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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方修罗鬼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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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真道:“不错,贫僧此时对敖施主是又敬又怕。敖施主这份智慧若用在正途,真乃天下苍生之福。如此算无遗策,殊为可敬。但他智谋如此深远,布下这几乎将整个天下罗织的大网,又焉会这般了结,还不知有多少奇谋即将使出,老僧却是难以预料,想不到我修行多年,念及此处还是不由而惧,不知这一场风雨,又要有几多生灵受苦。”

萧苍然与他交谈了这么许久,深感自真大师悲天悯人之胸怀。心头也缓缓回生了一缕正气,道:“大师与在下如此教益,不知想让在下如何?”

自真点点头道:“明人无暗话,佛门不诳语。敖远霄施主生平最忌,唯有一人,正是岳中流施主。自真想求施主,即便不能以岳施主制衡天下,也务必不可使岳施主再落入jiān邪之手。”

萧苍然叹道:“在下未必是东灵教的对手,况且自身难保,只能说尽力而为,却不敢保证什么。”

自真道:“道宗佛门由贫僧来想办法,让他们暂且不与贵门为敌。以施主之慧,剑魔与岳施主之名,再有备而行,却也大有可为。”

说着由右手递出一小串念珠递给萧苍然。道:“这串念珠名为定神珠,颇有定神之效,施主若觉心烦意躁,可以一试。若遇凶险,也可凭此物向我佛门请援。”

萧苍然知道却之不恭,佛门一向不理尘事纷争,自真虽有此意,他却并不想真个借重佛门之力。接过禅珠,果然一阵暖气使得心神宁静。连忙谢道:“大师美意,晚辈记下了。如若有缘,定当登门再聆教诲。”

自真怎会听不出他语中些许悲观,微笑道:“施主脉行龙血,功参魂境,等闲之辈焉能奈何?还望小心行事,多加保重。破智慧而归静寂,当有了断无明之时。”

萧苍然这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经远非当初那个武功低微的昆仑弟子,而已是身怀奇功绝艺的一宗之主。叶天离早便对他说过,真龙之血可以创伤自愈,而魂境更可护元神不灭,即便他站着不动让人来杀,一般人也奈何他不得。但不知为何,在这个老僧面前,就是一时忘却,恍如当年听师父讲道一般。

自真大袖一拂,灵障消去。道了一声佛号,人已去得远了。那最后的一句佛谒,仍在萧苍然耳鼓中回响。

萧苍然的灵觉似突然从禁锢中被解放出来,却忽然发觉,脚下这座圣贤庄居然如活转一般,正在自行旋转。只不过这旋转的,并非脚踏之处,而是地下深处。萧苍然的灵觉不断地向那根源寻去,只觉有一股力量如一只车轮正在转动着。剧烈的震动感传入萧苍然的元神,使他忽然意识到这圣贤庄似乎会马上被这股力量带走。

回眼望处,众人惊愕地望着岳中流,而岳中流却似发呆般地站在原地。萧苍然一闪身已到了他身旁,果然察觉到他元神中神识已然完整。萧苍然来不及惊叹他神识再生之快,只能确定自己的神念确已与那神识化为一体,这才放下心来。

试对岳中流道:“怎么还不走?”

岳中流答道:“是,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在下....在下有些事想问叶先生。”

萧苍然算起与大哥约定的时间,也知道岳中流之事一时难以解释。

便打断他道:“你先将他们带回泰山总坛,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与任何人说话,闭关将你肉身与七魄调养好。若有人前来滋事,可以出手诛杀。”

转身又对倒卧在地的向天歌道:“回去以后由你暂掌事务,将所有忠心的门下召集起来,以备不测。”

向天歌已听万倦书等人说了原委,居然也未敢说个不字,又见这位‘叶门主’对他颇为器重,应了一声“是”。在萧苍然点头示意下,舒子心与万倦书施出法宝,将尚未断气的两个门众一齐带走,只留下刘业跪伏在地。

