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逝去的贤者（1/2）

萝丝的红月寂寥地悬挂在夜幕中，那显得有些淡薄而又无力的深红月光说明着盛夏已经临近尽头，逐渐开始变得金黄的边角在阐述着时间的流逝的同时也表达了代表了秋季的金色之月的降临。

朦胧的月光随着夜晚的晚风掠进室内，吹动着窗帘不断随风飘荡，而纠缠在一起的两位少女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是戴上了一层禁忌的薄纱。

这是几乎每隔数天就会发生一次的事情，现在的菲尔对于鲜血是有着某种渴望的，或者说血液在她的口中已经成为了比任何事物更为甘美的琼浆玉露了，再或者说是这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渴求着薇儿那甜美的血。

不过，薇儿却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抗拒，或者可以说是在享受着这样的一个过程。她会默默地看着菲尔，眼含温柔笑意地看着对方将尖利的牙齿刺入自己的皮肤内，只是一瞬间感觉有些疼痛而已，之后那奇异的感觉却让精灵少女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特别是在这时候，菲尔的手总会不经意的触碰到自己某些敏感的位置上，那种古怪而又禁忌的快感让薇儿不由呻吟出声。

菲尔不舍地从薇儿雪白的脖子处抬起了头，银发少女的嘴角带着一抹殷红的血丝，虽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每次看到薇儿被吸血后那因虚弱而苍白的脸色，菲尔总是觉得有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

但是，明知如此，菲尔却每次都克制不住这种嗜血的冲动，就像是本能。

薇儿，为什么要留下呢？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杀死的……

菲尔怅然地为昏迷过去的精灵少女穿好衣服，然后穿着睡衣走到了铺满着月光的窗前，风儿调皮地挽动着窗帘，连带着菲尔那一头银亮的长发也成为了戏弄的目标，在淡红的月光中，少女的头发迎风舞动着。

一个月的时间即将过去，也就是说父亲亚特的生命之火也即将燃烧到尽头……此时的菲尔，却忽然觉得有种莫民的伤感，一个月来的无微不至的照料和教导如果说没有任何感情绝对是假的……

这种内心抑郁的感觉莫非是悲伤吗？

菲尔将手按到胸口，那里是一颗早就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虽然还是“活”着，但是此刻的菲尔和一个死人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菲尔微微垂下脑袋，窗外洒落的月光在少女的额前投射下一片阴影，让菲尔的表情掩藏在影子里。

“小姐，以后至少薇儿会一直在您身边的……”薇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从身后温柔地抱住了菲尔，在银发少女耳畔低语道。

菲尔的眼神迷离了一会儿，低声道：“薇儿，究竟为了什么要留下来，在我这个嗜血的怪物的身边难道不会感到害怕吗？”

菲尔想要让薇儿离开，只是害怕自己会害死这个女孩而已，现在本能对于鲜血的渴求已经完全不受菲尔理智的约束了。

微微闭上眼睛，薇儿在菲尔耳边小声道：“才不会呢，因为我是如此喜欢着蕾雅小姐，而且我明白，如果没有我在身边的话，善良的小姐一定会因为缺少血液的供给而饿死吧？那种事情，薇儿可不想看到。”

薇儿对于菲尔的感情可以说是非常微妙吧，既有**带来的快感也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情，就算明知道会被伤害，还是想待在她地身边，至于理由，薇儿完全不知道，或许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吧？

……

亚特的身体已经非常糟糕了，由于研究禁忌的黑魔法而导致其诅咒蔓延到全身，在快接近一个月左右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了，只能躺在轮椅上指导着菲尔的魔法学习。不过，菲尔在这短暂的一个月内的进步却让亚特觉得，即便以后没有自己在身边，这个孩子也会成为伟大的魔导师，甚至是祈祷师。

她不同于自己，在利用那个魔法仪式再生后，菲尔的时间已经和世界的时间流动独立了出来，也就是说，她的生命的存在已经被世界的一切法则所遗忘了，菲尔已经战胜了时间，拥有了不朽的生命，这或许也是女孩自己所期望的，如果没有悠久的生命的话，那么又怎么能够和整个世界对抗呢？

当初在告诉菲尔这件事情时，亚特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但是女儿对于鲜血的渴望已经完全无法合理解释是什么原因了，于是亚特只得将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包括永生和诅咒，并且希望菲尔原谅一个作为父亲的自私。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菲尔却并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而是对自己说了声谢谢。

“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让为父看看你现在的成果吧……”亚特明白自己的生命只会即将熄灭，所以在死去前，想要看看心爱的女儿对于魔法的理解到底到了何种程度。或许，这次考试可以说是另外一场送别。

菲尔点了点头，道：“可以制作傀儡吗？”这是她的父亲，最为擅长的领域，也是为世人所熟知的领域。所以菲尔特意选择了这个作为对父亲离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