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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颠倒乾坤岳中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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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中流说道:“第一个,你家主子一向沉稳,jīng于算计,怎么抢这寒心石却只派了你们几个来。可是近些年变得狂妄了么?未免也太小看了天下英雄啊。第二个么,这红妆素裹之名着实雅得很,可圈可点。只不知你有没有将解药带在身上。”

卢泰见他不再发问,探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送到三女手中。继而说道:“临行时教主示下,此石乃应劫之物,强取无益。尽力而为,顺其自然便是。我等属下却不能等闲看待,此行多方筹谋,且同来尚有两位圣使。纵是有他人相争,也...也应万无一失。熟料...若早知阁下出手,我等也不必多费心力了。”

岳中流嘿然一笑:“恩,万无一失,看来你们教中又网罗了不少能人,寨中杀人灭口的便是他们吧。你们只当我早已死了,自然想不到死人会来碍事。好了,既然你说的还算老实,你便走吧。”

卢泰本已觉今rì必死,忽见得生路,心中立时狂喜不已,却又装得泰然自若。便拱手称是。才yù动身,却又听岳中流说道:“且慢。”这一颗心又立时突突跳动。

岳中流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家教主夫人近况可好?”

卢泰听罢登时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答到:“夫人康安,这个...这个风采犹胜当年。”

岳中流听罢摆了摆手。卢泰来至许氏三兄弟身旁,见三人皆七孔流血,已毙命多时,卢泰由许孤鸥怀掏出一个陶瓶,各在三人身上伤口倒了些粉末,正是那红妆素裹。而后几个起落,消匿不见。不多时许氏三兄弟逐渐散出一阵烟雾,尸骨无存。

安宁打开卢泰给的小盒子,里面有拇指大小的药丸若干,随即一股恶臭之气传来,令人几yù作呕。待yù不服,毒xìng愈发厉害,眼前尽是金星。待yù服下,一闻这股臭气,又险些哭出来。莫倾语与白裳二人也是面面相覻,哭笑不得。莫倾语待要相劝,又觉难以启齿。

倒是这岳中流岳瞎子说了句话:“小丫头,快吃了吧。现在不吃,再拖一会便要吃三粒啦。”说罢径向马厩走去。

安白二女仍是犹豫不定。莫倾语却向岳中流说道:“谢过岳前辈救命之恩。还请烦劳前辈相救这位师兄。”

岳中流却并无回转之意,已是翻身上驴,头也不回的说道:“他死不了。”便驾驴而去。

莫倾语眼见他渐渐走远,怅然若失。刹那间脑中也不知转了多少念头,蓦地一咬牙,抽开正在被白裳包扎的右手。转身向二人说道:“宁儿裳儿,你二人好生照料这位师兄,我找那位岳前辈有要事要办。我若迟延了,rì后便在昆仑会齐。”说罢直掠进马厩,牵出一匹骏马,疾驰追岳中流而去。不待二人回过神来,便已没了踪影。

安宁与白裳心神大乱,茫不知如何是好,都呆望莫倾语远去之方向。是时风轻雪缓,夜幕渐临,本来颇为热闹的小寨子鸦雀无声,幽静可怖。

忽有声响传来,二人忙回头观瞧,竟是玄苍子哼哼唧唧、晃晃悠悠的爬将起来,站立不稳,又一屁股坐倒在雪地上,打了个唉声,而后摇头不止。安宁白裳走近他身旁,见他无事,都觉心下稍宽。安宁忽起捉狭之意,便从盒子中取出三颗药丸递给他,正sè道:“玄苍师兄,请服了这三颗药丸。”

玄苍子也不推辞,接来塞进嘴里,咕噜便吞了下去。却左右张望问道:“另一位师姐如何不见,是被人掳去了么?”心中一急,忽地站起身来。却见安白二女神sè古怪的盯着他。

安宁支吾答到:“莫师姐她另有要事,先走一步。留我们与师兄一道。”

玄苍子长抒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当下三人互通了称谓,序了年齿,原来安宁与白裳只有十七岁,安宁小了白裳四个月,玄苍子却正好二十岁,莫倾语也只有十九岁。二女又将玄苍子晕倒后之事细述给他听,听得他惊叹不已,终于知道了这位前辈的名姓,rì后也好回报。只是莫倾语身怀寒心石,现下不知所踪,倒颇令人不知所措。莫说前途未卜,便是回到昆仑,也难以向师门交待。有心相寻,身旁这二位师妹又岂能置之不理,很是无奈。

安白二女到一边悄悄将解药服下,只觉胸中烦闷,几yù做呕。玄苍子坐地调整内息,却一身大汗透体而出,自己体内竟半点真气也无,无论如何努力,也仍无半点反应,竟像是从未得气一样,心中苦苦思索缘由,隐隐有些苗头,却也拿不准。所幸他生xìng洒脱豁达,倒也不如何难过,当下和二女说明了,二人却比自己更加难过。

当下岔开话对二女说道:“天sè将晚,此寨向南六十里便是云州,我们若加紧赶路,酉时定能赶到。不知二位师妹意下如何。”