刘业不同于岳中流,他神识被毁,七魄也已被血魄独自吞并,仅剩的三魂也已摇摇yù离。虽然这股血神之力仍在身体弥漫,但其实也与一个死人差不多。若非萧苍然利用噬念魔印在其神宫化境,将他元神保住,此时他已是一具尸身。萧苍然神念动作,以神念为媒,将其真虚二魂相连,终于为其化出一片假魂之境。假魂之境,在常人称为梦境,通常真虚参半,能见物却不能见己,化境迴梦诀之名便是由此而来。萧苍然再行凝聚一股神念,以自身灵血为引,围绕刘业本魂,代行刘业神识。如此一来,刘业此时便已几乎成了萧苍然的一具分身。

相比岳中流那如崇山大海般的元神,刘业的血神之力其实并不难控制,一来它与萧苍然体内的龙血之力极为相似,二来其力虽强元神却弱,有所不便之处,便是需要萧苍然分心二用。但幸好叶天离早已为此想下了对策,那便是化境迴梦诀中的炼印分识法。将以灵血种在其元神的魔印,炼成自己的一个分识,便可以完美的控制此人。炼印分识非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不能竟全功,但萧苍然现在没有这许多时间。如风子遁行之速,可想而知。而大哥只身追赶,又明知不是他的对手,怎能不让他心焦。幸亏刘业的神念早已一散而空,使得他轻易地成功。但他连施数次噬念天魔印,灵血损耗不少,只感一阵神疲。

冷冷瞄了一眼远处的慕容非与黄铮,再不理会,飞身踏剑直向西南而去。

慕容非与黄铮被这一眼看得遍体生寒。见他没了踪影,慕容非才道:“你怎么不跟上?”

黄铮从腰了解下小酒壶,浅浅的泯了一口道:“走不了多远,没关系。”

慕容非摸了摸鼻子道:“这么有把握?”

黄铮满脸竟煞时间变得通红,醉熏熏道:“这可不能说了,不然老大非打我三千军棍不可。”

慕容非气闷道:“看来你是非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进这七封之地了。”

黄铮嘿嘿一笑道:“要进就赶早吧,再拖可来不及了。”

慕容非深感不屑,切了一声,飞身站在了九劫阵之处。伸手拔出腰中宝剑,剑脊末端的一颗宝石大放青光。黄铮只笑吟吟地望着,又用舌头泯了一点酒,居然呛得咳出声来。

慕容非衣衫湿透,汗水滴滴嗒嗒在地上,青光之上,再接着赤光黄光,就连整个剑身也泛起了一层紫气。但第四颗宝石却是忽明忽暗的绿sè,似乎无论慕容非怎样努力都无法如前三颗一般明亮。黄铮摇了摇头,扣上酒壶,驾风向萧苍然离开的方向而去。

慕容非见他如此轻蔑地离去,大喝道:“你别走,你看着,我肯定打得开。”但这么一喊,却仿佛泄了气一般,不但第四颗宝石光辉不再,就连赤黄两颗也黯淡下来。

慕容非气得大叫一声,将宝剑摔在地下,却突觉脚下一阵摇晃,一惊之下连忙踏上宝剑,凌空飞起。只觉一阵狂风突如其来,力道强劲,使他几乎稳不过身来,圣贤庄弹指之间已消失,突然黑洞洞的下方又突然被什么极快地填满。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一个涛天大浪已劈头盖脸的卷将过来。

如风子御剑飞行,但一股yīn霾般的直觉仍是挥之不去。他修道至今,生死大劫先后八次,但他却从未有过如今rì一般的沉重。难道今rì当真再劫难逃?轻叹一声,向前方一处山岭降下。深夜山风清凉,偶尔林间有夜枭怪叫,如风子踏上一块斑勃的大石,后脚在石一顿,石面上一层碎屑一震而起。接着拂尘一扫,已变成了一块平整的石座。

