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法在梦中沉沦（2/2）

“魔法的学习可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情，记得你以前可是相当讨厌长时间的冥想和记咒语的，现在怎么想起学习来了？”

“父亲大人，以后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也想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没有任何力量让菲尔感到迷惘，同时觉得自己无法握紧自己的命运，而且目光敏锐的菲尔早就发现了这个父亲的生命之火已经快接近熄灭了。

想要找回终末的碎片，为自己的王铺垫一条君临世界的道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之上的！在米迦勒降临的那天，菲尔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在目睹着艾丝被时间风暴吞噬之后，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化成了少女渴求力量的决心。

听到菲尔的话后，亚特的眼中闪过一抹微光：“孩子，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吗？”中年的魔导师深深叹了口气，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的自己最多不过有一个月左右的生命而已，不过只要能够让女儿再次活过来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即便舍弃曾今贤者的荣耀，转而投身黑暗的一面又算什么呢？

唯一让亚特感到遗憾的是，自己无法陪伴女儿继续走下去，无法看着她出嫁的那一天……不过，一切都是都是等价交换的，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蕾雅的生命，不是已经足够了吗？所以，亚特不再奢求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只是希望着能够在生命的黄昏，让女儿陪伴自己走完，到最后至少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样的悲剧，这就是这位魔导师最后的愿望了。

“……父亲大人，请教我吧，我也向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是我的弱小的话，就不会害父亲大人变成这个样子……”这次，菲尔是认真的。

亚特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后，说道：“明白了，但是魔法的修行是异常艰难的，你要做好准备。”

“嗯！”菲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

亚特所擅长的魔法领域比菲尔想象中还要多很多，这位魔导师不仅擅长各系的元素魔法，并且在光明和黑暗两个对立的魔法属性中能够找到平衡点，从而不会让自己的心性受到其中任何一方的干扰。而且，最令她意外的是，亚特对于魔法傀儡的制造是别有一番研究的，在整座城堡中的仆人全部是由亚特制造出来的傀儡，强大而又绝对忠诚。

虽然魔法的学习的确是艰苦异常，不过在菲尔坚定的决心下，亚特细心的指导下，依旧是进步神速。菲尔似乎是继承了父亲的特点，是拥有中立属性的魔导师，这种属性能够让一位魔法师在所有的元素中找到平衡点，从而掌握所有属性魔法的使用，但是却注定无法再某一个方面达到极致。（即祈祷术的领域）所以，亚特的实力一直在9级魔导师的瓶颈，无法领悟到10阶祈祷术的真义。

虽然这座城堡远离尘嚣，但是好在一应俱全，特别是有关魔法的书籍，无论什么方面的资料，亚特的个人图书馆内总能找到，所以渴求着力量的菲尔几乎将大部分时间都浸泡在书堆里。

看着女儿勤奋的样子，亚特自然是欣慰异常，尽着自己的全力教导着菲尔的学习。只是，随着深红的月亮逐渐转为秋季的金色，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的亚特只能叹息。

“蕾雅小姐，喝点茶休息一下吧。”身着黑白相间的蕾丝女仆装的精灵少女将一杯茶端了上来，这就是那天为初生的菲尔提供血液的那位精灵少女——丁格思·薇儿，原本菲尔是打算将她偷偷放走的，但是她却拒绝了菲尔的好意，选择了留下来。

至于理由？薇儿只是这么说，自己只是个混血精灵而已，是不可能回到妖精们的王国的，同时由于其美丽的外表，在人类世界注定只能成为一个玩物，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还有一位尊重着她的主人。

说是不疲惫是自欺欺人，但是菲尔却觉得时间真的太不够用了……温热的白雾和香醇的口感，说明了沏茶人的用心，但是菲尔却只是草草喝了两口，就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书本上。

薇儿将冷下来的半杯茶端走，失落地叹了口气，冷却下来的茶水或许和精灵少女的心是一样的。但是，此时的菲尔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是不懂去关心别人的感受。因为她的心一直都在别的地方，别的人身上，对于菲尔来说，甚至现在的这位父亲也是除了教导魔法以外没有其他意义的存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