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艺成下山（2/2）

我打得兴起，已经浑然忘了到底使用的是什么派的剑法了，随心所yù，慢慢体会到了“行云流水”的要旨，与令狐冲战了七八十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败之局。最后二人同使了一招“金雁横空”，硬碰了一记，分别向两边退开，他退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而我足足退了六步。看来相较内力，我还是远不如他啊。

“令狐师兄，我还是打不过你啊。”这一战我体会到了更多的剑意，此时虽占下风，心里却满是喜悦。

“噌！”令狐冲忽然收剑入鞘，脸上没有了开玩笑的表情，认真道：“林师弟，今天咱们兄弟痛快喝几杯，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你谈天说道了。”

收起长剑，我道：“令狐师兄，这段rì子多亏了你的照顾。不说这个了，对了，今天你的酒可不能独享了，我至少要喝掉一半。”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说好了只许喝一半哦……”正说着，岳灵珊提着篮子上得崖来，听见了令狐冲的说话，道：“大师哥，你说什么只许喝一半啊。”令狐冲道：“小师妹，你来啦。我是说今天我的酒只让给林师弟喝一半，他打算下山了。”

岳灵珊听说我要下山了，居然透露出一丝喜悦，道：“哦，林师弟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哦，我爹爹妈妈今天刚从嵩山回来，林师弟明天下去收拾好行装之后正好可以给他们道别。”这次我看清楚了，岳灵珊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正是喜悦。

心下有些奇怪：“我走了岳灵珊为什么这么开心呢？难道她恨我就这么深？没道理啊，不久打落她一把剑嘛，没道理恨我这么久啊？”既然想不通，我就没去想它。

令狐冲取出碗和酒壶，刚好倒了满满两碗，他道：“林师弟，多亏了你这段时间陪我练剑聊天，我才不会寂寞……”岳灵珊打岔道：“还有我陪你聊天呢……”令狐冲赶紧笑道：“对对，还多亏了小师妹陪我说话呢。”接着再向我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喝了这一碗，以后的路要多加小心。还有，不要急着去报仇，以你现在的武功，还打不过姓余的，师兄可不希望你冒险。”说话时真情流露，我知道他是真把我当成了兄弟。

看着他仰脖子一口干了，我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干了这碗！”……

岳灵珊下山去了。令狐冲今晚没有练功，坐在那发呆。我发现我有点醉了，虽然没喝多少酒，但我真的醉了。崖上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我熟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熟悉，石块上留下的每一条剑痕，勾起了无数回忆。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我怎么感觉它老在晃悠呢？它是读懂了我的愁思，故意跳舞逗我开心么？明天，我将离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令狐冲正站在洞外吹着风。我起身出洞，向他一抱拳道：“师兄，我走了，你多保重。”

他用力拍了拍我肩膀，道：“你小子，就是个武痴，几个月居然进步这么大。切记练功不能过于急躁，以免走火入魔。好了，我不多说了。保重！”

“平之受教了。”行了一礼，转身下山，同时心想：“令狐师兄，我为了报仇而不择手段追求绝世武功，因此对你耍了心计，希望你能原谅。你待我够兄弟，够仗义，小弟会牢记心中，我认了你这个大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始终都是我的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