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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吾往昔来他悲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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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倾语正自傍惶无计之时,一阵劲风吹来,于大雾中竟看见一条‘路’一般,尽头处赫然一人一驴,正是岳中流。

岳中流说道:“姑娘,你过来吧。”二人相隔百余丈远,却似话音就在耳边一样。

莫倾语低头看了一眼倒地的马儿,已是口吐白沫,眼见怕是不能活了。登时忽觉对这世间当真说不出的厌烦,人畜xìng命皆如同草芥一般,心底那一根刺,更觉这些惨事皆是由自己而起。抬眼瞧见雾气渐渐又再将路封闭,只得起身向岳中流走去。

岳中流正轻抚着毛驴的长脸,与驴子说话:“哑巴,前面你不能再去了,再走我可便护不住你了。咱们哥俩一个哑来一个瞎,臭味相投,情深义重,这些年来亏得你驮我东跑西颠,我这厢谢过你了。”说着便深深向毛驴一躬到底。毛驴登时跺蹄大叫,阿乌阿乌叫声越来越高,似是懂他话语,绝不相离之意。岳中流转身前行,驴子便在后跟随,走得几步,岳中流又停了下来。揽住驴颈,轻轻摸着它的鬃毛。对它说道:“好兄弟,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先走一步吧。”说罢一掌打在驴头之上,毛驴半声也未哼地颓然倒地。

莫倾语恰恰来到跟前,先前见他自和毛驴说话,颇为有趣。又见他突然出掌毙驴,心下好生愤怒。对着他‘你...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终是忍不住眼泪,滴滴掉落。

岳中流面无表情,向前便行,莫倾语像着了魔般在旁跟随。越走觉得yīn森之气越重,浓雾里时尔传来惨嘶怪叫,令人不寒而傈,时尔觉得有东西扯着自己的衣服,心中惊怕,挥手拍打,却被岳中流一把揪住,一跃而起,又忽地下落,在耳旁狂风呼啸之声大作,半晌方停。重又脚踏实地,似是在一个大坑之中,周围虽是没了浓雾,却也漆黑一片。仰见上方虽是浓雾,却有几分光亮,正看间,隐隐雾中几个厉鬼妖魔现出,似yù将她撕咬,不由吓的叫出了声,连什么辟邪咒语全都忘了念。

起初时是岳中流抓着她的手腕,到现在却是她双手抓扯着岳中流的臂膀。随着岳中流逐渐走向黑暗深处。

一股yīn风吹来,寒气直入心底,亏得莫倾语还是广寒门下,在那极北寒地长大,却仍难禁此风。只听得岳中流一声断喝,虚空中神光闪烁,六柄飞剑在这森黑地界明耀无比,直围着二人周身旋转,剑圈外之黑暗如火焰之形,吞吐跳跃,却不能再侵入圈内。岳中流双掌合什,向前虚推,一道流火直向二人前方燃去,直到三十丈开外方停止不前。岳中流继而双掌外分,这一条火线忽的化为两条,随他手势分在两边,中间便划出一条路来。光明照耀之下,莫倾语隐约看见前面乃是一座漆黑的大石门,左右两扇分别画着护法神将,横眉怒目,神态威武。二人来到门前,六柄飞剑旋转,轮番以剑柄撞击大门,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听得一个声音部道:“来者可是鸿歌门下?”声音极是宏亮,门上神将双眼放光,如同活过来一般。

岳中流应声说:“正是”

那个声音又道:“可出示信物。”

岳中流左手伸出,红芒闪动,眨眼间变成一朵火莲,缓缓绽放。随即巨大的石门轰轰隆隆地向内敞开,一片幽绿的光亮透将出来。二人走进石门,莫倾语只见一个巨大的水潭,碧光闪闪,时如沸腾一样滚动不已。水潭周围遍插着一柄柄宝剑,被水光一映,偶放寒光。水潭中心似是一把巨剑的剑柄浮露,一人抱元端坐其上。莫倾语隐约只看明白这是一个剑阵。

那人缓缓站起身来,向潭中一跃,背上长剑斜飞而出,正落入他脚下,直向飞来二人面前落下。拂尘一摆,向岳中流二人施了一礼,说道:“既是道友归来,贫道便功行圆满了。只不过近rì此妖暴躁,道友还是多加小心为是。”此人须发眉皆是雪白,慈眉善目,面sè红润,竟是一个神仙也似的老道人。

岳中流亦还了一礼,微笑说道:“道兄不必忧虑,既然它不识悔改。今rì午时,此阵将变困为杀,天降雷火,连带外面那些小喽罗,一除后患。”

老道人似是吃了一惊:“天雷火?那道友你岂不是...”

岳中流接过话头:“不错,在下将与此妖同归于尽,卫我正道。”

老道人点了点头说:“道友风骨高洁,道行庄重,令老道佩服。此妖不灭,确是大患,若让它破阵而出,不知多少黎民要受苦难。既然如此,道友可有何未了之事么?”

岳中流微一沉吟,拱手说道:“昆仑门中玄苍子,与在下颇有渊源,若有机缘,道兄可照拂一二。”

老道人再施一躬,看了一眼莫倾语,便转身踏剑飞出石门之外,身后只留下一道神光。

莫倾语听他二人交谈,越听越是惊诧,所谓除魔灭妖云云倒也罢了。却万万想不到岳中流这便要以身殉道,多有不解,yù要发问,又不知从何说起。

岳中流左手一挥,一道火光直冲潭中巨剑,巨剑呼地被点燃,剑身的红光直从潭中显映出来,剑柄上烈焰熊熊,沸腾的潭水却平静下来。随即转身问道:“丫头,你一路跟我到此,到底所为何事?”