如风子盘膝坐下,默运神功道诀,调理内伤。本来经过司马羊的妙手,他的伤势便已大半无碍,此时再经大行周天玄功梳理,经脉已经豁然如初。若非早先经几位师伯赐予仙力,助他散灵成华,恐怕元神已受重创。此刻虽是灵元损耗极巨,却并无大碍。只要再有个把时辰,当能恢复仈jiǔ成。再凭掌中九重神剑,重回昆仑便绝无问题。

方当想到此处,只听几声风呼,不由双耳一耸。暗道:“这些贼子来得好快,看来不是一般人物。”

一声怪笑响彻山岭,回音阵阵。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老道,怎么不跑了?是不是知道前面那些禽兽要吃你的肉。你放心,相公我会好好待你的。”话音一落,立即有数十人齐声大笑。笑声忽东忽西,诡异莫测。

如风子不为所动,知道对方正在漫山遍野的搜寻他的踪迹。敛去周身灵力,只是抓紧时间行功。元神中灵华如一片金云般,散发出一阵阵磅薄的灵气。但此时已然感到,有数道灵觉已同时将他紧锁。先后十数股诡异的灵力以极快的速度游鱼般从山林远处直奔他而来,如风子长嘘一声,再换一口气。灵力运转,额上玉虚法印金光闪烁,一股股灵威有如实质般一重重向四方传播。

一蓬幽蓝的火光突然在他身后三十丈许处出现,一股yīn冷之气立时散漫开来,但一遇上如风子所散的灵威,便被冲碾一散。如风子知道,凭这几个宵小之辈,是绝然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或找到自己的。不但自己这一路并未感觉到异常强大以他为目标的灵觉,而自己却又身隐重围。这就已经说明了,至少有一个比自己强大,而且以灵觉见长的敌手正如附骨之蛆般追踪着自己,且已经成功地将他围困在此地。其时机把握得极有分寸,不光是牢牢地掌握着他的行踪,而且没有多给他半分调息回复灵力的时间。

如风子身为天下第一大派掌门,什么风浪未曾见过。其灵神机敏,心思慎密,当世绝少有人能及。单从对方的一句话,便已可知,前方定有另一股势力,已布下了埋伏,在等着他自己送上门去。而前方数十里山界之外,却是一片如海古林,最宜布阵。左手山脊之外,群岭连绵,右后坡下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长峡。背后却是一座高峰,巍巍而立。按玉虚之数而观,唯有立足之处,踏麒麟而倚青康,挥朱鸟而纵贡姜,最利战守。

如风子心里清楚,这群妖邪既然敢来打自己的主意,必然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变数,就是手中这柄九重神剑。可以想象,楼入云既被那假莫君临引走,处境极有可能比自己更危险。本来不断在行推衍术数的左手忽然停了下来,暗忖道:“奇怪,既是生机化死气,生路变死地,直指杀劫。为何会生出此等变化?”

未待他再想,便发现远处沙土中一阵细微的颤动。如风子大袖一挥,数百道寒光嗡鸣而出,弹指间化为百余柄飞剑,一一钉在那沙土异动之处。随着一声声惨叫隐隐传出,这百余宝剑也已同时布下了正反两仪剑阵。

如风子冷喝道:“既然是冲着贫道而来,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想以区区鬼卒消耗贫道的气力,焉能得逞?”这一声断喝,声传数里,回音阵阵荡动,声威极赫。

他话音刚落,周遭百丈开外却相继传来诡异的尖笑之声,由一两人似乎逐渐越来越多,待到后来竟隐隐成千上万。忽地夜林中一齐燃起了千万缕鬼火,在如风子剑阵之外,也陆续隐约飘忽出数十个虚幻之影。笑声越加狰狞,在黑夜回声之中更显yīn森凄厉。笑声里夹杂着嘈杂的叫喊声与哭泣声,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吼道:“如风师兄,还我头来!”一个鬼影突然化为厉鬼扑入剑阵,两仪剑阵寒光一闪,如一个漩涡般将这鬼影绞灭,重又回复原状。

居然能统辖十方鬼众,如风子虽然毅如磐石,却也暗自猜疑。如风子紧守灵台,再喝问道:“鬼行门哪一位道友在此?”

