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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宝英杰参圣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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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暮楼听得父亲之命,这才开口说话:“在下南暮楼,舍妹影轩,拜见众位仙子。”说话时却是一直在看着莫倾语,并向她点了点头。众女也是颔首还礼。南影轩看见莫倾语,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随即又回复愁容。

南国士别过广寒派,带领儿女回到监证席。低声问南暮楼道:“刚才你看着的那个姑娘,便是姓莫的,是也不是?”

南暮楼微微点了点头。却听南国士道:“她便是莫君临的女儿,你最好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南暮楼有些尴尬,yù要相辩,既无胆子又无理由。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却是南影轩在旁**的说了句:“哥哥这么大的人了,什么都要你来教。我看就算你亲自去提亲,人家莫姐姐还未必看得起呢。”

南国士深知这个女儿骄惯任xìng,这般被她抢白了一句,居然没有再说。南暮楼却知道父亲是不能在这众止睽睽之下发脾气,这才容让于她。若在家中,少不得又是一阵训斥。估计父亲这会已经后悔带她来了。连忙扯了扯妹妹的袖子,南影轩却是一撇小嘴,连他也不理了。

唱名弟子再喧道:“昆仑派掌门如风真人到!”场下却又是一阵喧哗,座席里忽忽拉拉站起身的约有一半的人。要知道昆仑派乃天下道宗之嫡,而天下修行者又有近半都是道门旁枝,即与昆仑渊源颇深的,今rì在场只怕也有两千人。若是道宗掌门驾临,站起身以示敬重那是免不了的。至于其余站起来的,慕名而敬者有之,结梁生怨者有之,想看看这老道模样却被前面人挡住的也有之。

如风道人步履如山,每一个动作都似乎会凝在当处一样。脚步声哒哒清楚地传进场中每个人的耳朵,两仪道袍宽襟大袖轻摇慢摆,又混似行云流水一样,竟隐含妙理。众人只顾得看他,却竟似忽略了他身后三步的楼入云。

如风子走到席旁,向场下深深一揖,却不说话,便坐进了座位之中。

接着楼入云亲自道:“有请自真方丈和司马神医。”

众人向他手指之处望去,只见当先一个男子,虽高瘦如竹蒿,却有些驮背,身体倒像是一只虾。那一张脸更是长得离谱,再加上颔下的胡子,果然是人如其名,似马又似羊。司马羊双后负后,目空无人,迈着方步经过楼入云之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才坐了。

他身后的自真方丈,却是丑陋的老僧,就连秃秃的光头也是崎岖不平,双眼似睁非睁,愁眉苦脸的竟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身后跟了两个僧人,一个足有丈余高,高额碧眼。另一个却干枯jīng瘦,平平无奇。自真方丈懒洋洋地坐进椅中,竟似立时睡着了。

楼入云高声道:“宾客聚齐,吉时已到。开池!”

随着他一声喝令,场是zhōng yāng那本来圆圆的池洞中,轰隆大作。众人着眼之处,下方之水竟然急速向上升出,不多时已浮上场面。一个浅紫sè的水池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池水之上一重重流光中法符之印闪闪烁烁,倾刻间散开,竟在这一池神水之上,形成一个似是与池一体的浑圆灵幕来。

楼入云道:“本会章程,各位也都看过了。哪一位先来,让大伙一饱眼福。”

场下一片嘈杂,但一时却竟然无人上前。萧苍然疑惑地看了一眼刘业,刘业却摇了摇头,示意他安心等待。

“我广寒派先来。”竟然是玉微仙子当先发话。

只见她卓立而起,面sè淡然。侧首道:“语儿裳儿,你们去。”莫倾语与白裳答应一声,步出席位,直向水池走去。这三人一举一动,无不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广寒派一向低调,谁料得到今rì竟是大举出动。众人都想看一看,广寒派参会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萧苍然的目光自打广寒派诸女来到,便极少离开她们身上。一旁的苏凝眉似是颇为不快,一把摘下面裟来,露出了这副倾人城国的娇颜。她旁边的颜不老却是发出了一阵怪笑,但见苏凝眉森寒的眼光扫来,便立时噤声,摇着扇子望向别处。

