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管外匠户(一)(1/2)
() 不等来世敏回答,乌古论骨赧一把揽住他的肩膊向后转,哈哈笑着说:“走,商大哥请你去吃酒,我们兄弟边吃边说些心里话。”
乌古论骨赧的身体粗壮,一身力气可不是普通个子的汉人可以抗拒的。虽然自认体质不是那么差,但肩膀上的骨头好像能听到咯吱的挤压声,痛得几乎流出冷汗的来世敏只能无奈的苦笑,乖乖的跟着这位女真大汉走到街上。
码头上人来人往,山东白云军的船队正忙着装货,为首的陈宗华见岸上的货物已经差不多装完,对身旁的涂蒙问道:“涂哨长,你们后卫营是邹野原战后才建的新军,别说是贵军的统制,连本官去年五月就到胶西任职至今都没见过局主,你怎知昨rì所见自称为来世敏的那人是他?”
涂蒙回应道:“陈案曹说得不错,本军绝大多数人是不曾见过局主,但本哨出身大宋泉州护卫队,却是见过局主两次的,故而认得局主。另外七哨中有一位名唤牛娃的士卒,也曾在中都大兴府与局主见过一面,他也说昨rì所见是局主无疑。”
“既是那位不愿暴露身份,我等也万万不可泄了他的行踪。如此,你带哨中两什的人去寻那位来世敏,问问有何要我们做的,是否留些人手于此护卫听用。”陈宗华只是一个小小的回易案曹,既不清楚掌权高层的内情,根据地官府的治政也甚少与闻,更因身在别国境内负有运回急需物料的使命,只好在临走前让涂蒙去问个明白:“记住,我们在一个时辰后就要开船了,不管有事无事都须在此时间内回报于本官。”
涂蒙带人刚下船,就见一队人马在镇北端从东边的道路上转了个弯,跑上街道以极快的速度往镇内驰去。
急骤的马蹄声让乌古论骨赧一怔,看清了这队人马装束后,他与来世敏喝酒的意愿只得半途而废。
“去,这厮怎地不在下邑相候,反倒回头来这里了?”乌古论骨赧不无遗憾的小声骂了一句,转过头对来世敏说:“小兄弟,看来我们下次见面才能相聚了。告诉某家,你叫甚子名字,再见面时也好有个称呼。”
记下了来世敏告诉他的名字后,乌古论骨赧丢下一句:“rì后再与兄弟吃酒。”就匆匆向铁匠铺跑去。
这时候,葛驿镇南边的街上也有两架一辕双骡的轿车,在柴大官人和几个家将的护卫下向码头方向急驰。总共才百余丈的小镇压街道,相对急进的双方看到对面同样急奔而来车马、骑队时,只剩下四十余丈的距离了。北进的轿车只是稍减车速,车夫放声高喊恳求:“车上有垂危的重症病人,烦请官人大爷君子们相让则个,借过一条路,好心必有好报。”
也是合该有事,南下马队略微一顿,当先一匹马上的骑士正抬手yù举马鞭下令,却看到回头朝自己望来之人的面容,沉肃列板的脸上泛起一丝酷厉的喜sè,抬起一半的手转了个弯朝后一甩,鞭子“啪”一声抽在马股上。已经缓下速度慢跑的战马吃痛有不过,又开始加速起步向前冲,把一架双轮两层的小般载车挤下路沟,踢得一个摊子上的盘碗杯盏等器具成了一地的碎瓷,吓得街上不多的几个行人慌不迭朝边上躲,以免被波及遭受无妄之灾。
两辆轿车里,前一辆是冀玉芙、芸儿护持着依然时昏时醒的冀夫人。昨天因为受了那契丹军卒恶汉的折磨,总冀夫人身心俱损,发起高热来一直不退而陷入昏迷,但只要察觉车子一移动就会惊叫挣扎,所以直到半夜时分方来到葛驿镇。
此刻,心急如焚的冀玉芙和小丫头芸儿只盼能快点赶到宋城,即使请不到高手郎中将母亲治愈,也要让父亲和母亲见上最后一面。因此,今天母亲稍为安静了一点,冀大小姐就要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向河对岸的宋城赶。
驾车的车夫曾受过冀观察恩惠,故此也是心急要将冀夫人迟快送到城内,于是将拉货车的骡子各加了一匹到轿车上,以图能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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