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1/2)
() 我在听那英的《我不是你的天使》。
爱就爱,不要逞强,不过是美梦一场……
ANGEL,是我在学生时代,有人对我的称呼。听上去,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过去是多么纯洁,像白sè的天使。其实不是,一边有人在叫我ANGEL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叫我小浪女。
天使和魔鬼,我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我认识程扬,是在一个ENGLISHCORNER中。因此,多少有点书卷味,有点神圣感。能有兴趣聊上是因为那时候初入大学的无聊透顶,尤其在这所末流的师范xìng质的大学里,每一个人差不多都把自己当猪养。
程扬是“英语角”的主谋,能和我对上,是因为我是英语特困户,外加和我一起去的那个女孩刘嘉漂亮得让人流口水。因此,我多少沾染了一点狐臊味。
程扬在请嘉嘉喝茶时附带上了我。嘉嘉拒绝了。但推我去陪程扬。这是她钓凯子的惯用招式。我推脱不了,也自然了红娘这个角sè。
你叫苏子青?苏子青是吗?程扬问。
我说是。我是刘嘉的室友。她是个美丽的女孩,xìng格内向。她最喜欢在干爽的夜晚出去散步,有星星。最好有点风,她的头发飘起来很美,是吗?
我承认我这样说充满自私感。但程扬的确是个特别的人。他的英语让我觉得英格兰是世界上最xìng感的语言。
是啊!程扬有点脸红。
我笑了,我说如果你要打电话到我们寝室,请用英语,我觉得你的英语或许会让女孩更心动。
我没有将自己算进女孩这个行列。可是,我却忘了这是我,惟独我苏子青的感受。
我们在离开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其实不想仅因为一次茶水就出卖朋友。但这一次我觉得值得。
ANGEL这个称呼,在刚开始,只是纯洁的以为。他说我的思想和透明。没有掩饰,简单纯粹,适合做最好的朋友。我同意。于是,我常常一个人泡图书馆,读英语周刊,学习英语。一个人,是因为嘉嘉开始和程扬一起约会。在有风的夜晚漫步在美丽的校园。
我常常可以收到程扬的*S.有他感受她的美丽、娴静、矜持与热情。当他告诉我他KISS了她之后,我开始一个人去看原声电影。经典的不经典的,懂的糊涂的,都没关系。我只是想驾驭那个xìng感的英格兰语。
《指环王》侵靡中国时,我静坐在电影院里空气有点幽冷,到处是幽灵的怪叫。当丽夫?;泰勒救起那个矮个子荷比人时,我听到了她的xìng感的声线和咒语。我叫到xìng感女神。
我看见右边的男人朝我看过来。我转头看他,他微笑着,说深有同感。我笑了,是真诚的媚笑。
我没有拒绝这个男人从电影院陪我走45分钟的路到我们学校大门。
他说他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子。xìng感一点的。
我在当时可能有点故作成熟。我说我恋爱的时候不喜欢牵手的感觉,让我觉得长不大。
我没有料到他会把我的手拉过去搁在他的口袋里。这让我的血液在那一刻活动起来。我看见他的眼睛充满神秘地笑着。
我记得自己神经兮兮地回到寝室后,就开始洗脚上床,回味他的一切。他说会在下一个周末的同一个时间,在电影院等我。
我没打算去。他太神秘,太老手,让人心惊肉跳。
但我最终还是去了,那是因为和嘉嘉产生了矛盾。我很遗憾,我们之间的矛盾起源于竞选部长。可能都太年轻,没有经验来处理好这种事。我没有告诉程扬我竞选部长成功,而嘉嘉失败。但我去找了那个男人!!
我说票数是她多,是因为她足够漂亮,但上面内定了我。我不知道原因。可能是一种注定。
他说不要内疚。你为自己而存在,得到想要的就是幸福。
我没有回寝室。我们在一个破陋的蹩脚的旅馆里住了一夜。是一夜未眠。除了接吻和爱抚,我们没有深入。但终于还是知道他叫张喆,所以,他不可能再是一个陌生人。这不是我最初想要的。
张喆和我的关系是特别的。我们谁都不希望对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圈中。我们只有对方的手机号码,另外的一切都是空白。他是个细心的人,不断地给我打电话,也不断地给我充卡。我没有拒绝过。尽管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jì女,但我真的需要这种生活方式!