莫倾语与白裳走到池边,守池弟子已经让开了位置。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跃向池中,同时宝剑出鞘,踏上池水。莫倾语手中神剑灵力激荡,池中刹时涌起轰天大浪,却似半点水星也未曾溅到她身上。而白裳那一侧的池水却似凝住了一般,竟半点不动。但她剑上却是shè出万道光芒,将池水照得光采大作。这两人两剑的灵力似被牢牢困在池水之界,没有半点气息溢出,但场下却看得清清楚楚。二女同时向前而驰,竟以两把神剑喂起招来。一时间池上霜雪纷飞,神光四起,风浪自涌,若说如神女起舞绝不为过,场下数千人一时都看得呆了。

南国士悄声对南暮楼道:“楼儿,这两把剑你可看明白了?这苦寒诀最后一诀,共十七招三十四式,此时招式受灵池所限,所现威力不足其实百中之一。若是辅以灵力,若用到极处,威力犹胜本门碧海诀之上。尤其联手之威,又岂止倍增,乃是广寒千年屹立于世之所凭。你可要记住了。”

南暮楼却是不动声sè,只应了一声:“是。”

莫倾语与白裳对演了十数招,同时后退。白裳先还剑入鞘,跃出水池,果然身上未染半点水渍。莫倾语额上法印催动,缓缓将神剑还入鞘中,这才踏水出池。场下登时轰天介地叫起好来。

楼入云挨个询问了几位监证,这才示意弟子公布道:“广寒名剑‘相见难’,剑主广寒派莫倾语。天工慕容卓炼制,长三尺四分,重十二斤十二两。噬饮血,剑魄自成。会证第四品,列仙器。”

场下一片哗然,显然想不到如此神剑在会上只不过位列四品。

却又听得那弟子继续道:“广寒名剑‘别亦难’,剑主广寒派白裳。天工慕容卓炼制,长三尺三分,重十一斤十一两。神光不敛,剑灵完体。会证第三品,列神器。”

刚一说完,场下便又喧闹起来。许多人都有所怀疑,如此正相匹敌的两柄神剑,居然会有上下之别,登时有人大呼不服。

楼入云站起身来,长声道:“众位稍安,且听楼某一言。”场下立时肃静了许多,听他说话。

楼入云继续道:“本庄这洗灵池中,乃是天河神水,无论任何法宝,在此水之中皆无法做伪。品法之规,乃庄主亲订,一视同仁。莫姑娘

那把仙剑,确是犀利。但剑魄凶悍,不易驾驭。动辄有妨主之害,因此落了下乘。而白姑娘的神剑则不然,此剑不但魄灵深厚,亦且遵循主约,正是众宝之范。我楼某人敢断言,若是二位姑娘修为相当,并只以这两柄神剑相对,相见难必然不敌别亦难。不知广寒派二位以为然否?”

莫倾语刚走到座位,尚未坐下。听他问话,便淡淡回道:“楼大侠所言无差,确实如此。”

听她这么一说,场下逐渐再无异议,这才继续。

一个大汉高叫道:“看我的!”雄纠纠地走向洗灵池,手里却是提着一把大关刀。到池边得意洋洋地一把将大刀扔进了池中,但那大刀落在池上,竟然半点动静也无。连这大汉都敝住呼吸,盯着池中看。果然,池中一阵轻雾飘起,那大刀竟然一时间化成了雾气,再没有踪影。

那喧言弟子接到报书,面犯难sè。只好悄悄到楼入云耳边说了几句,楼入云呆了一呆,便向他摆了摆手。那弟子只好喧道:“斩马大刀,刀主五丁门胡孝儿。剑南尚铁手打制,刀重八十五斤。不入品。”

那大汉胡孝儿挠了挠头,问道:“不入品是几品?”

