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启程（1/2）

这章昨晚就码完了。。

对于亚特的逝世，菲尔没有丝毫的意外，不过在为他举行葬礼时，却还是显得有些惆怅，空旷的灵堂内只有前来悼念的只有菲尔和薇儿而已，如果费德提克也算是人的话——

此刻，黑魔法的反噬在亚特死后已经不受克制地发作了，几乎在瞬间就让亚特的尸体变成了森森的白骨，此刻这位魔导师的尸骸正被安置在做工精致的棺木中，在悼念完毕后，菲尔为这个父亲盖上了象征着与人世永诀的棺木。在魔法傀儡仆人的帮助下，棺木被搬运到了城堡后面的作为墓地的空地里。

“父亲大人，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是还是很喜欢您呢。”在傀儡们将棺木放入挖好的坑内后，菲尔自言自语着，“现在真希望卡尔萨斯在这里呢，或许可以拜托她为你唱一首挽歌呢。”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菲尔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悲哀，只有一种淡淡的愁绪萦绕在心里，怎么也摆脱不了。

亚特的陵墓做得还算考究，在泥土掩埋了这位魔导师的身体后，傀儡们将菲尔亲手制作的墓碑插在了坟头，菲尔和薇儿分别将一束鲜花放在他墓碑前，这是种虽然美丽却带有剧烈毒性的花，据说原产地是德加的玫瑰庭院，也不知道亚特是从何取来这些花的，此时，由于菲尔找不到鲜花，所以只好就地取材了，不过，如果亚特知道菲尔用这种花来祭拜自己的话，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呢？

如果真的跳出来的话，或许也不错呢……当然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在少女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而已。

在向亚特的墓碑祈祷了一会儿后，菲尔决定离开这座城堡了，因为亚特临死前交给自己的那个信件，让自己前往卡达因将信交给一个名为雁的人，父亲没有说在哪里可以找到她，只是说只要前往卡达因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但是，事实真的会如亚特所说的那样吗？菲尔却暗自摇头，有些疑惑，不过出于对亚特的尊重，卡达因菲尔还是会去的。

“希望您能做个好梦，可别像我一样，连做梦的权利也没有呢。”说着，菲尔的脸上露出一丝略微凄苦的笑意，抬起手，让手中剧毒之花的花瓣随着不知从何吹来的风中飘零，菲尔喃喃低语着，宛若梦呓。

这天菲尔喝了很多酒，在亚特的墓前，奇怪的是明明哭不出来，但是心里却总是感到郁闷异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菲尔非常喜欢这种能够暂时麻痹神经的液体。喝了一半，少女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自己在悲伤，所以才会拥有这种胸口沉闷的感觉。

“小姐，请不要过分悲伤了……”薇儿似乎是有点不忍心。

“哈？薇儿，你从哪里看到我很悲伤了？”菲尔却还在故作坚强，不过不知不觉间，眼角却涌出泪水。“只是……觉得有些郁闷，少了一个好老师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奇怪，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在哭呢？我竟然为会一个凡人在哭？真是讨厌的感觉……”

不过，薇儿也没有多说，只是颓然叹了口气，静静地待在菲尔的身边，因为那种重要的人逝去的伤痛，只有时间才能够抚平，旁人的话语，或许只会徒增伤感而已。

而没心没肺的稻草人则不断晃着脑袋，拿着那把奇怪的镰刀在墓碑前收割着杂草，偶尔有乌鸦落在费德提克肩膀上，但是这种代表着不详的生物却非常喜欢由诅咒的材料所制作而成的稻草人，竟然成为了它的使魔一般的存在。

……

即便喝了那么多酒，即便沉入最深的睡眠里，菲尔依旧没能够打破无法做梦的诅咒，有时候菲尔真的很憎恨现实，无论在怎么样绝望的处境里，一般的人至少还可以在梦里沉沦，但是自己却连那样卑微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还是说，这是在告诉着自己，只有改变现在，才能让现实成为自己所希望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