他每次打来电话,第一句会是想我吗?第二句是想哪里?这会让我十分地羞愧,却同样十分神往。
当我站在阳台上,吹着深秋的夜风时,我告诉他,我不是他想象的女人。我不需要他的这种挑逗。我有自己的生存状态。他沉默,然后挂电话。关一天的机,在夜晚11点时,他开始发*S给我。大胆的**的充满sè彩的信息充斥到我的信箱。于是,我的身体开始发热。我的脑海里出现那张破床,床上的情景一点一点展开,使我无法遏制地重新走进他的挑逗之中。
我告诉张喆,我不再是个好女孩。
但我看上去依然是!我跟上了英语,我在英语口语演讲中超过了本次大赛专业组的最高水准。我告诉程扬我可以给xìng感女神配音了。程扬说他不明白。这让我有点黯然神伤。
程扬说,苏,你站在领奖台上像个女神。
张喆说,苏,你躺在床上像个jì女。
所以,我不会让自己躺在程扬的面前。
程扬和嘉嘉分手的那天,是12月26rì。我在郊外的田野里看雪景。那漫山遍野的纯粹的白sè是那样美丽。我穿着白sè的羽绒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我想把自己溶入其中,可惜我永远都不会。
程扬发*S给我,问在哪里。他是这样问的:天使,你飞到哪里去了?
我说我不是天使。
我告诉他我在看雪。我看见天上红彤彤的太阳很迷人。
他来了。我看见他憔悴的英俊的脸上还有嘉嘉的吻痕。于是,我站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苏,她说没有我,或许她会更风光。男友对一个漂亮女人而言是受宠资源开始流逝是征兆。你是这样认同并积极采取措施避免恋爱曝光的。是吗?
我说如果年认同她的,就别假惺惺地加上一个“是吗”。
程扬说你为什么不安慰我?我失恋了。
失恋和需要安慰的男人不该找我。我走了,是你打扰我看雪的。
程扬告诉我,他其实一开始就在等分手。
我没有回头,我走得很干脆。在我来开他时,我接到他的电话:
Imissyousodeeply.Youarealwaysinmymind,myangel.Iwaitforyou!
我扣上电话,冰冷的眼泪流过脸庞,我感到冰冻的寒冷。
我想告诉程扬。我不是他的天使。我已经在一个平安夜,把自己出卖给肉yù。我在一个豪华的舒软的床上,把自己最纯粹的身体给了那个叫张喆的男人,那个我一无所知的男人。并且,是我张口喊“要”的。为此,我感到无地自容。
但是我没法开口告诉程扬。
张喆每晚7点会骑单车来接我。我在图书馆的众目睽睽下站起来被他带走。我有拒绝的时候,每次他在把手伸进我的两腿之间时,记忆开始一点点复苏。我乖乖地跟他走。
张喆说我会娶你的。
我说你等不了四年。
他说大学生允许结婚。我说我不想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个肉yù主义。
有时,我会怀疑自己真的是肉yù主义。但程扬的存在让我明白我不是,也不可能是。
程扬说他和嘉嘉在一起时,就会想到我,是不断地想。在吻嘉嘉时,他就会想吻我的眼睛。有想征服我,这是他在知道我每天泡馆学英语时的感受。当他了解到嘉嘉对我的敌意时,他说他想到了我委屈的样子。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委屈。嘉嘉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我告诉他我宿命。
他沉默了。
我告诉他,程扬,我不喜欢油腻的东西。爱情有时候太浓稠,像巧克力一样。我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
我想我不会接受程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嘉嘉和我一个寝室。我不想我们之间太僵化。尽管喜欢他是无可厚非的,但相处起来,我会流失更多的资源。我不想做第三者。程扬可能只是我心灵的一个驿站而已吧。
程扬说我努力了,但不会勉强。
没有必要时,我不会去找程扬。可我会去见张喆。程扬是音乐,是小说,是慰籍我灵魂的;而张喆是一杯茶,一顿饭,还有一笔钱。没有必要时,我可能不需要听音乐,看小说,但我必须每天都饮茶吃饭花钞票。
于是,张喆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必需品。
我依然每天背一本英美文学,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一些纯粹的英文故事。张喆有一个星期没有踏进这个教室门。因为我告诉他,我不是处女,是因为在我15岁的时候,我们家隔壁的光棍让我从身体上明白女人该承受些什么。当我在承受他的时候,他也要承受些什么,否则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事。
我没有让张喆看到我浓密的睫毛下cháo湿的眼眶,但我看见张喆的眼睛充满了幽蓝的光芒。之后,他没有再来邀请过我。这让我很不适应突然失去他的生活。
在七夕那天晚上,张喆骑着一辆破车带着我在这个校园里闲逛。
张喆说,苏,我请你和我结婚吧。
我没有回答。
张喆说,苏,我想我们可能比较适合做夫妻。
我对他,什么都不知道。有时,我甚至怀疑张喆这个名字的真实xìng。每次,他站在我的身边,我就只能把他当作一种存在,就像生活中的一只茶杯。他和我结婚,只是想安抚我怀疑的心态。可是他忘记了。我从来不在乎和他的关系会退变成陌生人。但这一次,我没能用以前的语气去反诘他。
我说,张喆,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这个问题很俗气。这个问题的回答其实并不辛苦,也很可以伪饰,只是女人都容易为这个肯定的答案而心安理得。而男人仅仅用一个“爱”简简单单的字来敷衍女人,而女人为此津津乐道,并且乐此不疲。所以,我为自己而悲哀。
张喆看了我一眼,说,一个礼拜以前开始!