那弟子支吾答道:“就是没品。胡大哥,您的大刀已经被池水化掉了,您还是请回吧。”

话音才落,场下立时爆出一阵哄笑。这大汉本来颇为愤怒,但听得场下这一笑,想必是大感丢脸。只好讪讪地溜回座席。

楼入云再次起身道:“这是楼某的疏忽,忘记告知各位。若是凡铁进了此池,多半不能善保,还请诸位引以为戒。待本会结束之后,楼某会亲自送胡兄弟一把上好的大刀赔罪。”

这莽汉这么一闹,刘业差点拍手叫好。因为这么一来,必将有许多人担心宝贝入了此池有所损伤。若能有知难而退者,那可是多多益善。当即说道:“雁声,你去。”

贺雁声长身而起,大步上前。解下腰中宝刀,竟离了这么二十余丈远,便投入池中。那宝刀入了池界,一声嗡鸣,竟然瞬时化成了一只雁鸟,落在池中游走,好不自在。时而啄洗羽毛,时尔引颈高叫。贺雁声再用手一招,那雁鸟立时飞起,又化回宝刀,飞旋着回到贺雁声手中。

唱台处不多时便公布道:“醉仙雁鸣刀,刀主醉刀仙贺雁声。来历不详,重二十四斤整。白鸟成灵,未与主同。本会证第五品,列灵器。”

接下来诸门诸派纷纷出手,居然再无一件不入流的物事。但大都是五六品的灵器与宝器,还有一些七品名器。直近晌午,才由华山派展出了一件位列四品的金华砚。

萧苍然知道不止刘业,就连其余大宗派与不少高手都在观望。但实在不知道这样等待,到底与他们有何益处。午间回到馆舍之时,便忍不住询问苏凝眉。

苏凝眉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还以为他是在说笑。看了一时,才知道他确是不明白。

仍是奇怪地解释道:“神兵入池,分毫毕现,若是先生,难道不怕先被对手知道了底细,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我们越晚出现,留给他人思虑的时间便越少,先生懂了么?”

萧苍然这才明白,暗骂自己愚蠢。却只好装作不屑的神sè道:“真若高手过招,岂是看几眼便能知道底细的?苏小姐看了萧某许久,不知看透了没有。”

苏凝眉面sè一冷,回道:“小女子自然看不透先生。不知先生看了广寒派那几个姑娘许久,又看透了没有?”说罢也不管萧苍然愕在当场,拂袖而去。

刘业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先生心里有事?”

萧苍然并未回头,他知道刘业的目光其实已经盯在他背上有一会了。淡淡答道:“有。”

刘业缓缓来到他面前坐下,盯着他的眼睛又问道:“愿闻其详。”

萧苍然微一沉吟道:“这半天功夫,近二百件奇兵异宝,最高也不过三品。那第二品圣器的写征说的明白,要‘英灵无量、根xìng浑然’,依我看就连东皇的佩剑,也难以入列。”

刘业点了点头道:“不错,刘某的太一剑,其实连第三品‘天修地饰、鬼斧神工’也只能勉强入选。但先生的太乙剑,我看应可列入二品。抽签之时,想必位在颇前。”

萧苍然摇了摇头,神sè黯然。一来他心中知道,此时太乙的灵力皆在护持他的本魂,此时便是唤出剑身,也不过是把名贵的凡剑。二来以他此时修为,其实根本无法驾驭二品法宝。想要告诉刘业,他所托之事,实难办到。但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说为妙。

只好话锋一转道:“刘兄在席上心神全然未在品鉴法宝,不知所忧何事?”

刘业笑了笑道:“那场下近万人,倒有半数是我天魔宗的对头。但有几个尤为厉害的,却没有现身。”

萧苍然点了点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鉴品还有半天时间,东皇无需过虑。”

刘业点点头,似乎有些什么话要说,但却终究未说。一行人再回到会场之时,早已人声鼎沸,他们到的倒有些迟了。入席之时,已错过了四件宝物。

此时池前业已无人,萧苍然并未坐下,便直接向池前走去。只是身侧阵风呼啸,一个身影竟是轻飘飘地已在他之前到了池边。一个白衣男子丰神俊朗,却是白恨风。白恨风回首对萧苍然笑了笑,将右手中一个小鼎放进水池。只见那水池中神水急转,形成了一个水旋。那小鼎并不落入水中,就那么浮在池上,竟然渐渐变大,颜sè也由灰白渐变成了青玄。只见池水紫光大做,那小鼎似是被一股大力推了出来,又回到白恨风手中。萧苍然清楚地感到,那小鼎适才是将天河神水的灵力一并锁住,这一池天河神水似是如指臂使般竟被它控制。但最后似是不知哪里迸出的力道,将小鼎击了出来。白恨风将小鼎收回,似是并不感意外。回首向萧苍然拱了拱手,施施然回到座位去了。