一个声音yīn恻恻的答道:“鬼行门?是什么玩意?是哪一家的孩儿?”

另一个声音沉声道:“启禀鬼皇,鬼行门是您老的第二个弟子合欢鬼王的门下。”

这鬼皇冷哼一声道:“想不到她的名声,已经盖过本皇了。”

一个妖异娇嗔的声音道:“师尊啊,是谁又在向您说弟子的坏话了,您可要为弟子做主啊。师尊受伤闭关,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就只会躲在家里。只有弟子在四处传扬师尊的威名,这才被人封印了这么久。您若是怀疑我的忠心,弟子不依啊,呜呜呜....”一阵白烟缭绕之处,一个披发白衣女鬼正在如风子面前,虽是哭泣之声不断,面上却仍是笑吟吟地,不见半点伤感。

如风子见这女鬼,暗呼不妙。鬼行门合欢鬼王当年惑乱天下,不是被岳中流封印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若当真如此,那么刚才说话的这个声音,难不成真是她的师父修罗鬼皇?想及此处,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这合欢鬼王将一头散发拢向肩后,露出苍白的没有半点血sè的面容。看似美丽的面孔之上,半点生气也无,只有双瞳中闪烁着令人血脉贲张的妖冶之光。

如风子当机立断,双目一合,眉间玉虚天眼突然睁开,金光直直的照入合欢鬼王眼中。合欢鬼王不但魅惑之术在如风子面前毫无用途,却被他以眼还眼的立时重创。惨哼一声,冒出一股黑雾,怆惶退开。

如风子这玉虚天眼,乃是以真魂九炼之法修至极至,方才凝出。正是这种以纯阳功法对真魂灵力运用得炉火纯青地步的神通,才对yīn幽一属具有至强的克制之力,可说是百邪辟易。昆仑派数千年上下,能在修行一甲之内便炼成此眼的,算上他才足十人。合欢鬼王当年创立鬼行一门,凶名远播,不少成名多年的老怪也栽在她的手里。虽然后来被岳中流铲除,却并未为世人所忘记。

她满以为凭自己的修为,已足已与如风子一较短长,又哪曾想如风子进境之大,已远在她预料之外。更没想到这甫一交手,便会被其所伤。此时她满眼血泪地扑在右侧的一个高大的身影胸前,苦苦艾艾地哭将起来,倒有七分是真了。

修罗鬼皇身影高大,面目僵硬,嘴角时常带着冷酷的笑意。那双碧绿的瞳光渐亮起来,宽大的斗蓬一抖,已将合欢鬼王揽住,张开大口,现出獠牙,似要向她面上咬去。合欢鬼王惊惧之sè浮现,颤抖着却不敢闪躲。

修罗鬼皇伸出黑绿sè的长舌,缓缓舔去合欢鬼王双眼所流的血迹。‘哈’的一声,一股黑气直送入合欢鬼王口中,合欢鬼王闻到这股气息,现出迷醉之sè,深深将其吸入口鼻,并发出阵阵**的呻吟之声。

修罗鬼皇面向如风子冷冷道:“取得此人首级者,本皇收为弟子,传授鬼门祖诀。”此言一出,千万道鬼火同时跳跃不已,爆出一阵极为兴奋的呼叫之声。同时涌现千万鬼影,向着如风子一发的冲将过去。

修罗鬼皇本想再尝合欢鬼王的面唇,却突然发觉左方远处漆黑的天sè里,居然一丝闪电映入眼中。同时背后方向似乎隐隐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狼嚎。

修罗鬼众!如风子如止水般的心神也不禁一颤,眉头紧锁,双眼绽放出前所未见的暗金之芒。法诀念动,正反两仪剑阵yīn阳同始,又yīn阳共眼,黑白分明的神光刹时旋起,以看不清的高速转动,与袭来的无数鬼影撞击。凄厉的鬼嚎与剑啸声中,剑阵瞬间被铺天盖地的鬼影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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