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考察队改成足球队(1/2)
() 这几个jīng干的行动特务很快镇静下来,掏出手枪。谢明扬问道:“天一,你在那儿看见罗剑北了?”
天一让他们弄得稀里糊涂的,茫然地回答说:“咱们刚才经过的那条街上。罗剑北怎么了?他不是东北人吗?”
谢明扬跟方教授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天一说:“你带路,快点把罗剑北找出来!戴老板恨他入骨,我们出来的时候叮嘱了我们好几次,要是发现他的踪迹,绝对不能放过他!”
天一和特务们一齐跳下马来,迅速朝刚才看见罗剑北的那个商店跑去。
谢明扬一边跑一边给天一介绍罗剑北的大概情况。
罗剑北,又名坚白,1903年生,湖南岳阳人,早年留学英国,攻读经济专业获硕士学位,后又留学rì本。经友人推荐,去东北在少帅张学良麾下工作,当过政治教官。他因冒险传递情报立功,受到张学良赏识,升任东北保安司令部情报处副处长。罗剑北办事有魄力,为人低调。他通晓三国语言,而且坚决抗rì。
“九一八事变”后,罗剑北对张学良不战而失东三省极度不满,愤而辞职,前往上海谋生。抗战前两年,罗剑北曾秘密加入共产国际的在华情报组织,开始为苏联远东情报局收集情报,后因反感斯大林搞“大清洗”,转而为英国、美国驻南京大使馆搞情报,换取不多的酬金,维持一家七口人的生活……
天一纳闷地问:“帮英国搞rì本情报?这不是盟国的吗?干嘛抓他?你们军统还敢得罪英国人?”
谢明扬咬牙切齿地骂道:“可是他现在不是打鬼子了!我们早就得到情报,罗剑北奉英军情报五处密令,已经秘密进入了西康,建立了一个情报网,要帮英国人策划*!”
天一骂道:“帮英国人把xī zàng弄走,那跟帮鬼子侵略中国有什么分别,一会看见他就揍死他!”
天一一生气,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谢明扬他们被拉下老远。
谢明扬急忙喊道:“天一,快站住!”
天一站住了,回头纳闷地问道:“咱们不是要赶紧去抓住他吗,不快走,他不是得跑了?”
谢明扬快步赶上:“不能象你这么着急地大步跑,你这样太引人注目了,这样会打草惊蛇的!”
“噢!”
“罗剑北不是普通人,他很受英国特务重视,他是来建立一个情报网的,咱们要尽量活捉他,尽量多抓住一些他发展的特务。一会过去的时候,咱们要悄悄地进去,不能让他们发觉了。”
天一连连点头,他虽然没受过特务训练,可是他在小说和电影里边也看过和听说过特工行动的故事,知道这里边的道理。他放慢脚步,和谢明扬他们并肩朝那个他看见罗剑北的商店前面走去。
到了一个商店前面,天一停下脚步,装作看门口的摊子上面的货的样子。这是一个卖xī zàng首饰的摊子,上面摆着一些中低档的佛像之类的东西,门口有三个藏族打扮的人在看着东西。天一摆弄着一个小佛像,那个藏族人一看就知道天一是从内地来的,他向天一推销说:“掌柜的,这是普南活佛开过光的,特别灵验,能保佑你们全家平安,发大财,才卖5块钱,买一个吧!”
天一举起那个小佛像在胸前比划着,装作很挑剔地说:“是不是真的呀?有没有那么灵验啊!”
那个藏族人用生硬的汉族话说:“掌柜的,我怎么会骗你呢!这个很灵验的呢,你看看,这可是纯银的啊!”
他们这边正在侃价,谢明扬和几个特务悄悄绕过摊子,从旁边接近了后面的铺子,要悄悄进去。
三个藏族人中间有一个一下子看见了,他急忙大声喊道:“掌柜的,后边不能进去,要买东西在这儿看好了!”
天一大声说:“你这个不好啊,再给我拿一个别的看看!”
藏族人看到谢明扬他们朝门两边一分,迅速靠近了店门,他们脸上那种jǐng觉的神情绝对不是通常的买卖人所能有的,藏族人急忙大声喊道:“你们不是真正的买东西的,快走快走,不卖给你们了!”
谢明扬一边对天一他们说:“别让他发信号!”一边大步冲进店门。
藏族人转身要过去阻拦,其他特务还没伸手,天一已经一个锁喉,正在喊叫的藏族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另外的一个肋下挨了一拳,也一言不发地倒下,第三个伸手去拔腰间的藏刀,天一已经一掌劈在他肩膀上,那个人半边身子顿时失去了知觉。
解决了门口的人,谢明扬他们顺利地冲进了里边的商店。进去一看,商店里边却空无一人。原来这个商店有一个后门,在几个藏族人大声叫唤的时候,罗剑北他们早就从后门逃走了。
天一急忙穿过商店,跑到后门朝外面张望,小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那里还有罗剑北的影子。
谢明扬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在里边到处查看,一会翻开墙角堆着的东西看看,一会低头看看地面。其他特务很快出去,把门口被天一打倒的三个人拽进屋子,免得被其他人发现,惊动了xī zàng的地方zhèng fǔ,引来更多麻烦。
天一跟着特务们站在房间里边,小声问:“他干什么呢?”