安宁白裳自然也不想在这雪夜露宿,三人都无力施展轻功,便yù取厩中之马。一声哨响,由远及近,继之又是一声,迅速之极,三人脸sè都是一变。

哨声近来,三人才看见竟是一支响箭。直shè在不远处的雪地里,另一支响箭却于寨子另一侧没了声息。又过片刻,已听到了来人身法破风之声,竟然似有十数人之众,听来皆是好手。玄苍子只觉头皮发麻,想要逃跑,却觉难以得脱,想要抵敌,又觉可笑,纵是自己完好如初,只怕这十几人也没一人在自己之下。无计可施,只能听天由命。他想到听天由命四个字,不禁对自己的豪迈颇为得意,脸上又现笑容。安白二女也是心中不安,却见他面带微笑,毫无惧sè。稍觉释然,有所倚仗,均想这位玄苍师兄虽然乱七八糟,却当真有些担当,男子气概。

三人牵马而行,未出十丈,一道人影已奔来面前,竟然是个白衣少年,衣袍极显华贵,纹绣jīng美,腰中悬着长剑,背挂弯弓。见了三人,也不答话,摄嘴一声忽哨,周野立时十余声忽哨回应。极快,十余人奔行而来,在三人周转站成一大圈,把他们围在zhōng yāng。这十余人竟是一般的打扮。一人排众而出,拱手一礼朗声说道:“三位请了,我等是云州天云门下弟子。奉师命巡查此寨,适见寨中之人尽被屠灭。敢问是否三位所为,若不是,还请教三位来历。”

玄苍子三人毕竟江湖阅历有限,否则一眼之下便当看出天云白袍。听闻是天云门人,马上肃容说道:“原来是云中君门下,失敬。小道昆仑玄苍,这二位姑娘由广寒而来。小可有眼不识诸位,请莫见怪。”当下把发生之事简约略述一遍与众人。

众人得知原委,已是神sè和悦。为首白衣人施礼道:“在下陈悦之,只因此间惨事,刚才把三位当成了恶人了。昆仑广寒盛名,家师与众师兄弟都是仰慕得紧,拜请移驾我云州,好略尽地主之宜。”当下说了一套客气话,却也极有诚意。当下又派了几名师弟将无人的寨子点起火来,付之一炬。

玄苍子自是欣喜应允。这云中君其实是一位江湖奇人的绰号,此人十余年前来到云州,立门授徒。未经几年,门下几近三千。此人所奇之处,便在于他教出的弟子虽多,却个个武功高强。方当乱世各地争战厮杀,力保这一片百姓平安,旦有兵甲来犯,便亲率弟子驱除,常常未待交战,便以自己惊世神功降敌主将,不降则杀。更兼这三千弟子,足抵数十万雄兵。

年月一久,声威极震,无论北疆异族,还是南方诸侯,竟没一个敢来招惹。后来便是江湖门派也渐渐避其而远。就连当今朝廷,也是奉若神明。这一城百姓安乐,民间大传云中君盛德,其名及递竟遍传天下。玄苍子数年前便听师父说过,言下也是极为钦佩。今rì得见,很是欢喜。一路便讲给二女听,天云众弟子虽在旁步行,听得外人称赞师门,嘴上虽是谦逊,却皆有心花怒放之感。先前的义愤与抑郁竟一扫而空。

一行人不紧不慢来到云州城下,远远便见一座高楼直耸城中,竟似有百余丈高,极其雄伟,一时间玄苍子并二女都盯眼而瞧。陈悦之喝开城门,微笑对三人说道:“三位,那便是诸周百姓为家师筑建的入云楼,共三十三层,高九十九丈。原待取百丈之高,后来家师有训,曰削之一丈以敬上天。三位请。”众人于城中穿过,直向入云楼。一路灯火阑珊,偶过小市叫卖贩声,悉嚷热闹,竟颇为繁华。

及近高楼之时,忽地开阔,前方却是一块极大的空地,石砖铺设,陈悦之告知此乃众弟子的演武场,纵横各六百丈。演武场尽头,便是这座入云高楼。陈悦之快步自去通报,两名知客弟子陪同二人走向楼中。

正门中上一块大匾,上书‘天云宝殿’四字,进来殿厅,也是十分宽大,正前百步之处略设微阶,阶上一把大椅,椅上堂匾也是四个大字‘高天流云’,阶下两侧却分列了数十把小椅子。

知客弟子引他们在上手小椅坐下,随即奉茶。三人见了这副气派,都是暗自与自家师门相比,想不到这云中君府上竟比当世名门大派亦不惶多让。正指指点点,一说一笑间,陈悦之已快步前来,对三人施礼说道:“师尊驾临。”

莫倾语策马奔驰,却总是将将看到能够看到前面那一人一驴,追之不及。一路东行,及至半夜,方觉追近了些。争奈rì前剧斗耗费气力神思太多,又在这冰天雪地奔驰了半夜,饥寒交迫,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多久,慢慢地困乏袭来,便恍恍惚惚地睡去。蓦然惊醒,座下马前蹄一失,跪在地上,周围大雾弥漫,三步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心中一时气苦,眼眶发酸,坐倒在地,轻抚着马儿,呆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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