莫倾语支支吾吾道:“岳前辈,你老人家当真要...要和这妖魔同归于尽么?”

岳中流走到旁边石壁的一个神位旁,点燃了三柱香,插在炉中,恭恭敬敬的躹了三躬。直起身却抓起牌位,扔进潭水‘通’的一声,然后又将香炉等等杂物也全都扔进了潭水。呵呵笑道:“我老人家今rì将与妖魔同归于尽,卫道归虚。所以请你老人家把宝座借我坐上一坐,我老人家礼数周全,你老人家赐座也是理所当然那”说罢便盘膝坐在牌位之处。

才来回答莫倾语道:“不错,此潭下困压的妖魔原本是幽冥界的三虚火神,不知为何来阳世做了妖魔,被我师父以太乙真火剑阵囚于此处,有道是:以真破虚,而无虚不摧。想不到这家伙还真有这么两手,这剑阵眼看便要镇不住他。我就是此阵的阵结,太乙火魄便在我元神之中,若我不以火魄引得九天雷火来烧个干净,这妖魔必破阵而出,那时它定会吸尽了此阵真火之灵,真虚合一,那可是乖乖的不得了。”

莫倾语又奇道:“阵结又是何物?”

岳中流答道:“阵法就像是要拿一根绳子来做套,不打结如何能成套,结所以为结,便是能化绳为套。你这姑娘拐弯抹脚,到底有何事,既然敢跟来却又不敢说么?”

莫倾语眼见此人yù慷慨赴死,竟是这般从容洒脱,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他先前击毙毛驴,也尽释怀。想起那一句‘你便先走一步’不知心中是敬仰、是同情、还是怜悯......

想着想着脱口而出:“跟随前辈而来,乃是为了向前辈询问家父的行踪。家父讳上君下临,母亲临终告诉我,家父多年前曾和前辈一较高下,之后便再没了消息。无论是生是死,还请前辈告知。”

岳中流喃喃道:“上君下临,君临,你姓莫?莫君临...莫君临是你爹?你是莫君临的女儿?”突然间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咳了几声。笑得莫倾语不明所以。

岳中流笑意未散便接着说:“果然果然,甚好甚好,你若不提起,我倒要将他忘记了。若说世有天意,那么便是指此等事了。恩,好。”

莫倾语听得糊涂,yù待再问,又觉不敬。

正适时岳中流说道:“只因你爹杀伐太重,二十年前我与你爹决约战于恒山,好家伙,这一架一打就是九九八十一天,比了招式比内力,比了内力比法力。打到八十天,仍旧是打不明白。打到第八十一天,我却另有要事。恩?到底是什么要事,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是不想打了。哪曾想你爹不依不饶,定要分个高下,居然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就分了高下了。”

忽然停住不说,却向莫倾语说了句:“你怎地不问?”

莫倾语恍然大悟,忙接上话茬道:“是什么好主意?”

岳中流拈须笑道:“恩,斗蛐蛐。”

莫倾语一听之下,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岳中流却恢复了一脸肃容。

他说道:“自古以来之豪赌,只怕未有过于此者。若依实而论,我能胜你爹半筹,可若想要他认输,非打上十年八年不可。可是此法赌的是天命,是人运。我二人就将身家xìng命押在了两只蛐蛐身上。”

莫倾语这次学了乖,连忙问道:“那后来怎样?”

岳中流笑答道:“你爹时走霉运,他那一只蛐蛐不一会就被我那一只打败,直到把他那一只吃掉了大半,他才认输。你爹暴跳如雷,指着老天爷破口大骂。”

莫倾语听的渐有些着急道:“那后来又怎样?”

岳中流道:“我叫他一直在老君山替我看管本派经书典籍。又明言若他一rì不能胜我,便一rì不许踏足尘世。想不到这一晃,已经二十年了。你爹一言九鼎,并未毁诺。若他出世,嘿嘿,你怎么会没他的音讯。”

莫倾语心中默道:“我爹没死,我爹没死,娘,你听到了么,我爹没死。是了,你定是早就知道了。”不禁喜极而泣。

岳中流听她又笑又哭,也不以为怪。心想若不是今rì之缘,你想见你爹,就要等他觉得能胜得过我,自己出来的时候了,他若是活的长些,再有个一二百年也就差不多了。

当下大袖一拂,已将莫倾语穴道封住。隔空一抓,莫倾语只觉一股柔力将自己左臂抬起,直伸在他面前。不知为何,心中竟很是惧怕。却被他伸手握住,轻轻在手上抚mo。

当下又羞又急问道:“你...你要怎样?”

***

听闻云中君驾临,三人连忙站起身来,眼见得右侧门中一人当先而入,中平身材,身着素衣,青氅外套,胸飘长须,浓眉之下的双眼虽已快眯成了一条线,却仍觉神光炯异。缓步而来,身后三名弟子相随。

待到近前时已是微笑拱手道:“听闻有昆仑广寒之贵客光临舍下,楼某有失远迎。”接着便由陈悦之将三人引介,云中君不住点头,安宁得知这云中君大名便是叫楼入云,与入云楼之名如此相似,不禁莞尔,却被白裳在后腰捅了一下。

玄苍子撩开前襟,施礼便要拜倒,却被楼入云伸手托住,拜不下去。楼入云言道:“楼某一介草莽,如何敢受世兄此拜,世兄能以朋友相待,便已是楼某之幸了。”

玄苍子正sè道:“小道拜的,乃是前辈之风骨,济世安民之善举,浩然正气,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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