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封神起兮(1/2)
() 1989年十月初一,寒风张狂着嘴脸呼呼的叫着,一位盲人老乞丐披着儒士大褂,腰间缠着干草绳,脚底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鞋沓子,身子一歪倒在干草垛里。满是冻疮裂口的糙手梳理着着自己老伙计的牛毛。面对着眼前一双双灵星眨动,小脸渴望的虾米脸蛋,他虽然看不到,但长满麻子的笑容却驱走了满脸的疲惫和厌倦。他嘴一张,满口的牙酸味在空气中飘荡,小虾米们却耸着鼻子嗅了嗅,而后齐声叫唤道:“爷爷,讲,快讲嘛。”
“好好好,虾米们,这故事是一面旗帜揭开的,是它笑给你们听的,好好听哦。”
寒风尽管凛冽,但老乞丐沉沉的低音踩着云颠的软云儿,舞着飞动的风铃,说着一曲神话:
话说……
中华大地上,原来住着九幽十类。这九幽十类各有旗帜,旌旗翻飞的时候,生存与毁灭开始博弈。也不知过了千年还是万年,更数不清有多少战旗举起又倒下,最后有一面旗帜被遥遥举起,那面旗帜叫做三辰旗。
举起她的所有者叫做人类。
原始世界没有压迫,没有奴役更没有掠夺,唯一的敌人就是生存。所以这面三辰旗也就代表生存的公正不偏。更代表人类的大同愿望。三辰同奏万象大同,这是个不知善恶,只有饥寒的美好世界。
人类有个‘优点’,他抗争的时候理由往往都是最完美的,诸如我要生存,我要平均土地财富,我要为天地正序等等,三辰旗就是最完美理由的化身。可是当人类站立在世界巅峰的时候,那为他们夺取天地的屠刀却张开獠牙想要吞掉人类。这是一个规律,谁也改变不了。
就这样,人皇原本天天举着个‘三辰旗’招摇过市,大秀皇恩浩荡,而‘兄弟姐妹们’也出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可是时间一长,他总觉得三辰的光芒遮住了自己的皇威,分掉了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经过系列战争和百般谋划(九九之战),金龙旗一脚将三辰旗踢了下去,他也败了,成王败寇,他必将在历史中担当众口铄金的邪恶领袖。
在历史流动的长河中,下游有一个人间宗教却将‘三辰旗’重新拾起并且绽放光芒,这个人间宗教希望用三辰旗可以压住金龙旗澎湃的强大yù望。但是历史不会自己回顾,他只会蘸着人间新鲜的血泪书写新鲜的史实(不管是真是假),自然而然往rì的历史就成为了神话。
人是很少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当然圣人除外。这个人间宗教自从圣人‘仙游’就只为三辰旗而活,活的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毕竟她是‘人’间宗教嘛,这是可以原谅的。可是好运不长,她走了千年走到了穷途,却又不知道末路在哪里?就好比一个将死之人想知道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他恐怕会有一个愿望:急死我得了,省的我急死。
举起这面旗帜的就是‘儒教’。
话到这里,这只是一个神话,而且神话的版本是因人而异,上面的版本也许有一部分人特别钟爱,不过下面的版本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似曾相识。
茫茫人间yù梦重,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心窝里一直住着一个妖仙,她以血充饥,以泪解渴。她乖乖地看着你举起屠刀砍下人xìng;她痴痴地望着你张开血口吞下伦理;你能感觉到痛吗?
她媚眼如丝,情意绵绵地与你心中的邪恶缠绵,你却从来没有发现。当死神开始临近,你的冷眼开始收藏人情温暖的时候,她笑仰尘眉……
尘眉傲雪也枉然,四周野兽横行,妖魔无忌。人类怕啊,颤缩缩、冷飕飕的感觉总是让他们抖着满身的麻痱子,然后抬头看着天。
头顶天,脚立地,好一个伟丈夫也!好一个真娘子也!但是双眼迷忽忽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天地死死的挤压,压的自己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你说这天无界这地无边,天地要这‘活地狱’一样的人间做什么?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活在这里,当真是不可饶恕。
所以洪荒人类就开始问道天地,摒弃人xìng,傻乎乎的痴望破凡飞仙。既如此神话诞生:天地人三界分开,可是道途不定以致红尘劫难无尽。
故而神州就有三次封神之战……
第一次封神之战,妖魔退避,天界立,人鹤立于九幽十类之上。
第二次封神之战,天授慈悲,人皇起,蚩尤崩猝于逐鹿之战。
第三次封神之战,借武王伐纣,各道生灵不论生死、不论根xìng,只论机缘,上榜封神。或肉身成圣,或自悟大道,唯有得大机缘者可位列仙班。人终于熬出头了,‘活地狱’也升成了‘天上rén jiān’,这天堂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但是美好只存在于人们睁眼闭上的刹那,眼一闭又一睁,才感觉浮生若梦。可是不管怎么样,‘人’至少还是当之无愧的智灵之长嘛。
所以人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其乐无穷。就好像一个孩子拿着一把木剑左划划右捣捣。归根结底就是人觉得自己既然站立于天地之间,必然承天意而驭天地。所以这个孩子得道了,就永远也不想长大了,以自己为中心看待身边的一切。每每仰首观天,想要的就是冲开重重云障,看看满天星河为何物?看看天地为何物?可是却往往忘记了看看…‘自己’…为何物?
人的梦想可敬又可怕,其中的力量是有目共睹。揣摩天地,敬畏神明,继而诞生了修仙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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