“找线索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能分析出罗剑北逃走去向的东西。要是能找到文件什么的就更好了。”
天一一听是这么回事,他也跟着四下张望起来。
就在谢明扬走到天一面前的这个墙角的柜子前边,正要伸手去打开柜子门的时候,天一突然一步跳过去,一把扣住谢明扬的肩膀。谢明扬没想到天一的手如此有力,他的半边身体象是被夹进了一个巨大的铁钳,整个右半边身子顿时失去了知觉,他正在惊讶,天一轻轻推开他,从地上捏起了一点东西,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谢明扬有点奇怪:“什么东西?”
“鼻烟。藏族人吸鼻烟吗?”
“很少吧,可能上层的贵族里边有一些人受汉族影响,会吸一些,但是不是那么普遍。”
“嗯,这个商店不是什么高档的贵族来的地方,所以可能不是什么贵族顾客吸鼻烟里边留下的,那么就是说……”
“这儿是一个英国特务的联络点,有一个吸鼻烟的人来联络,或者是这儿的老板是一个来自内地的汉人。”
一个特务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不是一个藏族人在这儿当老板呢?”
谢明扬骂道:“你没长脑子啊,如果不是顾客留下的,当然就是老板留下的。要是老板留下的鼻烟,那他当然不会是本地人了。”
天一笑着说:“你没看见那些贵族的谱多大,一个藏族的贵族老爷,会在这种破黑屋子里边看商店当老板?要不是xī zàng的贵族留下的,那当然不是那些吃饭都困难的藏族穷人了,只能是有吸鼻烟习惯的汉人了,那他当然是从内地来的了。”
谢明扬赞赏地点点头:“看见没有,天一一点不懂规矩,都能分析出来,你也算行家了,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忘了没有,咱们出来的时候,戴老板是怎么嘱咐咱们的?这可不是咱们在西安抓**,这儿就咱们几个,要多长几个心眼才行!”
几个特务朝天一笑了笑:“天一呀,我介绍你进军统吧,天生的特务啊!”
谢明扬说:“少说废话,你们几个搜查,你们两个把这三个蛮子弄醒,审讯一下,看看他们知道罗剑北的下落吗?”
天一跟着特务们到处乱翻东西,另外两个特务把昏过去的藏族人用凉水浇醒,连骂带打地审问了半天,几个藏族人是人家下边的小喽罗,根本不了解上级的事情,审了半天,没有结果。
谢明扬正在恼火,天一却悄悄把一个东西拿给谢明扬看,谢明扬一看,那个东西有半个巴掌大小,晶莹剔透,呈半透明状,是陶瓷还是玉器都分不出来,极其jīng致美观。
谢明扬小声问道:“这是什么?古董?”
天一低声说:“这叫烟壶,是用来放鼻烟的专门工具,如果这是那个老板留下的,只要你听我的,包你能看到那个老板自己来找你。”
“怎么办?”
“走。”
谢明扬心领神会,对三个藏族人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告诉你们,再要跟着那些外国人跑,让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然后他又对几个特务喊道:“咱们还有其他的事,没空跟他们几个喽罗废话,赶紧去拉萨,把信给办事处送去。”
几个特务问道:“那他们几个呢?咱们不抓罗剑北了?”
“咱们是送信的,就是路上遇到的罗剑北,才过来看看,那有时间在这儿多耽误?前边正在吃紧,正等着用人,到了拉萨办事处,告诉他们咱们在这儿看见过罗剑北,让他们派人过来再说。”
说着,谢明扬带着这些特务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找到了方教授他们,出了城,朝拉萨的方向跑下去。
在路上,谢明扬这才问天一:“天一呀,戏我是做足了,可是这抓联络点负责人的事可不是儿戏呀,这可是戴老板特意吩咐的,我要是办不成,回去可得提头来见哪,这可不是唱戏里边说的,戴老板那个人大家都知道,那是真要人的脑袋呀!”
天一也十分佩服谢明扬反应迅速,老谋深算,他说:“放心,只要你这边能让那几个藏族人上当,保证那个商店的老板会自己乖乖地跑回去。”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我不是让你看见那个鼻烟壶了吗?我原来也不懂,我是在北平上学的时候,才开始看见有人吸鼻烟的。我听说呀,爱吸那玩意的人,那叫上瘾哪,一会不吸那个玩意,就浑身难受,鼻涕眼泪一齐往下流,跟犯大烟瘾没什么区别。所以那个老板要是逃走的时候没带那个鼻烟壶,他保证浑身难受,不把鼻烟找回来就不能活了。
再说,看见那个鼻烟壶了吗,那种鼻烟壶可是上等货,那是国宝级的工匠用手工雕刻出来的,连皇上都没有几个,那可是用钱都难买呀,简直是黄金有价壶无价。喜欢那种东西的人,都拿那个当命根子,他要是把那个丢了,跟把命丢了基本差不多。你这一演戏,说咱们走了,他肯定就要偷偷回去找那个鼻烟壶,只要他一露面,那就算自己钻到你的衣兜里来了。”
特务们一听,眼睛里边直放光,天一不由心里暗笑,这些特务的财迷劲还让我给勾出来了。特务们看着谢明扬,等着他做决定。谢明扬低头想了一下,最后说:“天一说得有道理,另外,那些英国特务知道咱们军统在xī zàng和西康没多少人马,不比在chóng qìng,所以他们很可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胆子要大得多,看到咱们走了,可能就以为咱们真的没人盯着了。咱们的功夫又做得足,他们就是跟着,也只能看着咱们往拉萨去了。所以那个老板很可能回去找他心爱的东西。”
谢明扬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几个特务:“这可是老天爷在帮咱们,一进xī zàng就把这么大个宝贝送到咱们面前来了,咱们可别弄砸了!那个家伙想装狗熊,不敢上去了,先跟大伙说一声,别到时候给老子丢脸!”