萧苍然对他点了点头,继续缓步向池边走去。还未曾走得两步,监证席前便传喧道:“玄武问水鼎,鼎主九命天狐白恨风。上古共工氏所炼,与天下之水并重。壬癸之绶,水灵司统,本会证第二品圣器。”此言一出,场下登时又起轩然大波,议论纷纷。萧苍然注意到监证席上南家父子神态异常,南国士似乎正低声对南暮楼说着什么,却无论如何听不清。突然想到南海派的功法,此鼎如此厉害,能任意司控天下水灵,可当真算得上南海派的一大心病。

全场上场下一片哗然,萧苍然默默唤出太乙剑身,轻轻地将宝剑出鞘,投入了池中。便是这短短两个动作,他立时便感应到至少有十数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皆集中到了太乙与他身上。萧苍然循着一道沉重的目光望去,却是正面的万佛顶自真方丈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他。萧苍然只感在自真这双眼睛之前,自己似乎这般渺小,连心中一举一动都瞒他不过。自真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楼入云,楼入云也立刻以眼神回应,二人对视了一时,竟无一言一语。楼入云却又回头对弟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即那弟子继续喧道:“太乙剑,剑主峨眉派萧二。来历不详,剑长三尺七寸,重二百二十八斤。赤仙灵身,成形不成魄。本会证第七品名器。”

萧苍然听罢,心里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先前担心的便是此时太乙灵气全无,若是被定个不入品,那就不仅仅是丢人的事了。那样他便失去了明rì第二试抽签的资格。晌午时本来想与刘业说明,但一时难以开口,想不到却当真蒙混过去了。场中那一片哗然犹未平息,许多人根本未注意到他这一人一剑。便是看到的,也并不在意这么柄七品凡剑,倒是他峨眉派的身份较让旁人侧目。

刘业惊骇的眼神从他回转起,便不曾离开他身上。照他来看,这太乙剑便尽量低估,也至少能列入第三品。这姓萧的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它变成如此毫不起眼的。这些不算,他这样做到底用意何在?若是掩饰,那么当众唤灵召出剑身只怕难以瞒过高手之眼。若是示弱,又是向谁示弱。更奇怪的是,以监证中那几个人,难道看不出此剑的虚实?刘业越想越是不解,但他刚才确实并未感觉到一丝太乙的灵气,却又千真万却。眼见萧苍然对他还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觉对这个人越加的迷惑,心中更多了几分不安。

随着时间和各名门大派出手,鉴品渐渐步入高cháo。自萧苍然之后,竟然再未出现一件七品名器,最低的也是第五品灵器。像刘业的太一剑,南暮楼的止水剑,向天歌的永鸣剑,黄歧老祖的麒麟短剑,都赢得阵阵彩声。更有万倦书的无名木琴、舒子心的烟云荣华图,南蛮巫王古牙都的祈天法杖等等瑰奇法宝都让人叹为观止。

截止到将近未时,经楼入云三再询问,确无人再愿参试。此会竟然一并出现了近四百件列品异宝,远远超过上次神兵会近三倍。楼入云看看时间还早,便安排弟子引领入试之人参看天人武卷。近四百位各派高手分成六拔,经天云门弟子引领,越过监证席,向岛北而去。

萧苍然被列在第六队,这一队中寥寥不足十人,倒也清静。天云门弟子将他们引到一座殿阁之前,交由另一个玄衣男子。萧苍然等随着那玄衣男子进入殿中,却只见殿中竟然徒有四壁,空空如也。

那玄衣男子声音不大,却清楚地说道:“天人武卷第七诀,共四招十六式。在下只演示一次,众位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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