我感到眼睛的cháo湿!我跳下车,向寝室走去!
我和张喆没有再开过房间。“开房间”会发生在我身上会让每一个人震惊。我看上去像极了天使,每天穿着浅sè的衣服在校园里独来独往!
我觉得我生活得有一点点COOL!
我是桌上开始出现一捧一捧的玫瑰花,很艳丽,很张扬。每天摩托声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花店送花的到了。花是张喆送的。他是个能从物质上满足女孩虚荣心的男人。然后,准时手机开始震动,一声问候和一个亲吻。
我在扣上电话后,笑得有点灿烂。
嘉嘉那个漂亮地流口水的女孩开始流口水,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口水如决堤之河。
我告诉她们,我男友姓张。
姓张,和程扬毫无瓜葛。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承认张喆的存在时,还会去否认程扬。我不知道对于程扬和张喆,我还会怎样明确的态度。
但我和程扬交往,最简单的交往。
我的单身被否定后的第二天,在第四餐厅遇上了程扬,浅兰sè牛仔裤,洗得发白了,灰蓝的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我说,HI,程扬。
程扬也说,HI,苏。
我们坐在一起吃饭时,看上去可能更像一队刚刚处着的恋人,充满羞涩,不敢有过多的举动和话语。
程扬说,我想有机会请你们吃饭,也算认识一下吧。
我咽下一口饭,说,他很忙。不在这个城市工作,他有自己的事业。他是个工作狂。他没闲空陪我吃饭。
我没有抬头看程扬,是怕他识破谎言。他却说那5月18号呢?
5月18号是我的生rì。
程扬,嫁一个人要迁就他。婚姻本身就是两个人的磨合。
我看见程扬看了我一眼,然后闷头吃饭。我不记得我们的这顿饭吃了有多久。但我感觉到程扬的那一眼,已经看出我少妇的痕迹。
5月18号,我的生rì。
张喆像每一天的早晨一样:鲜花、嘱咐和吻。不因时间的漫长而褪sè,也不因rì子的特殊而增加什么。这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公事化。
我没有生气,因为我在和张喆躺在一张床上时,就开始准备忍受他的一些什么东西。忍受他的习惯xìng的殷勤,我想我可以。
我记得有一个网友Luter,大概有30岁,是个化工研究所的。他和我谈他的妻子是如何贪婪和任xìng。但他的对策,无非是花钱,大把大把的。拨个电话到花店,可以让大束的玫瑰映衬他的美丽的妻子娇嫩的脸庞,甚至让她花粉过敏;定一桌上档次的韭菜,陪她一起在包厢里海吃,结果吃撑了的永远是他,她则嫌这嫌那,只的蜻蜓点水半地尝了几口。或者买名贵的首饰衣服、化妆品给她,但要命的是每次她得拖着他上街,东挑西捡,这让他无可奈何。
我告诉Luter,女人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这远比你送她一件“紫罗兰”要让他感到幸福。女人是种感xìng的动物。
Luter有问我几岁了。我骗他说29了。
Luter说你是个大龄jīng灵,
我不知道Luter的“jīng灵”和程扬的“天使”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但我知道他赞许我,但不赞许我的说法。
女人需要绝对的感觉,比物质来的更迫切。
5月18号晚上,我和程扬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在最后一排,看《情归阿拉巴玛》。
是个好片子。人人都这么说,只是他还没跑到我的脑子里。
程扬抓住我手,给我套上一个戒指。他说是地摊货,只15块钱。
我不做声,我默许了。
程扬在要搂我时,我拒绝了。我告诉自己,我不再是一年级时的苏子青,我有张喆!
嘉嘉的来电就在那时响起来。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嗅觉!但程扬没有接。音乐一直响着,吵着周围的人了。于是,我建议出去走走。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电影。我们看到了开头,没有看到经过和结局。
程扬说,苏,你相信我爱你吗?
我有点诧异他的提问。我愿意相信。因为我曾经爱着他,并且和可能爱着他一辈子,因为没有永远过,多少是人生的一桩心事,哪怕到了终老,总会觉得人生亏欠自己太多。
我愿意相信,程扬!
天哪!程扬低吼一声。是嘉嘉让我爱上你的,你明白吗?
我很明白,在那一刻,我真的明白是一种预谋使我们都有了一种不明不白的感觉。而我必须对他说不明白,才会让自己更纯洁,更天使,是吗?我觉得那一刻有点晕乎。
苏,我一直都和嘉嘉在一起。但是,多一天相聚,就多一份陌生。她让我觉得美丽不是看的,而是感受的。一个女孩不应该有太多的心眼,和太多假装的纯洁。她看上去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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