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艺成下山（1/2）

() 二人进到洞里。我虽然心下奇怪为什么岳灵珊既然开始理会我了态度却那么冷淡，但是考虑到“总诀式”的一百多变化还没默完，怕一觉醒来就全忘了，就不再细想她的事情，默记起剑法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风清扬依次传授了我“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每一剑一式均是变化无穷，学到后来，前后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最后三式更是难学，对基本功要求极高。“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魔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夫尽数包括内在。“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shè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shè来的暗器反shè伤敌。至于第九剑“破气式”，风清扬只传授了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独孤前辈当年挟此剑横行天下，yù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他老人家已将这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之故。同是一门华山剑法，同是一招，使出来时威力强弱大不相同，这独孤九剑自也一般。你纵然学得了剑法，倘若使出时剑法不纯，毕竟还是敌不了当世高手，此刻你已得到了门径，要想多胜少败，再苦练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

随着剑法越学越深入，我越发感受到了独孤九剑的变换无穷，不过对风清扬所说的“苦练二十年”有些不以为然，心道令狐冲也没练多久，就能击败武当冲虚道长，后来还打败了练成辟邪剑法的岳不群。虽然我资质不如他，但是我对剑的领悟却比他高了不少，只要贯彻“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八字方针，我有信心几年之内成为顶级高手。心里这样想，却不能表现得太嚣张，我再拜受教，说道：“徒孙倘能在二十年之中，通解独孤老前辈当年创制这九剑的遗意，那是大喜过望了。”

风清扬道：“你倒也不可妄自菲薄，独孤大侠是绝顶聪明之人，学他的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决不在死记硬记。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你资质甚好，正是学练这套剑法的材料。何况当今之世，真有甚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嘿嘿，只怕也未必。以后自己好好用功，就不要再来了。”

一个月的相处，虽听他谈论教导的只是剑法，但对他的风范却是钦佩之极，对一个陌生人毫无保留的传授了绝世剑法，他的率xìng率情给我无比的亲切感。一开始耍心计让他传授我武功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要分别了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敬重和依赖不下于我对师父的感情。

“太师叔，”我不由悲从中来，觉得心里有什么堵着，非常难受，唰的跪下来：“太师叔的大恩大德，徒孙铭记于心。请太师叔多加保重，徒孙去了。”磕了九个响头。风清扬道：“我不想见外人，你出去之后，万不可将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以后你也不要来看我了。”

“徒孙谨记太师叔教诲。”说完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回到思过崖上，我依然沉浸在离别之情里，有些心神不宁。令狐冲大奇，道：“林师弟，今天怎么闷闷不乐呀？是武功上遇到什么难题了吗？还是你想念莫师伯了？”

听他这样说，我才猛然省起，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看到师父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游走到哪了，思念之情越发浓郁，我恨不得立刻飞下山去看望师父师叔他们。现在我练就绝学，来华山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道：“我已经快半年没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了，万分挂念。令狐师兄，我打算近几天就下山。”

令狐冲道：“现在你武功大进，密洞里的剑法也基本上练完了，确实没留下的必要了。来，林师弟，跟我过两招，你若是打得过我，我就放你下山。”

“哈哈，一定令狐师兄手痒了吧。已经一个多月没和师兄较量了，可不要被我打败哦，那样师兄的面子就丢光了。”我调笑道，说完拔出长剑，向令狐冲行了一礼。

“好，如果林师弟真打败了我，师兄高兴还来不及呢，面子丢了就丢了吧。”接着面sè一整，道：“师弟，出招吧。”

我的独孤九剑就是处处料敌先机、攻人破绽，虽然此时我还练得很不熟练，但对上令狐冲，我必定可以在三十招内胜他。这还是在他武功大进的情况下，换作以前的他，十招就够了。正想施展，忽然觉得时机未到，最好先不要暴露，于是改用了五岳剑派的剑法，挽了个剑花，一招“金玉满堂”向他攻去，剑锋直指他胸口膻中穴，速度之快，角度之奇妙，让令狐冲大为惊叹。

他也严肃起来，施展泰山十八盘中的招数与我战起来。令狐冲这几个月静心修炼内功，功力大进，加上五岳剑派的绝招也练得熟了，每一招使出来都威力惊人。

但是他的进步比起我来就小得多了，我的剑比以前更挥洒自如，一招比一招快，五岳各派的绝招由我信手拈来，任意施展，且每招都针对了他的弱点，使他有力难施。十招之后，他又换了恒山剑法，同我以快打快，依然不能奈何我，又再换了嵩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