心惊。

“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傲气，我也喜欢傲气的小伙子，但傲气也要有傲气的资本，我若帮了他，也只不过把名头记在我身上罢了，若他败了，呵呵，就让他好好吃吃苦头吧，若他能带着这个组建两个月的新军胜了，那他就有足够的资本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我也要好好在端倪一下这个小子了，你说他会不会赢？”李纲淡淡地说着，却声声振聋发聩。

徐虎躬着身没说话，他不晓得凌大人会不会赢，他也不管他得没得罪金陵的官员，他只晓得凌大人是个好主子，他就是再忙不忘嘱咐张管家给护院的兄弟加炉灶，他就是再急也不忘在临走前到小姐房间去道个别。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沉声道：“但小姐毕竟是喜欢凌大人的。”

“他若真能荡平狼邙山，替代高宠，我让他娶了穆霜又何妨，呵呵！年轻人就应该好好磨砺！”在李纲看来这不过是对现任女婿的一次考验，当然这个考验在李纲看来太不可思议，他不认为凌天佑会取胜，他甚至已经做好他败着回来，看他绝处逢生中磨练下他这狂傲的风格，这似乎很美妙。

徐虎直起身子来，他没有李纲的好心情，自己陪着小姐也有接近十个年头，他知道到小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在李纲看来若凌天佑死在狼邙山上，只是考核失败，但若真如此大小姐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望着远处已经远去，只留下点点人头的队伍，心里鼓着劲，二爷可一定要长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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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的人流、军马、车辆行驶在奔向狼邙山的路上，众将士有兴奋人把着手中的兵器出了汗，有的人胆怯即将面临的真刀真枪的实战战战兢兢，也有人期待建立军功把得头筹，情sè各异，对一个第一次实战的队伍来说不免有些各样的激动。

凌天佑缓缓地驰骋在马背上，行在中间，宗泽、黑子、张宪、杨再兴、何萧簇拥在旁边，远远的探马一路奔来，递一封书信，打开历史是狼邙山的地形图，细细打量了一眼，递给宗泽笑道：“看到了没有，咱们这还没到，王瑾就在山脚下扎下了营寨，摆开了车马等着咱们去啊。

宗泽自己观察着地图，喃喃道：“难道他们知道，我们要提前到？这不免也太滑稽了些!”

凌天佑还是笑着道：“动议这次提前的人，都在这里，难道咱们当中有jiān细？”

张宪亦哈哈大笑起来，勒这缰绳，笑道：“说不定就在咱们当中。”

黑子更是直接喊道：“抓jiān细！”

如此大的行军不免会被人发现，倒是常理当中，但为什么王瑾会在山口设营寨，到让凌天佑好好琢磨了，山口固然易守难攻，但比之山内更加错综复杂的地形，山峰更加陡峭的形势不逞多让，若此分了兵力到山口，难道时候想直接在山脚固守不出，熬死正规军。

跟山匪作战最忌被拉长时间，山贼能靠山吃山熬得起，官家的军队却不行，每一天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流淌。

既然对方摆下阵势，己方怎么能不接，待众人商议选定驻扎营地，悬在靠山谷的一处平原带，远处靠近一处清玉河，四周一马平川，不用担心靠山上空被袭，有河用水也不怕被断，四周清亮远眺就能望见王瑾的营地。

众人搭帐篷，结围栏、筑攻势、生炉灶、巡查护卫、半rì便凭空从平原上跳出了一座营寨，这些皆是在营内经过细致训练安排的结果，若是寻常军队扎不起营帐来，过夜困乏，极容易被人偷袭，是行军大忌。

就此驻扎了就是几天，一连几天，连番的叫阵，王瑾竟然都是不理，任你骂的再难听也是闭门不出，这不禁让新到的将士锐气大减，这一鼓作气再而衰次而竭的道理，人人知晓，怎么还能再拖下去。

营寨最中心是用十一张十丈宽十丈大的锦布搭成的屋篷大帐，现时众人在坐。

凌天佑默默地坐在帐内中间的堂椅上，王瑾的反应似乎过于平淡，他曾想过行军是遇到偷袭，建寨时遇到捣乱，自己曾故意露出几个破绽撤去部分守卫，对面的人却理都不理，仍旧寨门紧闭，没有半点反应，这不免让人困惑的紧，难道他们真要就耗着？

黑子早已经耐不住寂寞，站起身来道：“还等他球意思，要我说就天天赖在寨前击鼓扰乱他们rì常作息，骂他们这群锁头乌龟王八孙子。等他们都疲了，趁其不备一击必杀！”

宗泽苦笑摇了摇头道：“你这个黑鬼，就知道蛮干，他若真不想出门应战，你喊他又有何用？再若他早就在营前设好埋伏岂不中了圈套。”

众人皆笑了起来。

凌天佑仍旧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宪灵机一动道：“我观察这王瑾的营寨每rì都要运送rì常蔬菜食用，不若咱们买通其中一人，打听下其内的状况在下手？”

何萧一哂笑道：“我曾与这山寨的人打过交道，这人哪是那么容易买的通的，更何况这些在营口放下辎重就走人的人，又哪里来的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