平时象只缩在地洞里边的狼一样总是把自己的锋芒深深隐藏起来的谢明扬,此刻眼睛里边shè出瘆人的杀机,那些特务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到特务们都不作声,谢明扬转身对天一说:“天一,我一直拿你当兄弟,这次是我们的一个大行动,我们来的人少,恐怕到时出什么意外,你是把好手,你来帮哥哥们一把,只要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哥哥们一定重重谢你,哥哥们报告给戴老板,老板绝对不会亏待你,今后你荣华富贵就是无可限量了。怎么样,肯跟哥哥们一起去吗?”
天一还没回答,旁边的方教授赶紧说道:“天一呀,他们这种事你可不懂,千万别伤着自己呀!他们这可是打仗,子弹可不长眼睛啊!”
天一转身对方教授说:“方教授,你昨天晚上对我的教诲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不会背叛自己的理想。不过这次是为国家出力,那个英国特务要把咱们的xī zàng从中国分离出去,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这次事情完了,咱们就去找大铁矿,为国家造大兵舰!”
方教授叹了一口气:“自己小心,你不懂他们那个,千万别受伤。”
天一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谢明扬笑着对方教授说:“方教授,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你们老是把学生当小孩儿看,其实我这兄弟厉害着呢,论武功,我们都比不上,讲枪法,还比我们强上一大截,尤其是这个念大书的聪明劲,我们更是没法比,他出不了事!再说,我们这些当哥哥的把他带出去,结果让他受了伤,我们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方教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谢明扬对方教授说:“方教授,你们两个带着脚夫先慢慢走着,你们不是要采集什么标本吗?就先自己弄着,我们要一直到晚上才能完事,明天早晨我们去追你们,到时咱们再说。”
方教授只好答应,和冯老师一起走了。
天一和几个特务换上从藏族那儿借来的藏袍,快马从另一个方向进了理塘。进了城之后,几个人边走边散,到了最后,只剩下天一和谢明扬两个人在一起了,这些特务都是老手,不用命令,已经自动分散到不同方向,朝那个发现目标的房子周围包抄过去了。
天一和谢明扬到了英国特务和联络点外面,远远地看着商店的门。被军统打击之后,英国特务也没有心事做生意了,但是门还开着,几个藏族人站在门口,呆呆地朝外面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老板去了什么地方,现在也没了主意,所以只好在门口傻等着老板回来。
看着几个藏族人在那儿发傻,天一问道:“咱们也在这儿等着啊,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没办法呀,只能等着了,这在我们这行里边有个专门的名词,叫做蹲坑,是监视里边的一种。不知道目标的其他情况,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这么一种没办法的办法了。”
又看了一阵,天一说:“谢大哥,咱们就这么在街上傻站着呀?一会人家一看,咱们两个还有另外那几个一直没动地方,就这么盯着人家的大门,人家还能回来吗?”
谢明扬说:“是啊,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儿不比咱们在chóng qìng,能征用老百姓的房子,在这儿咱们连藏族话都不懂,连藏族人的家门都进不去。只能在街上看着了。”
天一朝四面看看,拉着谢明扬转到房子背后,抱起谢明扬往上一托,谢明扬的脑袋已经到了房子顶上了。谢明扬就势一伸手,轻轻一用力,天一就把他举到了房子顶上。天一在下边把两匹马拴在家家都有的拴马的木桩上,然后轻轻一纵身,也上了房顶。
谢明扬趴在房顶的矮墙上一边朝斜对面的英国联络点门口观察,一边对天一说:“兄弟,你想的这个办法观察起来是好,就是这个味儿差点。”
原来xī zàng农家多住在那种平顶的屋子里,上有一道很小的围墙,其中放着牦牛的粪便,以备晒干了当作燃料使用。这种房子是用干燥的泥砖而不是一般的石块砌成的。上面没有烟囱,而只留一洞口供室内炊烟之用。谢明扬趴在矮墙后面,监视起来是非常方便,又很隐蔽,但是他趴的地方是他用手把牛屎推开腾出来的,牛屎还没晒干,是半稀的,全都粘到他的手上了。到了中午,房子里边的藏族人又开始点火,烟顺着房顶的洞口冒出来,熏得谢明扬直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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